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替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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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問道：“那個堂主是誰？”

高節度使答道：“是個叫路遠的人。”

飛雲想起來，當時路遠受傷被秦，說道：“他是死不悔改，還是有所醒悟了？”

高節度使說道：“這個人倒是挺配合的，我問什麼就答什麼。不過他所知有限，沒說出有用的資訊。”

飛雲說道：“如果他有悔改之意，請大人放他一條生路。”飛雲對這個人印象還不錯，因此想幫他一幫。

高節度使奇怪地問道：“你和他有什麼淵源嗎？如果你堅持放了他，我就給你個面子了。”

飛雲說道：“如此多謝大人。那請人把他帶來，我們一起問問他？”高節度使便叫帶人來。

不一會，路遠被帶到。飛雲見他臉色憔悴，沒精打采的，便說道：“路堂主別來無恙。”

路遠一驚，抬頭一看，是飛雲，說道：“公子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

飛雲問道：“那你是否願意改過自新呢？”路遠忙回答自然願意。白路說自己還有妻兒老小的。

路遠急忙，請大人釋放了他。他本無大惡，不過被人利用了而已。

高節度使說道：“今日看在林公子的面子上，就放你一次。如果還不悔改，我就能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路遠連忙叩頭致謝，說道：“小人不敢，以後一定老老實實做人。絕對不涉及江湖了。小人家在潭州，上有老下有小的，也跑不了。”路遠說完，又朝飛雲叩拜了幾下。飛雲說道：“以後不可再為惡了，如果你只是表面悔改，到時候就沒人救得了你啦。”

路遠說道：“這個小人理會得。還多謝公子相救。”

飛雲對高節度使道：“那就多謝大人成全！”

高節度使說道：“既然你出面求情，那就讓他和你一起離去，我也要回轉京城。如果你到了京城，可以來找我。”

飛雲說道：“如果到了京城一定去拜見大人，草民告辭。”便和路遠一同出了府衙。路遠說道：“多謝公子相救，請公子以後讓路遠跟隨左右。”

飛雲笑道：“那就不必了，我可沒錢請保鏢。你要養家餬口，跟著我沒什麼意義的。就此別過吧。”路遠無奈，只得告辭而去。

這時良辰、美景走了過來，問道：“少爺，他怎麼出來了？”

飛雲說道：“是我向大人求情，饒他一次，這個人本性不壞，算是給他一次機會吧。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我不是叫你們去逛逛嗎？”

良辰說道：“我們要逛，也得你陪著才可以的。”

飛雲劉水道：“也好，今天反正已經無事，就陪兩位美女逛街吧。”三人緩步而行。

飛雲和良辰、美景沒逛多久，良辰便說累了，要回去休息。飛雲覺得奇怪，平常她可是挺能瞎逛的。便問道：“良辰，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今天這樣快就叫累了。”

良辰笑道：“少爺，我沒力氣了，要不你揹著我？”

飛雲微笑道：“你還是小孩沒？還要背，也不害羞。”

美景說道：“她是想少爺輸點內力給她。”

良辰說道：“還是美景知道我心思，美景也想要，對不對？”

飛雲笑道：“你們當我是內力聚集盆了嗎？”

良辰、美景齊聲道：“少爺偏心眼。”

飛雲奇怪地問道：“你們為什麼這樣說？”

良辰說道：“少爺，我們真要帶著蘭杏姐姐去京城？”

飛雲道：“不錯。我在這裡的事情已經辦完，就沒有必要留在潭州了。再說蘭杏的事情，不去京城，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良辰和美景聽說可以跟他去京城，自然是欣喜萬分。

三人說話間，就回到了客棧。劉水隨即告訴天香等人，大家明日就要離開。大家知道湘門的事情已了，飛雲自然要護送蘭杏進京。

大家自然沒有異議，便各自去準備。許徐志唐等人早就想離開潭州，儘快把蘭杏送到洛陽。他們都好久沒有回家，自然想回家一趟。

飛雲正要去休息，卻聽得外面吵雜不休。他急忙走出門外，見遠處數百官兵正圍著一處。他走了過去，才看清是張大虎帶人圍住了數百百姓。許瓊死後，高節度使已提拔張大虎為指揮使。

