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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風拂過冰冷的棋盤,也拂過棋盤兩側執棋者的面頰。
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寂靜下來,只有天空扭曲的線條依舊在平靜的起伏。
這沉默很短,也似乎很長,就像寂夜的風,倏忽又綿長。
維綸特注視著眼前的棋盤,注視著那枚黑車,又注視著眼前的‘對手’。
最終,他沒有動手去移動棋盤上的棋子,也沒有針對何奧的‘將軍’做出回應,他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扭曲的線條,然後輕聲問道,
“我有點好奇的是,你剛剛是躲在哪裡?”
三個祭壇,一個在西城,一個在市中心,一個在南城靠南,並且三個祭壇都是真祭壇,都可以舉行儀式,舉行儀式的時候,在其中任選其一就行了。
在儀式開始之前,維綸特在三個祭壇都做了完整的儀式佈置,但最終選擇的真正舉行儀式的祭壇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試圖破壞儀式的人,只要判斷失誤,走到錯誤的祭壇,基本上就不可能在儀式完成前趕到真正舉行儀式的祭壇。
這本身就是維綸特設計的疑陣。
而對面的何奧的破解方法很簡單,他恐怕一直在距離三個祭壇都很近的位置,再安排兩個隊伍去分別探索三個祭壇中的兩個,這樣就可以快速確定哪一個是真正的祭壇。
一旦確定,就可以以最快的時間趕往真正的祭壇。
而躲藏的最佳位置,其實就是距離三個點相等距離的區域,也就是這三個點組成的三角形的外接圓的圓心。
而問題在於,維綸特是預料到過這種情況的,所以他在那個最佳位置以及過來的沿線附近其實是安排了人手的。
如果何奧一直躲在在最佳位置的話,早就應該有人過來報信了,然而最終的結果是他並沒有接到通知。
要麼就是埋伏的人全部被殺了,要麼就是······
想到此,維綸特頓了頓,繼續笑道,“你並不在距離三個祭壇同等距離的位置?為什麼不選最佳的位置呢?哪怕是在那附近的位置,都可以讓你更快的趕過來,更快的阻止我。”
“如果我選最佳位置,你並不在這個中心公園,而是在進化之從或者汙染清理司,前往探索的人遇見你,會怎麼樣?”
“會死。”
維綸特平靜的笑道。
同樣近其實就意味著同樣遠,無論是斯恩濟還是斯凱特,都沒有能抵抗B級的力量。
處在最佳位置,雖然可以讓何奧更快的抵達中心公園這裡,但是也讓他失去了救援能力。
所以他之前一直所處的位置其實更靠近汙染清理司,畢竟汙染清理司的防禦最強,嘉茜也在那裡,其次是進化之從總部,中心公園反而是距離他最遠的地方。
而在影犬留下的‘影牙’的幫助下,他能穿過陰影,並有更強的移動速度。
因此嘉茜和斯恩濟,都在何奧的支援範圍內,一旦他們有危險,何奧就能及時出現。
針對不同具體情況,他也做了具體而細緻的安排。
並且因為速度加成,驗證那兩個地方並不是真正的祭壇之後,他也能及時趕到中心公園這裡來。
當然,他之所以這麼選擇,也和預判了維綸特的可能留下的佈置有關。
維綸特預判他可能會出現在中心位置,而他預判了維綸特的預判。
“巧妙而有效的安排,”
而在何奧問出那個問題之後,維綸特其實就已經捋清楚了何奧的操作,他笑了笑,“這一步確實是你贏了,你猜對了我的操作,但是我卻沒能猜對你的。”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笑道,“看來,這就是你,必須要‘死’的原因。”
原本何奧在明,維綸特在暗。
何奧的所有行動都在維綸特的注視之下。
特別是在何奧拼死了德瑞斯之後,他幾乎可以預料得到,他會成為維綸特最關注的人。
站在如此明亮的聚光燈下,他無論做什麼操作,都會被維綸特發現,然後針對。
而在何奧‘假死’之後,明暗關係就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維綸特在明,何奧在暗。
這種情況下,維綸特在佈局的時候,就不會特別考慮何奧的情況。
就像是維綸特這次在三個祭壇之間最佳位置的‘埋伏’一樣,他設定這個埋伏的時候,並沒有針對確定的目標,其實是按照他自己的邏輯隨便做的一手‘暗棋’。
而在暗處的何奧可以清晰的考慮到這手暗棋,然後避開它,打維綸特一個措手不及。
“我不得不說,”維綸特注視著眼前的棋盤,“你這招假死,的確是一手妙棋,化死為生的妙棋,”
他抬起頭來,看向何奧,“所以這一步棋,你是在和德瑞斯的戰鬥中突然靈光一閃,還是早有預謀呢?”
