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白費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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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姑娘，孔聖人說過，食色性也。看到美麗的女人，多看幾眼，也是人之常情。就像看到美麗的風景誰都想多欣賞一下，是同樣的道理！”

天香不由一愣，若有所思。她想了想，才輕聲說道：“少俠見識獨特，說的倒也有理，小女子受教了！”

飛雲連忙說道：“姑娘客氣了，我也就是一時興起，有感而發罷了，談不上什麼見識！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西門山的對面，飛雲便停了下來。天香快步走到西門山的身邊，把經過詳細講了一遍。

西門山聽完天香的描述，當即覺得那個五六十的女人，就是武則天。雖然西門山也沒有見過武則天，但給他傳書的人卻非常熟悉武則天。

那個人還在傳書中詳細介紹了武則天這個時候的樣貌，以及跟在武則天身邊的張昌宗、上官婉兒的身高和長相。

按照天香的講述，結合那人書信裡的描寫，西門山自然可以確定武則天的身份。接下來西門山要考慮的，就只有一件事，如何殺掉武則天。

西門山已經和武威交過手，既然車廂裡是武則天，和西門山交手的人自然就是武則天的侍衛。

只是按照傳書人的介紹，負責保護武則天的是一個叫武元的年輕人，而不是武威這樣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西門山估計這時是最近才增加的侍衛，顯然傳書人不知道此事。

傳書人也告訴了西門山，有三個自稱瀟湘三俠的江湖人，主動擔任了武則天的保鏢。至於到底是原因，傳書人完全不清楚。

傳書人告訴西門山，這三個人都在二十歲上下，一男兩女，男的叫林飛雲，女的叫林良辰和林美景。三個人武功都不弱，要西門山遇到這三人，務必小心應付。但是傳書人也沒有見過林飛雲三人自然無法對三人的外貌和性格進行介紹。

但西門山卻已經懷疑，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林飛雲。飛雲卻不知道，有人已經把武則天和自己兄妹的情況告訴了西門山。

西門山在心裡暗自盤算，如果眼前這個男子就是林飛雲，那就有些棘手。他剛才看到飛雲一掌震退天香，足見其功力不弱。天香的武功如何，西門山心裡非常清楚。

林飛雲功力既然如此之高，那兩外兩個姑娘功力肯定和林飛雲相差不大估計這兩個和天香相當，至少能和天香打成平手。

西門山不由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多帶幾個人出來。現在他們三人要對付武威等十多人，西門山還是有把握。但是如果加上飛雲三人，那就沒有什麼勝算了。

事已至此，西門山也沒有良策。他只能先想辦法弄清對面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林飛雲。之後，再考慮對付的辦法了。

西門山打定主意，便朝飛雲說道：“這位少俠，多謝你把我孫女平安送回來。老夫非常感謝，只是不知道如何稱呼？”

飛雲不由一愣，西門山的問話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在天香向西門山講述的時候，西門山並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

飛雲還以為他已經相信了天香的話，就等著他們轉身離開了。飛雲見他什麼也沒說，居然直接詢問自己的姓名。

飛雲頓時感到情況不妙，如果對方確定武則天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應該馬上就走，繼續尋找才對。

可是西門山並沒有撤走的意思，似乎已經確定了要找的就是武則天。飛雲不免有些猶豫起來，對方一旦起了疑心，自己的身份也就立刻暴露。

飛雲緊張地思索片刻，想拖延一下，便說道：“前輩，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知前輩是否可以確認，馬車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西門山見飛雲避而不答，心中自然更加懷疑。西門山便不悅地說道：“年輕人，怎麼這樣沒有規矩，老夫問你的話，你居然根本不理會，是不是太不懂規矩了！”

飛雲連忙解釋道：“前輩，我們萍水相逢，轉眼就各奔東西了。我們彼此就似乎沒有必要知道太多，前輩認為呢？”

飛雲越不說，西門山就越懷疑。西門山隨即說道：“老夫卻覺得你的做法，實在有些不妥。你的名字就這樣神秘，不能讓老夫知道嗎？”

飛雲見對方咄咄逼人，知道西門山已經動怒。飛雲只好實話實說的說道：“前輩，誤會晚輩了。晚輩林飛雲，見過前輩！請問前輩如何稱呼？”飛雲說完，向西門山拱手行了一禮。

西門山早已有心理準備，因此反應非常平淡。羅川和天香卻大吃一驚，他們也看過傳書，知道林飛雲最近成了朝廷的鷹犬。

羅川當即大聲喝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最近做了朝廷走狗的江湖敗類！我們真是瞎了眼，差點把你當成了好人！”

