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演戲,誰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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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幾個彎之後,帶路的婆子停在一個高大的建築前,轉回身,朝著林璇施禮說道,“大小姐,老夫人就在裡面,大小姐請稍等。”
不等林璇說話,其中一個婆子轉身進了裡面,沒一會走出來,臉上堆著笑,道,“大小姐請進!”
林璇微微頷首,跟在婆子的身後,走了進去。
秋嬤嬤以及同來的所有婆子,全都站在外面。
到了裡面,林璇目不斜視,挺直了脊背。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尚且能聽到這裡面傳出去的歡聲笑語,能猜得到裡面的其樂融融。
在林璇進來的一瞬,立馬靜下來,只聽到茶盞落在桌上輕微的磕碰聲音,以及人們細微的呼吸。
儘管林璇目不斜視,眼角的餘光還是看到了兩側女人目光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彷彿想要一眼把她看穿似的。
林璇大概數了一下,兩側的女人,約二十幾人。
她不覺得這些人是因為盧凌霜回來,才聚集在這裡,一定是老夫人出關,這些人來捧老夫人的臭腳,或者來抱老夫人的大腿。
至於這些人的身份,林璇並不著急知道,她既然來了盧家,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逐一瞭解。
直到前面的婆子閃身到了一旁,眼前出現了臺階,林璇也就停了下來。
領路的婆子朝上說道,“啟稟老夫人,大小姐到了。”
上面的人哼了一聲,林璇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威壓,令她差點窒息。
此時,林璇的面前被人放置了一個蒲團。
林璇明白,這是要她叩拜老夫人。
林璇撩起裙襬,頂著令人窒息的威壓跪在蒲團上,雙手疊擺在額前,朝上叩頭,“孫女凌霜,拜見祖母。”
明顯感受到身上的威壓減緩,林璇鬆了一口氣。
在老夫人沒有開口之前,林璇就這樣跪著。
就在林璇以為老夫人睡著了,或者把她忘了之時,老夫人終於開口。
“回來就好,起來吧。”
聲音裡沒有一絲情緒,就好像林璇是個路人一般,並沒有十幾年沒有見到的親人之間的那種歡愉。
林璇不是盧凌霜,是以對老夫人的冷漠並未放在心上。
只是剛見面又是威壓,又是下馬威的,令林璇從心底對老夫人生出警覺。
此老女人定不是善類,最起碼,對盧凌霜來言,沒有一絲長輩的慈祥之心。
“謝祖母。”
林璇面上平靜,站起來,微微抬頭,向上看去。
老夫人只四十歲左右,一身淺青色服飾,一頭墨髮挽在腦後,並未使用頭飾,清爽利落。
一身的冷厲,令林璇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老夫人按說應該是六七十歲的年紀,卻有一頭秀髮,以及和年齡不符的一張容顏,更令林璇深深體會到法修到了一定境界,竟然可以保持容顏。
老夫人也正看過來,在和老夫人眸光相遇的一剎那,林璇無端地打了個寒戰。
連忙收回眸光,此時,站在林璇旁邊的婆子,高聲說道,“大小姐,這位是掌家夫人。”
林璇順著婆子的手看向側面,見一雍容華貴的婦人,正端著一臉笑容看過來。
相比老夫人的清冷,這位看上去倒是面善。
掌家夫人,盧凌霜的繼母?
這是林璇在馬車上‘睡著’時候,從隨行婆子的嘴裡得知的,當今盧家的掌家夫人,正是家主的續絃夫人黃茵。
有手段在盧府掌家這麼多年,自然不是面上看到的如此和善。
只是,舉手不打笑面人,剛剛進到盧家,林璇並不想和誰結仇。
即便是知道了誰是盧凌霜的仇人,林璇也準備私下裡下手。
先不說明裡能不能是盧凌霜仇人的對手,單是在盧家殺了人,和盧家的這位老夫人明面槓上的話,林璇自以為短時間內並不是老夫人的對手。
是以,林璇面對盧凌霜的繼母,微微施禮,道,“見過夫人。”
林璇不覺得在莊子上長了十幾年的盧凌霜,能喊別的女人一聲母親。
這一聲夫人,令那雍容華貴的盧夫人堆在臉上的笑僵持下來,坐在兩側的所有女人,也全都身子僵硬,張大了嘴巴。
而那剛才給林璇引薦的婆子,更是尷尬中,不知道如何是好。
難道大小姐不知道掌家夫人是家主的續絃夫人,按照慣例,應該稱呼一聲母親?
掌家夫人會不會因為她沒有介紹明白而遷怒於她?
站在雍容華貴女子身後的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女,則是一步走了出來,指著林璇的鼻子,道,“大膽!”
“見到母親,為何不跪?看來,這十幾年長在莊子上,把盧家的禮儀都忘了。你要是這樣走出去,盧家的臉面都要被你丟光了。”
少女話落,雍容華貴女子臉上才生動起來,調動了所有的細胞,重新組織起來一個笑容,就要開口。
只是,她尚未出聲,林璇已經滿臉迷茫看著少女,道,“你又是哪一房的孩子?”
