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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山認為如今四周並不安全,剛剛的壓迫感也沒離開多遠。
“嗯……”仇山想要警告他們,可卻不知怎麼開口。
隨即不遠處有了一聲慘叫。
“是仙劍宗的人吧?”顧愁眠看向陳月落。
“可能……”不知為何陳月落沒有給肯定回答,因為在剛剛的討論中也有魔人襲擊的可能。
陳月落沒有十足的把握。
“大師兄!麻煩你幫我照顧好愁眠……我去看看。”陳月落便跑向慘叫的方向。
仇山雖然沒有言語,不過藉著陳月落的話他倒是能將段溪無和顧愁眠都帶回仙藥宗,離開這危機四伏的迷霧。
跑出去的陳月落似乎又在迷霧中迷失了。
真是麻煩!
陳月落髮動觀測之術,雖然陳月落是仙劍宗的弟子,但他總是跑來仙藥宗找顧愁眠。十年修道,不論是仙劍宗的功法還是仙藥宗的觀測之術他都很精通。
法陣升起,形成藍色的光珠飛往各方。
果不其然!
陳月落,用觀測之術探尋著地面。
藍色光珠傳來的位置也不斷髮生著變化。
也是為什麼開始進入迷霧的時候就不施展的原因。
陳月落只好放棄,這時有個陳月落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這不是月落師兄?”是陳月落的一名師弟。
“師弟在這裡做什麼?”陳月落納悶,他不是來參加比試的。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那師弟尷尬的笑了笑,“我陪著一位師弟來的,不巧走散了。”
“這樣啊……有動靜!”
又是一聲慘叫,陳月落更加警惕。
“是……是師弟的聲音!”
“什麼?”陳月落只得拉著這位弟子一起跑到了那兇殘的地方。
眼前的景象讓人不由得心中顫慄。
“你見過他,對不對?就是這雙眼睛!見過他!”這時這名弟子(搶雲其深玉佩的)的雙眼都被面前的這紅衣人硬生生摘了下來。
這是什麼?陳月落一時驚訝的動不了。
“師弟……”身邊的師弟哆哆嗦嗦的出聲。
紅衣人注意到了陳月落二人。但他沒有衝他們襲擊過來,又將那失去雙眼弟子的雙手砍了下來。
“這雙手也是……摸到他了……”
不好!陳月落心中一驚,連忙將師弟護在身後。
“還動的了嗎?”陳月落輕聲對這弟子說,“一直往後跑也許有機會跑出迷霧,你回到仙劍宗告訴師傅他們有魔人來襲!”
“可是師兄……師弟他……”
“費什麼話!快走!”
平時根本不生氣的陳月落此時竟然對著師弟大吼。
嚇得這名弟子轉身跑走了。
陳月落一直護著這弟子跑走的方向,防著這紅衣人追上去。
“你放心……我不會追他……”紅衣人將手下失去雙眼雙手的弟子丟到一邊,將他的雙眼雙手全都納入了手中戒指中。
陳月落做好隨時攻擊的準備,他要為師弟拖延時間。
“你不必這麼緊張……無關的人都離開了,該談正事了……”紅衣人緩緩朝陳月落走來。
陳月落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兩三步。
紅衣人的眼中發著金光,一個閃身移到了陳月落面前,陳月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隻沾滿獻血的手便抓住了他的臉並拖住了他的下巴。
鮮血流過紅衣人修長的手指,劃在陳月落臉上。
“啊……”紅衣人瞭然的一吭聲,“你也見過他……你眼中的他是那麼的高興……好像要這雙看見他的眼睛。”
紅衣人想要將陳月落的雙眼同剛剛那名弟子一樣硬生生的取出。
陳月落顫抖著拔出仙劍,猛的攻擊過去。
紅衣人輕笑一聲,一個轉身將陳月落的仙劍打掉,另一隻手又同剛剛一樣控制住了陳月落的下巴。
可惡!陳月落本能的掙扎。
紅衣人卻將陳月落整個人那樣揪了起來。
大概是煩躁這陳月落的掙扎了,另一隻手便貫穿了陳月落的身體。
一時的劇痛讓陳月落沒了動作。
會死嗎?愁眠!不!我答應好要照顧愁眠的!不能死!
