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擂臺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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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微微一笑，說道：“東方前輩，你既然是我義父的故交，應該能理解我們的想法。”

天香接著說道：“前輩，我們父輩的經歷，你最清楚。現在的女皇可不怎麼樣……”飛雲連忙打斷天香的話，說道：“天香，不得亂說！”

正在此時，夥計把飯菜和美酒都端了上來。東方振宇便說道：“那就先不說這些了，我們來喝幾杯。”飛雲等人齊聲說道：“晚輩等遵命。”眾人便不再多說，飲酒進食。

眾人用完飯後，東方振宇和虞丹起身朝後院走去，準備回房。突然聽到有人喊道：“說書先生，你今日怎麼不說書了？”

東方振宇聽到，連忙拱拱手，說道：“諸位抱歉，最近有些事情，只好暫時不說了，等忙完了，再請大家來捧場。”說完，又對飛雲兩人說道：“兩位，老夫要出去走走，明日我們再相見。如何？”

飛雲朝外面一看，此時天色已晚，便說道：“前輩，這樣晚了，還要出去？有需要我們效勞之處嗎？”

東方振宇搖搖頭，說道：“我們不過是到外面走走，沒有什麼事。日後如果真有事相求，還要請兩位大力相助。”天香說道：“放心，只要是我們力所能及的，自當從命。”東方振宇說道：“那老朽在這裡先謝過了，你們明天還有事，就早點休息。我們明早再見！”

東方振宇說完，即帶著虞丹朝客棧外走去，不一會就消失在黑夜之中。原來東方振宇最近都是晚上去秦府檢視，因為他聽說秦太守是一個貪官，便想打聽清楚。以東方振宇的功力，江湖上罕有對手，自然無人能夠發覺。

東方振宇雖然討厭貪官，卻不反對武則天。徐志唐是想報仇，他自然不便反對。他剛才只是想試探一下飛雲，卻聽出飛雲等人對武則天似乎不滿。

東方振宇知道飛雲如此的看法，不是簡單的幾句話就可以能改變得了，便暫時打消了說服他們的念頭，免得弄巧成拙。他心想還是以後慢慢開導他們，畢竟武則天的做法確實讓人難以接受，自然會影響到他們的想法和做法。

飛雲目送東方振宇走後，便和眾人返回住宅。飛雲隨即說道：“天香，既然你決意去打擂，那今天晚上好好準備準備。”天香笑道：“大哥，我要真的不行，不是還有你嗎？”飛雲說道：“怎麼，還沒有上場，就怯戰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天香沉默了一會，輕聲說道：“畢竟那人已經兩日不敗，想必是有些真功夫的。”

飛雲知道他是沒有把握，也清楚她的武功。飛雲便說道：“你就算對自己沒有足夠信心，對西門劍法也有信心。今天我們雖然沒看過那那人的招式，但我相信以你的武功自然可以打贏他。我想你只要不急於求成，沉著冷靜，自然會立於不敗之地。堂堂西門劍法，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飛雲故意提起西門劍法，自然是想激起天香的爭勝之心。免得她還沒有交戰，就有了懼意，那樣自然難以正常施展她的功夫。

天香聽了，當即信心大增。她心想畢竟自己爺爺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自己怎能這樣沒有信心，便說道：“大哥說的是，我怎能丟了祖宗的臉面呢？大哥放心，明天我一定沉住氣，不急躁冒進。”，

飛雲見天香剛才緊鎖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便知道她已經想通，讓天香好好運功，以備明日之戰。天香點頭應承，便各自上床，盤膝打坐運功。

次日一早，飛雲和天香收拾停當，來到大院，見良辰和美景正在等候著。良辰和美景急忙上前，飛雲擺擺手，說道：“不要那樣多禮了，我們一起去用飯，之後就去擂臺！”兩人應了一聲，便和飛雲、天香一起來到大廳用飯。飯後四人出了客棧，直奔擂臺。

不久後，四人來到擂臺。只見擂下已站著許多人，四人便來到擂臺附近觀看情形。臺上站著兩人。一個是少年公子，約莫二十歲樣子，書生裝束，顯然風度翩翩，但溫文之中，卻帶著幾分冷傲。他便是那兩日不敗的鐘興楚，他旁邊的則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