“我這十幾年確實長在莊子上,卻也不敢荒廢盧家的禮儀。倒是你,從小長在盧家,日日接受盧家禮儀的薰陶,怎麼把盧家的禮儀混淆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一個嫡長女,在盧家,除了跪拜祖母和父親以及祠堂裡面的列祖列宗,還需要向別的誰跪拜?難道是這十幾年以來,嫡長一脈需要向旁支或者妾室夫人跪拜了?
還有你,不管你是哪一房的孩子,見到嫡長女,都應該見禮,而不是指著鼻子大呼小叫,你這樣子出門,恐怕才是丟盡了盧家的臉面。
虧你從小長在盧家,真給你的長輩丟臉。”
她在前世看多了宮鬥宅斗的電視劇和網文,豈能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少女。
要怪,只能怪少女跳出來。
林璇不慌不忙,聲音不大,卻也令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剛剛拿捏好笑容的盧夫人,好看的笑容再一次僵在臉上。
嚴格說來,嫡出大小姐盧凌霜的確不用給她一個續絃下跪,尊稱她一聲夫人,那都是看在她是盧凌霜父親續絃的面子上。
可也不用拿妾室出來說事吧?
她一點也沒覺得是盧凌玥,她的女兒先跳出來,林璇才說了這番話,完全把林璇歸到不知道尊敬長輩,不懂上下尊卑之列。
要是不被尊重的長輩是別人,她可能無動於衷,現在,不被尊重的是她,盧夫人黃茵僵硬的臉上,唇角抽了抽。
盧凌玥也未曾想到,林璇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頓時更加惱怒,道,“我母親才不是妾室!我母親是父親的續絃!……”
林璇微微頷首,打斷少女,“原來這位夫人是續絃,且不說續絃並不是正室夫人,即便是正室夫人,也越不過我的母親去,我這位嫡長女,還沒有到必須跪拜續絃的地步吧?”
林璇轉頭看向上面的老夫人,“祖母,我們盧家的禮儀需要我一個嫡長女,向續絃夫人跪拜?”
“胡攪蠻纏!”少女不依不饒,道,“誰不知道!母親是父親的妻子……”
老夫人冷著臉並未發話,只是一身威壓朝著林璇而來。
林璇感覺到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她努力挺直了脊背,看向老夫人。
她又沒錯,要是她今天給盧凌霜的繼母跪下,那她今後在盧家,永遠低盧凌霜繼母一頭。
不是她非要想在盧家爭什麼地位,她既然替盧凌霜活著,那就需替盧凌霜活得瀟灑,活得暢快,而不是替盧凌霜活得憋憋屈屈。
林璇的腦子迅速旋轉,不是吧,盧家真的寵妾滅妻?
老夫人一雙眸子逼視林璇,彷彿能看透林璇心中所想。
這個世界完全不同於林璇前世生活過的那個世界,雖然她不懼宮鬥宅鬥,剛才也的確嘴上爽了,可面對老夫人,林璇覺得,老夫人很可能真的知道她想了什麼,連忙收斂心神,腦子裡只是一句,禮崩樂壞。
禮崩樂壞。
這幾個字不斷地在林璇腦子裡翻轉,而老夫人施加的威壓也越來越重,就在林璇的雙膝彎曲,就要跪在地上的時候,黃茵笑著走了出來。
黃茵笑著上前,拉起林璇的手,道,“十幾年未曾見到凌霜,凌霜居然長這麼大了。”
林璇也從老夫人的威壓中脫離出來,轉頭看向黃茵。
廢話,十幾年過去,能不長大?
她倒要看看,盧凌霜的這位繼母想要說些什麼。
黃茵看上去一點都不計較林璇和盧凌玥之間的唇槍舌劍,接著笑道,“我和你母親是手帕交,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守在你母親的身邊,見證了你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那時候,你粉嫩嫩的小小一團,可愛極了,我恨不得把你當成是自己生的。”
所以就嫁給手帕交的丈夫,和手帕交的丈夫,生了一個自己的女兒?
林璇腦補一下,眼角的餘光掃了旁邊的盧凌玥一眼。
就算黃茵真的和盧凌霜的母親是手帕交,也不會像黃茵所說,黃茵會視盧凌霜為己出,不然的話,盧凌霜就不會生活在莊子上十幾年了。
黃茵還在微笑著說話,道,“凌霜想必知道,我們盧府家大業大,你父親作為盧家的家主,還兼任著朝廷命官,為了朝廷和天下百姓及盧家,鞠躬盡瘁。
而我這些年也不得不協助你父親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故而,我和你的父親,對你照顧不周,你可能心中有怨言,這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過,不管凌霜有多少怨言,只管衝著我,你的繼母發出來,可不許對你父親生出怨懟,壞了你們父女的感情。”
此話一出,彷彿林璇剛才所言,都是因為這十幾年生活在莊子上,沒有得到父親的關愛,生出的怨懟。
父母之恩大如天,盧凌霜要是敢怨懟生父,那就是孽障,天地不容。
林璇看一眼微笑著的黃茵,在黃茵的眼底深處,看出黃茵的嘲諷和譏誚。
彷彿在無聲地告訴林璇,一個孤女而已,敢跟她鬥?
