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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收拾好,正要換鞋出門,就看到親哥溫遠突然從房間裡走出來,開口道:“去人家家裡吃飯,早點回來啊。”
“哦,我吃了晚飯就回來了。”溫寧眼神掠過客廳裡看似是在目不轉睛看電視、實則眼神已經瞟她這邊的爸媽,還有邊給小侄子喂果泥邊看過來的大嫂。
笑道:“你們放心吧,我是去他家裡吃飯,除了陳永飛,還有他爸媽弟弟、他伯父、姑姑家裡人,哦,還有我們學院的輔導員陳老師。”
溫父溫母也不是聽溫寧第一次提到學院的輔導員陳老師了。
一個大公司的老闆,還是上過省臺專訪節目的優秀企業家嘛,看電視看到百優廣告的時候,溫寧提過一嘴。
當時溫寧只說這是她學院的老師,四月份的時候又提了一次,說是陳老師和家裡人開的幾個公司給學院捐了一批辦公電腦和空調,還給捐款搞了個心理諮詢室。
但過了個暑假,這個學期開學沒多久,溫寧就和他們攤牌說談了個物件,是陳老師舅舅家的表哥......
他們對那位素未謀面的陳老師的觀感,一下子就從“優秀能幹的年輕人”變成“我閨女/我妹妹物件的妹妹”,心情複雜,沒想到以後還可能成為親戚。
當然了,現在的重點不在於那位陳老師,而是溫寧和她物件談物件已經發展到了見家長這一情況。
溫寧問過他們,要不要先帶物件回來給他們看看,他們給拒絕了。
帶了物件回來,就他們家住的這大院,人家來一次,外頭就能傳遍小區:溫寧要結婚了。
他們就說讓溫寧先去了解看看陳永飛家裡人,要是不合適,還能說他們不同意好分手。要是合適了,再見個面不遲。
溫父還是有些不滿意,板著張臉道:“你那位同事再好,也不代表那個誰就好。自古以來,講究個門當戶對,那都是有道理的。”
溫寧無奈,朝大哥看了眼,示意他幫忙說說話。
溫遠當沒看到,直接撇過臉去。
年輕人自由戀愛是應該的,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妹妹和那個姓陳的不合適。
溫寧嘆氣。
她家裡,爸爸媽媽都是高中老師,哥哥在教育局工作,她嫂子是師大的老師。她以為自己以後也會找個同系統的物件,談戀愛然後結婚生孩子。
自從和家裡人說找了陳永飛這個物件,家裡人剛開始還挺高興,一聽到陳永飛是“高中畢業”後就都紛紛沉默住,再三勸她考慮清楚。
家裡人都覺得她和陳永飛合不來,她學歷高很多,陳永飛的經濟條件比她家好很多,看著就是不和諧的。還擔心她和陳永飛家裡人合不來。
她考慮了一段時間,現在才決定正式地去見他家裡人。
就衝著陳永飛這個人,努力爭氣,從來不在外頭亂交朋友也沒不良嗜好,脾氣好,幽默細心......她覺得可以朝下一步發展看看。
她爸媽現在就是擰不過彎來,覺得她得找個差不多學歷的,最好是能和大學的同學、或者在南大任職的男同事在一起。
也不是沒人介紹,但她都沒興趣,爸媽朋友介紹的,她都給推了。
“這不是還沒到結婚那步嘛?您也說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總得我先去了解人家家裡情況再下定論吧。”
溫寧小聲嘀咕了句,道:“也不是第一次見面,國慶那時候就見過他爸媽弟弟了,人家也挺好的。”
“結婚前哪個不是人模人樣的?結婚後才露真面目你就追悔莫及!”
溫母本來不想說掃興話的,但不說,又怕溫寧陷進去。
“你看看鄭老師家的閨女,讀完大學出來,嫁給了個開公司的老闆,現在呢?家裡全靠那男的掙錢,外頭養了好幾個,她一句話不敢說。這能是過日子嗎?”
