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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婚姻是一場角逐,那這角逐應當是從兩個人相見第一面從不苟言笑的司明明綻開一個笑容開始的。

蘇景秋察覺到了危險,卻不知危險從何而來。端著咖啡回到座位,問司明明:“你對我的紋身很好奇?”

司明明則搖頭,坦言道:“我對你這個人很感興趣。”司明明太坦蕩,這種坦蕩與她聰明的頭腦配合,對蘇景秋展開了一場無關愛情的圍剿。

蘇景秋想:這女的可真猛。抬眼問她:“你對我哪裡感興趣?”

司明明想了想,大概是他餐廳的東西口味實在難以恭維,但又能在這個商圈火起來吧?又或者他挑在大本營對面的咖啡館來相親,他的那個店員跑出餐廳兩次,透過落地窗與司明明對視後轉身而逃?又或者他的確如母親聶如霜所說:看著身體康健。還有,他看起來頭腦不太好用,但當他認真看誰一眼,卻並不是空無一物的。

“你每天早上起床頭暈嗎?”司明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起了別的。

“我每天睡四個小時,起來像牛犢子一樣精神。”蘇景秋胡亂回答,雖是實情,但從他口中說出像是不羈的玩笑。

“那麼,你可以提供徵信報告嗎?”司明明又問。

蘇景秋下意識想說“關你屁事”,可他話未出口就聽到對面的女人又問:“領證嗎?明天。”

“關你屁事”煙消雲散,對面的女人不動聲色,蘇景秋卻在她眼中看到了挑釁。她莫不是瘋了吧?比他還要瘋嗎?

手機響了,濤濤說:“救命!老大!你的相親物件就是失心瘋啊!”此刻的濤濤試圖阻止命運的巨輪將一個可怕的女人帶到他工作的這家餐廳裡。他只要想到這個女人坐在那,成為老闆娘,手中好像攥著一根無形的鞭子準備隨時鞭撻他,就感到毛骨悚然。

蘇景秋看了眼手機,將身體徹底靠向椅背。咖啡廳的午市太繁忙,等咖啡的人從收銀臺一直排隊到他們身邊。冷氣開得足夠,但不同人的身體帶來源源不斷的熱意,伴隨著各式的香水味、沐浴露味、洗髮水味,又或者是剛剛運動過的汗水味,這一切都無法在司明明身上具像化。她坐在這裡,卻好像與這裡無關,其餘人都是她世界的閒雜人等,沒有門票不得入內。

她並不為他長久的注視感到心虛,拿起咖啡痛飲一口,解渴了,舒坦了,也學他靠向了椅背。

一個見過大陣仗的女人,一個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非常自在的女人,一個不同於鄭良的看起來要大殺四方的女人。

他在心裡完成了一場對司明明的審視,在審視結束後,他改變了主意。

濤濤要失望了。“失心瘋”令蘇景秋突然有了興趣,“空心人”對上“失心瘋”,光想起就覺得刺激。

“其餘不說,體檢報告、徵信報告互相看一眼。”蘇景秋將手機放在一旁:“沒問題的話明天就去領證。你敢我就敢。”蘇景秋理智尚存,身體健康、財務清白是他最後的底線。

司明明點點頭,將自己的郵箱編輯在簡訊裡發給了蘇景秋,對他說:“回聊勾兌,我下午還有會要開。”

說完拿起那杯咖啡,仰頭一口一口喝掉,那姿態實在算不上優雅,說粗魯也不為過。而後將咖啡杯輕輕放在桌上,再拿起一張紙擦了擦嘴角。在可能成為自己“丈夫”的人面前,司明明並沒對自己進行多餘粉飾。她的真實就像午後突來的驟雨,將人澆個愣怔。

她穿防曬服的時候一直看蘇景秋,說真的,她實在喜歡他的相貌,和他眉眼間的“弱智”樣的單純。於是不由多看兩眼,神情都因此柔和。

她在等他後悔,可他也錚錚看她,好像在說:“誰怕誰呀!”

司明明一瞬間就確定了他的病因:三取其一,他心死了。她什麼都沒說,緩緩戴上墨鏡,轉身走了。

下午的會議是常規會議,她做完彙報開啟郵箱,看到蘇景秋髮過來的電子報告。他連寒暄都沒有,就這樣跟她比拼起勇氣來。可蘇景秋不瞭解司明明,她壓根不是頭腦一熱的人,她待人待事都有冷靜的判斷。她從來就沒想過要跟蘇景秋比勇氣或較勁,她單純就是想結婚了,而這男人符合她基本的要求,僅此而已。

張樂樂也發來訊息,白楊又走了,一一有點咳嗽。她剛請完假向家裡趕。她對司明明說:“別結婚!你聽我的!別結了!”張樂樂的情緒隨著她婚姻的幸福體感而變化,當她感覺到幸福時,就對司明明說:其實婚姻沒那麼可怕,有一個人共享喜怒哀樂,抵禦風霜雨雪,這種感覺真的很好。當她感覺到焦慮,就像現在這樣。

張樂樂從公司開車回家,一路超了很多車,進家門的時候看到一一咧著嘴笑,心情好了那麼一點。手機響了一下,白楊發了工資,悉數轉給了她,並對她說:“一一媽媽辛苦了。回來補償你好不好!”

