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鳳舞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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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道姑見狀，連忙飛身倒到白衣姑娘身邊。她連忙把白衣姑娘救醒，隨後惡狠狠地看了飛雲一眼，帶著眾人狼狽而去。

飛雲等人沒有上前攻擊，只是看著她們撤走。美景想要去追趕，卻被飛雲攔住。飛雲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她們雖然有過錯，卻罪不致死，就讓她們離開吧！”

飛雲隨即上馬，和天香等人繼續趕路。過了數日，四人便進了金陵城。這時已經很晚，飛雲等人只好一邊走，一邊尋找客棧。突然間抬頭一看，出現一棟一棟高樓大廈。大門上面掛著一副紅色的牌匾，寫著三個金色大字“鳳舞樓”，大門兩側是一幅對聯：歌聲繞梁三日不絕，舞姿曼妙九州馳名。字型龍飛鳳舞，剛勁有力，顯是名家手筆。

飛雲正看之間，從裡面出來一個夥計，把四人請了進去。進到門內，飛雲舉目一看，裡面甚是寬敞，正對面四五丈之外是一個寬大的戲臺，臺前整齊的擺著十餘張桌子。裡面雕樑畫棟，裝飾得極為豪華而又雅緻。進門的右手邊，兩丈外有一扇大門，大門的上方寫著“賓至如歸”。左手邊也是兩丈外有一大門，大門上方寫著“洞庭美味”。

夥計說道：“四位客官，對面是我們鳳舞樓歌舞戲臺，右邊是客棧，左邊是酒樓。此時是晚餐之時，你們就看不到歌舞了。你們如果想住宿，可以吃完之後，我帶你們去看看客房。”

飛雲看了一下，覺得非常滿意，便說道：“那好，我們就暫時住你們客棧。天香妹子，你們看如何？”天香等人都沒有意見，點頭應承。夥計大喜，急忙帶著四人去了客棧，並很快安頓下來。

次日一早，飛雲早早就起床。飛雲沒有吵醒天香三人，獨自起身，出了鳳舞樓。他想去趟金陵丐幫分舵，畢竟在京城的時候，陸長老曾經說過要他到了金陵，有事可找分舵幫忙。飛雲心想自己剛來，自然要拜訪一下。

清早的大街，行人稀少。飛雲邊走邊四下尋找丐幫弟子，只有見到他們，才能打聽出丐幫分舵的地址。飛雲走了好一陣，才遇到了一個小乞丐。只見那乞丐約莫十餘歲，揹著一隻布袋，看來是丐幫剛入門的弟子。飛雲疾步上前，朝他拱手，說道：“小兄弟早，在下有事求教。”

那乞丐睜開朦朧的睡眼，朝飛雲打量了一下，問道：“你有什麼事？”飛雲說道：“在下是貴幫陸長老的朋友，有事想見貴幫分舵舵主。卻不知貴幫分舵是在哪裡，能否請小兄弟指點？”

那乞丐一聽頓時警惕地問道：“既然是長老的朋友，他怎沒告訴你？”飛雲見他不信自己，急忙掏出了陸長老的長老令牌，遞給那乞丐，說道：“當時情急忘記問了。這是陸長老贈送的信物，請小兄弟過目。”

乞丐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再交還給飛雲，說道：“還真是陸長老的令牌，你是在哪裡見到陸長老的？可我現在有事要辦，不能帶你前去。”飛雲說道：“一個多月前的京城丐幫分舵，和陸長老有過數面之緣。那沒有關係，我自己找過去就是。”乞丐點點頭，朝岳陽樓的北邊比劃了一下，把丐幫分舵的位置詳細告知了飛雲。飛雲謝過乞丐，朝北而去。

飛雲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來到了城北的一個小村。這個村莊瀕臨長江，有幾十戶人家。飛雲走了進去，來到了剛才乞丐說的土地廟，也就是丐幫分舵的所在。

廟門前有幾個乞丐正坐在那裡，飛雲走上前去，朝他們拱手施禮，說道：“幾位兄弟請了，請問這裡可是丐幫金陵分舵？”那幾個乞丐一聽，倏然而起，其中一個人問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事？”

飛雲連忙拿出令牌，遞了過去，說道：“在下林飛雲，是貴幫陸長老的朋友，有事求見舵主。”那乞丐接過去看了看，說道：“不錯，正是陸長老的令牌。請少俠在此稍等，我這就去稟告舵主。”

乞丐進去不久，裡面出來了一人。飛雲一看此人，年約四旬，身高八尺有餘，相貌堂堂，步伐矯健有力，顯然是一位內家高手。又見他身上揹著八隻布袋，心想此人必是金陵分舵的舵主。

飛雲連忙上前，正要說話。那人哈哈大笑數聲，聲如洪鐘，搶先說道：“貴客臨門，宋乘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接著朝飛雲一拱手，飛雲連忙回禮，說道：“小子冒昧造訪，還請宋前輩見諒。想必前輩就是金陵分舵的舵主？”

