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要告到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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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把他帶下去醫治。”
衛枕戈神情立馬嚴肅起來,他打了個呼哨,一匹棗紅色的馬便跑了過來,他對顧柒月說:“你跟軍醫一起走,會有人保護你的。”
顧柒月找來自己的長槍:“我跟你們一起!”
衛枕戈看了眼顧柒月,吩咐劉江:“照看好她。”
劉江:“是,將軍!”
騎上馬背時,顧柒月的心怦怦直跳,這是她第一次上戰場。
真正的、刀光劍影的戰場。
系統給她加油打氣:【還差8個積分就可以升級了!很快就能託夢啦!而且每升一級就離回家更進一步哦!】
顧柒月用力的點了下頭,眼神堅毅起來。
系統的聲音突然降低了不少:【宿主,我濫用職權告訴你哦,這次埋伏的是月國人,他們就相當於是你想託關係都要分到幾個人頭的那種存在。】
“咦?”
劉江奇怪的打量了顧柒月一眼,她身上的氣勢突然就變了。
耳邊是震天的殺聲,目之所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顧柒月對“一將功成萬骨枯”有了切實的認知。
不由她多想,就有人舉著刀向她砍來,她將長槍從左手換到右手抵住刀刃、反手一打緊接著長槍往前一送扎進敵人的胸膛。
原本想上前幫忙的劉江放下心來,專心對付自己面前的敵人。
顧柒月學過武功,但沒有馬上作戰的經驗。
她乾脆跳下馬來與敵人交手。
一杆長槍靈動似蛟龍出海、又如一道奪命的閃電襲向同她揮刀之人。
她腳步靈動配合著槍法時而進攻刺向敵人的要害、時而防守長槍似銅牆鐵壁一般叫敵人無法靠近。
衛枕戈分神往她那裡看了幾次後,便不再擔心她,他大喝一聲:“兒郎們!隨我殺出重圍!”
“殺!”
顧柒月好似不知疲憊似的揮舞著長槍,腦海中是系統不斷重新整理積分的聲音:【積分+1,當前積分為5……】
在這一聲聲提示中,她不知怎麼的想起幼年習武時,家人打趣的話:【我家柒月生在古代,說不定能混個將軍噹噹。】
等升了級,就託夢告訴爸媽,她說不定真的能混上個將軍噹噹。
戰爭結束時,顧柒月握著槍筆直的站在那裡,眼中的紅色尚未褪去。
劉江給衛枕戈遞了個眼神:將軍,殺紅眼了這位。
系統歡快的說:【目前累計積分13,我去升級啦,升級期間宿主要照顧好自己呦~】
顧柒月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你憋走!把指南針和地圖留下啊喂!】
腦海中靜悄悄的,沒有系統的聲音。
不靠譜!系統和男人一樣,沒一個靠譜的!
“顧柒月。”
衛枕戈走過來,讚許的看著她:“都說巾幗不讓鬚眉,而你是巾幗更勝鬚眉。”
顧柒月此時臉上、手上、身上都是敵人的鮮血,她緩緩吐出一口氣來,身體晃了晃勉強站穩:“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衛枕戈糾正她:“殺完顏是第一次,認真算起來是第十幾次殺敵了。”
顧柒月抿了抿唇,心中升起一股害怕來:“我……我以為我會害怕,但我好像很興奮,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我是不是……”
變態啊?
劉江佩服不已,他扯著嗓子叫道:“你是天生屬於戰場的啊!我第一次下戰場趴地上吐了半天!”
衛枕戈笑道:“劉江說的不錯,你大約是天生就屬於戰場的人。”
顧柒月覺得他們說的太誇張了:“我第一次殺人可是直接嚇暈過去了。”
說來也神奇,她居然就這麼水靈靈的殺了十幾個,擱現代花生米都得吃好幾顆了。
顧柒月想:我究竟是天生將軍聖體還是天生殺人狂魔聖體?
衛枕戈說:“你的軍功我會為你記下,回京後向陛下為你請功。”
聽到回京,顧柒月表情一滯,她小聲說:“那個……指南、司南和地圖都被我不小心弄丟了……”
衛枕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的那張地圖我記在這裡了,後面的路不需要用到司南。”
顧柒月這才完全放鬆下來,整個人一徹底放鬆就徹底放鬆了。
她兩眼一閉直接往後栽去。
衛枕戈眼疾手快的摟住她。
劉江揶揄道:“將軍,我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衛枕戈嚴厲的看了他一眼,抱著顧柒月去找軍醫:“事關姑娘家清譽,休要胡言。”
劉江跟在他身後:“肯定就是力竭了,睡一覺就沒事啦。”
軍醫檢視一番,指著顧柒月右腿道:“她此處受了傷,失血較多。”
深色的馬面裙染上血色顯得顏色更深,站著的時候看不出來,軍醫指出後細看之下才發現被刺破了。
軍醫準備把周圍的布料剪開,準備處理傷口。
衛枕戈讓除了軍醫以外的人都到帳篷外面去。
軍醫也是頭一回替女子醫傷,尤其是這傷口在大腿上。
他將傷口清理乾淨,撒上一把止血散然後用乾淨的粗布壓上:“先這樣吧,等她醒了我教她如何包紮。”
衛枕戈沉吟片刻,喚來劉江:“你去請位女醫來。”
劉江點了下腦袋察覺不對又猛的抬頭:“請女醫?將軍哎,從這裡去峪谷關快馬加鞭一來一回都要十來天呢!”
“有十來天,我傷口都癒合了……”顧柒月幽幽的開口,稍微一動就齜牙咧嘴的。
本來她有點兒意識,軍醫一把止血藥下去直接給她疼醒了,咋地是個藥塗上就得疼生疼死唄!
顧柒月撐著胳膊想起來:“天殺的誰傷的我,我居然都不知道。”
衛枕戈找來被子捲起來放在她的身後:“或許你當時太亢奮了,所以忽略了這份疼感。”
顧柒月把粗布揭開,看了一眼傷口又立馬蓋上,滿臉震驚:“我腿上有個窟窿!以後走路會漏風麼?”
衛枕戈正色道:“放心,傷口長好就會恢復如初,我會讓人尋來不留疤痕的藥膏。”
顧柒月一擺手,留疤怎麼了?這是她上過戰場的印記!是功勳!
她又看了一眼傷口,腦袋突然眩暈了下,豪情過後她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暈血。
軍醫端來一碗黑乎乎、聞著就很苦的藥:“姑娘失血較多,可能會頭暈乏力、有溼冷感等,這是補血的湯藥。”
顧柒月勉強喝了一口,苦哈哈的說:“我覺得這是苦掉命的湯藥。”
好不容易把藥喝了,軍醫拿來粗布、藥膏、剪刀等:“我來教姑娘如何包紮傷口。”
顧柒月指著自己:“我?自己包紮?”
這是對待傷員的該有的態度嗎?
她要告到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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