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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元的神經持續緊繃了很久,他大氣不敢喘,蜷縮在宿舍的角落中,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緊盯著關閉的房門,此時,他的雙手中,死死攥握著乾癟發黑的三指猴爪。
恐怖,絕望,無助,讓他渾身顫抖不止,冷汗佈滿額頭,最終順著臉頰滑落在地上。
全宿舍的所有舍友,除了他外,其餘的別人都不見了,倘若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那麼他們應該都是死了。
許元也不知道那恐怖的魄靈為何而來,又不知為何莫名奇妙的把他的舍友們給殺死。
但總得來說,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藉助這願望猴爪的幫助活了下來。
沉默了許久,也呆坐了許久,直到窗外升起一縷陽光照進屋內,昏暗的環境有了些許光亮,才讓處於精神崩潰邊緣的許元驚醒過來,他再三確認周圍並沒有什麼危險,也確定沒有魄靈的蹤跡,這才惶恐至極,一瘸一拐,臉色蒼白的衝出了宿舍,跑向了外面。
只是在離開宿舍樓的過程中,他有數次因為腿軟跌倒的情況發生。
來到外面後,看到迎面照耀而來的陽光,許元終於是不堪重負的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當他在睜開眼時,便發現自己已然出現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而在他的旁邊,則是他的大學輔導老師。
輔導老師名叫張春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家中挺有錢,是個富二代,曾出國留學多年,因為熱衷教學,所以在前面幾年選擇回國任教,在學校中有流言蜚語所傳,他並非是來任教,而是來體驗生活。
畢竟有錢人的心思,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許元醒來後,情緒已經崩潰,他兩眼含淚,絕望的把昨晚在宿舍樓中遇到魄靈的事情,給詳細的描述了一遍,只不過他描述完後,輔導老師張春來卻是眉頭緊皺起來,並說他們大學中的男生宿舍樓根本就沒有住人,男學生上學多數都是在外面租房住。
他的一番說辭,讓許元徹底瞪大雙眼,猶如見了鬼般張大了嘴巴。
開什麼玩笑?
想他們男生宿舍樓中居住的男學生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怎麼到張春來老師這裡,就全都沒了?
為什麼會這樣?
接下來,任憑許元如何的解釋,都沒有用,張春來只當是他受傷摔壞了腦子,並未當做一回事,一直堅持男宿舍樓沒有住人。
見自己解釋不清,許元也急了,他趕忙去摸身上,想把那支願望猴爪拿出來,以證自己的清白。
很快,願望猴爪就被他拿了出來,沒想到這東西還真的被帶在了身上,可接下來當許元把願望猴爪拿給張春來看時,去被直接白了一眼。
“許元,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差,多注意休息吧,學校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完,等我晚些再來看你!”
張春來對許元手中的願望猴爪視若無睹,似乎在他眼中,願望猴爪這件東西,壓根就不存在,宛若是空氣。
最終,張春來還是離開了,只留下許元一個人傻眼愣在了病床上。
他現在的世界觀已經被徹底顛覆了,不僅昨晚的恐怖經歷說出來不被人相信,現在哪怕是自己拿出了這願望猴爪,也是沒有任何用。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亦或者是我真的得了精神病,出現了幻覺?
不過,在許元看到手中已經彎曲收攏了一根手指的願望猴爪,他的內心忽然又變得更加堅定下來。
不!我絕對沒有精神病!
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眨眼間,許元便在醫院中躺了整整兩天時間,這兩天時間,住院的費用都是由張春來支付,在住院診斷過程中,許元被張春來多次送到了精神科。
對此,許元深感無奈,已經明白這是張春來,將他當做了精神病來看待了,若是自己再繼續堅持聲稱世界上存在什麼靈啊鬼啊的封建迷信之事,沒準可能真的就走不出醫院了,絕對會被送到精神病院關起來。
為了不落得那般田地,他只能將所有的恐怖經歷都深藏內心,不在隨意與他人訴說。
這東西說出去了,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出院後,許元沒有在選擇回到學校,那一晚發生的恐怖,已然成了他心中最大的噩夢。
迫於精神壓力,他跟張春來請了病假,打算回家修養一陣子。
對於許元的請病假,張春來沒有反對,欣然同意了。
於是,許元如願以償的收拾了行禮,連夜回了老家。
他的老家位於遙遠的天江市。
這座城市的彩禮普遍高於全國各個地方,倘若以後要是找媳婦,他是絕對不會從老家這邊找的,因為根本就掏不起彩禮。
坐在返鄉的大巴車上,許元的目光看著窗外的景象,精神一陣恍惚。
車外的景色非常美,讓人置身其中,無法自拔,流連忘返,但他卻是愁容滿面,心不在焉,依舊沒有從那晚的陰影中走出。
他把玩著手中的願望猴爪,面露覆雜,喃喃自語:“你救了我的小命,可是……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兩個小時後,許元在自家的村子外下了車。
他老家的村子,名叫糕老莊。
據說在上世紀年代,整個村子的所有人,都是靠著製作甜美糕點為生,所以糕老莊由此得名。
糕老莊內的規模很大,村內也非常熱鬧。
許元拖著行李朝著村裡走去,路過村口處的大磨石時,他就看到了七八個年過花甲上了年紀的老人,坐在大樹下,納陰乘涼。
這些老人上了年紀後,往往都喜歡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嘮嘮家常八卦。
在老人堆最外圍的一側,許元看到了一個頭發花白,身穿碎花黃衣的老奶奶正一言不發的低著頭。
看到這個人後,他先是愣了愣,隨後嘆了口氣,顯然是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這個老嫗是他們村裡的孤寡老人,聽說年輕時候就守了寡,一個人獨自含辛茹苦拉扯大了自己的幾個孩子,但這幾個孩子卻都是白眼狼,成家立業後,全都遠走他鄉,很多年也不曾回來,僅是會每隔一陣子給村長家打些錢,讓他們來順便贍養一下自己的老孃。
“這孫奶奶不是早些年癱了嗎?她這是......又好了?”