有些難聽話她都沒說出來,那暴發戶讀完初中就出來工作了,也就是趕上了好機會發財了。當時追人的時候樣樣都好,結婚了就嫌棄這個嫌棄那個。鄭老師都氣好幾次了,和女婿說不上話不說,還被女婿冷嘲熱諷讀書人假清高,活該掙不上錢。
鄭老師家的例子是極端了點,但也要吸取教訓啊。文化程度太大,以後過日子,兩人對牛彈琴,能過得下去才怪。
“哎呀,媽,你這想得也太多了。這不是才試著去了解他家裡人嘛?結婚的事情還早著呢。”
她自己心裡覺得陳永飛不是這種人,但這會兒,沒必要拿出來說,不然她爸媽還更多道理要講。
而且,她心裡也有數,她爸媽估計也是覺得家裡和陳永飛家裡經濟差距太大了,怕被人家說她是故意攀人家富貴枝,臉上掛不住。
溫父生悶氣,把身子轉到了一邊去。
“行了,懶得說你,早去早回。”
“外頭下雨,你打個車過去。去人家家裡,禮數不能少,桌上的禮品帶上。”溫遠碎碎叨叨的,還是不放心,又問了幾點回來。
“九點前肯定回來了,哥你放心吧。爸媽,大嫂,我出門啦。”
人剛出去,家裡四個人就一下子躥到了晾衣服的陽臺上往下看。
沒一會兒,就看到溫寧出了大門,坐上了陳永飛的車。
就那輛黑色的桑塔納,他們都見過好幾次了。也見過那小夥子,但都沒喊上家裡來,別人問起來,都說是溫寧的朋友。
小孩子發現自己的果泥沒有了,著急得拍沙發,示意媽媽回來繼續喂。
“你等等,媽媽看看你姑姑的物件長什麼樣......長得還可以啊。”
家裡其他人都見過小姑子的物件了,就她沒見過,可算是讓她給逮住了。
溫遠哼了聲,道:“也就是長得還行了,不然怎麼吸引的寧寧?”
“......”好意思說?要不是看他也長得還行,她當時也不會看得上他。這都是正常人的想法,能找個好看的,幹嘛委屈自己找個難看的?
“話說,寧寧怎麼和她物件認識的?”
說起這事,溫遠就生氣。
—
溫寧一上車就問:“陳老師現在過去了吧?”
“我打個電話問問。”陳永飛笑道:“你可以喊三妹,家裡人都這麼喊的。”
“還不習慣。”
“沒事,慢慢就習慣了。三妹經常在家裡誇你,嗯,她在家和在學校上班,可能不太一樣,多吃幾次飯你就知道了。”
溫寧笑了起來,他一撥通電話就開門見山地問陳今出門沒有。
因為和他處了物件,最近沒少和陳今碰面打招呼,她已經發現了,陳老師私底下確實不太一樣,就挺活潑的。
陳永飛邊開車邊道:“不用緊張,今天來的,都是家裡親戚,三妹結婚的時候你都見過了,外公外婆那邊的親戚沒空過來,下次再正式見一次。”
國慶時去參加了陳今的婚禮,中午正餐沒能說得上話,晚上剩下的都是陳家人和陳今朋友,她當時就和陳永飛家裡人都認識了一遍。
所以,這也不算是第一次見面了,她本來就沒什麼緊張的。聽他用這麼認真的語氣說了,她又有點緊張起來了。
說起和陳永飛談物件這事,她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恍惚,像是早定好的路出現了偏差。
—
陳今看完了設計圖紙,十分滿意,還說她和沈百川的院子就按這個圖紙的來。
回頭一看,發現不對勁。
“哎,三哥呢?我出門的時候他給我打電話說快到了啊。”
“他和小溫出去買飲料了。帶著俊俊和禾禾呢。哦,永安也去了。”
說曹操,曹操到。
“惦記我啊?”三表哥一手一袋喝的,一手抱著禾禾回來。
“誰惦記你......一週在食堂見你三次。”陳今一週也才去三次三食堂,然後次次都在三食堂遇上三表哥和溫老師在吃飯。
不怪蔣大哥最近給她打電話罵人,說三表哥給他增加了不少工作,害他都沒空陪老婆。
見著了陳今,溫寧總算沒剛剛過來時那麼侷促了。
陳今還招呼她過去一起打牌。
但是,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三舅媽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揮了揮手,道:“小溫,你們年輕人一起玩去,廚房的事情用不著你們了。”
三舅也道:“對,用不著你們。我們家都這樣,真需要你們搭手,我們會喊人。玩去吧。”
陳今還把陳永安和莊瑤給喊上了,剛好湊四個人。
拒絕沈百川和三表哥加入牌局。
她和沈百川一起打牌就是容易輸,還想套話三表哥,所以也不給他上桌的機會。
一邊打牌,陳今一邊問:“三哥,你和溫老師怎麼認識的啊?”