宋乘風點點頭，說道：“在下正是宋乘風。夏林少俠是徐陸長老的朋友，就不必見外。本舵歡迎之至，請裡面說話！”說著，把長老令牌還給了飛雲。飛雲謝過了宋乘風，便跟著他進到了裡面的大殿。

宋乘風先請飛雲在一旁坐下，自己當中落座，問道：“林少俠是何時見到了敝幫徐長老？”飛雲回道：“一個多月前在京城貴幫分舵。”宋乘風問道：“林少俠，什麼時候來到這裡，陸長老可好？請問來到敝舵，有何見教？”

飛雲說道：“在下昨日剛到金陵，陸長老一切安好。在下此來，是有事相求，還望舵主相助。”宋乘風說道：“少俠請直言無妨，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義不容辭。”

飛雲便把來金陵的路上遇到的兩夥強盜，以及那批奇怪的人告訴了宋乘風。宋乘風想了一下，告訴飛雲，他遇到的第一夥人應該是棲霞五虎。他遇到的第二夥人，應該是棲霞山的穆家寨。這是棲霞山的兩大勢力，不過穆家寨的影響力更大。至於那個道姑，陸乘風就一無所知。

陸乘風答應儘量去打停，一有訊息就告訴飛雲。飛雲連忙謝過宋乘風，並告訴他暫時住在鳳舞樓裡的旅舍。

宋乘風一聽，沉思了一下，微笑著說道：“夏林少俠真會選地方。這鳳舞樓來往之人極多，各種各樣的人物都有，是金陵城最為熱鬧的地方。你在那裡，只要稍微留心，應該可以打探到一些蛛絲馬跡。”

飛雲驚訝地問道：“這鳳舞樓有那樣出名嗎？”宋乘風說道：“少俠有所不知，這鳳舞樓裡面的歌舞算是金陵一絕，何況那些女子都個個貌美如花。同時裡面的酒菜也稱得上是美酒佳餚了。因此極為吸引人，江湖中人也經常彙集那裡。”

飛雲“哦”了一聲，說道：“這倒是沒有想到，這鳳舞樓還有如此大的魅力。宋舵主，在下就不多打攪你了。這就告辭回去，靜等舵主的佳音。”飛雲說著，站起身來，朝宋乘風拱手施禮。宋乘風也站了起來，說道：“如此也好，在下就不留你。少俠放心，一有訊息，我會著人前去知會。”飛雲再三道謝後，才告辭出了分舵，朝鳳舞樓而回。

飛雲回到鳳舞樓時，天已近午。到了門口，聽得裡面管絃齊奏，歌聲悠揚，甚是熱鬧。飛雲走了進去，但見對面的戲臺上有一個容貌秀麗、穿著豔麗的年輕姑娘正唱著一首優美動聽的樂曲，還有幾個同樣年輕又美麗的少女在她身邊翩翩起舞。戲臺下十幾張桌子旁早已坐滿，飛雲四下打量著，想找一個位置坐下來，他對音樂一竅不通，只是想著能不能從這些看客中打聽到一些事。

正在此時，一個姑娘走過來，對飛雲說道：“林少俠，臺下已經沒有空座。樓主吩咐過，你想在這裡欣賞我們的歌舞，請跟我到兩旁的樓上雅座。”

飛雲看了一下這個姑娘，說道：“姑娘怎麼稱呼？雅座就不用了。臺下找個空位就好。”那姑娘說道：“婢子叫如歌，少俠以後直接叫我名字吧，不要叫什麼姑娘的，婢子可不敢當的。”飛雲笑道：“這有什麼不敢的，你家樓主應該不會介意。”

如歌朝臺下掃了一眼，說道：“請隨我來，那邊有個熟客，一個人佔了一張桌子。我去和他說說，你去和他一起坐，應該沒有問題。”飛雲說道：“那就有勞如歌姑娘了！”如歌轉身朝前走去，飛雲緩緩跟著。兩人快到那張桌前，突然聽到門口有人大聲喝道：“我家少爺要包場，閒雜人等立刻離開！”聲音極為洪亮，把大廳裡所有聲音都壓了下去。顯然此人是習武之人，中氣十足。

飛雲和如歌聽得，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朝門口看去。只見門口進了八個彪形大漢，都是腰佩單刀，勁裝打扮，簇擁著一個年輕公子走了進來。那公子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穿著一身錦衣，腰挎寶劍，手裡拿著一把摺扇，倒是有幾分瀟灑模樣。這公子朝大堂裡面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毛，臉色極為不悅。旁邊一個漢子看到，急忙又大吼道：“你們聽到沒有？還不走開，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他這一喊，大廳裡的人頓時靜了下來，朝門口看來。臺上的幾個姑娘也嚇得停下了歌舞，驚懼地看著那幫人。如歌臉色一沉，走了過去，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到這裡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