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老公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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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說要去買番茄醬。
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藤谷梨梨子坐在警視廳裡,看著面前的人,機械性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對面的警員表情有些不忍,聲音不自覺又放輕了一些:“橫山町三丁目的公園裡,發生了一起爆炸案,諸伏巡警在路過時為了抓捕罪犯,犧牲……”
警員不忍心往下說,將一張燒焦的警官證,放到了她面前。
證件上連照片都燒得焦黑,什麼也看不見,只剩下半塊斑駁的姓名。
藤谷梨梨子沒有反應。
面前的少女垂頭看著桌面上的東西,頸滑落的烏髮半遮住她讓人驚豔的容貌,那怔怔的眼神能讓任何人心軟。
警員連呼吸都怕刺激到她,聽說兩人還是新婚,這位出事的巡警才剛剛入職一週左右就……這得多傷心啊……
警員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在沒有其他普通民眾受傷……”
剩下的話藤谷梨梨子沒注意聽,因為腦子裡又響起了第四次任務失敗的提示音。
【[系統]:叮!目標物件[丈夫:諸伏景光]已死亡,任務失敗。】
藤谷梨梨子:“……”
我他媽……
要不是要顧及之前的恩愛人設,藤谷梨梨子差點當場就跳起來罵人了。
前兩天諸伏景光不對勁,她還想著他是不是要去出什麼危險任務,結果你他媽別說去做任務了,出門買個菜直接被炸死了可還行???
說好的命硬呢?說好的偵探是主角,絕對不會死呢???
她的一百一十一萬啊——!!!!!
藤谷梨梨子狠狠攥住手心。
她的錢!她的錢!她的錢就這麼全都打水漂了啊啊啊啊啊!!!
藤谷梨梨子一言不發,站起身就走,連燒焦的警官證都沒拿。
“啊,那個……”身後警員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也根本不敢攔。
樓梯口那邊,松田陣平剛好正跟在上司後面往樓下走,追問剛剛收到的訊息:“發生了爆炸,有警察出事了?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沒有接到報警……”
話還沒說完,正撞上藤谷梨梨子往外走,松田陣平一愣:“你……”
結果藤谷梨梨子就跟沒看到他一樣,理都沒理,徑直向外走去。
松田陣平又是一愣:“怎麼了這是?”
追出來的警員看到松田陣平兩人,打了個招呼,遞出手中的警官證:“那位小姐是出事警察的家屬……哎?松田警官?!”
警員的話還沒說完,手中的警官證就被松田陣平一把搶了過去。
松田陣平的表情有點可怕,捏住證件的力道大得指尖發白。
“松田……”上司剛要開口,就見松田陣平轉頭衝了出去。
………
藤谷梨梨子實在是太生氣了,一路直直地向外走。
她花了那麼多錢,付出了那麼多心血的四號目標!!!
【[藤谷梨梨子]:來來來,系統你給我滾出來!這次我花了這麼多錢,說死就這麼死了?這合理嗎?啊?】
【[系統]:已識別,[諸伏景光]身份死亡。下一任目標抽取,是否選擇付費新增屬性?】
血壓衝到腦門的藤谷梨梨子,並沒有注意到系統話語裡的微妙差別。
好好好,好好好。
毫無人性的狗系統,永遠就只有這一句話。
藤谷梨梨子真的是氣懵了,她想過無數種任務失敗的可能性,萬萬沒想到氪金了,目標居然還能死!
你早說啊!要知道四號會死,她就不浪費那麼多心血了,虧她塑造了一個那麼痴心的恩愛人設,結果全是白瞎。
——“就算死,我也要看到你的骨灰回來,否則別想趕我走!”
想起之前在摩天輪上說的話,藤谷梨梨子眉心一跳。
要不是知道系統確實無權干涉劇情,她都要以為這是在故意搞她了,真就連骨灰都不給她留是吧!
最過分的是,四號你好好的為什麼要死在去買番茄醬的路上,這讓她以後還怎麼吃蛋包飯!
