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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的沙發面對面,靠邊放,中間隔著玩牌的桌子。
視線被喻思原裸露在外的面板佔滿,白皙飽滿的胸,細腰,修長的腿,在眼前晃來晃去。
平心而論,身材很好,儘管這是她最大的對家,她也想不到有什麼缺點,頂多是粘人,但他喜歡粘人的。
音樂聲太吵,她聽不清對面說了什麼,只看到左燃勾唇痞笑著,倒是沒搭肩摸腰的。
不知道誰用的ysl黑鴉片,濃郁的奶油話梅甜味,外號斬男香,她之前喜歡,現在卻覺得頭暈。
街舞節目的安導嘚嘚嘚半天了,看她走神了,“夏末,你看行不行。”
她心思不在這兒,“什麼行不行,你和我經紀人談吧,跟我說沒用。”
安導一臉為難,撓了撓頭,“嘖,你經紀人太霸道了,你整個團隊都霸道,我說啊,街舞二給喻思原,她很想上,下個月我再補給你個旅行綜藝。”
另一邊。
喻思原感覺他身上多了種莫名的頹喪冷感,話也不多。
更沒像其他男人那樣摸胸摸腿,於是主動拽過他紋著樂譜的那條小臂,環在自己的腰上。
今天穿的恰好的露臍裝,也想體驗尋常情侶會做的事。
井夏末本來就有些煩躁,這一幕更為刺眼了,心口像是堵上了什麼酸澀的硬塊,隔得難受。
即使沒碰到就抽走了,也還是讓她無法承受。
唱歌的那幾人還沒停,動靜很大,這個距離說話聽不清,她直接起身,來到拿麥的那小明星跟前,商量道唱完這首等會再唱,對方立馬同意了。
然後回原座位,倒想看看這倆人是怎麼說的。
直白地開口,“喻思原,你又不會跳街舞,怎麼當隊長啊,是不是故意要搶我喜歡的啊。”
喻思原有些心虛,遲鈍了兩秒,不過還是說,“我怎麼不會了,學過好幾個月,雖然實力不如你,但是這種節目又不是比賽,誰上都一樣,沒定的事怎麼能算搶呢。”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你團隊之前搶了我多少資源了,我不是一樣沒辦法嗎。”
這次是乾媽想讓她參加的,她自己倒不喜歡,只是沒想到左燃願意為了她投錢。
井夏末又把炮火對準導演,“安導,我這個流量你還用擔心招商嗎,我是公認的招商能力強,你最清楚吧。”
“去年六月,你說火星需要人救場,段敬馳走了以後都擔心收視率不好,投資商也跟著跑了,然後我去幫你,結果呢,給你救回來了,你怎麼能忘恩負義呢。”
安導一看這氣氛不妙,趕緊安撫道,“夏末,我對你的能力肯定是一百個放心,不管是粉絲還是水平方面,那絕對是這個。”豎起個大拇指。
語重心長地說實話,“但是吧,這一季要花的錢實在太多了,比原先預計的還要高,首先是場地,你也知道舞臺的花費是一筆龐大的數目,我是想著畫面的呈現效果得比第一季精彩很多。”
“第二是舞者方面,得多請幾位大神,街舞圈的OG,這種元老級的很難請…”
“你放心,肯定補給你個同樣好的,我之後還要做......”
