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收留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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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自然能理解馬雄的想法，他們好不容易打下這點基業，自然不會輕易捨棄。

飛雲想了想，說道：“馬掌門，你說的也有道理！”

馬雄停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沒有想到她們今夜竟然真的來了，出手又如此狠毒。早知如此，我應該遣散弟子，自己一個人守在這裡。”

飛雲接著問道：“馬掌門，以後有什麼打算？”

馬雄思索片刻，認為今日來的不過是三個小姑娘，武功卻如此之強，實在出人意料。他只能解散門派，讓弟子們各自回去，免得他們全部丟了性命。他自己帶著女兒去投奔親友，從此退出江湖，免得再遭毒手。

馬雄聽說京城四大派中，已經有一派遭殃，何況他們這樣的小門派怎能抵擋？馬雄還對飛雲說，沒有必要為他們冒險去蓮花客棧。那個三日之約，就請飛雲不用理睬。這幫人實力不凡，她們老巢必定有更厲害的人物坐鎮，馬雄告訴飛雲不要去招惹對方。

良辰當即說道：“馬掌門不必擔心，也無須解散弟子。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幾個女子不是我們的對手。等我大哥去過他們老巢後，你們再做決定不遲。”

飛雲卻說道：“二妹，馬掌門思慮的極是。今日我雖然看上去打敗了黃丹，實際上只是打成平手。黃丹武功提升很多，超出了我的想象之。以她現在的功力，京城裡能勝過她的屈指可數。她們老巢肯定還有高過她的人，我能否取勝，就說不準了。萬一我落敗，他們一樣會找上門來。馬掌門等先躲避一下也好，等我有了確切的訊息，自會告訴你們。”

馬明珠在一旁勸道：“兩位，此事本來和你們無關。我們如果搬走，他們是找不到我們的。你們何必再去虎穴冒險？萬一你們出了什麼意外，會讓我們內疚一輩子的。”

飛雲當即答道：“馬姑娘，你們不用替我擔心。我不是去和她們打架，是去和她們講道理。如果真的動手，我就算打不過他們，全身而退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再說就算沒有你們這件事，我遲早會遇到她們。我和她們本就結下林怨仇，她們對我是恨之入骨。”

馬雄再要相勸，飛雲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再說。飛雲隨即起身，說道：“馬掌門，貴門遭遇不幸，想必還有事處理。我們就不多打攪，就此別過！”

馬雄急忙起身道：“林少俠且慢。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飛雲說道：“馬掌門有話請講，只要是我們力所能及之事，自當效力。”

馬雄說道：“我想讓我的女兒明珠伺候你們，以報救命之恩。你們有空的時候，如果願意，就請指點她幾招。不知可否？”

飛雲沒想到馬雄會提出這個要求，有些猶豫。他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馬雄的心思。馬雄自知以他的武功，肯定不是黃丹等人的對手。如果讓女兒跟著自己，萬一被對方找到，他也無力保護女兒。

如果能讓馬明珠跟在飛雲的身邊，就可保無憂了。馬雄確實也有讓如意伺候飛雲，以此報恩的想法。只不過當侍婢、學藝都是馬雄給女兒找的藉口而已，他沒指望飛雲真能收馬明珠為徒。當然如果飛雲能答應，自然是意外之喜。

飛雲知道馬雄的心思，和良辰對望了一眼，還是非常猶豫。馬明珠倒是乖巧，自然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她眼見師兄死於非命，以自己門派的武功，不要說報仇，自保都難。

明珠剛才見飛雲輕鬆打敗黃丹，當時就想拜他為師。馬雄說讓她去伺候劉水，如果直接說拜師，有高攀之嫌，飛雲未必會答應。如果說給飛雲當婢女報恩，自然說得過去。

明珠很快清楚父親的意思，急忙跪在飛雲面前，說道：“婢女馬明珠，拜見主人。”

飛雲大驚，連忙說道：“馬小姐快快起來，我可不敢當。”

馬明珠說道：“主人要是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主人放心，我一定會伺候好你的，也會聽話，不會給你帶來麻煩。”明珠一邊說，一邊不停流淚。

飛雲無奈地看了一眼良辰和天香，一時沒了主意，問道：“天香妹子、二妹，你看怎樣辦？”

良辰見明珠不僅長得俏麗，又很乖巧伶俐，不免心生好感。良辰本就是一個愛熱鬧的人，又是一個十來歲的姑娘，加上明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頓時惹動了良辰的憐憫之心。

良辰想了想，便說道：“大哥，我看明珠姑娘很不錯，你就把她留在身邊吧。”

天香對明珠的印象也不錯，便說道：“大哥，明珠姑娘和我們年齡相仿，你就收下她吧，就相當於多了一個妹子好了！”