林璇馬上就笑了,不就是演戲,誰不會呢。
“夫人說笑了,我這十幾年雖然在莊子上,卻也日日感念祖母和父親的恩德,沒有祖母和父親的辛勤付出,我哪裡能在莊子上安穩度日?
莊子上所有人都知道,我一日三餐及睡前,一定感恩祖母和父親的恩德,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必吃齋為祖母和父親祈福積德,又怎會生出怨懟?”
左右莊子上所有人都死了,就是老夫人派人核查,也不會查出什麼來。
黃茵愣了一瞬,立馬說道,“那就好,只是不知道凌霜身體可好?我可是每個月都有派人送藥材過去的。”
林璇的唇角勾了勾。
要不是每月送藥材過去,恐怕盧凌霜也不至於日日吃藥,十幾年過去,還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
“多謝夫人,承蒙夫人的藥材,凌霜現在已經痊癒,已經不再服藥。”
黃茵臉上維持著的笑容,到此還是僵了韁。
她怎麼不知道小賤人痊癒了?
那些該死的賤奴才,白白浪費了她的賞賜,看她怎麼收拾這些賤人。
林璇從黃茵的眸中讀懂了黃茵所想,心中冷笑,黃茵可能還不知道大宅子裡面所有人全都死絕了。
“那可是太好了,從今天起,我們盧家嫡出一脈的兩位千金小姐,能出雙入對,日後為盧家增光添彩,乃是我們盧家的幸事。”黃茵說著,轉頭看向老夫人。
說道,“母親,兒媳說得沒錯吧?”
老夫人依然清冷著一張臉,懶得開口。
林璇覺得,她和黃茵在下面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逃脫老夫人的眼睛,老夫人想必早就看透了她們兩人的虛偽表演,只所以懶得指出來,也是因為沒有觸及盧家的利益。
就連坐在兩側的女人,恐怕也知道她和黃茵一唱一和,其實都不是真心。
黃茵並沒有因老夫人的清冷而尷尬,轉過頭,一把拉過盧凌玥,道,“玥兒,快過來,日日唸叨莊子上的大姐,如今大姐就站在眼前,反而生分了,還不過來見過?”
黃茵把盧凌玥拉過來,彷彿在調解兩個鬧情緒的晚輩。
盧凌玥隱去眸子裡的不甘和憤恨,微微俯身,臉上毫無表情,道,“見過大姐。”
林璇微笑著還禮,道,“妹妹不用客氣。”
坐在上面的老夫人,終於開口,道,“好了,既然見過了,從今往後,好好相處,免得被人說我們盧家禮崩樂壞。”
老夫人在說到禮崩樂壞幾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眸子盯著林璇,令林璇毛骨悚然。
不會吧?
老夫人會讀心術?
不管是碰巧了還是老夫人會讀心術或者是別的術法,林璇覺得,她在盧家的路還很長,在老夫人的面前,絕對要收斂。
感覺到在老夫人面前無所遁形的壓力,也更加堅定了林璇要提高實力的動力。
“母親。”黃茵笑盈盈開口,道,“是兒媳這幾年忽視了凌霜,都是兒媳的錯,今日凌霜歸家,恰巧母親出關,還請母親助凌霜一臂之力,給凌霜指點一番今後的修行方向,也讓凌霜儘快走上修行之路,好為我們盧家增光添彩。”
林璇不知道黃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總之黃茵不會平白無故地對她好,說不定請老夫人幫她指點就是個陰謀或者陷阱。
“凌霜,”林璇正想著,就被老夫人點名,“過來。”
老夫人平靜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令林璇毛髮倒豎。
這是要對她做些什麼?
林璇怕老夫人讀懂她的內心,甚至連想都不敢想什麼,木訥應聲。
“是。”
她拉起裙襬,忍著頭皮一陣陣發緊,一步步走上臺階。
站在老夫人的面前,林璇能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隻鵪鶉,隨時都有被捏死的危險,甚至放空了腦子,不讓老夫人看穿她的內心。
老夫人朝著身後擺擺手,站在她身後的一個婆子,立馬應聲,拿了一個羅盤似的東西,站在林璇的面前。
婆子低垂著頭,輕聲說道,“大小姐請。”
林璇感覺老夫人似乎是要對她做些什麼,未知的情形下,林璇本能的反感,立馬出聲,“做什麼?”
同時,也立馬警覺。
不會是血脈傳承之類的檢測吧?這要是老夫人知道點什麼,會不會一下子把她按死在這裡?
她感覺老夫人要是出手,她連命關雲長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林璇恨死了白衣男子,她怎麼就利令智昏,聽信了那人的話,頂替什麼盧大小姐。
她在老夫人面前,連想點什麼都不能隨意,這讓林璇本能地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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