張大虎正對百姓喊道：“你們聽著，糧稅今日必須交齊，否則一律打入大牢。”百姓們呼喊冤枉。一個長者上前說道：“官爺，我們早已按規定上交完了，為何又要繳納？”

張大虎說道：“朝廷有急需，必須遵從，管你什麼前次上次。”張大虎新官上任，自是極欲建功。

老者說道：“我等實在是已無力繳納了。”張大虎喝道：“如果膽敢抗拒，一律拿下治罪。”

眾人大喊道：“官府是不想我們活了啊嗎？”百姓群情激憤，紛紛拿起棍棒扁擔。官兵也刀劍出鞘、張弓搭箭，形勢一觸即發。

張大虎眼見百姓意圖鬧事，大刀一揮，大喊道：“弓箭手準備！”

飛雲眼看情形危急，不及細想，連忙大喊道：“住手。”

飛雲喊完，提起內力一躍而起，空中一個翻身，落在了百姓和官兵之間，對張大虎說道：“請你馬上下令，官兵後退，否則不要怪在下無情。”

張大虎見是府衙，揮手讓官兵後退。他聽說了飛雲救助郡主之事，知他武功不凡，又得節度使看重，自然不敢輕易得罪。

飛雲冷冷地道：“張大人，你這是要幹什麼，準備屠殺這些無辜百姓嗎？”

張大虎陪笑著說道：“林少俠，呢誤會了，在下不過是奉命行事。節度使有令，潭州各戶需上交賦稅。他們竟然抗拒，在下也只能如此。”

飛雲驚問道：“你說什麼，是節度使的命令？”

張大虎說道：“這個自然，官府已經貼出通告，張某可不敢假傳號令。”

那老者對飛雲說道：“日前官府是有通告，但我們實在無力負擔，不得不聚眾申冤。”

飛雲尋思，這高節度使怎下如此命令，不是要官逼民反嗎？看來得去找他問個明白。

飛雲當即對張大虎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你先把人馬撤走，我帶他們去求見節度使。等他示下，你看如何？”

張大虎想了想，說道：“看在你營救郡主的份上，今日給你個面子。”便帶人離去。

飛雲轉身對眾百姓說道：“各位請先回家，我這就去府衙替你們求情。各位在家等候訊息。”眾人卻不答應，要一起去。飛雲無奈，只得應允。

百姓們跟著飛雲來到了府衙，府衙外的護衛頓時緊張萬分，如臨大敵，全力戒備。

府衙對眾人說道：“請大家安坐，不得喧譁，更不要妄動。免得對方誤會。”他又請幾位老者安撫眾人，靜候佳音。

飛雲接著來到府衙門口，亮出節度使的令牌，門衛果然一見放行。飛雲來到大廳，參見高節度使。

高節度使見是飛雲，便說道：“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著人去找你，你自己來了。”

飛雲急忙說道：“大人，草民是替門外百姓來求情的。”

高節度使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也是逼於無奈，才如此做了。”

最近朝廷準備對外用兵，急需錢糧。因此催促甚急，高節度使不得不重收賦稅，以解燃眉之急。

飛雲說道：“大人如此行事，不怕變生肘腋嗎？現在百姓群情激憤，萬一釀成民變，豈不是更糟？”

高節度使問道：“那你有什麼高見？”

飛雲說道：“請大人撤銷重收賦稅之命，安定民心。飛雲設法解決糧銀，請大人寬容些時日。”

高節度使猶豫不決，這時高丹在成玉的攙扶下走了進來。經過成玉幾日的精心治療和照顧，高丹已有好轉，雖然內傷未愈，但能勉強行走。

高丹說道：“林公子說的有理，請父親聽從勸諫。萬一民變，爹爹就是罪上加罪了。請爹爹三思。”

成玉也說道：“大人，可不能竭澤而漁，那樣後患無窮。大人如實上奏，想必皇帝能體諒民情。”

高節度使思索片刻，對飛雲說道：“我可以答應你暫緩加稅。但你也得答應我一事。”

飛雲估計他說的是去找糧銀之事，便說道：“大人有命，自當遵從。”

