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兒賣女的爹 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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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想帶走曹佳芸，劉縣令自然是要問清楚的，“你認識這位叔叔嗎？”

曹佳芸看見雲飛手裡熟悉的物件，點了點頭……

“行，那這個孩子就勞煩姚秀才送回她家了。”

“小生義不容辭。”

………

離開縣衙後，雲飛帶著曹佳芸回了客棧。

圓圓迎了上來，剛想問問父親事情怎樣了，卻看見爹爹帶回來一位陌生的女童。

“爹爹這是？”

“你忘了嗎？你們小時候見過的！是曹佳芸妹妹啊！”

兩孩子尷尬對望，年紀太小時的記憶，都記不清了。

雲飛將幾年前同住一個山洞那段緣分跟他們講了一遍，然後又提起曹管家他們去世的事情。

“趙姐姐……為了保護我，也沒了。”曹佳芸默默地垂淚。

小身子抽泣個不停，現在只剩她自己活了下來。

“放心吧！姚叔叔正好要上京趕考，肯定把你送到將軍府。”雲飛安慰道。

曹老將軍如今已經回京，卸下了兵權，只因獨子夫婦命喪沙場，大受打擊之下，如今已經纏綿病榻了。

“謝謝姚叔叔。”

只是他們一行人都是男子，沒人照顧她，怕是不好。

雲飛想著明日到伢行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

第二日，他們就離開了安平鎮，繼續往京都去。

雲飛最終沒有買丫鬟，因為沒看到閤眼緣的，所以帶曹佳芸到成衣鋪買了幾套男童衣服。

一路上走走停停，過了半個月後，他們竟發現各大城鎮都開始排查了。

萬幸的是，那些官兵手裡的畫像，與曹佳芸並不相像，並且還是女童裝扮。

雲飛時隔幾年，再一次動用了空間，拿出來一套化妝品，調換了包裝，用陶瓷瓶子裝著。

他把曹佳芸露出外面的膚色塗黑了一層，然後把眉毛畫粗雜亂，最後唇色，把殷紅遮住。

曹佳芸在水盆裡看了一眼，誇讚道：“姚叔叔，你好厲害！”

“哈哈，叔叔的手藝一般般罷了，叔也不確定是什麼人在找你，安全起見，咱們還是避開一下。

除了你爺爺，叔絕不將你交給任何人！”

雲飛斬釘截鐵的保證，安撫了曹佳芸那顆害怕的心。

她眼眶通紅地行了一禮，“姚叔的大恩大德，佳芸此生沒齒難忘。”

“順路罷了，你家滿門皆是忠烈，是個有血性些的人，都不能看著你出事。”

往後的路，他們也更加謹慎了。

幸好，有云飛的化妝技術，化妝品又防水，他們有驚無險地穿行過了各大城鎮。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們不敢在城鎮逗留，只能露宿在野外。

有時是破廟，有時是馬車，有時是農家借住。

…………

白日車伕趕車，雲飛就在馬車中教圓圓和曹佳芸唸書，教秦森認字。

放鬆的時候，就給他們講故事。

七月二十日的清晨，風塵僕僕的他們，終於到達了京都城門口。

宏偉壯觀的城牆，排成長隊的進京隊伍，大多數都是進京趕考的學子。

隨著隊伍的遞進，他們終於進到了京城裡。

進城後，有一些家境貧寒的少年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帶路，二十個銅板一天。

“行，先帶我們去客棧。”

“老爺，這您就找對人了！如今各大客棧基本都已經滿了，小人知道還有哪家可能有空房。”

少年在前頭領路，把他們帶到了一家在京城街道角落的破舊客棧。

定了三間上房。

怕曹佳芸自己在客棧裡害怕，雲飛讓她到他和圓圓的房間裡，兩人一起唸書。

而他則是跟著帶路的少年出門，各種的打探訊息。

“那一片區域，住的多半是達官貴人，老爺們如果沒啥事，最後不要過去，以免飛來橫禍。

至於那面巍峨的宮牆，是皇宮！那邊也不可以隨便去，容易被當成刺客。

京城裡最熱鬧的就是春江那邊了，夜晚還有花船。”

雲飛輕笑了一聲後，開口問道：“聽說曹將軍卸甲歸田回京了，在下一直非常仰慕他！不知將軍府在何處？在下想等來日空閒，看看有沒有機會親眼見他一次。”

少年也沒懷疑，因為整個東霖，起碼有過半的百姓是崇拜老將軍的………

曹家滿門，為他們的安寧付出了太多，沒有曹家就沒有東霖的安穩盛世。

“將軍府在那條街上，大門最高的那棟大宅院。”

“行，今日辛苦你了。”雲飛給了少年一小塊碎銀。

“多謝老爺打賞！！”少年千恩萬謝後才離開。

待他走後，雲飛沒有貿然地去將軍府拜訪，畢竟他現在不確定曹老將軍是不是安全的。

他回到了長寧街上，找了一家茶樓坐著。

………

茶樓內，大家談論最多的還是半個月後的科舉。

直到他們聊起政事時，才說起將軍府的事。

“聽說沒有，曹老將軍，怕是快要不行了。”

“哎！先是獨子喪命，後是唯一的孫輩失蹤，換誰都受不住啊。”

“可惜了曹家的滿門忠烈，按理來說，宮裡那位如此聖明，應當不會加害曹家才對，那又是誰買暗中下毒手呢？抑或是命中註定？”

“怕不是哪位皇子，在挑撥離間？”

“總之啊！少了曹家鎮守北境，今年這個冬天，邊境不好過咯！”

“我倒是希望，那曹家千金能找回來，說不定能讓曹將軍好起來。”

“算了，大傢伙別說這個了，指不定讓有心之人聽了去，咱們還是聊聊試題吧。”

之後他們說啥。雲飛沒有再聽，付了銀子後，回到了客棧。

…………

看著曹佳芸那雙期待的眼睛，雲飛按捺下心中憂慮，笑著說道：“叔叔已經打聽好將軍府的位置了，這兩天就送你回家。”

“謝謝姚叔叔！”

“今晚你要獨自睡一個房間，害怕嗎？”

“不怕……”

如果忽略了她語氣中的不確定，雲飛估計就信了。

“爹爹，我去陪芸妹妹吧！我睡地上，反正我們都還小。”

“可以嗎？”曹佳芸也眼巴巴地看著雲飛。

“這………”

雲飛想了想，還是安全比古代的這些忌諱重要些，“那有事就大喊知道嗎？”

“知道了爹爹。”

兩人歡快地走進旁邊的房間，因都是男童裝扮，別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大家早點休息啊！很抱歉，說好的萬更得推遲到明天了，發燒頭暈中……腦袋跟漿糊似的。晚安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