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夜探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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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媚思索片刻，疑惑地說道：“芙蓉妹子，你的擔憂有些道理，但也有令人困惑不解的地方。如果我們內部有奸細，他昨天下毒，我們就全軍覆沒了。他為何不這樣做呢？”

芙蓉一愣，這個問題她沒想過，便說道：“也許他沒有機會下手吧，不過這事我們以後必須小心提防。但不能透露出去，否則人心惶惶，我們就自亂陣腳了。”

豔媚說道：“那就讓嬋娟等人負責飲食安全，我絕對能相信她們。另外全湘門的人肯定會隱藏起來，我們如何去找這夥叛賊呢？”

芙蓉沉默一陣，說道：“他們人數眾多，除非分散隱蔽，不然遲早會被發現的。具體如何做，我要好好想想。”

劉水說道：“他們現在身份暴露，行動受到限制。我們也確定了對手，現在比以前什麼都不知道要好很多了。他們現在沒了公開的身份掩護，很難有大的作為了，郡主寬心。芙蓉，你也不要太著急。”

豔媚點點頭，說道：“劉少俠說得在理，我安排人全城查探幾日，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再說吧。”

劉水走出大殿，看到紅英正帶著菊花、梅花在巡視。

劉水連忙走過去，對紅英說道：“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來巡視就好。”

紅英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啊？”

劉水說道：“現在全湘門的人都已銷聲斂跡，芙蓉都沒想到什麼好辦法找到這夥人。”

劉水一邊說，一邊拉著紅英，坐到旁邊的凳子上。連日忙碌，兩人也沒怎好好說過話。

紅英靠著劉水說道：“這確實是一件麻煩事，不過我覺得今日來的人裡面，有個身影好像是雲麓宮裡的道長。”

劉水給紅英一說，也想起來了，那日麓山大會上，他和全湘門配合就很默契。那到是一條線索，劉水想到這裡，便說道：“還是你細心，我們這就去暗查一下！”

紅英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兩人起身，找到芙蓉和豔媚，說出了他們的懷疑。芙蓉思索片刻，說道：“是要去那裡看看，不過你們只能暗中觀察，不能被他們發現。”

劉水和紅英當即出了府衙，直奔麓山而去。月色皎潔，清風拂面。兩人提起輕功，很快就到了麓山腳下。

劉水和紅英在地上檢視了下，果然發現有許多的腳印朝山上而去，便順著腳印一路跟蹤下去。到了半山腰，卻再難看到足跡。兩人抬頭一看，見離麓山寺已經不遠。劉水心想肯定是全湘門的人怕驚動了麓山寺，分散而行了。

兩人提起輕功，正朝山上飛奔。突然聽到有人喝道：“什麼人，夜闖嶽麓山？”

劉水和紅英連忙收起輕功，停下了腳步，凝神戒備。這時從旁邊的大樹上跳下三人，劉水細看，為首的正是麓山寺了塵大師。

劉水連忙說道：“晚輩劉水，見過大師。”

了塵大師看了一眼劉水，說道：“你就是劉水劉少俠？施主犯顏直諫，為民請命，貧僧甚是敬佩。兩位深夜到此，有何貴幹？”

劉水恭敬地答道：“今夜全湘門匪徒襲擊府衙，我等奉郡主之命追查下落。不知大師是否有什麼發現？”

了塵大師驚道：“我們也已得知有人夜襲府衙，卻沒想到竟然是全湘門的人，這個全湘門還真是膽大妄為。我們也是聽說城內出事，方丈才命我等加強巡視，以免發生意外。兩個時辰前，我們確實聽得前面有動靜，但由於他們沒朝麓山寺而來，我們也就沒去追查。”

劉水把府衙被襲，全湘門乘船到湘江西岸之事簡單講述了一遍，說道：“我估計這夥人現在還藏在山中。晚輩告辭，要上山追查。”

了塵大師說道：“嶽麓山如此大，又是夜間，你們才兩人，怎麼追查？不如這樣，你和我進到寺內，見過方丈，看他有什麼建議沒有？”

劉水遲疑地問道：“深夜打攪無塵大師的靜修，是不是太唐突了？”

了塵說道：“這個無妨。”

劉水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等我們上去檢視之後，下來的時候再去拜見。在下擔心時間過去得越久，就更難追查線索。”

了塵說道：“既然如此，貧僧和兩位一起去看看。貧僧對這裡比你們熟悉，希望能幫你們追查到這些人。”

