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探聽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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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身法輕盈，劍招精妙，武功確實不錯。她雖然只是黃玉仙的婢女，卻是跟黃玉仙習武時間最長的人。那把寶劍在彩霞手中，猶如她自己的手臂一般，揮舞自如。彩霞的劍法深得黃玉仙真傳，不在蕭燕和黃丹之下。

但是林楓的輕功極佳，面對彩霞精妙絕倫的劍法，他卻能應付自如。雖然彩霞的攻勢凌厲霸氣，但不管她出招如怎樣迅猛，都被林楓沉著化解。彩霞大驚，運足全部功力，出手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狠。

林楓內力遠勝彩霞，他冷靜地揮劍護住自己，把彩霞的攻勢逐一破解。兩人纏鬥了一個多時辰，卻還是難分高下。

彩霞暗想他如果這樣打下去，自己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正在此時，林楓一個閃身，左掌猛擊過來。一股凌厲的掌力迎面逼來，彩霞一時分心，被擊中倒飛而去。幸好彩霞輕功也不弱，她趁勢向後連翻，總算卸去了林楓的掌力，平安落地。

彩霞站穩後，非常驚訝地看了看林楓。林楓剛才那一掌威力巨大，彩霞知道自己的內力根本不如他。她想到剛才自己還小覷了他，不覺暗叫慚愧。

林楓佔得先機得手，卻沒有趁機追趕，而是微微一笑，停住了腳步，說道：“姑娘，還要打下去嗎？”

蕭燕早就看出彩霞不是對手，知道再打下去，對方可能會下狠手。蕭燕怕彩霞受到傷害，自然不想她繼續冒險。

蕭燕思索片刻，便答道：“林少俠身法精妙、內功了得，令人佩服。我們不是男子漢，卻也知道認賭服輸的道理。這場比試，我們認輸！”

清香微微一笑，當即說道：“莊主光明磊落，真是巾幗英雄，小女子無比敬佩。貴莊也是人才濟濟，剛才兩位武功高強，讓小女子大開眼界。不知莊主是否還要繼續考量下去？如果莊主有意，就由小女子請教你們其他高手的高招。”

蕭燕擺擺手，說道：“馬小姐，你們的實力我已經看到。難怪小姐剛才如此說話，你們也確實有資格說那樣的話。比試之事，就到此為止。請幾位先去休息，等我忙完後，再來回小姐詳談，你看如何？”

清香點點頭說道：“客隨主便，我們自然聽從莊主的安排。”

蕭燕當即叫道：“春草！”一個年輕姑娘從旁邊閃身而出。那姑娘穿著婢女的服裝，長得非常清秀。春草來到蕭燕面前，躬身施禮道：“婢女春草聽令！”

蕭燕說道：“春草，你帶幾位貴客去偏院休息，要好生招待，不得怠慢！你就留在他們的身邊伺候，務必聽從貴客的吩咐。”

春草應了一聲，來到清香面前，躬身施禮道：“請五位隨我過去，看看你們的新居。如何？”

清香察言觀色，估計蕭燕有什麼事要處理，當即說道：“莊主，既然我們答應歸順你，我們就願意為呢效勞。如果你們遇到敵人，就由我們來打頭陣！”

蕭燕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讓清香等人參與莊中的事情，當即說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了。如果哪天有外敵來犯，到時自然會請姑娘出手相助。”

清香順水推舟，說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告退。”又對春草說道：“有勞姑娘。”

春草當即轉身而出，清香朝夏風等人示意了一下，五人急忙跟了過去。不一會，眾人來到了後院。那春草雖然只有十五六歲，做事是有條不紊，持著穩重，精明強幹。在春草的幫助下，五人很快安頓下來。

清香讓夏風和劉水去院子附近走走，檢視一下週圍情況。等兩人出去，清香朝香兒使了一個眼色，就進了房間。

香兒會意，等清香進去後，對春草說道：“這位姐姐，剛才聽莊主叫你春草，是你的名字嗎？”

春草說道：“姑娘不要客氣，婢子可不敢當如此稱呼。你叫婢女的名字就好。”

香兒卻說道：“我也是婢女，叫香兒。我們初來乍到，還要請春草姐姐多多關照。”

春草微微一笑，說道：“你家小姐是堂主的貴客，婢女怎敢怠慢？”

香兒又問道：“我們進來的時候，看見有不少人好來來往往，似乎這裡有很多人。”

春草說道：“具體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估計至少有一兩百人吧。”

香兒接著問道：“姐姐，看你年齡不大，和我差不多。你怎麼來到這裡了？”

