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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劍-墨荊的位置在失蹤了一個多小時後,再度出現在了海軍的視野中。
情報透過支部層層上報,很快擺在了卡普面前。
白髮老兵雙手環抱於胸,哈哈大笑:“東海的海軍果然很強啊,你們說是不是,克比,貝魯梅伯?”
他身後,一個粉毛矮冬瓜和一根鍋蓋頭竹竿雙手背在身後,挺直腰桿大聲道:“是!!”
博加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捂著額頭:“根本是那傢伙沒打算隱瞞行蹤吧!”
爆炸頭,黑白臉……這算哪門子偽裝?
怎麼看都是遭遇意外了吧!
倒不如說這個落腳點選的相當好……
“一艘遊輪……絕佳的人質!”博加特無力的嘆息。
“不,他不會那麼做的!”卡普一口否定了博加特的推斷。
他看著遠方,語氣中有幾分惋惜:“他如果是那種人,就不會被我揍那麼慘了……可惜,這樣的人,為什麼不是海軍?”
博加特低頭,看著情報上那位老船長對墨荊的描述,拋開因為恐懼而增添的各種形容詞外,確實溫和又善解人意,甚至還是個純熟的工具人,和當初發到他手中的那份血色情報幾乎說的是兩個人!
“不要被表象迷惑了,博加特!”不用回頭,卡普似乎也知道自己這位副官在想什麼。
“雖然有點可惜,但海賊就是海賊,即便是當年的羅傑,有單純率真的一面,也有為了夥伴屠殺一個國家軍隊的時候。”
說到此處,他又想起了大雨中,墨荊對他說的那番話——我們都是一樣的,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這句話誠然過於狹隘,但放在人性上卻是極為合適的,無論是海軍還是海賊,甚至是……革命軍。
大家都只是站在各自的立場上,施行自己所認為的正義罷了。
卡普的背影一時間有些疲憊。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博加特見狀連忙檢討自己的動搖。
卡普卻只是大笑不止。
聲音中氣十足,似乎剛才的疲憊只是幻覺一般。
“博加特,你說那個傢伙為什麼不屑於隱藏情報?難道被揍得還不夠狠?”他突然問。
博加特沉吟道:“不,能從您手中設計逃跑,他不像是那麼沒腦子的海賊!”
“那他憑什麼不害怕?”卡普繼續問。
博加特看著手中的情報沉思了片刻:“有兩種可能!”
“第一,有人在幫他,或者他吃了某種惡魔果實,覺得隨時能逃脫您的追捕!”
“第二,或許他一直有個目標,認為只要達成那個目標就能逃脫您的掌控,現在……”
他頓了頓,抬起頭來看向卡普:“這個目標已經快實現了!”
“認為我就算知道了也拿他沒有辦法了嗎?”卡普來回搓著自己又短又硬的胡茬:“被小看了啊,博加特!”
他命令克比等人找來海圖,兩人仔細復原了之前的追擊路線。
紅色的路線彎彎曲曲的指向無風帶的方向。
若是從此時軍艦所在的位置做一條垂直於無風帶的直線,就能看到那艘傳來訊息的遊輪剛好在直線附近!
“被你猜中了,博加特!”
卡普一巴掌拍在海圖上,抬起頭時嘴角已經高高揚起:“通知附近所有海軍支部!”
“讓我們給那小子好好上一課,什麼叫開心得太早了!哈哈哈哈哈!”
……
墨荊在幹嘛?
墨荊在睡覺。
睡姿良好,既不打嗝放屁磨牙,也不亂滾亂蹬被子,就連數次突擊查房的大副也不得不感嘆,這傢伙睡得真安詳!
艙室外的吵鬧根本吵不醒他。
而且一躺就12個小時,一點疲勞都沒留給第二天!
墨荊走出船艙時已經第二天中午,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只感覺腦子格外清醒,甚至有幾分身子也變得輕盈了的錯覺。
連帶著看周圍忙得不可開交的水手也變得可愛起來。
可惜別人不是這麼看他的。
正值飯點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廚師長的吼聲站在船艙內都聽得見。
這麼一派忙碌的景象中,墨荊這個閒人顯得格外扎眼!
一根筋的廚師長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礙眼,但隱隱又覺得有些眼熟,剛好想起昨天這傢伙不是自稱會做刺身嗎?
立刻把他叫過來。
廚師長:“會做刺身?”
墨荊:“小意思!”
哼!
廚師長冷哼了一聲,
能在這艘遊輪上工作的誰不是個大廚?
以這艘遊輪的名氣,每年,光是幫廚的名額不知都有多少人搶。
能進入這種級別的廚房,還一副如此輕率的樣子,當自己是海魔嗎?