了塵在麓山大會上敗給了全湘門的人，雖說出家人淡泊名利，但習武之人難免多少心存芥蒂。此刻全湘門已是罪犯，維護正義，了塵自是樂意援手。

劉水想到他常年生活在山上，自是十分熟悉，便說道：“那有勞大師了。”了塵對後面的兩人交代幾句。那兩個僧人轉身去了麓山寺，劉水三人朝山頂而來。

到了雲麓宮後，劉水三人隱身在大樹上，朝雲麓宮內檢視。雲麓宮萬籟俱靜，也沒有什麼異常。劉水三人悄悄地接近宮門，飛身上到屋頂。見有兩個道童模樣的人在院裡巡視。院內正殿邊的廂房燈火明亮。

劉水心想雲麓宮自麓山大會後，因其宣佈建立門派後，有不少人加入。如此深夜居然還安排人巡視，說明宮內必有異常。

三人對視一眼，劉水輕聲說道：“你們在這裡監視、接應，我下去看看。”說完，他悄然無聲地下了屋頂。

劉水利用夜色掩護，巧妙地避開巡視的道人。貼住牆壁躍到了衡量之上，似乎聽得廂房內有人正在說話。他忙運足無極功，聚精會神傾聽。

裡面一蒼老聲音說道：“門主，就這樣肯定他們今夜不會來這裡檢視？也不會大肆搜查嶽麓山？”

一個年輕女子要那個道長放心，說以她的判斷，官府今夜不會進行大的搜查。一是今夜動靜如此大，全湘門因此徹底暴露。官府自然會以為全湘門的人必定會倉惶而逃，而且是逃得越遠越好。所以她才決定反其道而行之，此舉肯定出乎官府的意料。

其二是全湘門今夜的行動，必然讓官府懷疑內部有奸細，官府必然把心思放在追查誰是奸細的問題上。三則是此次全湘門沒有什麼損失，官府的人也會擔心全湘門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不敢貿然離開府衙。

最後一點就四是，官府的人應該沒這樣快能想到雲麓宮和全湘門是一家人。再說萬一被官府的人發現，她也有辦法應對，讓道長不用擔心。

劉水聽出女子的聲音就是那個蕭門主，而老者的聲音就是雲麓宮道長。他們果然是一路的，只是不知道全湘門是否全都在這裡。聽他們說天亮便要離開潭州前往嶽州，劉水就悄無聲息退了回來。

劉水見到紅英和了塵後，輕聲說道：“全湘門的人果然在這裡，他們準備天亮就離開。紅英，你趕快回去，請郡主帶人來包圍這裡。時間很緊張，速去速回，否則會來不及。我繼續在這裡盯著。”紅英答應一聲，轉身離去，直奔府衙。

了塵連忙說道：“少俠，貧僧可有效勞之處？”

劉水說道：“有點事想麻煩麓山寺的各位大師，就是覺得太麻煩貴寺。”

了塵不悅地說道：“同為江湖安定出力，說什麼麻煩，未免小看本寺了。”

劉水忙說道：“大師見諒，在下失言了。在下想請大師回去貴寺召集人手，在嶽麓山其餘可能藏人之地搜查。以全湘門的狡詐，我估計全湘門的人肯定會分散隱蔽了起來，不會都在此。”

了塵說道：“小事一樁，我這就回去稟明方丈，立刻四處搜查。我等常年生活在這裡，如果這些人隱藏在此，必能很快被找出。”

劉水又說道：“大師切記，如果發現蛛絲馬跡，不可打草驚蛇。你們只監視住他們，待郡主來到，再一網打盡，到時請貴寺援手。”了塵應承一聲，退下房頂，迴轉麓山寺。

劉水見廂房依然亮著燈，便又悄悄摸了過去，側耳細聽。聽得那道長在問道：“門主是否需要休息一會？等天亮再行動？”

香蘭說道：“不用，白日被囚在密室，養精蓄銳，此刻無妨。不過此地可能也會暴露，你也只好和我們一同離開了。只是那樣一來，可惜了你的多年心血。”

那道長說道：“門主說哪裡話來，為君盡力，是我等本分。只希望我們大事能成，早日光復大梁，不負門主託付。”

香蘭說道：“王進將軍忠心赤膽，不忘舊恩，令人敬佩。”

那道長說道：“門主繆贊，這是分內之事。”

劉水聽了他們的對話，才知這些人竟然是蕭梁的舊臣，難怪他們實力雄厚。

香蘭又恨恨地說道：“可惜這次被那丫頭攪黃。我本以為官府查無實據，不敢隨意拿人。沒想到那丫頭一鼓搗，武豔媚竟然出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那道長問道：“這個劉水和芙蓉究竟是什麼來路？幾次三番的破壞我們的事，難道是朝廷暗中安排在江湖的探子？”

香蘭說道：“他們不是朝廷的探子，那劉水本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江湖之人。我知道他武功不錯，有意招募他，就沒對他下殺手。沒想到他如今成了我們的心頭大患，以後有機會再不能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