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再見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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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和那人劍槍相碰，兩人身形一晃，功力堪堪匹敵。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盧正。盧正雖然以前和美景交過手，但那時他都蒙著面，飛雲等人自然認不出他。兩人纏鬥許久，依然難分難解。旁邊那觀戰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盧正的哥哥盧直。盧直皺了皺眉，朝右邊的武崇訓微微點了點頭。

武崇訓便道：“老三退下。”打鬥中的盧正連忙一個飛身，躍到了他們面前，美景也退了回去。盧正說道：“老四說的不錯，是不好對付。我竟然沒有佔到上風。”

那武崇訓從背上拔出一根鐵鞭，走到了前面，對美景說道：“在下來領教姑娘高招。”

美景正要說話，良辰走了過來，說道：“三妹，我也手癢了，這場讓我來吧。你放心，我應付得了。”

美景見良辰胸有成竹的樣子，知道不能攔阻，只得點頭退去。良辰對武崇訓說道：“我妹子累了，我這個當姐姐的替她一戰。”

武崇訓也不多說，舉鞭砸來。良辰舞劍相迎，劍鞭相撞，兩人都被震退數步。顯然兩人功力相當，半斤八兩。

武崇訓鞭法精闢，內力渾厚。良辰全力施展劍法，變幻莫測，總能在危急時刻又轉危為安。眾人看了良久，盧直說道：“老二，退下吧。”武崇訓一鞭擋開良辰長劍，抽身而退。

那盧直抽出腰間寶劍，緩步走到良辰面前，正要說話。天香連忙說道：“良辰妹子，你退下來。”

良辰聽得天香說話，知道她也手癢了，便依言而退。天香抽出寶劍，輕移蓮步，來到盧直面前。盧直看到天香一襲，臉若朝霞，眉如彎月，櫻桃小嘴，皓齒如雪，身材苗條，神態端莊，秀麗動人，一時竟然看得呆了。

天香見盧直不說話，便問道：“這位公子，是否要切磋兩招？”

盧直這才醒悟過來，說道：“正要討教。”說完，便一劍砍來。

天香見他功力不弱，閃身避開，舉劍反刺。兩人雙劍來往翻騰，打鬥起來。盧直功夫顯然高出剛才三人，但見他一會劍如奔雷，剛猛有力，一會又猶如游龍，柔軟如絲。可不管他如何變換劍招，依然無法奈何天香。

盧直又被天香秀麗的臉龐和優美的姿勢所吸引，竟然出手變慢。天香乘機一掌拍出，把他拍退數步。幸好李天香手下留情，只求逼退他，未用全力。

盧直站立了一會，雙目凝視著天香，說道：“姑娘武功超群，在下佩服，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正在此時，王德連忙走過來，說道：“啟稟盧公子，這位是我的朋友天香姑娘。”

王德又對眾人說道：“各位，這位是盧大公子，大家過來見過。”說完，他就要跪下叩頭。

那盧直連忙攔住，說道：“各位不要拘禮，我們以江湖身份論交就好，不必行此等俗禮。”王德便把他們請到大廳裡說話，又替雙方相互介紹一番。

盧直看了看飛雲，說道：“你就是名動荊楚的瀟湘三俠？”

飛雲淡淡地說道：“正是草民。”

武崇訓一愣，說道：“我堂叔和堂妹都對你稱讚有加，你也算是為朝廷立了汗馬功勞，理應重賞才是。”

劉水淡淡地說道：“這些都是武大人和郡主的功勞，草民只是稍微盡了點綿薄之力，不敢居功。”

武崇訓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在下想請你到寒舍做客，不知是否可以？”飛雲不便當面拒絕，只好含糊應承。

盧直問武延光道：“為何和他們動手？”武延光指了一下良辰，說道：“剛才這個姑娘說我們不過是籍父之名，我一時氣惱，這才和她們動手。”

飛雲連忙說道：“此事不能怪這位公子，是舍妹無知，出言無狀，冒犯了各位貴人。”

盧直笑道：“她說得也是實情，我們確實沾了父輩的光。”飛雲心想他倒是很通情達理，比豔媚郡主好說話多了，便說道：“多謝各位貴人寬宥。”

良辰對武崇訓說道：“原來你是豔媚郡主的哥哥呀，那我們不算外人。在潭州的時候，我大哥還救過你妹子的性命呢！”

飛雲喝道：“二妹，在貴人面前，不得無禮。”良辰吐了下舌頭，做了個鬼臉，不再說話。

武崇訓笑道：“良辰姑娘聰明伶俐，很是可愛。舍妹經常提及她，很是掛念，公子就不要責怪她了。我妹子要是得知你們來了，一定會非常高興。她只是說了別人想說，而不敢說的實話而已。天香小姐，你說對嗎？”他突然朝天香發問，目光熱情如火。