馬雄見良辰和天香都有意答應，急忙說道：“林少俠，我也是迫於無奈，才做這樣的決定。我想黃丹這夥人不會就這樣放過我，隨時會來找我麻煩。那樣的話，我無法保證女兒安然無恙。我才想把她託付給你，這是一個無能父親對女兒的憐惜之心。還請少俠成全！”

飛雲看了一眼明珠，見她眉清目秀。雖然她沒有良辰和美景那樣漂亮，卻也楚楚動人，溫柔有禮，顯然是一個賢惠的姑娘。

飛雲便說道：“馬掌門，我們畢竟不熟，你就不怕我們是壞人？你把這樣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兒交給我們，就不怕我居心不良？”

馬雄說道：“少俠說哪裡話來。你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相信你們的人品。她能侍奉在你們左右，是她的福分，權當替我們這裡的二十多人報恩！”

飛雲連忙說道：“這怎麼可以。馬小姐，你還是起來說話吧。”馬明珠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跪地不起。

良辰見雙方僵持不下，便說道：“大哥，我看這樣，我們先帶她回去。等以後把此事處理好了，危險解除，我們再送如意明珠姑娘回來就是。”

飛雲心想這倒是暫時解決的辦法，否則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好事。飛雲只好說道：“這倒是可以。我們就請明珠姑娘去我們那裡小住幾日。等我見過黃玉仙后，再定姑娘行止。我們年齡相差不大，我們就以兄妹相稱好了。平日有空，我們可以相互切磋。馬掌門，馬小姐，你們看如何？”

馬雄大喜過望，自然一口應承。馬明珠也是喜上眉梢，連忙拜道：“婢女馬明珠拜見少爺，拜見三位姐姐！”

飛雲不悅地說道：“不是說過，叫大哥嗎？”

明珠卻說道：“婢子是下人，可不能像良辰姐姐一樣，稱呼你為大哥。”

良辰看出明珠很固執，便說道：“少大哥，叫什麼都一樣。我們知道你把她當妹子對待就可以了，又何必斤斤計較一個稱呼？”飛雲知道要是和良辰辯駁，她是越辨越起勁。

飛雲只好說道：“明珠妹子，不必客氣，快快起來。”馬明珠這才站了起來。

良辰接著問道：“明珠，不知你多大？”

馬雄說道：“她剛滿十六歲。”

良辰說道：“那她比三妹小半歲，以後她就是四妹了。”

明珠大喜，連忙向天香、良辰和美景說分別叫道：“大姐、二姐、三姐，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但請吩咐就是！”

馬雄也說道：“諸位，我這丫頭有時特別固執，還請多擔待。多謝諸位願意收留小女，我就把她託付給你們了。”又對馬明珠說道：“女兒，你要好好侍候林少俠，聽幾位姐姐的話，不要像在家裡那樣任性。有事託人送信到你舅舅家就可以了。”

馬明珠臉色一紅，低頭說道：“女兒知道了。”飛雲見天空已經露出晨曦，眼看就要天亮。

飛雲便說道：“馬掌門，天已大亮，我們就此告辭！你們如果有什麼急事，可以派人到湘西商行，找彭掌櫃就是。”說完，朝馬雄拱了拱手，轉身就走。良辰四人緊跟在後面，馬雄帶著眾弟子送出大門，灑淚而別。

飛雲五人一路疾奔，很快就回到商行。他們一進大廳，卻見段清正在招呼眾人吃早飯。

眾人見飛雲等人進來，蓮兒嬌嗔道：“雲哥哥，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回？為什麼不帶上我？”

飛雲連忙向蓮兒解釋了一番，說自己看她最近勤練武功，想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就沒有叫她。

蓮兒見飛雲關心自己，自然心中歡喜。她無意中看到跟著後面的馬明珠，問道：“雲哥哥，這位姑娘是誰？”

飛雲急忙把明珠叫了過來，對她說道：“明珠妹子，這位是我你的蓮兒姐姐，你快拜見。”

剛才來的路上，良辰早已把商行裡和飛雲相關的人都一一告訴了明珠。明珠一看蓮兒的穿著打扮以及獨有的氣度，加上她對飛雲的稱呼和態度，自然清楚了蓮兒的身份。

明珠急忙上前跪在蓮兒面前，說道：“婢女馬明珠，拜見夫人！”

蓮兒上前，把明珠扶起，仔細打量了一番，說道：“你叫明珠？名字倒是很好聽。雲哥哥，你從哪裡找來這樣好的姑娘做婢女？”

良辰嘴快，給明珠逐一引見眾人，接著嘰嘰喳喳地就把昨晚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