藤谷梨梨子在心中一通瘋狂發洩,人總算是冷靜了點。
她深吸一口氣,這時才發現,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大雨。
可以的,這天氣完美襯托了她此刻悲憤的心情。淋著雨在外面走,也很符合她新婚喪偶的人設。
這充血的腦子一冷靜,藤谷梨梨子也發現了不遠不近跟在她後面的松田陣平。
啊……剛剛在警視廳裡好像是撞上誰來著,當時她被白白浪費心血和退休金的事氣瘋了,根本沒心思理。
居然跟上來了嗎。
也沒上來攔她,就只是在後面跟著。沒想到松田陣平看著脾氣不怎麼好,這種時候還挺貼心的。
藤谷梨梨子垂著頭,繼續漫無目的地向前走。
還好她現在處於心神震動狀態,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剛剛不理他也正常。
就是……她還要淋多久的雨啊,冷死了混蛋。
有人看著,她突然就騎虎難下了。這就是恩愛人設麻煩的地方。
四號死了,她不光得持續演出一段時間的痛不欲生,還好久都不能抽取新目標!不然崩人設了。
藤谷梨梨子嘖了一聲,開始深刻反省來到這個世界後,她屬實有點鬆懈過頭。
這可是退休任務,肯定沒那麼簡單,是她太天真了。
想想打水漂的一百一十一萬退休金,藤谷梨梨子心就要滴血,但還能怎麼辦?
也只能當是給自己買個教訓了。
後面有松田陣平這個觀眾,藤谷梨梨子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乾脆一邊淋雨一邊思考起任務的解法。
如果就連身為主角的偵探都會死,那她到底該新增什麼屬性才能成功通關……
忽然,一道閃電猛地劈過藤谷梨梨子的腦海。
對呀,在這個世界,和偵探同樣多的是什麼?
是罪犯啊!
不,也許罪犯更多。
難怪什麼偵探什麼警察都不靠譜呢,原來這不是偵探世界,是犯罪都市啊!
藤谷梨梨子頓時豁然開朗,整個人有種開啟新世界大門的通透感。
從這個角度仔細一想,其實找個犯罪分子好處非常多。只要進了局子,那不就是絕對安全的嗎?
原來如此。
原來在局子裡安度餘生,才是本次退休任務的正確解法。
好刁鑽啊。
藤谷梨梨子在心中感嘆了一句,決定下個目標就把屬性改成犯罪分子。
然後想辦法把人送進局子,再判個無期,之後她只要在外面不離不棄,這任務不就妥了嘛。
想通了的藤谷梨梨子,瞬間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正好走到那天的摩天輪下,她停住腳步,決定今天這場戲就演到這裡了。
嘶——都已經十月了,淋雨真的還蠻冷的。
藤谷梨梨子抬起頭,怔怔地看向上方。
漫天的雨絲,將摩天輪閃爍的光芒洇出一團團模糊的光暈。
雨越來越大,幾乎要將眼前的畫面遮掩得看不清楚。
就這麼站了不知道多久,視野忽然變暗,一件西裝外套蓋在了她頭上。
………
遠處的角落裡。
諸伏景光只能遠遠地注視著,藤谷梨梨子茫然地站在大雨中。
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然後看著松田陣平走上前,替她蓋上外套。
佇立片刻。
諸伏景光垂下眼眸,最終還是壓低帽簷,轉身走進了大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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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鼻尖聞到苦澀的菸草氣息時,藤谷梨梨子就翹起了嘴角。
可以收工咯。
現在,她正蓋著松田陣平的西裝外套,趴在他背上。
繃緊的肩線和賁起的肌理什麼的,如果不是剛剛變寡婦的身份,她還是很有興趣體驗一下的。
至於今天嘛——她才剛死了老公,找幾個帥哥照顧她一下不過分吧?
藤谷梨梨子把臉埋進他肩上,直接閉眼。
“家的地址。”松田陣平沙啞的聲音傳來,藤谷梨梨子沒理。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松田陣平也不再問了。
從剛剛開始,藤谷梨梨子就沒跟他說過一句話,不管他問什麼,都沒反應。
人可能就是這樣,明明他自己都還沒能消化諸伏景光出事這件事,但看到藤谷梨梨子這個樣子,松田陣平反而下意識冷靜下來。
他怕一個沒看住,她就跑去做什麼傻事。
松田陣平深吸一口氣,揹著溼淋淋的人直接衝回警察宿舍。
……
“Hagi!”
松田陣平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渾身滴著水拍門。
萩原研二今天休息,聽到動靜,一開門嚇了一跳:“小陣平?還有……梨梨子小姐?!”
