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女皇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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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怕驚動了那四人，就躡手躡腳、悄悄前行，慢慢靠近了那四人。他藏身在一塊高處聳立的巨石後，偷偷朝前看。

只見四個彪形大漢聚在一起，正商量桌事情。他們兩個坐在石塊上，兩個站在靠近山路的斜坡上。

只見一個人手指了指正緩緩西沉的太陽，說道：“三位兄弟，太陽就要落山了。我看今天不會有人來裡，不如回山洞吧！”

另一個人接著說道：“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守到太陽完全落山。自從前天嚇跑三個人，這兩天根本沒人來過。看他們的穿著打扮，這三個都是獵戶。他們回去之後，肯定會到處去說被攔住的事。別人聽了，自然不敢過來！”

剩下的兩個人想了一下，其中一個說道：“我也認同你們的說法，可是就怕老夫人和少爺責怪！”

剩餘的那個人卻說道：“我們向他們講清楚情況，他們應該不會怪罪的！”

四個人又商量了一陣，決定立即回去，免得天黑不好行走。他們商量完，當即朝後山走去。

飛雲暗喜，沒有想到會如此湊巧。既然他們要回去，只要跟著他們，就能找到他們的巢穴。武則天在不在哪裡，就會馬上清楚。

飛雲就悄悄地跟在那四人的身後，他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察覺。不過依靠超強的聽力，飛雲並不擔心會跟丟。

走了約半個時辰，太陽已經落山。那四人來到了一個山洞前。山洞口有一塊比較寬敞的平地，有十多個人站在空地的邊緣，時不時巡視一番。空地中間，似乎有幾個人在忙碌著。

飛雲站在遠遠的山坡上，仔細看了看，心想自己還得靠山洞更近一點，才能看得清楚，聽得明白。

飛雲不敢從山路上靠近，只能在山坡上悄悄從樹林草叢中鑽過去。他到山洞旁邊的山坡上，找到了一片茂密的草叢，這個地方距離那塊空地不遠，只有十丈左右，又居高臨下，非常合適。

飛雲見草叢裡有棵枝葉茂盛的矮樹，便藏身在樹後，拔開樹枝，仔細觀看。只見空地中央放著一張簡易的桌子，上面擺了幾個木牌，似乎是什麼人的靈牌。

桌子旁邊站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藉著落日餘暉，飛雲看出老婦人大約七十多歲。那老婦人雖然年紀老，精神卻不錯，手裡握著一根柺杖，極有氣勢和威嚴。

有八個年輕的壯漢分成左右兩排，相對站立正一旁。在老婦人身後，站著兩個十五六歲的年輕漂亮婢女，她們都腰佩寶劍。剛剛回到山洞的四個人，則跪在老婦人面前不遠處。

只聽老婦人沉聲說道：“你們講的雖然有一些道理，但違反了規矩，就要接受處罰。我之前多次言明，不到時辰，守衛山路的人不許提前回來。你們卻明知故犯，更要重罰！這樣吧，你們自己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那四人二話不說，一起動手，狠狠地自己掌起嘴來。寂靜的山洞外，頓時響起“啪啪啪”的掌嘴聲。旁邊的人看到有些不忍心，卻沒有人敢出面求情。

那四人掌嘴完之後，個個嘴角溢位鮮血，雙臉紅腫，看來他們用全力在責罰自己。沒有打絲毫折扣。

老婦人等他們打完，嚴肅地說道：“孩子們，我不是不心疼你們，但對你們這樣不負責的行為，我實在不能容忍。我只能狠下心腸，給你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後行事才能謹慎小心。你們應該清楚，我們現在的處境，如果被人闖到這裡，哪後果不堪設想！”

那四人連忙齊聲應道：“老夫人，請放心。奴才們今後一定謹守規矩，再也不敢擅自做主！”

老夫人點點頭，語氣緩和一些，說道：“既然知道錯了，就起來吧！先去洞裡搽藥，然後吃點東西。守了一天，也辛苦了！”那四人磕了一個頭，起身進了山洞。

那四人剛進去，從洞裡就走出幾個人。飛雲一看，驚喜不已，原來走在前面的正是那個自稱王海的年輕人。飛雲再一看，王海後面的人竟然就是幾日不見的武則天，她的身後跟著兩個彪形大漢。

