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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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歡而散。

沒有人知道那天玉擇演和尼琨說了什麼，但2PM成員們很快都察覺到了兩人之間氣氛的怪異。

這天在練習室，趁著玉擇演出去。

李均昊坐到尼琨旁邊擦汗，“哥，你和擇演哥怎麼了？”

尼琨放下礦泉水瓶，睨他一眼，“問我幹什麼？你去問玉擇演。”

問他？

是讓他來講講玉擇演是怎麼被所謂的愛情衝昏頭腦，準備作為現役愛豆給H國貢獻結婚率這種事嗎？

尼琨怕自己會氣得冷笑出來。

想到昨天玉擇演那副為女友神魂顛倒的模樣，他心頭便有股無名火。

愛情有這麼重要嗎？

能讓他玉擇演跟瘋了一樣，什麼都不要了？

當初那個和他說好一起登頂走花路的好隊友，現在跑到哪兒去了？

尼琨抿唇，不發一言，漂亮黑潤的眸中滿是陰霾。

*

“拂曉xi，來不來杯咖啡？”

孟拂曉剛到工位，旁邊的職員同事就提著打包盒過來。

為了保持下午的工作狀態，這時候是電視臺咖啡點單的高峰期。

孟拂曉也沒客套，她知道這是對方先前吃了蛋糕的回禮，朝這位同事笑笑，“好啊，謝謝你，雅莉xi。”

有來有往，彼此間才能拉近距離，孟拂曉一向深諳這個道理。

見孟拂曉端起咖啡要往外走，徐雅莉不解，“你不是剛剛才回來嗎？拂曉xi，這是又安排了你什麼事？”

其餘幾個同事也看過來。

孟拂曉便把待會兒的考核同好奇的幾人講了。

“宋智恩xi？！”

“我們局的超級大名人啊，不是藝人，但她在ins上粉絲也超多的。”

熱烈地討論了下宋智恩的名氣，有人突然想到一事，“可是由她來考核的話，要求會特別高吧......她工作標準超高的欸。”

“之前直播對稿出了岔，那個核稿的職員好像是體育欄目的組長塞進來的，蠻有背景，一樣被宋智恩xi罵哭了！”

“說真的，我一直好奇有誰能讓宋智恩xi滿意。她根本就是完美主義style啊，手下從來不帶新人的，聽說是根本沒有讓她看得上眼的後輩......”

這樣說著，想到馬上要接受宋智恩考核的孟拂曉。

所有人都不免看著她多了些同情，“加油啊！拂曉xi。”

“嗯，我會的！”孟拂曉朝她們幾人握了握拳。

大家的擔憂對她來說反而不是負擔。

嚴格不算什麼，不公正才令人擔心。

聽到這位宋智恩前輩不看背景只看能力，孟拂曉反是放了心。

很快，裴元彬就來通知孟拂曉和徐真元。

兩人跟著他到宋智恩的辦公室去。

路上，剛好碰到了報道那日遇到的兩位報道局組長，負責其他欄目的。

聽說裴元彬是要帶兩人到宋智恩那考核，兩位組長驚訝極了，“智恩xi終於準備選後輩帶了嗎？”

裴元彬苦笑搖頭，“只是說讓跟在她身邊學一段時間，過陣子就照常回局裡，你們知道她個性的。”

即便知道是未來要對接自己職位的後輩，宋智恩也沒有打算把人當作自己徒弟手把手教。

不為別的什麼，只因這些後輩的資質都不過爾爾，入不了她的眼。

宋智恩要求極高，能讓她親手帶，可以叫她一聲“老師”的後輩，至今還沒出現呢。

“能跟著智恩xi學習一陣也相當不錯了。”

另外兩位組長聽了他的話，仍是滿眼豔羨道。

這話倒也沒錯，能跟著宋智恩學習一陣也不是什麼常見的事，能得到她的一些照拂已經很是幸運。

等裴元彬一行人離開。

兩位組長小聲討論起來，“你說宋智恩這次會選誰？”

“徐局長的女兒吧，實力不是特別強嗎？這次KBS選拔也是第一。”

“另外一個空降兵根本就不是科班的，不知道金局長怎麼想的，安排這麼個人進來，非科班的做過多少專業訓練？素質根本比不了。”

“估計是來不及找人，就塞了個進來。”

“看來今年這次黃金檔換屆又是被徐派拿下。”

“是啊……”

帶著兩個後輩來到宋智恩的辦公室前，裴元彬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敲了敲門。

此舉也能看出宋智恩在整個報道局的地位。

即便是核心欄目的組長，甚至可以算宋智恩的半個上級，待她也是不敢怠慢一點的。

裡面很快傳來應允，女聲悅耳動聽，讓人耳邊一亮！

宋智恩的辦公室是獨立辦公室，窗明几淨，很是寬敞。

三人走進去，就看一位女子坐在沙發上，端本書在看，樣貌知性端莊。

她的模樣很多人都不陌生，是走在街上會被叫作“名人”的那一類。

只不過此時在現實中看到，還是和熒幕上的感受不太一樣。

宋智恩作風頗有些說一不二。

見要考核的新人來了，她收起書，“都到了，那我們直接開始吧。”