高懷亮說：“韶州有人聚眾鬧事，當地官兵進剿不利，朝廷命我出征。我走之後，府衙空虛，因此想請你來坐鎮。待京城高手趕到，公子再去替我尋找糧銀。公子意下如何？”

高丹說道：“爹爹，這怎好麻煩劉臨公子？”

飛雲稍覺意外，想了想便說道：“承蒙大人看重，草民自當遵命。”又對高但說道：“郡主不必客氣，草民自願效力。”

高節度使便說道：“你可先去門外安撫百姓，我會下令暫停收稅之事。”

飛雲大喜說道：“多謝大人，潭州百姓更會感激大人之恩。”

高節度使說道：“不必客氣，請你明日早些過來。”

飛雲拜別高節度使和高丹，向成玉打過招呼，便來到門外，把高節度使的命令轉告眾百姓。

百姓聽完，歡聲雷動。齊聲感謝劉水，又朝府衙叩頭致謝，喧鬧良久，人群這才散去。

飛雲回到客棧，告知大家，自己答應了高節度使的要求。美景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這次要北上洛陽的計劃，又只能推遲了。”

天香對高丹比較反感，便說道：“我才沒興趣去給人看家護院。要去你們去，我才不去。”

飛雲忙說道：“天香妹子，我帶良辰美景去就好了。蘭杏妹子正好需要人陪，你就留在客戰。”飛雲清楚天香為什麼對高丹又敵意，純粹是為了自己，所以沒有逼迫天香。

天色一亮，飛雲和良辰、美景便來到府衙，見高節度使正在大殿等候。一進大殿，卻意外地看到長平公主也在。

高節度使說道：“是小女請公主前來作客的。”

高節度使見飛雲和長平公主都已來到，便交代高全要聽命於他們兩人，隨即傳令出兵，眾人送到門口。

眾人回到大殿，經過上次之戰，彼此間都已熟悉。

飛雲便問高丹的道：“郡主傷情如何？”

高但說道：“得成玉妹子精心治療，已無大礙，內傷只能慢慢治癒了。有勞公子惦記。”

原來成玉在陶公廟之戰候，雖然她被解救出來，可是她爺爺許瓊不治身亡。高丹見她已經成了孤兒，就收留了成玉，兩人還

劉水又問道：“玲瓏、伶俐姑娘，你們的傷好得怎樣了？”玲瓏兩人受傷雖沒郡主嚴重，卻也不輕，依然還要長時間調理。

高丹說道：“這段時間便有勞公子。等京城高手到了，公子便可忙自己的事了。”又對良辰、美景說道：“辛苦兩位姑娘了。不知道良辰妹子，最近想到什麼沒有？”

高丹對良辰已是刮目相看，非常客氣。

良辰說道：“我懷疑這些事都和一個人有關，不過沒有證據。接下來他們應該又有動作，要小心提防。

高郡主卻說道：“良辰妹子不過是猜測而已，大家不要嚇唬她了。”高丹見她們有責怪良辰之意，忙替良辰圓場。

高丹說完，又安排高全帶著眾人熟悉府衙環境。飛雲幾人，便在府衙安頓了下來。

數日後，飛雲等人正在大廳說話。門口的侍衛來報，說有個叫似歌的姑娘，要求見飛雲。

飛雲一驚，暗想似歌不是跟雲夢回老家了嗎？怎麼來見自己，莫非她們遇到了什麼麻煩事？飛雲當即讓良辰出去，把似歌帶進來。不一會，似歌隨良辰來到大廳，向高丹和飛雲見禮。

飛雲問道：“似歌，你們不是跟著雲夢姑娘回老家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似歌說道：“回稟林少俠，我們前日遇到襲擊。雲夢姑娘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因此特地讓我回來告訴你。”

飛雲聽說他們遇襲，自然非常擔心，急忙問道：“有誰受傷嗎？”似歌說道：“幾個護衛受了點傷，其他人都平安無恙。”

飛雲這下松在意。在意在意了口氣，讓似歌別急先坐坐下來，慢慢把事情說清楚。飛雲心想雲夢遇到襲擊，也許是一個巧合而已，不能太過在意。何況對方顯然武功低微，不會是什麼厲害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