陳月落拼盡力氣將仙劍招了過來。
紅衣人雖然注意到了但也沒有動作,那仙劍就直衝衝的從紅衣人背後刺了過來。
紅衣人和陳月落一併被貫穿。
“就這玩意兒,是傷不了我的。”紅衣人將陳月落甩開,本應該刺穿紅衣人的仙劍也隨著陳月落一起甩到了地上。
陳月落想要爬起來,紅衣人卻先一步又擒住了他,準備奪取他的雙眼。
陳月落心中的恐懼也終於爆發,他的眼中湧出淚水。從前經歷的事回馬燈般的重現。
真的完了嗎……
陳月落顫抖的閉上眼。
“就這樣放棄也太早了吧!”歹炁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還欠師叔我一桌好菜呢……”
用黑氣聚凝的黑針朝紅衣人刺來。
紅衣人只好躲閃。
陳月落適才睜開眼,卻沒看見歹炁的身影。
“我暫時放過你,你這是要自討沒趣嗎?”紅衣人一邊躲閃著黑針,一邊破壞它。
“其實我剛剛我也在好奇。”歹炁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好奇?”
“你既然對他接觸的東西都這麼在意,為何見了我卻不下手結果了我的性命?反而說討回?”歹炁的黑針又從四面八方飛向紅衣人。
“我不殺你,你這是趕過來被殺嗎?”紅衣人嗤笑,“躲躲藏藏,看來我是說對了……”
歹炁趁機將陳月落藏匿在黑氣之中,又隱於迷霧之內了。
“膽小鬼!”紅衣人眼看著陳月落消失,一個揮手將飛來的黑針一併破壞。
歹炁也從迷霧中緩緩走了出來,嘴角上揚。眼下的邪紅讓他此刻的眼神更顯嘲諷之意。
“不知,是不是再說你自己。”
歹炁走近紅衣人,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那位仙劍宗弟子。
“你離我這麼近就不怕……”
“你怕我才對!”
歹炁搶了紅衣人的話,紅衣人一時有了些怒氣。
紅衣人眼神銳利,雖然心中發怒,但他確實不敢上前。
“正確的說,你怕我懷裡的玉佩!”說著歹炁從懷中掏出玉佩。
紅衣人就相對後退了一步。
“雲其深!”歹炁舉起玉佩,念著上面的名字。
“你不配叫他的名字!”紅衣人一時更加的生氣,苦於無法上前。便緊緊的握緊拳頭。
隨後他狠狠道,“這玉佩怎麼會在你這……”
歹炁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證實,就想著趁機逗一逗這傢伙,“當然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
這話要是雲其深聽見了準得氣的跳腳,順帶往歹炁飯菜裡放他個十幾二十幾個小金丸。
這話一出別說雲其深了,就這紅衣人也一時忍耐不住衝著歹炁攻擊過來。
歹炁順勢將雲其深的玉佩一拋,一轉身躲過了紅衣人的攻擊。
“你把玉佩丟開,可就沒人救得了你了……”現在紅衣人一直的顧及也沒了。
“唉?我可沒把握現在能勝過你,不過……”歹炁勾了勾手指,黑氣又纏繞了上去。
“那玉佩會把歹氣壓制,就憑你再怎麼……”紅衣人本來認為歹炁要施展什麼障眼法,沒想到的是一把仙劍刺著玉佩的縫隙朝著紅衣人飛了過來。
紅衣人匆忙的躲開。
“確實那玉佩能壓制我體內你說的什麼歹氣,可沒說能壓制仙劍啊。”
歹炁控制這仙劍,仙劍刺著玉佩一個勁的朝紅衣人刺去。
紅衣人躲閃了片刻,抓住機會一把抓住仙劍,打散了歹炁控制的黑氣。
“呵,半天沒見你出招,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歹炁的身後湧出一團巨大的黑氣,朝著紅衣人再度襲來。
這次的猛烈已經不是剛剛用細針玩鬧了,這黑氣掠過地面後便出現了一道道深坑。
紅衣人卻只是一昧地躲閃,沒有使用任何的法術。
歹炁卻是絲毫不顧及周遭,一股腦的湧出更多的黑氣朝著紅衣人攻擊。
紅衣人越發感覺不對,這境凌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會使用歹氣的人?
但他的確不是我疆邦的魔人。
紅衣人的雙眼發著金光,是窺心探性之術。
可他卻探不出歹炁的內心。
怎麼可能!
這世間怎麼會有窺心探性看不見的內心?他到底是什麼人!