張樂樂嘆了口氣,對司明明說:“別聽我的,想結就結。”

司明明回道:“不出意外,明天我就領證了。”

群裡安靜了。陸曼曼和張樂樂都清楚,她們的朋友司明明根本不是說說而已。在司明明冷靜的外表之下,有著一顆異常狂熱的心,她們人生第一次離家出走,就是司明明拍板決定的。三個課業壓力繁重的女孩,將書包丟在教室外面,騎著腳踏車出走了。

她們一直一直騎,當時覺得騎到了天邊,卻不過到了四十公里的昌平縣城。一人吃了一碗麵,最後由司明明打電話給聶如霜,讓她開車來接她們。

那時的聶如霜,開著一輛叮噹作響的看起來隨時散架的老夏利,到麵館來接她們。聶如霜並沒打罵批評她們,只是覺得那三輛腳踏車不太好處理。最終,找了一輛小貨車拉著,跟在她的小夏利後,一起拉到了家門口。

那以後的她們又迴歸平靜,但每隔一兩年,司明明的心裡都會突然冒出離奇的念頭,去瘋、去野。所以司明明說想結婚的時候她們並不驚訝,就像此刻一樣。

陸曼曼說:“我很快就到,到時把你閃婚的丈夫帶出來讓我把玩品鑑一番。”

過會兒她又說:“司明明,你真是一點沒變。”

司明明在馬桶上坐著的時候仔細檢視了蘇景秋的報告,也將自己的發給了他,初步信任達成了。

她給蘇景秋髮郵件:“該怎麼稱呼你呢?”

“蘇景秋。你呢?”

“司明明。”

“你到底叫什麼?”都這個時候了,蘇景秋還在糾結司明明的名字:“明明還是明月?”

“隨便。”司明月回他。沉默良久後問蘇景秋:“預約了麼?”

“約什麼?”

“登記?”

“登記要約?”

“我沒經驗。”

“我有?”

這往來的郵件,看起來有點可笑。他們甚至都沒想過透過別的方式聊一聊,都覺得這不過就是一個溝通媒介,在哪裡聊都一樣。

兩個人都惜字如金,司明明向來如此,而蘇景秋則是懶得說話。嚴謹認真的司明明又給他發了一封郵件,附件是她的身份證照片,正文是一句話:支援驗真偽,惠存。蘇景秋順手放大,這人真是表裡如一,就連證件照都這麼嚴肅。

濤濤湊過來看,仍舊不敢相信:“老闆,就這麼…定了?”聽蘇景秋“嗯哼”一聲,就哀嘆一聲。不知怎麼,總覺得自己這個名聲在外的老闆要被欺負了。那女人看著我就不好惹。

他這樣想,就到蘇景秋面前,怯怯地說:“老闆,別的不說,我覺得她會是那種不高興就踢你下床的人。”

“她算老幾?敢踢我下床的女人還沒出生。”蘇景秋脾氣也談不上好,甚至是很有些血性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有能力在那樣的地界搞一間酒吧。喝多的人不時要鬧場,但只要蘇景秋在,他們大多老實。這老闆不好惹的。

“那…那…”濤濤實在忍不住,又問:“你們…要一起睡覺嗎?”

這個問題倒是很尖銳,睡覺麼?身體碰撞、摩挲、碾轉,這等旖旎之事,與脫防曬衣的司明明無法掛上等號。蘇景秋堅定搖頭。

“那結婚幹什麼?”濤濤又問。

這下把蘇景秋問煩了,指著收銀臺說:“你是不是過於清閒了?”

濤濤縮縮肩膀走了,留蘇景秋獨自發呆。蘇景秋開始後悔,他不想結這個婚了,好像與鄭良較勁也沒那麼重要。這個女人他實在喜歡不起來,於是決定結束這場鬧劇。剛開啟簡訊想認慫,卻看到司明明發來的訊息:

“婚姻的本質是一場合作,一場合作而已,各自解決各自的問題。”

蘇景秋愣了一下,這女人太會拿捏人了,每一句話、每一步都在恰好的時機上。

有頭腦的女人太厲害了。

不久以後蘇景秋就徹底明白了:司明明只是看起來有失心瘋,而他是真的得了失心瘋。不然也不會被她一步步牽著走,她演技明明很拙劣。

“明天上午十點,不見不散。”蘇景秋最後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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