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傷亡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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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派人追查許久，才知道這個武功高強的人叫裴守義，是裴守德的親弟弟。這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遊俠，武功高強，號稱中原第一刀。此人極為神秘，行蹤飄忽。

幾年過去，武則天派去追捕的人，一無所獲，沒有裴守義的任何訊息。武則天剛才在車廂裡，看到年輕人相貌酷似李貞，就知道他就是當年被救走的李癸。

飛雲見武則天默不作聲，便說道：“李夫人，我不想管你們的是非對錯。不過你也看到了，這次來的人，武功在我們師兄妹之上。因此我只是想多瞭解一下他們，以便設法對付他們。如果你不方便說，那也不勉強！”

良辰估計此事可能涉及皇家隱私，便微微一笑，說道：“夫人，他們雖然暫時退走，但以他們對你的恨意，估計不會就此罷手。如果今日他們再多一人，恐怕我們也無法保你周全。”

良辰想以此逼武則天把情況和盤托出，但她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實話。如果剛才裴守義再有一兩個高手相助，飛雲三人就算拼命，也無法保證武則天的安全。

武則天剛才親眼目睹了打鬥經過，知道良辰說的是實話。這才很不情願地把當年李貞和裴守德造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她說這裴守義是裴守德的弟弟，也是當年赫赫有名的江湖高手，人稱中原第一刀。

飛雲和良辰、美景聽了，不由大吃一驚，同時臉色大變。他們雖然沒聽過裴守義的名字，卻知道中原第一刀的威名。林嶽當年行走江湖，就聽說有個人，極為厲害，不僅內力深厚，而且刀法精妙，黃河兩岸無人能敵，因此被稱為中原第一刀。

不過林嶽也只是道聽途說，並沒見過中原第一刀，也不知道此人的姓名。林嶽只是告誡飛雲三人，如果遇到中原第一刀，務必萬分小心，儘量不要和他為敵。

飛雲沒想到真的遇到了這中原第一刀，而且武功確實高深莫測。飛雲感覺到剛才那裴守義並沒使出全力，否則自己師兄妹三人就是聯手，恐怕也不是對手。良辰、美景也心有餘悸，暗稱僥倖。

武則天見飛雲三人神色大變，接著默不作聲，問道：“林少俠，你們知道這個人？”飛雲嘆口氣，說道：“李夫人，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一個前輩高手。看來要平安洛陽，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後面要是再有更厲害的人物現身，那就麻煩了。”

武則天聽出飛雲有知難而退之心，心中暗自著急。如果這個時候飛雲撒手不管，依靠僅剩的幾個侍衛，武則天可能寸步難行。

武則天連忙說道：“林少俠也不用氣餒，比這裴守義更厲害的人估計也很少。我看你們三人聯手，肯定能打敗這裴守義。”

飛雲苦笑了一下，說道：“江湖之中，藏龍臥虎，比裴守義更厲害的大有人在。我們三人就算聯手，最多和裴守義打成平手。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既然答應要護送你回京，自然不會半途而廢。”

武則天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我相信你們是言出必行的俠義之士，只是擔心因為我而遭遇不測，這讓我於心何忍？”

良辰這時插話說道：“李夫人，如果真的相信我們，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順利到達洛陽，只是擔心夫人不會同意！”

良辰並沒和飛雲、美景事先商量，飛雲和美景知道良辰聰明伶俐，肯定想好了應對目前的辦法，因此對良辰的話也不感到意外。

武則天卻大喜說道：“良辰姑娘，果然機智無比。你快說說，有什麼辦法？只要你的計劃可行，我自然會同意！”

良辰微微一笑，說道：“你的各路仇家恐怕都已知道了你的行蹤，一定會在沿途截殺。現在只有兵分兩路，由武侍衛長護送上官姑娘和這位張先生在前面走，我們師兄妹和你走在後面。”

良辰話音剛落，張昌宗就表示反對。他不敢說良辰居心不良，只是說自己必須跟武則天一起。良辰沒有理睬他，只是看著武則天。

武則天非常猶豫，她雖然相信飛雲三人沒有惡意，可畢竟相識不過兩天。武則天對飛雲三人的情況又沒有經過證實，如今要她單獨跟著飛雲三人，覺得實在冒險。武則天又不能明說，可她如果不同意良辰的辦法，無疑表明她對飛雲三人還不完全信任。

飛雲認為良辰的想法不錯，可一看武則天的表情，知道武則天對自己並不完全相信。當然以武則天的身份和為人，要信任一個人，確實不容易。

飛雲想了想，說道：“良辰，你這個辦法對別人自然可以。但李夫人身份太過特殊，就算她同意，她的部下也不會答應，這事不必再提了。”良辰撇了撇嘴，不再多說。

這時，武元已經起身，檢視過侍衛們的情況後，走了過來，向武則天稟告。這次拼鬥有五名侍衛戰死，六個侍衛受了重傷。現在只剩下四個沒有受傷的侍衛，戰鬥力大減。

武元請武則天趕緊直接回洛陽，並向荊州官府下令，派兵前來保護。否則再遇到刺殺的歹徒，就靠目前的人手，恐怕難以抵擋。

武則天聽了，不由眉頭緊鎖。她知道武元已經失去信心，有些心慌意亂。武則天不免有些後悔，這次帶出的侍衛太少。她猶豫片刻，就點頭同意，讓武元派人去荊州找長史張柬之。

武元應承一聲，就要去安排。飛雲卻叫住了武元，對武則天說道：“李夫人，我覺得派人去荊州恐怕不妥。”武則天詫異問道：“為什麼？”

飛雲冷靜地說道：“我想請問夫人，你微服出巡的行蹤，荊州官府是否有人知道？”武則天一愣，沉思一會，答道：“我並沒驚動官府，荊州的官員應該不知道。也許張柬之可能聽到了一些風聲，不過他應該不會洩露我的行蹤。”

飛雲疑惑地問道：“夫人為什麼如此相信這個人？”武則天微微一笑，說道：“此人受到了狄閣老的舉薦，我相信狄閣老，自然就不會懷疑此人。經過幾天的觀察，我覺得這人確實很有能力，把荊州治理的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