“去廚房幫忙!”他板著臉道:“洗洗臉,讓厄奈給你找身衣服,我可不想讓客人看到有裸男在廚房工作!”
墨荊看了一眼自己,好歹穿了條褲子,就算已經從長褲變成了五分褲,但也不是裸男啊!
但他現在心情好,看什麼都可愛,就連廚師長繃起的臭臉也隱隱有幾分傲嬌的感覺,於是麻溜的竄進了廚房。
說打工賺船票就打工賺船票!
他墨荊豈是言而無信之人?
況且人家這不是正往他想要的方向行駛嗎?
此處距離無風帶還有有一段距離,為了安全起見,這艘遊輪不會過分靠近無風帶。
不過那點距離墨荊用剃跑過去都夠了。
現在,閒著也是閒著……
後廚並不複雜,墨荊很快就找到了名叫厄奈的幫廚。
厄奈全名厄奈托米,看起來才十一二歲,完全是個童工,聽了墨荊的要求後立刻給他找了一身廚師裝。
稍微大了些,好在墨荊對衣服並沒有什麼要求,能穿就行。
他洗了洗臉,小小的角落很快就忙碌了起來。
很快,墨荊就展現了自己神乎其技的刀工,溫柔的波光從擺上案板的魚身上流過,那些從他刀下回去的魚骨架一臉慶幸的和其他魚講著自己劫後餘生的故事,嚇暈了不少池子中的同類。
可惜這個小角落太偏僻,廚房中的各位又過於忙碌,全程只有一個人將這些全看在了眼裡。
厄奈在旁邊看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許久,才結結巴巴的道:“海……海魔大師?”
眾所周知,海魔大師就是靠著觀賞性極強的解魚手法和“六昧海魔”帶來的極致體驗名震廚師界的。
如此神乎其技的刀法,除了那個傳說中的海魔大師,還能有誰能做到?
不……甚至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神奇百倍!
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嗎?
厄奈看得出神,連菜板上的魚跳回池子裡都沒發現。
好在墨荊的速度極快,一個人處理的海鮮遠遠超過兩個,甚至三個人的量。
“噓!”墨荊對厄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可不想再和這裡的廚師來場比賽了,每來一個廚師都要找他比試一場,他遲早累死!
“你真的是海魔大師?”厄奈壓低聲音,又小聲問了一遍,語氣中壓制不住的驚喜。
“不像?”即便是說話,墨荊也沒有停下處理海鮮的動作。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大量掠奪魚類靈魂的感覺了,多少有些懷念這些魂量只有個位數的小豆豆。
或許是因為「靈魂煉成」等級的提升,如今他獲得完整魚類靈魂的機率大大增加,僅是幾句話的功夫就攢了五六顆完整的靈魂。
“不……不,太像了,不是,我是說……一模一樣!不對……”厄奈激動得語無倫次:“要不是沒穿衣服,還有髮型有點奇怪,我肯定第一眼就認出您來了!”
墨荊:“……”
“很正常!”他拍了拍厄奈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以前我也認識很多老師,也時常會產生類似的錯覺!”
海魔大師的老師!
厄奈眼睛一亮,一臉憧憬的道:“能做海魔大師的老師,他們的技術一定都相當厲害吧!”
“那是當然!”墨荊毫不猶豫地豎起大拇指,肅穆的道:“她們各個都是行中老手,各有所長,服務過的客人何止千萬,但始終不忘初心,每次都幹到筋疲力盡才停下,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們從不敝帚自珍,各個都樂於分享,將自己服務客人的影像拍攝下來,供全世界的人學習和交流……”
“竟然……竟然還有如此慷慨無私的老師!”厄奈臉上的崇敬之情呼之欲出,但很快又產生了新的疑惑。
“這麼慷慨的老師,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墨荊乾咳了兩聲:“可能是她們的技巧對於心智不成熟的年輕人來說太過超前了吧!除了某些法外之地,她們的影像資料一旦被發現就會被銷燬!”
“還有這種事!”厄奈一臉驚奇。
“正常,而且這種銷燬是超乎你想象的,或許日後的某一天你回想起今天你我的談話,只會記得一片空白!”
厄奈臉上一片驚悚!
“所以,聽過就好,不可說,不可傳,不可尋……明白嗎?”
厄奈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成功嚇到一個崇拜者,墨荊欣慰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廚刀放在一邊,對厄奈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說著,他把廚師服脫下,又變回了之前那個赤裸上半身的姿態。
他打算去找船長好好聊聊,這風平浪靜的,降船速是怎麼回事?
海軍讒言不可信啊!
“我會努力的!”
