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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嘛,就是應該這樣子才好啊。”天鐮上將笑著拍著一神魂的肩膀,“大家統一想法隨著時代發展才是最正確的。都愣著幹什麼?小神請眾神喝酒都這麼不盡興哪行!”
天鐮上將舉起酒杯,“讓我們一飲而盡!從今往後立下誓言!千神將永遠放棄仇恨!千神之力也將永遠為雲其深所用!”
神魂們如今已經別無選擇了,他們也舉起酒杯將裡面摻雜著雲其深魔血的酒水一飲而下。
如此永恆的契約算是締結了。
雲其深在旁註視著天鐮上將的一舉一動,他心中突然有種疑惑,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呢?
抱著這樣的疑問雲其深也便朝著天鐮上將靠近過去。
死空中的雨水依舊稀疏的滴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雲其深的腳步聲也便被其淹沒。
天鐮上將注意到雲其深靠近後他也遞過去一杯酒水,“來喝一杯,放心這裡面可沒有放血哦。就算放血進去也是由神明們將自己的血放進去,可笑的是,我們的肉身早就消失不見了。所以這契約就是單方面的,是讓我們永遠服從你的契約。”
雲其深的手頓了頓,他抿了抿嘴後才將天鐮上將手中的酒杯接下。
“我有件事不是特別明白,還請天鐮上將你幫我答疑解惑。”雲其深端著酒杯注視著天鐮上將。
天鐮上將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後也便衝雲其深溫柔的笑了笑,“你我乾了這杯後再談論也不遲。”
天鐮上將向雲其深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雲其深也只好將那杯酒一飲而下。
“好辣——”
雲其深怎麼著也沒有想到天鐮上將喝的酒是這麼烈的酒,他覺得自己的嗓子都要燒沒了。
“哈哈哈,就這樣的酒量可不行,你還需要多練練哦!”天鐮上將一邊笑著一邊又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下。
這邊雲其深一邊用手摸著嗓子的位置,一邊向天鐮上將提問道:“你為何對我如此得關照?”
“第一點是因為你小子是我碎片靈魂的轉世,第二點是我也比較中意你,很期待你在以後的表現。最後一點呢……”
天鐮上將將酒杯滿上,他接著朝雲其深伸手討要酒杯。
雲其深也便將酒杯遞給了他,等酒杯再回到雲其深手裡的時候它也便是滿的了。
天鐮上將喝了一杯酒後繼續說,“關於這最後一點,哈哈哈,我就不得不提到那位說書人了。”
“說書人?你是說夜月詭書?”
雲其深想起來天鐮上將和夜月詭書之間還有著一些聯絡。
“夜月詭書?真是個有趣的名字,有些不太適合清明他呢。不過人總是會變的,他如今有他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他已經不是那個軟弱的書生了。”天鐮上將又倒酒,酒水在杯中迴盪的聲音也異常清脆,“這是我欠斬魂兮的,也是我欠清明的。”
“所以,你是看在斬魂兮的面子上才對我這麼上心的?”雲其深突然覺得心口堵著慌。
“並不是。”
天鐮上將的聲音一下就把雲其深心口堵塞的感覺驅散了。
“我說過我對你比較感興趣,也很期待你以後的表現。你不要在這種事情上上心,你在魔人那邊學會了很多作為魔君應該有的態度和思想。
現在,我就是來教會你什麼事應該在意,什麼事不應該在意的。這樣你才能有個清楚的頭腦繼而永遠掌握事情的先機。”
天鐮上將再次示意雲其深喝酒,雲其深也便忍著嗓子的灼燒感將酒水一飲而下。
“哈哈哈,這樣才對!”天鐮上將高興地稱讚著,“身為男兒就該有這樣的豪情才對嘛!來,再來一杯!”
“可這樣一直喝酒,怎麼會清醒?再說了我該怎麼回去?我有很多事還沒有……”
雲其深還沒說完話,天鐮上將的一杯酒就推了過來,“酒不醉人人自醉,人想清醒就能清醒,不想清醒就裝糊塗唄!表面是表面,我們要做的就是隱藏自己的真情實感!喝了!快!”
“隱藏自己的真情實感,這要怎麼說?”雲其深低下頭看了看那酒水,最終他還是選擇喝了下去。
天鐮上將將視線放遠看向那些神魂,“你在疆邦的時候一定聽人教導過你。疆邦需要的不是王者而是霸者,只有霸者可以讓疆邦恢復輝煌並且不怕外敵的攻擊,而王者便是讓疆邦變得持續輝煌的引路人。
而你雲其深無疑是霸者,你有著復興疆邦的使命,你也在不斷的接受著身為霸者該有的思想。
你可以顧全大局而去犧牲小部分的人,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疆邦,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變得鐵石心腸了?
可身為一名霸者要是心軟了,那就離被人割脖子不遠了。心狠是必然的,你不要為此糾結。”
雲其深看著空掉的酒杯低著頭回憶著當初在疆邦發生的事情。
“當然,霸者的路也是有弊端的,它的弊端就是走這條路的人會傷害他身邊的人。
那些你珍惜的人事物,這些都會在你面前一個跟著一個的消散,而你卻只能無能為力地看著它們死亡。”天鐮上將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雲其深也跟著站了起來。
天鐮上將笑著,“將周圍發生的事情簡單化,不要去在意瑣碎的事情。永遠都要隔著一層紗布去看待萬物,只要不真切,你就不會去思考,不去在意。你就不會陷入其中,也不會把自己逼瘋。”
《踏星》
“是啊,就因為看的太清楚了,才把自己逼瘋了……但,瘋了也沒什麼不好。”雲其深也做出了感嘆,他這次沒等天鐮上將為他添酒,他直接從天鐮上將手上把酒壺奪了過來。
與此同時歹炁卻守在昏睡的雲其深身邊一刻也捨不得離開,歹炁生怕自己一離開雲其深就會出狀況。
歹炁看著雲其深發紅的臉,可雲其深他並沒有發燒,他現在這樣子反而像是喝醉了酒。
“你到底是怎麼了……其深……”
歹炁的手蓋在了雲其深的額頭上感知著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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