三表哥清了清嗓音,道:“朋友介紹認識的。”
見陳今一臉懷疑,就道:“騙你做什麼?真是朋友介紹認識的。我出去談合作,溫寧她哥也在,正好遇上溫寧和朋友出來吃飯,就介紹認識了,不信你問溫寧。”
“......”
溫寧點頭說是。
這也算實話吧。就是摻的水分有點大。
她是和朋友出去聚餐剛好遇上她哥和一幫人吃飯沒錯,過去打了個招呼,也就她哥朋友給介紹了一句:“這是溫遠的妹妹。”
她哥朋友連她名字都沒說呢,甚至也沒給她介紹其他人。
就真是打了個招呼特別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然後她就走了。
陳今驚訝地“啊”了聲,道:“我還以為你們是四月招聘會的時候才第一次見面。原來這麼早就認識了啊。三哥,你瞞得夠嚴實的。”
“沒你嚴實,鐵齒銅牙。”論保密功夫,三妹也是這家裡數一數二的了。
溫寧抿嘴笑了起來,有人在胡說八道。
四月份學院搞招聘會,那是第二次見面。
沒多久,又說要增加捐款,給他們搞個心理諮詢室,陳永飛過去學校瞭解情況,當時她正好沒課,又是心理學系的,領導就把她喊去一起參加討論會了,那算是他們正式認識。
後來陳永飛跑了幾次學校,說是來請教心理學課程內容的,還是和消費心理學有關的,和她開設的一門選修課內容貼切。
一開始都挺正常的,她也沒多想,畢竟陳永飛還去南大的夜校進修了,學的旅遊管理。他說最近對心理學感興趣,在猶豫要不要報個夜校班。
結果有天和她同時被招進來的新老師問:“溫老師,你物件又來找你了?”
她才察覺陳永飛帶著別的心思。
她當時還想著,開公司的人都這麼清閒?陳老師來當輔導員,陳永飛來額外學習心理學......
陳今後面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亂問,一會兒問三表哥當時怎麼追人的,一會兒又問他們平時約會去哪還給推薦了不少餐廳,再又問他四方旅行社的事情。反正漫無目的地亂問,配上她打牌時認真的表情,讓人覺得她就是隨口瞎問的。
打累了,陳今讓沈百川給替上,然後去拿飲料坐旁邊喝。
三表哥本來還認真地看溫寧打牌,忽然發現陳今在盯著他笑得賊兮兮的。
“別笑了,你這笑得我瘮得慌?”
“哼哼,騙人精怕啥?”
“誰是騙人精?”
“是誰呢?”陳今眼睛轉了一圈,然後視線落在他身上,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了。”
三表哥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那你說說,我怎麼就騙人精了?”
陳今揚了揚下巴,得意道:“我不說,你自己心裡有數。”
他說和溫老師是人家介紹認識的,這事有待商榷,或許是真的,但肯定不是奔著給他們介紹物件這目的去的。
結合蔣大哥的話,加上何老師打聽到的訊息,三表哥極有可能是在招聘會之後才主動去追溫老師,具體細節猜不出來,但估計就是這麼個情況,追了一段時間才追到人,然後開始頻繁出現在南大,不是去接溫老師就是去找溫老師吃飯......