飛雲反正近來被人經常罵，也就習慣了，並沒有生氣，而是微微一笑，說道：“江湖上的訊息倒傳的很快。看來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不過，這位公子，我們可不是朝廷的走狗，也不是什麼江湖敗類！”

羅川哼了一聲，臉色緩和了一些，說道：“看來你還有點廉恥心，不是那種不可救藥的人。既然如此，我來問你，車上女人是不是武則天這個惡婦？”

飛雲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只知道車上的是李夫人。在下這次受人之託，保護她的安全。她和三位有仇嗎？”

天香剛才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滿懷怨恨地盯著飛雲，這時插嘴說道：“你這騙子，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想騙我們到什麼時候？”

飛雲微微一笑，說道：“姑娘，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我答應讓你檢查車廂，不是已經做到了嗎？再說車廂裡的人確實是李家的媳婦，我也沒說錯啊？倒是你們，檢查過後，卻不肯離去。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天香一愣，一時沒有搭話。西門隨即說道：“我們剛才可沒有答應你，檢視完後，馬上離開！現在倒是可以確定，你說的那位李夫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仇人！”

飛雲沒想到他們居然真是武則天的仇人，自己剛才真是白費心機了。飛雲還是想盡量說服他們，儘快離開，以免再次大打出手。

飛雲知道如果再度動起手來，恐怕救就不會善了，非要分出勝負不可。如此一來，雙方必有損傷。

飛雲連忙說道：“前輩，不你和她有什麼大仇？晚輩願意幫你們居中說合。如果錯在她的身上，我請她給你們做些補償，如何？”

西門山哼了一聲，輕蔑地說道：“你能叫她補償？你能讓她把天下還給李家嗎？”

飛雲一愣，說道：“這個……這樣的大事，不是我一介草民能參與的。請換個要求吧！”

羅川怒容，當即惡狠狠地說道：“換個要求？那也簡單，就讓她自盡以謝天下！”

飛雲聽到這裡，知道已經說服不了他們，便說道：“公子的這個要求，實在太過分了，在下無法向她說出這樣的話！”

西門山接著說道：“你既然做不到，就趕快帶著你的人，立刻離開此地。老夫之前也聽說你們的名頭，也聽說你們做了一些善事。看在這點上面，我放你們一馬！”

飛雲自然不可能答應西門山的要求，表示謝意後，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飛雲告訴西門山三人，自己受人之託，當忠人之事，不能半途而廢。

羅川大怒道：“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投。等會就不要指望我們手下留情，可沒有後悔藥吃！”

飛雲見羅川出言威脅自己，也沒有生氣。他反而突然想到一法，也許能讓他們知難而退。

飛雲當即說道：“三位武功高強，剛才我也見識過了。可惜你們只有三人，我們的人數多了不少。估計結果就是兩敗俱傷，這又何必呢？”

羅川冷哼一聲，說道：“一群烏合之眾，蝦兵蟹將而已，人最多，也沒用！”

接著羅川又對西門山說道：“師父，我們直接衝過去，把那個惡婦殺了再說！”

事已至此，西門山也知道，恐怕很難說服飛雲三人退出，西門心想看來只能硬衝過去了。

西門山正要說話，飛雲卻搶先說道：“公子武功固然了得，但並沒有達到天下無敵。公子還是不要這樣說話，免得遭人嘲笑！”

羅川冷冷地看著飛雲，問道里：“想必你很不服氣！我們不妨比試一番，你就無話可說了！”

飛雲就是要激怒他，讓他向自己動手。飛雲暗中觀察羅川的武功，應該在自己之下。只要自己保持不敗，西門山就會趕到壓力，不敢放手一搏。

飛雲便說道：“在下正想領教高招！”飛雲正要退後幾步，卻聽到西門山叫住。

西門山對飛雲說道：“既然你們想較量一下，不如加上一點賭注。如果你贏了，我們就撤走。如果你輸了，就帶著你的人馬上離開。你看如何？”

飛雲大喜，說道：“如此最好。”飛雲沒想到西門山居然提出這樣的賭約如果是西門山親自出手，飛雲自然不敢答應。

但是對手是羅川，飛雲還是很有信心的，飛雲當即一口答應了西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