那擂臺上的後面坐著一個姑娘，但見她肌如瑞雪，臉似朝霞，櫻桃小口，柳葉細眉，杏臉桃腮，光瑩嬌媚，果然是一個絕色麗人。飛鴻一見，不由得心中一動，猶如遭了電擊般呆呆看著她，喃喃自語地說道：“這姑娘長得真美！”他的聲音雖小，卻被虞丹聽道。虞丹輕輕笑道：“羅哥哥，她就是要招親的姑娘李含香，漂亮嗎？”

這時臺上的老者朝四周拱了拱手，說道：“諸位英雄，鍾少俠已經連續兩日不敗。今日如果沒有人打敗他，那鍾少俠不僅能得到黃金百兩，還獲得了明日和李姑娘交手的機會。如果他能打敗李姑娘，那他就是最後的勝者，王爺將親自為他們主婚。各位江湖豪傑，如果有意打擂的，就請抓緊時間上擂。”

飛雲悄悄向韓世問道：“韓爺爺，他是王府的管家。”飛鴻聽到飛雲說話，才把目光從含香姑娘身上收了回來，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他就是那個賣友求榮的王貴！日後有機會必要羞辱、教訓他一番！”飛雲忙說道：“飛鴻，不可亂說！免得惹事！”

韓世心知他們自然也知道了王貴的一些做為，但此刻卻不是說這些成年舊事的時候，便說道：“飛鴻，飛雲說的對，這些事先不要去想。你還是準備下，等會上擂臺。”飛鴻說道：“不用什麼準備了，我這就上去，你們替我助威就是！”說完，縱身一躍就上了擂臺，站在王貴的旁邊。臺下眾人看見有人上擂，身法巧妙，心想有熱鬧可看，頓時齊聲喝彩！

虞丹看到飛雲兩人坐在一邊，便疾步過來，嬌嗔道：“兩位哥哥，怎麼不理人了？”飛雲不想和他們祖孫再有什麼瓜葛，便冷冷地說道：“虞小姐，我們是粗人，還請不要這樣稱呼，我們承受不起。”虞丹見飛雲兩人神情冷漠，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再加上飛雲語含譏諷之意，心中頓時不悅。

要知道虞丹從小深得韓世夫婦疼愛，所遇到的人都是對她恭敬有加。就算後來跟著韓世忠在江湖上走動，旁人見她長得美貌，也是恭維的人多，沒有什麼人惡語相向。像飛雲這樣冷臉相待的自是極少，虞丹脾氣一上來，嘴巴一撇，說道：“不就是打贏了幾個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哼！”

飛鴻聽虞丹言語不善，暗含輕蔑，心中惱怒，便說道：“大小姐要是不服，不妨也可以來試試！”飛雲連忙喝道：“飛鴻，不得無禮。”又轉過頭來，對虞丹說道：“虞小姐說得是，我們山野村夫，自然是得意就忘形的，怎會懂得官宦人家的禮數和規矩。因此請小姐離我們遠一點，免得有失自己的身份。”

虞丹聽完，氣得滿臉通紅，說了一聲“你……”卻一時之間沒想到什麼合適的話來回敬飛雲，便一跺腳，轉身快步走到韓世忠面前說道：“外公，咱們出去吧！”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外衝去。韓世忠倒是神色自若，隨後轉身出了店門。

飛鴻本來還想回敬虞丹幾句，飛雲擺手止住。飛雲說道：“飛鴻，不用管他們了，有件事我一直沒有想明白。”飛鴻一愣，不解地問道：“大哥，你說的是什麼事？”飛雲沉吟地說道：“你不覺得這兩天上擂的人武功都不弱？為什麼這些人之前沒有上擂？”

飛鴻想了一下，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也許是湊巧而已。要是他們之前上擂了，你也沒有機會和他們交手。以大哥的能耐，想必有不小收穫吧！”飛雲說道：“希望如你所說，只是巧合而已。你還別說，這幾個武功各有所長，確實有些收穫。等會吃完，我們到後院練上一練。”