這一下，直接打斷了裴元彬要介紹兩人履歷的舉動。

宋智恩將面前桌上的兩張硬卡推到孟拂曉和徐真元面前。

“第一項是繞口令。”

徐真元愣了下，後孟拂曉一步將卡片接了過來。

看到那上面的內容，她心裡更是驚訝極了。

只因為宋智恩出的這第一項測試，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樣的繞口令測試，完全就是播音主持專業練基本功裡最基礎的那種。

她在學校的時候，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完全是小菜一碟。

想到這裡，徐真元大致消化了下繞口令內容就放下卡片。

而一旁的孟拂曉沒有像她這麼迅速。

對於她來說，這樣的繞口令測試的確也沒什麼難度，但孟拂曉並不打算隨意應對。

以大家所說的宋智恩工作風格來看，出這麼簡單的題，估計是有什麼深意在。

總之，多在心裡過兩遍準沒有錯。

孟拂曉低垂眼瞼，默讀著卡片上的內容。

兩人的表現全都被宋智恩盡收眼底。

她的目光從徐真元身上掠過，在孟拂曉身上停駐了幾秒。

剛剛這兩個後輩進來的時候，她還心說這個長卷發的女孩，模樣過於奪目妍麗。

沒想到性子倒是出乎意料的沉靜。

“好了，開始吧。”

看到時間過去了五分鐘，宋智恩開口提醒。

幾乎是在她話音剛落，徐真元便舉起了手。

“我先來吧。”徐真元站起身來，臉上帶著篤定的神情。

看見宋智恩點了點頭，她拿起卡片，直接開口讀起繞口令內容！

徐真元語速極快，發音流暢飽滿，播音特有的腔調融入和諧，聽在耳中便讓人覺得精神一振。

明明在卡上整整一面的內容，到她口中，竟是兩分鐘內便唸完了，並且沒有一個地方讀錯！

而在讀稿時，慣常出現在她面上的冷傲犀利褪去。

笑容大方端莊，主持氣場渾然天成，令聽者仿若坐在了螢幕前。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徐真元雙手並於身前，臉上浮現起一抹自信笑容。

論起播音口條這種基本功，她早就掌握得遊刃有餘。

以前每次練聲，徐真元都會被老師們誇天賦極佳。

一旁的裴元彬也不由地點了點頭，眼底浮現幾分讚賞。

雖說他不站隊徐、金任何一派，但徐局長這個女兒的確是近幾年新人裡極佳的苗子了。

無論是學校背景、專業能力還是外在形象，都相當不錯！

相較之下，金延景副局長找來的新人，看起來就要遜色不少。

雖然是國內一流名校的高材生，但想來也沒有接受過多久專業培訓。

和徐真元這種專業出身還是其中佼佼者的怎麼比呢？

況且，孟拂曉的外形，上鏡起來會有些胖啊。

現實中標準有致不錯，但鏡頭總是太殘忍，會把人拉寬太多。

果然是非科班出身嘛，連身材問題都沒有人指出來，管理這麼不到位？

種種念頭在裴元彬心中陡閃而過，不過這麼一會兒，他心中便有了計量。

徐真元的傲氣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連一向嚴苛要求極高的宋智恩，聽完她的表現，都說了個“不錯”，眼底有些意外。

或許是因為此等珠玉在前，等孟拂曉站起來。

裴元彬和宋智恩兩人已經收斂了神色，眉目淡了下來。

一年有這麼個好苗子就夠讓人驚喜了，扎堆出現的情況可不常見。

於是當孟拂曉將卡片放到桌上的時候，兩人都只是一怔，還沒有意識到是要發生什麼。

孟拂曉的舉動也是讓徐真元微愣。

她這是幹什麼？

讀題卡都不看了，是打算放棄了嗎？

不會是因為自己剛剛表現得太強勁，直接讓她沒膽量來比了吧.....徐真元狠狠蹙了下眉。

之前對著她那麼會放狠話，現在就這樣？

虧得她還真信了孟拂曉那些話，以為她真有幾分本事......

明明孟拂曉主動認輸，應該是讓徐真元直接鬆口氣的事。

可不知為何，徐真元心頭卻被一股失望感籠罩起來。

出乎所有人意料，放下讀題卡後的孟拂曉，並沒有說出什麼“我不比了”這樣的話。

她只朝宋智恩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篤定，“那前輩，我開始了。”

“......什麼?”

看她這什麼都不拿就要開始唸的架勢，裴元彬和徐真元臉上滿是疑惑。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孟拂曉就以一種震驚常人的語速念起了在場人都不太陌生的內容——

正是幾分鐘前被徐真元流暢讀完的那段繞口令！

說“段”還不太對，準確來說，應該是“那一面繞口令”才是。

是啊，那可是一整面的繞口令呀！

她——她竟然在這麼會兒全都背下來了？而且背起繞口令的速度比自己剛剛的還要快？

徐真元面露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