紅衣人再看一眼手中仙劍刺著的玉佩。
想起了剛剛歹炁的玩笑話。
一時心中的怒火又升了起來。
紅衣人終於施法將仙劍朝著歹炁推去。
歹炁見勢想要反推仙劍,可黑氣碰到了劍頭的玉佩便消散了。
遭了!大意了!
歹炁躲不及時傷到了一邊的肩膀。
“怎麼?耐不住性子施法了?讓人家的定情信物來傷害人家。♡你是不是單身久了?受不了人家餵你狗糧?”歹炁又開始他那特有的女表樣。說著靈境道以前說過的詞語。
又聽見定情信物讓紅衣人更加猛烈的將仙劍朝歹炁飛去。
歹炁只好運用自己不愛用的道法去應對。
歹炁的手中推出藍色的法術,這才抑制住朝他飛來的仙劍。
雙方各自使力,仙劍上的玉佩實在受不住如此大的衝擊,眼看就要裂來。
(那是二叔送我的……)
(如果你不喜歡……那我也不要罷了…可是二叔說…)
(……二叔對我恩重如山……)
紅衣人腦中出現了他熟悉的朝思暮想的身影,向他展示玉佩的樣子,開玩笑的樣子。
但他心中卻只有他的二叔!!
逐漸紅衣人用力更大了,歹炁眼看要失手,只好更加使力。
一時那雲其深的玉佩炸裂了。
碎片四處飛濺,歹炁也被碎片傷了幾處外露的面板。
不巧的是,一塊細小的碎片飛進了紅衣人的右眼之中。
一時的灼熱感讓紅衣人退出去很遠,雖然碎片很小但他卻無法取出來,這碎片彷彿連他的血液也要一起融掉。
“啊!!!!!”
紅衣人痛苦的叫喊。將自己隱藏在迷霧之中了。
歹炁有些力竭,無意追上前再與其爭鬥。
歹炁拾起一塊最大的玉佩碎片便轉身離開了。
(…的眼睛真好看…)
(…金玉…疆邦沒有嗎…)
(…有朝一日…我一定帶你遊遍東隅國…)
紅衣人痛苦的回憶著,那個人當時的笑顏。
如今我的眼睛也不好看了…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嗎?
不久境凌山加強了結界,派門下弟子掃清山中魔獸,尋殺紅衣魔人。
並每日派門下弟子巡山。
——分割線——
“我記得師兄你會煉玉的……”歹炁將玉佩的碎片交給了覓子信。
“這是……其深的玉佩……”覓子信接過碎片看了看,“怎麼碎成這樣了……”
覓子信見歹炁沒有回答只好將碎片收起來,“放心吧,等其深回來我自會煉好並交給他。”
歹炁點了點頭,他今天異常的嚴肅。
“聽說師兄你與雲其深的二叔是舊識,他二叔是什麼人?這玉佩不是平常人能得來的東西。”歹炁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一朝春柳綠……戲兒PZH。”說完覓子信緩緩站起身,“這是他畢生的願望,我只是盡一些竹馬之情罷了……”
歹炁更加不解,見覓子信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向,便轉身離開了。
門外藏在不遠處的段溪無看著歹炁離開後便推了一把蔣清。
“走了走了!七師叔走了!”
蔣清本來偷偷吃著後方仙草園結的仙果,被段溪無一推差一點噎到。
段溪無見蔣清一時沒理他便回頭看他,一時那個氣,“二師兄偷什麼不好偷師弟我中的仙果!!!!”
說完段溪無追著蔣清就打。
“哈哈哈,我見這兩個人一點緊張感也沒有。明明山中還有魔獸。”顧愁眠為陳月落包紮著傷口,“其實月落你應該多休息一會兒的……你看萬一也還在休息。”
“我無礙,倒是愁眠你別累著了。嘶!”陳月落痛苦的一砸牙。
顧愁眠一定是故意包紮時弄疼陳月落的。
“還說無礙,要是七師叔再去晚點兒,你的魂還得我招嗎?”顧愁眠也不再笑了。
陳月落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愁眠,你別生氣!啊!呀!輕點兒!!”
顧愁眠給陳月落包紮的力氣更大了。
一旁剛剛打鬧的段溪無和蔣清這時看向陳月落二人。
“矯情!”蔣清來了這麼一句。
“咳咳,不對,按師尊的話這是,真酸!”段溪無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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