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和尚也能吃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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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正因著忽然的撲進清林懷裡尷尬,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讓她慌了神,只是還沒等她起來,就被清林按在懷裡調戲,她的臉‘刷’的一下子紅得透徹。
她用力地推了推清林,小聲地說道:“你快放開我,要被人看見了。”
清林一邊好整以暇地鬆開雙臂,等著阮月給他更衣,一邊無所謂地說道:“你是我娘子,沒什麼可害羞的,他們只會羨慕咱們夫妻和睦,你說是不是,娘子?”
阮月心虛的小聲“嗯”了一聲,再不敢有多餘的話,馬車裡除了衣料發出的微微摩擦聲,便是他們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心跳聲。
阮月拼命剋制自己有些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幫清林整理好衣物,才紅著臉小心的從馬車裡出來。
好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別人看不到她的臉色,不然肯定能猜出他們在馬車裡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清林看著阮月的方向心裡竟然暗暗地笑,小騙子,挺軟的。
阮月他們剛把粥盛出來,就見著徐鏢頭兩人拎著個黑的東西過來放到阮月面前,那東西放到地上還撲稜了一下,徐鏢頭問道:“阮姑娘,這個能做嗎?”
阮月這次是徹底的驚呆了,剛剛她還在想,要是有羊肉就好了,徐鏢頭他們就弄來了一隻黑山羊,這系統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可惜了,系統不會說話,如果能說話,她一定好好跟它聊聊……
阮月看向阮老爹,說道:“阿爺,幫我殺個羊吧。”
阮老爹看著這隻黑山羊不禁嚥了咽口水,他已經好幾年沒吃過羊肉了,上一次還是村長過壽的時候請村裡人喝過羊湯呢。
徐鏢頭笑道:“我們來,這殺羊我拿手。”
於是阮月就跟著他到了湖邊,放血,剝皮,剃肉,一氣呵成,看得她直咂舌,還真是拿手,不是吹的。
阮老太在湖邊用草木灰清理羊腸,阮月在大陶罐裡放上清水,把洗乾淨的羊肋骨放進去,加滿水,放到火上慢慢地燒著。
剩下的羊腿,阮月拿出菜刀,在羊腿內外都劃上方塊,刀痕的深度剛好劃到骨頭,塗上些白酒,再用椒鹽和孜然粉狠狠地給羊腿做個按摩,直到羊腿上的肉都混勻地抹上好調料,就把他們放洗乾淨的樹葉上面醃製一刻鐘。
阮月做這些的時候,十分專注,竟都沒有注意到清林偶爾投過來略帶好奇的目光。
這時候,陶罐裡的水開了,阮月守在旁邊,用勺子攪了攪,以便更多的血沫漂浮上來,之後一點點的撇出去,直到沒有新的血沫出現,阮月放進去幾片薑片,一大把紅棗,讓它小火慢慢地煮。
另外生了一堆火,把羊腿用木棍穿過去,再抹上一層油,幾個人拿著羊腿架在火上烤,邊烤邊轉,力求烤得均勻。
半刻鐘後,一股奇妙的香味瀰漫在她們宿營地的周圍,離她們不太遠,同在湖邊休息的人都在用力的吸著鼻子,伸長脖子看向他們這邊,更有饞得狠了的小孩子,都有哭出聲的。
更別提他們這幾個處在香味中間的人,無一不是用力的吸著鼻子,羊湯的鮮,加上烤羊腿神秘的香味,讓他們的肚子都開始咕嚕嚕地叫著,阮家人都吃過了粥還好些,徐鏢頭他們就等著吃這個羊肉,肚子叫得更是誇張。
阮月看著蹲在她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烤羊腿轉悠的阮鳴,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小道:“阿鳴,是不是饞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阮鳴忙擦了擦嘴角,哪裡有什麼口水,哼了一聲,“我才不像他們那群小孩子流口水呢。”
“嗯嗯,阿鳴不饞,不饞。”阮月不給面子輕笑出聲。
阮鳴伸手去捂阮月的嘴,惡狠狠地說道:“不許笑。”
“哈哈,不笑,不笑。”阮月又捏捏他的小臉,滿臉的憋笑。
阮鳴萌凶地瞪她一眼,跑去找盧春娘告狀,他小心地搖搖盧春孃的胳膊,“阿孃,你看看阿姐,就會欺負小孩子。”
盧春娘揉揉兒子的頭,笑道:“你阿姐逗你玩兒呢,等以後咱們安定下來,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阮鳴想想前天的烤魚,中午的叫花雞,還有現在烤的羊腿,唾液不禁分泌得更快了,偷偷的嚥了口口水,低頭藉著火光看了看小弟狗蛋,小孩子已經不像原來那麼皺巴巴的了,眉眼間也變得好看了些,他伸手輕輕戳戳狗蛋的小臉,看他眼睛微微的掀開,忙拉拉他的小手,溫聲的說道:“狗蛋,看我,看我,我是你哥哥,來叫哥哥聽聽。”
小小的狗蛋咧開嘴,貓兒似的哭了。
阮鳴被嚇得收回了他的爪子,一臉無辜地看向盧春娘,“阿孃,我不是故意的。”
盧春娘小心地哄著狗蛋,無奈地對阮鳴笑道:“他還小呢,現在還不會說話,不過你要是有時間多跟他說說話,說不定以後他第一句話就是叫哥哥呢。”
阮鳴點頭,注意力再次被烤得噴香的烤羊腿吸引走。
正在他想著羊腿什麼時候能熟的時候,一個黑影靠近了他們,離得近了藉著火光,就見是一個穿著一身灰色僧袍,身高八尺以上的和尚。
阮月正專心致志地烤著羊腿,被一聲佛號喚得抬眼看向來人。
藉著火光看見高大的和尚有著一張堪稱秀美的臉龐時,阮月不禁抖了抖,這怎麼看怎麼不搭啊。
清林見阮月一直看向那個和尚,心裡沒來由地有些不爽,輕咳一聲,喚回阮月的神志,指了指火上的羊腿道:“娘子,肉糊了。”
“哦哦。”阮月趕緊地轉動手中的肉,聽著徐鏢頭詢問和尚來意。
那和尚唱了聲佛號,單手執禮,說道:“貧僧無嗔,路過此處,被這奇特的味道吸引,特意過來化個緣。”
一群人都吃驚地看向他,和尚也能吃肉嗎?
彷彿看懂了眾人的疑惑,他自顧自地盤膝坐到火堆邊,唱了個佛號說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貧僧生平就這點嗜好,兵荒馬亂的也不知還能活上多久,還是活得自在更加重要。”
徐鏢頭心裡微動,可是他所知道的那位無嗔大師?
無嗔大師竟然吃肉?
他心裡的某個信念之塔,悄悄地裂了。
無嗔對徐鏢頭點了下頭,眼角餘光偷偷地看向清林,為什麼他好像不認識自己?
他輕輕地轉動手裡的佛珠,不知在唸什麼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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