天香被他看得很不自在，避開他的目光，心裡非常惱怒，便冷冷地說道：“不錯。”

良辰見此情形，知道他對天香已經動了心，連忙說道：“王子，我家少夫人溫柔賢惠，她才不會去說不中聽的話。你問她算是白問了。”

天香臉色緋紅地說道：“二妹，你胡說什麼呢？”

武崇訓一愣，問道：“少夫人？”

良辰說道：“是呀，只有我大哥這樣的奇男子，才配得上少夫人這樣的美女。”良良辰自然不能讓武崇訓對天香有非分之想。

武崇訓對飛雲說道：“看來令妹對你倒挺看重，那恭喜你得遇佳偶。”

飛雲微微一笑，說道：“多謝。”

飛雲也看出他對天香有意。他擔心武崇訓會糾纏天香，因此對於良辰的說法也不反駁。飛雲明白良辰這樣說，自然是想避免一些無謂的麻煩。

武崇訓見飛雲沒有否認，心中難免悵然若失，說道：“良辰姑娘，我聽玲瓏說起過你。她們對你倒是極為讚賞，舍妹也說過你是個女中諸葛。可你似乎對舍妹沒有好感了，為什麼呢？”

良辰正要回話，飛雲說道：“閣下誤會了。舍妹一向不喜歡和官府中人交往，並非和郡主有什麼嫌隙。”

此時王德進來說道：“酒宴已經準備好了，請各位入席，邊喝邊談。”

盧直說道：“有勞大駕。”

良辰說道：“鬥了這樣久，確實有些餓了。王掌櫃，是不是免費的午餐？”

武延光嘲諷道：“到底是鄉下人，就愛佔小便宜。”

良辰冷冷地說道：“不錯，我們鄉下人是知道節省的。想必令祖父和祖母當年謀生之際，和我們一樣勤儉持家。”良辰知道武家並不是出身官宦世家，祖上只是幷州的富戶。

良辰見武延光瞧不起鄉下人，不客氣地反唇相譏他忘本。“你……”武延光氣得滿臉通紅，卻又無言以對。

盧正急忙打岔說道：“都別說了，去用餐。”

武崇訓對武延光說道：“你想打嘴仗，可找錯人了。豔媚妹子對這個良辰姑娘都禮讓三分，何況是你。”眾人用餐之後，飛雲便要告辭離去。

盧直問道：“林少俠現在住在何處？”

飛雲說道：“草民暫時住在朋友家。”

武崇訓說道：“公子如果沒有要事，何不隨我回去，和舍妹相見？”

飛雲藉口還有事要辦，拒絕了武崇訓的邀請。天香三人見狀，也向王德打了聲招呼，跟著飛雲一起返回商行。

路上，飛雲天香有得意的神色，便問道：“天香，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勸阻他們動手？是不是另有所圖？”

天香知道自己的心思逃不過飛雲的眼光，便點了點頭。原來天香剛才見武延光氣勢洶洶，知道以良辰的個性，必然會發生衝突。

天香想趁機瞭解一下，這四位的武功究竟如何。等看到他們連良辰、美景都打不過，可見實力平平，天香自然放心。

飛雲等人一路說笑，回到了商行。尤其是良辰和美景，剛剛打贏了，自然興奮不已。清香見到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都滿臉喜色，便問發生了什麼事。飛雲當即把經過，詳細講給了她聽。清香聽了，也非常驚訝。

次日，飛雲打算單獨赴約，天香等都不答應。飛雲無奈，只得帶著她們一起赴約。不久，他們到了勾欄院門口，卻見盧直等人早已等候多時。

雙方閒談幾句話，盧直帶著眾人進了勾欄院。見是四少進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在幾個丫鬟的陪伴下，過來見禮，說道：“貴客樓上請。”

飛雲一看，正是水水，不由大吃一驚。飛雲立刻想到也許她們昨夜剛回，只是也太過巧合。數月不見，她身邊的兩個婢女依然是玫瑰和百合，只是不見那個武功最高的花兒。由於盧直等人也在，飛雲自然不便出口詢問。

看來盧直是這裡的常客，雙方非常熟悉。盧直帶著飛雲等人進到了二樓的一個大包房裡。

落座後，盧正問道：“水水姑娘，今日有何可以欣賞？”

水水說道：“原來的安排是先歌舞，後雜耍，再梨園戲。不知世子有何要求？”

良辰說道：“怎不先看看戲呢？”

飛雲連忙說道：“良辰，貴人面前，哪裡輪到你說的話？”

盧直問道：“你想看什麼戲？”良辰說道：“馬踏唐營，好不？我最喜歡看這個。”

盧直接著便問水水道：“水水姑娘，可以安排嗎？”

水水沒想到堂堂世子，竟然對良辰如此順從，不免感到詫異，便說道：“那我去告訴班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