“我有數,你來說說,我看你猜對了多少。”
這當然不能說了,說了就暴露蔣大哥和何老師了。
陳今一副“我不說,但我就是知道”的表情。
他倆在這兒打啞謎,溫寧笑而不語,莊瑤還和她說悄悄話,問她和陳永飛怎麼走到一起的。
別說莊瑤好奇,其實家裡每個人都好奇。
因為別的人走到一起都挺合理的。
大表哥和大表嫂就不說了,當初家裡情況不算很好,大表嫂家裡差一些,也差不了多少。
二表哥和莊瑤,那是因為兩家家長認識,算是門當戶對。
陳今和沈百川、陳婷和柳承志,都算是同單位同事,走得近,談物件不奇怪。
但是三表哥和溫寧?
他們真的想不通這倆人有什麼共通點能把他們連到一塊兒。
說朋友介紹認識吧,他們是真想不通,怎麼會把這倆人給介紹湊一起去。
沒等溫寧琢磨好怎麼回,陳永飛就道:“當然是靠我死纏爛打,天天開車堵學校大門追了。”
陳今翻了個白眼,道:“你知道我們學校幾個大門嗎?你就堵門口追?你是堵食堂門口吧?!還堵校門口追,門衛肯定把你叉出去。”
陳永飛笑了起來,“你別打岔,你這麼說了,我還怎麼吹?”
“哼!我就知道你瞎吹。”
不過,他們也沒想著非要扒人家談物件的經過,更多的是想知道他們怎麼認識的,順便確認下是不是三表哥追的人。
確認了,肯定是三表哥追的。
“別打牌了,過來吃飯。”
“寧寧多吃點,聽永飛說你不喜歡吃辣的,這幾道菜沒放辣椒。”
“對對,自己看著夾。永飛,照顧著點。”
溫寧一看,招呼完之後,長輩們也顧不上他們了,其他人也都沒盯著她看。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今天過來,觀察了半天陳永飛家裡人的相處模式,心裡一顆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回家後一五一十地和家裡人說了,著重講了幾點。
“他兄弟姐妹都是結婚了就搬出去自己住,他爸媽也說了,以後他結婚了,也在外頭住。玫瑰園那已經準備了一套房,另外再看看買套房在南大附近。”
不和公公婆婆一起住,能少一大半的矛盾。溫母滿意了一半。
“他家裡親戚多,平時常一起吃飯。不過,家裡每個人的生意都是分開的,他的公司,只有三妹,哦,就是陳老師有參股,從一開始就投資了的。家裡沒有亂七八糟的利益牽扯。他親弟弟自己開的網咖,也能自己掙錢。”
親戚多沒事,親戚都有出息,還團結,這就很好了。溫父滿意了一半。
溫遠還是雙手環胸,沒完全鬆口,說要再考察考察這個人的人品。
—
陳今辦完喜酒都過去一個月了,還有人和她說:“陳老師新婚快樂啊。”
喜酒是才辦沒多久,但是她都領證大半年了。實在是沒什麼新婚時緊張、期待、“原來結婚後是這樣”的感覺了。
陳今今天上班時再次收到同事的祝福,又道了謝。
心想著國慶回來後,應該沒漏掉誰的喜糖才對。
她這場婚禮,辦得太熱鬧,去喝喜酒的老師只記住了兩件事:好多人,陳老師有一個大酒店。
他們私底下怎麼說的,她也不知道。但她帶的這屆學生,國慶前都還是喊她“陳老師”,國慶後就有人喊她“富婆姐”了,最後在學校裡見著了,也明目張膽地喊“富婆姐”。據說是剛畢業的那屆師兄師姐給他們傳的。
“溫老師早。”剛下樓就和未來三嫂遇上,真巧啊。
三表哥和溫寧談物件這事算是都在兩邊家裡過了明路,家裡已經商量著,今年底,兩家人找個時間吃個飯認識認識。
陳今現在在學院裡見到溫老師,都像看到家人一樣親切。
上班單位有自家人在,這上班和回家有什麼區別?沒有區別啊!