厄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墨荊背對著他做了個拜拜的動作,在一眾廚師疑惑的目光中走出了後廚。
找到船長時,對方正端著一杯葡萄酒,在甲板上和一位西裝革履的乘客說笑。
墨荊這身放蕩不羈的乞丐裝,在一眾華冠麗服的客人中極為顯眼。
但他好像沒有察覺到周圍各色的目光一樣,走得相當自然。
看到墨荊走過來,老船長有禮貌的對身前的乘客做了個稍等的手勢,中氣十足的對墨荊道:“小子,終於醒了,還不去工作?想在我的船上白吃白喝嗎?”
“說完這句話就去!”他笑眯眯地湊近老船長的耳邊,輕聲道:“我覺得,人能活一天是一天,船速能不降就不降,船長您怎麼看?”
老船長悚然轉頭,和墨荊似笑非笑的目光對在一起。
一個可怕的念頭竄過他腦海——他知道了!
難道是那對年輕男女又把訊息傳出去了?
他明明告誡過他們不要驚動這傢伙的!
其實墨荊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透過降船速這個操作猜測對方可能認出了自己,並且和海軍透過電話而已,現在對方的表現顯然證實了這一點。
“混蛋,你想怎麼樣!”老船長壓低聲音,橫眉怒眼,一手撐著扶手,整個人挺得筆直,一副絕不屈服的模樣。
如果腿抖的幅度能再小點的話就更像了。
“放心吧,我對你的這艘船沒有想法,開到目標地點,把我放下,大家就當無事發生。”墨荊的嘴角微微帶著笑意,澄澈的目光中看不出絲毫欺騙。
老船長怒極而笑:“你居然要我相信一個海賊的許諾!”
“不太能接受的話,你也可以把它當成威脅!”墨荊無奈的聳了聳肩:“懸賞令上那麼多個零,好歹尊重下這個數字好嗎?”
老船長怒瞪雙眼,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墨荊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甲板。
等他走到後廚門口時,船速果然再度提升了起來。
笑了笑,墨荊又鑽進了後廚。
一進後廚他就看到厄奈在捱打,一個高個子廚師用擀麵杖抽在厄奈身上,打得他蹲在一堆垃圾中不敢還手。
一邊打還不忘一邊罵:“誰教你這麼切魚的?誰教的?好的不學,盡學這些!”
他把一條沒處理完的魚砸在厄奈身上。
“小爛種,想當海魔是吧,去找他拜師去啊!”
周圍的廚師各忙各的,彷彿習以為常。
兩人都看到了墨荊。
厄奈的目光躲閃了一下,低下頭。
高大的廚師又打又罵,幾分鐘後,累得氣喘吁吁,這才惡狠狠丟下一句:“以後有你好看的!”
隨後離開了這個小小的角落。
墨荊靠在旁邊的架子上,從頭看到尾。
直到高個子廚師離開,才慢悠悠的走了上去。
厄奈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對他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墨荊看了他一眼,將地上的那條魚撿起來,仔細看了看刀工——確實是在模仿他,可惜這種程度的模仿,就像初學者一步登天想要成為行業大牛一樣,模仿得似是而非,亂七八糟!
“確實很糟糕!”他皺著眉,將這條殘次品丟到一邊,嫌棄的道:“我都想不出,我的刀法能切出這麼醜的切口!”
厄奈臉上的笑容僵住,他一點點低下頭,,埋得比之前還深兩隻手緊緊抓住褲腿,身軀微微的顫抖。
像一隻彎曲的蝦。
“所以你還蹲在那裡幹嘛?”墨荊不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厄奈一頓,緩緩抬起那張緊緊咬著下嘴唇,哭得稀里嘩啦的臉,滿眼的迷茫。
“不想學嗎?”墨荊低頭看著他:“我在這艘船上可待不了太長時間。”
厄奈的眼睛逐漸睜大,拖著哭腔不可置信的道:“你、你、你、不是……”
墨荊手中的廚刀好似一道閃電,懸停在厄奈的頭頂上,好像要將他也當成一條魚剖開。
厄奈不哭了,抱著腿,眼巴巴的看著墨荊。
“兩分鐘,整理好自己,小傢伙,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是,師傅!”厄奈的臉上還掛著淚,卻怎麼也掩蓋不住快要溢位的驚喜。
“這麼醜的刀工,不要喊我師傅!”
“好的,師傅!”
墨荊:“……”
一個教一個學,兩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海魔這個稱號火熱的時候,墨荊試著培訓過許多廚師,但都沒有什麼結果。
他領悟自「奧義·水」的流水劍術獨此一家,別人根本模仿不來,就算那些刀工較好的廚師也最多形似而做不到神似。
可是難得的,今天他在這個名叫厄奈的廚師身上,看到了一點神似的靈動,久違的升起了傳授的心思。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兩人是如此認真,以至於墨荊絲毫沒有發現,一艘巨輪的身影已經遠遠出現在了遊輪身後!
當回過神來時,急促的腳步聲從後廚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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