“但我就想上街舞二呢,其他的沒興趣。”
井夏末明白了,主要還是錢的事。
都怪左燃。
充滿怨氣地瞪了眼對面那個罪魁禍首,笑得有些渾,很壞,痞勁兒和浪蕩感又蠱惑著人。
她感覺自己終究是忘不掉18歲的他。
儘管這中間隔的六年足以改變一個人,讓他不再像他。
安導很是為難,抓耳撓腮地承諾道,“那第三季給你留著,這個能保證。”
“一季只能有一個女隊長,更何況你們兩個從來不同框。”
她想說明年還有別的安排呢,不一定有時間,就是很想今年去,但講了也沒什麼用。
忽然覺得那句話很有道理。
他在男人堆裡是老幾,他的女朋友在女人堆裡就是老幾。
沉默的幾秒鐘裡,安導讓那幾個玩唱歌接力賽的繼續了,“你們繼續玩吧,唱得不錯。”儘量不讓氣氛顯得太尷尬。
鬱依也開始轉移話題,同她聊起天。
好奇道,“對了,夏夏,你初戀長得帥嗎,什麼樣,你那兩首最火的歌,是關於愛情的,我們都很好奇你初戀,太神秘了。”
“他要是知道你現在變成了大明星,會不會後悔啊。”
不會。
她在心裡默默答道。
這問題引得一圈人都好奇起來,視線投過來,就連蔣川和蕭珩這兩個參與過他們青春的人都開始安靜下來,等她回答,畢竟當事人就在現場呢,之後的走向全看這祖宗怎麼說,
井夏末抬眸,望向左燃,語氣平淡,眼神卻藏著調皮,“他,已經去世了。”
“………”
“………”
“哈哈哈...”蔣川最先繃不住,悶笑起來,肩膀抖動個不停,又不想破壞氛圍。
感覺自己兄弟的臉色也很有意思,看起熱鬧來。
鬱依遺憾地“啊”了聲,張張嘴,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回答。
其餘幾人也都信了,喻思原甚至也覺得有些傷感。
安導搖搖頭,唏噓道,“我就說呢,你這麼火,怎麼初戀一直沒被扒出來,原來是人沒了啊。”
“放別人身上,連小學的料都被扒得一乾二淨。”
鬱依:“別說小學了,加上幼兒園,而且連我爸媽和親戚也跟著被扒。”
丁邵卻和其他人角度不同,吊兒郎當地插嘴評價,“人沒了也好,省得來找你要錢,人性就是這樣,一旦分手了,肯定見不得你好。”
蕭珩在桌下踹他一腳,“嘖,你個小屁孩還懂人性呢,說不定人家初戀是個二世祖呢,壓根不缺錢。”
“那也還是死了更好,讓這首歌更有價值和意義了。”
“.........”
媽的,還挺有道理。
蕭珩感覺自己被說服了。
井夏末之前沒這麼和別人講過。
但其實這樣說也沒錯,回憶裡那個意氣風發還滿眼都是她的少年確實不見了。
“有些故事,只適合收藏。”
左燃眼神玩味,腔調散漫,冷不丁開口,“怎麼收藏的。”
“.........”
她不想理他,什麼都沒說,起身離開包廂。
穿過一條條走廊,來到室外的陽臺透風。
胳膊撐在臺子上,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然時間久了會忍不住像六年前那樣和他說話,下意識的習慣似乎是刻在基因裡的。
今夜月亮很模糊,天色陰沉,冬霧瀰漫,地上的積雪還未來得及消融,又鋪了層新的。
包廂隔音還行,室外聽不到雜音,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她拉下羽絨服的拉鍊,敞開,一股冷冽的寒風傳遍全身,不禁顫慄了下。
裡面溫度太高,面板和大腦都像經過高溫蒸煮一般,這會倒覺得清爽。
掏出兜裡的手機,在對話方塊裡打字,準備叫方念出來。
她自知虧欠,所以無話可說。
不管怎麼糾纏都沒有結果。
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訊息還沒發出去,手機就被身後的人抽走。
錯愕了一瞬,轉身就看到是誰。
左燃不緊不慢地把房卡塞進她胸前的吊帶裡,往下摁,直到卡身全部被布料遮擋覆蓋。
動作一點也不粗魯,胸部被摩擦的細微觸感無限放大,癢意蔓延至心口。
房卡有些涼,很快就被她的面板升溫。
左燃俯身,在她耳邊頑劣且不正經地道,“來床上求我,就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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