許元喃喃自語,感到一些奇怪。
這個孫奶奶,因為早些年得了一場大病,然後整個人就癱了,別說來到外面了,就單說下地走動都無法做到。
如今出現在這裡,實在古怪。不過許元也不好多說什麼,沒準是老人家的身體奇蹟般好轉,恢復了也說不定,想到這裡,許元微微一嘆,不在多看,隨即抬腳朝著自家方向走去。
只不過,就在許元剛走遠不久,那原本縮在一側角落的白髮老嫗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面色發青,佈滿老樹褶皺般的蒼老面孔。
她的神情麻木僵硬,不夾雜絲毫活人的色彩。
顯然是一個......死人!!
死去的白髮老嫗,緩緩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著許元離開的方向,邁步而去。
彷彿是被許元所吸引,又或者是牽動了某種不可言喻的媒介規律,循著自身的本能行動起來。
說來古怪,她的行動,完全沒有引起周圍任何人的注意,彷彿都把她當成了不復存在的空氣人。
還沒等老嫗走出十幾米,忽然,糕老莊的村外,有一家三口走來。
這是一對年輕的夫妻領著一個扎著雙羊角辮,年齡約莫六七歲的小女孩,緩緩走來。
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只是剛走進糕老莊一段距離,小女孩突然瞪大了眼睛,指著前方的白髮老嫗,喊叫起來:“媽媽,媽媽快看,這裡有個老奶奶,她走路好怪的樣子!”
聞聽此話,小女孩的爸爸媽媽,疑惑的凝視看去,但看去後,卻並沒有發現小女孩所指的方向有什麼人,見此情景,小女孩的媽媽臉色一變,連忙詢問道:“花花,你在胡說什麼啊?這裡哪有什麼老奶奶啊?”
“媽媽,我沒有胡說啊,你看前面就有個老奶奶,她的臉好嚇人,她現在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正在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
一聽這話,小女孩的爸爸媽媽臉色都發生了變化,變得蒼白了很多,可目光再次凝望,卻仍舊沒有看到什麼老奶奶。
“據說一些小孩子能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該不會......”
說到這裡,小女孩的爸爸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並沒有在說下去。
這次回來,他們一家人主要是來奔喪的,他們的老孃去世了,這次回來,是為她披麻戴孝。
“花花,你說你看到的老奶奶長得什麼樣子?”
小女孩的媽媽蹲下身子,溫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長得很老很老,像是個老巫婆,穿著黃色的長衣,頭上還編著個小蝴蝶扣。”
小女孩儘量將自己看到的一幕,給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
她的爸爸媽媽聽到如此描述,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幾分。
“莫非真的是咱媽的鬼魂嗎?因為放心不下花花,所以回來看看?”小女孩的爸爸皺著眉頭自語道。
就在這一家三口正處於交談的時候,那白髮老嫗已然走到了近前,與小女孩來了個面對面的接觸。
這一刻,白髮老嫗的身體開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個個大拇指粗細的血肉孔洞,急促蔓延開來,眨眼間便遍佈全身。
她的雙手,她的雙臂,雙腿、雙腳、面孔、耳朵、四肢軀幹,乃至是眼睛,都浮現出一一個個瘮人且觸目驚心的血肉孔洞,密密麻麻一片,此情此景若是讓外人看到,一定會讓他的密集恐懼症都爆發出來。
白髮老嫗一身的孔洞,在靠近小女孩後,便在其的注視下,緩緩探出了右手,掐住了她的脖頸,伴隨著一陣用力,小女孩立刻發出慘叫,下一秒,她的身體也同樣發生了變化,從水靈靈的大眼睛開始,迅速浮現出一個個類似針眼般的小洞。
隨著時間的推移,針眼般的小洞,開始越來越大。
“啊——”
“媽媽,好痛!!!這個老奶奶在掐我脖子——”
小女孩尖叫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花花!!!”
小女孩的父母見狀,全都大驚失色,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慌忙把小女孩抱起,朝著外面停放的轎車跑去。
只是,他們還沒有跑出幾步,身體的表面,也一樣開始浮現出密密麻麻觸目驚心的血肉孔洞。
這孔洞如同詛咒般,浮現的無比迅速,也無比快捷,任憑如何的掙扎也無濟於事。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白髮老嫗依舊是不緊不慢,如影隨形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似乎不將他們一家三口禍害致死,誓不罷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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