三哥最近考慮在南大附近買一套房子,估計會和楊茜買在同一個小區裡。附近也就那個小區算是比較新的了。
或許也可以再等等,當初陳今跟著大舅去拍賣會,還買了一塊北城區的地,就在大學這一片。
上頭要統一規劃北城區,有些學校的新校區要搬到北城區來,大舅那塊地,用大舅的話說:被文曲星圈起來的風水寶地。
溫寧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笑著溫聲道:“你三哥說晚上去你那裡吃飯。”
“嗯嗯,他給我打過電話,說和你一起過來。”陳今和她並肩往開會的會議室慢慢地走,順便問起新開的心理諮詢室。
到了會議室才分開,大家各自有安排好的位置,沒法坐一起。
陳今才坐到了何老師旁邊,就聽到何老師開玩笑道:“你們還喊那麼生分呢?”
“這叫公私分明。在學校就喊老師,多好。”實際上,人家都還沒真成她三嫂,現在就這麼喊,多不好,容易招人誤會。顯得好像她在幫著三表哥催婚似的。
三表哥是年紀越來越大了,但溫老師不是啊。
溫寧也被坐旁邊的年輕老師問了不少。都是問去物件家裡吃飯,也就是陳老師舅舅家裡,是什麼情況。
“很好啊。”
“那具體是什麼好?”
“都好。”溫寧給含糊了過去,和這個同事不是很熟,她就不想說那麼多。
而且陳今和她說了,大家表面看著都正正經經的,私底下八卦得很。
她曾懷疑陳今就是因為學院裡八卦多才堅持當輔導員的,陳永飛十分確定地和她道:“不用懷疑,三妹就是。”
同事想繼續打聽,但溫寧不說,她也沒辦法。
學院裡誰不知道陳老師自己開公司不說,家裡親戚也都是開公司的,又是和學院合作又是給學院捐錢捐物的,家底肯定不少。
“哎,溫老師,你和你物件認識,是陳老師介紹的吧?”
“你想找陳老師介紹啊?待會開完會,你去問問?”
“......”她倒是想,就怕這事成不了。
—
自從三表哥和溫寧談了物件,就沒少去陳今那蹭吃晚飯。
來的次數多了,三表哥偶爾說漏嘴,陳今才知道,原來三表哥之前那麼有心計。
三表哥居然想到要透過找人問問題拉近關係了?可真不容易啊。
腦袋開竅了就是不一樣。
年底兩邊家長一起見面吃飯。
滿滿的一屋子人。
溫家的老師多,還好他們這也有陳今和沈百川兩個當老師的,還有在市氣象局工作的二舅和二舅媽,能和溫父溫母聊得過來。
這一次吃飯過後,溫寧家裡人總算是完全鬆了口。
溫父溫母滿意得很,要不是被溫遠攔著,就忍不住開口商量辦酒的日子了。
家境好是一回事,主要是談的人人品不錯,家裡也沒有糟心的親戚拉後腿,還個個都爭氣,很難得了。
—
溫寧和陳永飛談物件,現在屬於是“昭告天下”的地步了。
總有她爸媽的同事或者鄰居來打聽情況,問陳永飛的情況。
知道人家是開公司的後,好幾個人一臉意味深長的樣子。
總有些人見不得別人好,說話酸裡酸氣的。
陳永飛過來送年禮,聽到鄰居意有所指的話,就知道那些“有錢就學壞”的例子是用來說他的。
這些人,好像能預知未來似的,他和溫寧還沒結婚呢,他就已經成了個婚後在外頭亂來的王八蛋。
“有錢人怎麼了?有錢人搶你家錢了?”陳永飛開玩笑似地問。
“嗤,我就隨便舉個例子。”