春草說道：“我是孤兒，從小就被堂主的師父收養。長大後，自然要侍候在堂主身邊。姐姐，你呢？也是一直跟著你家小姐嗎？”

香兒說道：“我父母本就是小姐家的家丁和婢女，因此我也是從小就跟著小姐。以前沒有出過遠門，因此很多地方都不懂，要請姐姐多指點。按你所說，堂主的師父倒是一個很有慈悲之心的人。”

春草說道：“我們堂主的師父當然是一個大好人，非常有愛心。像我們這樣的孤兒，只要被她遇到，她一定會收養下來，不讓我們流落街頭。你們在大殿上看到的少男少女們，都是她收養的。”

香兒連忙稱讚道：“看來這位堂主的師父為人真不錯，我家小姐就沒有看錯人。”

春草說道：“那是當然。我們堂主師徒是天下最好的人。要是沒有她們，我們早就餓死在荒郊野外了。她們不僅養育我們，還教我們讀書識字，練功習武。”這個春草似乎很愛說話，倒是有問必答。

只不過春草畢竟只是一個婢女，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因此她知道的事情非常有限。香兒和她聊了許久，關鍵的事情卻沒有探聽到，只是知道了村中的年輕男女，大多是黃玉仙在各地收養的孤兒。

黃玉仙對這些孤兒也非常好，就像他們母親一般，精心照顧他們。因此這些孤兒對黃玉仙也是忠心耿耿，自然也可以理解。

香兒瞭解到大概後，回到房間向清香作了詳細稟告。清香聽完，不由得對黃玉仙有了不少的好感。她暗想，黃玉仙收養這些孤兒，無非是想把他們培養成自己的打手。但要是沒有她的收養，這些孤兒恐怕很難生存下來。不管怎樣，黃玉仙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清香想了想，對香兒說道：“香兒妹子，沒有想到這黃玉仙還有這樣好的心腸。如果不是林大哥親眼看到過她的手下胡亂殺人，快刀派的弟子死在她們的劍下，否則我還真要懷疑那些事情，是不是她們做的。”

香兒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清香姐姐，狗改不了吃屎，我看這些都是她做給別人的。這些人不過是想利用這些孤兒而已，並非有意行善！”

清香說道：“你說的也對，我們還是要加小心。畢竟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清香知道事關重大，連忙應承，不敢大意。

到了黃昏的時候，蕭燕派人來請清香等人赴宴。清香等人趕到的時候，蕭燕已經等候多時。

蕭燕見他們來到，便說道：“幾位遠道而來，不辭幸苦，前來投奔我們。你們對我們的信任，令我感激不已，因此一定要為你們接風洗塵。”

清香連忙說道：“多謝莊主的美意，我們只是覺得有些愧不敢當。”

蕭燕微微一笑，問道：“馬小姐，不知你們是否真的願意和我們共同做一番事業？”

清香當即嚴肅地說道：“莊主氣度非常，又宅心仁厚，我等極為敬佩。我和三位師兄商議過此事，一致決定和你們聯手。不過，要請莊主儘快安排人替我們找到兇手。你們幫助我報仇雪恨後，我們絕對會信守。”

蕭燕微微一笑，說道：“如此說來，在我們替你們報仇之前，是不願意幫助我們了？”

清香說道：“請莊主見諒，我們確實是這個意思。”

夏風接著說道：“當然，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有些事情我們現在也可以幫你們做。但如果我們不願意，還請你不要強迫我們。”

蕭燕說道：“這個自然。本姑娘豈能強人所難！你們暫時以貴賓的身份留在莊內。等諸位日後正式入門，我們再共商大計。你們看如何？”

清香連忙躬身行禮，說道：“多謝莊主方體諒和寬容。”

蕭燕笑道：“不必客氣。我們相處久了，你們對我們有了更多的瞭解，想法也許會有所改變。”

清香答道：“我們也希望能遇到一個明主，否則我的大仇難報。”

蕭燕見清香態度極為誠懇，心中大喜。於是不再多說，當即請清香等人入席。清香說這話的時候，確實也是有感而發。

清香一直想找武三思報仇，可幾次行刺都是無功而返，自然對清香的信心帶來了很大的打擊。雖然飛雲曾經答應相助，可飛雲和武則天的密切關係，自然顧慮太多。他不太可能放開手腳，他必然要先保證李顯不受牽連。

酒宴上，雙方談武論文，相談甚歡。作陪的黃丹和彩霞以及紫木等人輪番敬酒，極為熱情。夏風等人不便推辭，因此很快喝得雲裡霧裡。眾人直喝到子時，方才散席。

等清香五人走後，蕭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黃丹見狀，問道：“師妹，你真相信她們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