飛雲見武則天被換上了粗布衣衫，面容憔悴，看來吃了一些苦頭。但是仔細觀察她走路的姿態，倒似乎沒受傷，只是顯得有氣無力。

飛雲數了數空地的人，共有二十四人。單憑他一人，很難救出武則天。除非飛雲開啟殺戒，也許會有一線機會。可那樣的結果，是飛雲不想看到的。

飛雲只能先觀察，武則天沒有生命危險，他就不會貿然行事。對飛雲而言，武則天吃不吃苦頭，遭什麼罪，他一點也不關心。

飛雲這次的任務，就是保住武則天的性命。哪怕武則天缺了胳膊，或者少了腿，只要沒丟命就可以。

這時王海帶著武則天來到了那位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盯著武則天，惡狠狠說道：“罪人，到了你贖罪的時辰了！快跪下，向先皇后磕頭請罪！”

武則天卻站立不動，傲然地說道：“朕告訴過你，朕是皇帝，不能向別人下跪！”

那老夫人喝道：“你只不過是一個惡毒的蕩婦，有什麼臉面自稱皇帝！你最好老老實實下跪，否則我只能繼續用強了！”

武則天一聽，臉色雖然微微一變，可轉眼恢復正常，說道：“不就是把朕捆起來嗎？你捆就是！你有本事就殺了朕，朕就是死，也不能向你們這群逆賊低頭！”

飛雲聽到這裡，對武則天在這種情況下，能有這樣的骨氣，倒是有些佩服。飛雲不免擔心那些人被激怒，一氣之下真把武則天殺了。他只好緊緊盯著武則天和她周圍的人，一旦發現不對，只有衝出去救人再說了！

王海果然被武則天的態度激怒向老夫人說道：“祖母，既然她找死，就讓我把她的頭割下，向姑婆和祖父、父親以及亡故的親人們祭奠。”

那王老夫人不同意，說道：“海兒，你可不要中了她的詭計。這個蕩婦惡貫滿盈，我們怎能這樣就便宜她，我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盡折磨和屈辱，慢慢死去！”

王老夫人又對武則天說道：“你想讓我們殺了你，你就早死早解脫？告訴你，休想！你先要在先皇后靈牌前跪拜贖罪，然後再慢慢收拾你！放心，我想了幾十年，早想好了對付你的上千種辦法！”

武則天的心思被王老夫人看破，不由又驚又怒，厲聲罵道：“你這個醜陋不堪的逆賊，朕當初一念之仁，只是把你們流放嶺南，放了你們一條生路。你不感恩於心也就罷了，卻還恩將仇報，你就是一個禽獸不如之徒。你有什麼惡毒手段，儘管使出來，朕死都不怕，還會畏懼你的什麼千百種辦法！”

王老夫人卻對武則天的謾罵毫不在意，淡淡地說道：“蕩婦、罪人，你還有臉罵別人禽獸？我問你，如果不是先皇后，你就只能老死在感業寺，能有後來的風光嗎？可你卻把先皇后殘忍地害死了。這算不算恩將仇報、禽獸不如呢？”

武則天聽到這裡，無言以對。飛雲聽出王老夫人也是武則天的仇人，既然王老夫人一家也被流放嶺南，不知道是不是和蕭姑娘是一夥的人？可是她們又提到什麼先皇后，不知那個皇后和武則天是什麼關係！

飛雲對幾十年前皇家後宮的事，自然不清楚。只是在上次聽蕭燕責罵武則天的時候，才瞭解了蕭淑妃和武則天之間的怨仇。蕭燕當時並沒有提到什麼皇后，飛雲估計也許是武則天的另一個仇家了。

飛雲聽王老夫人話裡的意思，似乎暫時不會要武則天的性命，要先折磨折磨武則天。飛雲暗中鬆了口氣，至於王老夫人怎樣折磨武則天，飛雲才懶得去管。

飛雲心想以王老夫人對武則天的切齒痛恨，她必然不會偷偷摸摸地把武則天殺死，而是一定會大張旗鼓，公開處死武則天。那個時候，也許才是飛雲營救武則天的最佳機會。

如果此刻飛雲就動手救人，就算能打贏他們所有的人，卻難保對付情急之下，直接殺了武則天。飛雲不能冒這樣的險，只能隱忍。

王老夫人見武則天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便再次喝道：“蕩婦，你到底跪不跪？你再不下跪，我就換一種方式了！”武則天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掃了王夫人一眼吃，抬頭看著天空。

王老夫人看武則天擺出一副不理不睬、神氣傲慢的姿態，也不生氣，相反微微一笑，說道：“蕩婦，不要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我保證過一會，你就高傲不起來了。”武則天依然不理睬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也不管武則天的態度，自顧自的說道：“蕩婦，我聽說你雖然年紀一大把，卻精力旺盛，豢養了不少男寵，方便你風流快活。這幾天沒有男人陪著，估計很難受了。你看我的這些家奴怎樣？我準備讓他們嚐嚐女皇帝的滋味，體會一下皇帝的感覺。誰要是能征服你這蕩婦，我就把你當做獎品，送給他玩幾天。蕩婦，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