“哎喲喂,您別舉個栗子了,您去舉個算命的牌子吧。就下個月三號上午,您啊,去招商局門口守著。那天開全市經濟發展討論會,去的人裡,一半都是有錢人,您去那舉個牌子給他們算命,我看您肯定一算一個準。不用怕沒生意,我和我哥嫂我妹我妹夫都要去開這個會,到時候我們給您宣傳,保管您生意好。”
溫寧抿住嘴偷笑,這還不忘吹一下他和哥嫂妹妹妹夫要去參加市裡單位的大會。
“逮著一個有錢人您就說,你掙的都是黑心錢,阻礙經濟發展,有錢了就在外頭亂來,擾亂社會治安。肯定沒錯,有錢人都這樣。”
“......哼,你也不用跟我陰陽怪氣,自己什麼人自己心裡清楚。”
說話的底氣都沒那麼足了。
陳永飛依舊笑呵呵的,這半年比較注重護膚,才把膚色養得沒那麼黑了,小麥色面板配上他真誠的笑,一整個憨厚老實人的模樣。
“清楚清楚,我有錢人嘛,都是社會爛仔來的。不像叔您,平時肯定是慈父賢夫孝子,對老婆孩子對家裡老人肯定很好,街道辦有沒有給您送錦旗啊?單位有沒有給您評優?”
“要是都沒有,我改天幫您去問問。您啊,道德模範,社會標杆,要都向您看齊才行。”
突然有人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有一就有二,不少人笑了起來。
陳永飛挑了下眉,“我說得不對?叔,這些鄰居是不是對您的人品瞭解不夠到位?”
回應陳永飛的,是惱羞成怒的一道摔門聲。
溫遠站自家門口看了全程,平時看陳永飛都態度淡淡的,這次攬著他的肩膀稱兄道弟。
吃飯時,溫父看著陳永飛,想到了陳永飛他二伯誇他的話:“永飛這孩子,從小就實誠。”
太實誠了。
對面的那個動不動就酸話連篇的,就該找個實誠人治治他。
“小陳,以後常來家裡吃飯。”
“哎,好嘞。您喊我,我肯定常來。”
溫寧送他下樓時,笑道:“你還說家裡三妹在外頭吵架最厲害,我看你最厲害才對。”
“這才哪到哪啊。我們村,”陳永飛笑了下,道:“以後有機會,你就知道了。”
不是每個村,都能有個喇叭團的。三妹算是團長吧,畢竟是她帶起來的。
—
三表哥和溫寧是在1999年五一假期的時候領證辦喜酒。
秋季學期開學後的第一週週末,破天荒地給全家打電話,喊大家一起出來吃飯。
難得啊,三表哥可沒有臨時這麼招呼大家吃飯的時候。
問他什麼有什麼大事,他也不說。陳今想著:難道是四方旅行社的事情?
今年四方旅行社是更上三層樓了,分公司一下子往外開了十家,分散在全國十個省會城市。真做大做強了。
當年賣掉股份出去單幹的黃浩沒把公司做起來,甚至還被親戚坑了一把,現在想回頭再進公司。
三表哥和蔣大哥商量之後,還是給了他一個機會,但沒讓他留在總部,而是讓他去開拓分公司。
做得怎麼樣,陳今沒去過問。反正,黃浩想再來入股,那是絕對不可能了的。
人都到齊了,菜也上齊了。
“到底是什麼好事啊?”
“嘿嘿,你三哥我啊,要當爹了!可算是讓我有一件事趕上你了。”
陳今高興了兩秒,就被他的話給無語到。
神經!這也要比?!
“小喇叭以後就是當弟弟妹妹的份了。”陳永飛繼續傻里傻氣地哈哈大笑。
“......”
大家都無話可說,他是樂傻了吧!
陳永安嘆氣,他真擔心未來的侄子侄女遺傳不到他三嫂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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