緊接著就是一陣兵荒馬亂。
藤谷梨梨子閉著眼,感覺到兩人將她抱到了床上。
又是拿毛巾又是拿被子,之後又跑去其他房間找女同事,來幫她洗澡換衣服。
醒著還得演,藤谷梨梨子乾脆全程裝作傷心過度的昏厥。
………
有女警幫忙在裡面照顧藤谷梨梨子,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來到走廊。
關上門。
萩原研二已經從松田陣平那邊,得知了諸伏景光出事的訊息。
兩人都有點沉默,畢竟一週前還朝夕相處的同期好友,說死就死,還是這種屍骨無存的死法……
松田陣平捋了一把額前的溼發,去摸口袋裡的煙,卻發現早就溼透了。
他煩躁地一把捏緊,連手臂的青筋都繃起:“那傢伙警校是白上了嗎!他又不會拆彈……”
說到一半,松田陣平忽然頓住,心中隱約冒出一絲詭異的不對勁。
“你也察覺到不對了吧。”萩原研二開口道。
松田陣平抬起頭。
“且不說發現公園有炸彈,小諸伏為什麼沒有及時報警,整個爆處組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時,就是有人出事的通知——”萩原研二眯了眯眼,“就說部門,班長是自己主動要去現場當巡警,但我可沒聽過小諸伏有這種志願。
“以他的成績,被分配去一個偏遠的分署當巡警,你不覺得奇怪嗎?”
再加上畢業前,諸伏景光和藤谷梨梨子那次莫名其妙的吵架,明顯不正常的狀態……
還有同樣從畢業後,就被分配到外地,然後完全失去聯絡的降谷零。
原本奇怪的地方一個個串聯起來,都是敏銳的人,這還有什麼想不到的。
“難道是……”松田陣平頓時火更大了,“這個混蛋……用這種方法,他就沒想過他要是死了,那傢伙會怎麼樣嗎!”
“就是為了梨梨子小姐,小諸伏才會做出這種決定吧。”萩原研二嘆了口氣,“想也知道,分手一類的話,是騙不過她的。”
松田陣平哽住,看藤谷梨梨子這副樣子就知道,她不可能同意離婚。
那種任務就非做不可嗎!松田陣平很想說這句話,但他說不出口。
畢竟如果輪到他自己,他也說不好會怎麼做。
松田陣平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剛一接通,上司的怒吼聲就從聽筒裡傳了出來:“松田——!上班時間你滾到哪裡去了?!!!”
?!
松田陣平手忙腳亂地把電話掛了,這才想起來他是上班時間直接跑出來的。
“行了,你先回去上班。梨梨子小姐這裡有我呢。”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
松田陣平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沉著臉轉身:“剛好我再去查檢視,那個所謂的爆炸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萩原研二看他溼淋淋的:“不換件衣服?”
“警視廳有備用的,我去那邊換。”松田陣平背對著晃了晃手,就又不拿傘衝了出去。
萩原研二看得頭疼。
……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終於開啟了。
幫忙的是住在同一層的生活安全科的女警,並不認識藤谷梨梨子。
“已經給她洗完澡,也換了衣服。”女警交待完,有些緊張地看向萩原研二,“不知道那位小姐是……”
萩原研二一看就知道對方想問什麼了,他笑了一下,沒說話。
女警眼中閃過失落,沒再繼續追問,臨走前又叮囑道:“那位小姐今天淋成那樣,晚上可能要發燒,萩原警官你多注意一點。”
“多謝,真是幫了大忙了。”萩原研二道謝,把人送走後,推門走進房間。
關上門。
床上的藤谷梨梨子已經被收拾好,乖巧地閉著眼。
躺在他的床上,蓋著他的被子,換了件他新拿的T恤。
衣服領口有些大,露出膩白柔軟的脖頸和……
萩原研二移開視線,走上前,將被子替她往上拉了拉。
拂開她還沒幹的溼潤髮絲,看到她剛洗完澡,慘白的臉上總算是多了一絲血色。
忽地,萩原研二動作一頓。
她柔軟的唇上全是咬痕,支離破碎地破了好幾處。
也不知道是咬得有多狠……
萩原研二指尖動了動,那種從血液中一點點滲出、停留在指腹的癢意又冒了出來。
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把手指伸進去,這股癢意會消失嗎?
但萩原研二知道,他想伸進去的,並不是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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