兩人正說著，小二端上酒菜。兩人便不再多說。其實飛雲多心了，這幾個人毫不相干。只是因為得到的訊息遲些，路程遠近不同。因此他們沒能趕在前面幾日上擂，否則鍾興楚未必敵得過段智清。飛雲畢竟年長與飛鴻，又是倆人第一次單獨外出，不免想得多些。

兩人心中有事，很快吃完。稍事休息，就來到後院。飛鴻見院中無人，便拔出劍，說道：“大哥，我們把這幾個人的招式都演練一次，你看如何？”飛雲點頭說道：“也好，這樣吧，我先來使我記住了招式，你使羅家劍法。等我使完，再換你試練你記住的。”飛鴻應允了一聲。

飛雲拔劍而出，先使出了馬湘的衡山劍招。兄弟倆便在院中對練了起來，一邊練著，一邊交換自己的看法。練得有一個多時辰，兩人方才住手。飛鴻說道：“那衡山劍法似乎最講究靈巧，而常家刀法迅疾剛猛這到容易領悟。就是那段清的凌波微步，我是一點也沒看明白，更不要說悟出什麼來。”

飛雲緩緩地回道：“你說的不錯。那衡山劍法和常家刀法確實各有千秋，如果是他們各自的長輩出手，我恐怕很難取勝。不過馬湘和常顯，一則不夠純熟，沒有達到無痕無跡的境界。至於那凌波微步，確實神奇。我也只是隱約感覺和八卦方位有些關係，具體如何沒能想個透徹。”

飛鴻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只能等回去後，請姑父指點了。”飛雲說道：“也只能如此了。看來江湖中還真是藏龍臥虎，我們可要多加歷練才對，否則遲早會成井底之蛙了。”飛鴻連忙問道：“大哥，你不會明天就打算放棄吧？”

飛雲說道：“不會。那韓五有句話說的對，多和不同的高手過招，才能學得更多。我們確實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多看看各門各派點絕技。”飛雲本來打算隨意應付幾場比試之後，找機會詐敗。經過這兩日的擂臺較技，他改變了注意，倒希望能和更多的江湖高手過招。一則可以檢驗自己所學，二則希望能接觸各派絕招。

飛鴻忙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鬆了口氣，說道：“謝天謝地，我可不希望百兩黃金轉眼只有五十兩。”飛雲笑道：“你快掉進錢眼裡了。以後你就要好好練功，萬一遇到類似機會，就不用指望我了。再說誰知明天會不會突然冒出一個絕頂高手呢？不說了，回去睡覺！”飛鴻忙應道：“對，對，對！大哥要好好準備明天的擂臺。”兩人說笑著進了房間，上床安歇。

次日一早，兩人來到擂臺下，見依然是人山人海，比昨天似乎還要多些。畢竟今日是關鍵一天，眾人估計可能有高手上擂，因此都等著更加精彩的比試。飛雲躍身上擂，和王貴相見。王貴點點頭，隨即宣佈打擂開始。然後左等右等，直到午時，卻無人上擂。王貴無奈，只得說午後繼續。

飛雲和飛鴻也覺得奇怪，雖然希望能和高手過招，但如能平淡過去這一天，倒也省了一番打鬥的辛苦，不失為一好事。午後飛雲再上擂臺，王貴又是一番叫喚。原以為無人應聲，卻沒想到，他話音一落，即從臺下縱身上來一人。但見他身法神速，顯然是一個輕功極佳的高手。

王貴細一打量，此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俊秀瀟灑，手握一柄摺扇，神采奕奕，一看就是富貴之家的少年公子。王貴即拱手一禮，說道：“請問公子如何稱呼？規矩是否清楚？”那青年公子彬彬有禮地拱手還禮，說道：“在下姑蘇慕容再起，擂臺規矩已經知曉，有勞前輩了！”

王貴一聽是姑蘇慕容家的人連忙說道：“沒有想到在這裡能遇到名震江湖的姑蘇慕容公子，真是幸事。老朽就不耽誤兩位的比試，請點到為止！”說完，王貴迅疾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