“你覺得呢?”
而何奧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其實‘假死’這件事要從生死兩個角度來看來看。
從生的角度,如果何奧在德瑞斯那場戰鬥中‘不死’會怎麼樣?
以維綸特步步為營的做法來看,能殺死德瑞斯的‘西託’如果不‘死’,維綸特心中不會安,也不會放心的開啟儀式。
所以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殺死‘西託’。
而如果維綸特不開啟儀式,將目標放在‘西託’身上,他就不會對克羅特和達恩動手,甚至還會拉攏他們,畢竟他只要不搞邪神儀式,這兩位是很樂意和凱杰特集團合作的。
那這樣何奧就要面臨在城內三位B級和控制整座城市的超級財團凱杰特集團的圍殺。
哪怕他從這樣的圍殺中逃了出來,維綸特大機率也會呼叫凱杰特集團的力量,從其他地方想辦法請強者過來。
那麼這次副本任務的難度就會無限上升。
而且事件還會牽連到何奧身邊的人,無論是伊希婭還是嘉茜,甚至是斯恩濟,只要維綸特有心想查,他們的身份都會被挖出來,然後在後面作為對付何奧的手段。
哪怕是何奧,也無法保證他們在這樣的壓力下不死。
所以於情於理,‘西託’必須要和德瑞斯‘同歸於盡’。
只要西託存在,維綸特和市長克羅特的勢力之間就沒有矛盾,維綸特會把所有勢力攪在一起,用來對付西託。
而如果西託‘死’了。
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維綸特團體內部一直存在著的尖銳矛盾就會爆發。
維綸特想要舉行儀式,但是一切權力來自於聖喬恩市的克羅特,必然不會接受。
克羅特雖然壞,但是他並不算菜,他有自己的手段和想法。
只要維綸特不掀桌子,還在規則之內,他就無法完全解決克羅特的阻礙。
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克羅特也是前市長斯納瓦留下來的‘遺產’之一。
因為斯納瓦的強大,所以凱杰特集團只能找一個強勢的有能力的盟友,而不是一個傀儡,才能對付斯納瓦。
而這個盟友也自然而然的會在對付完斯納瓦之後,成為了尾大不掉的存在。
事實上,早在從斯恩濟那裡瞭解了斯納瓦的成敗的整個過程的時候,何奧就意識到了這個市長並非易於之輩。
克羅特這樣背叛原來的盟友而上位的人,本身也很難完全獲得凱杰特集團的信任,理論上來說,最多給他當一屆市長,然後就要把他擼下來,給錢給房子養著,但是不會給權力。
但是克羅特卻成功連任,當了八年的市長,並沒有被凱杰特的傀儡換下來。
這種情況換在其他城市可能還勉強合理,畢竟對於財團來說,市長哪怕有很強的權力慾望,但只要能好好合作賺錢,也是能忍受的。
但是對於與蜿蜒之丘有接觸,準備獻祭儀式的維綸特來說,這樣一個有能力有野心的市長的存在,就是他的絆腳石,他是一定要把對方換下來的。
就像在羅克市,準備死神獻祭儀式的伊莉婭安直接操控傀儡去競選,自己當了市長。
所以克羅特能連任市長這件事,本身就存在著反常。
這就意味著克羅特在這座城市還有其他的盟友,而這座城市裡能對抗住住凱杰特集團的人並沒有幾個。
並且這個盟友還能讓維綸特這個B級感到警惕,不敢輕易換掉市長,那就只有一個人選了,
城防官達恩。
這個B級城防官雖然也和凱杰特集團合作,但是他和克羅特私底下的盟友關係恐怕更加牢固,互相保證對方的地位,互相保證對方能順利的撈錢。
從之前播放過的那個採訪克羅特和維綸特的節目裡,其實也能看出來。
克羅特雖然一直順著維綸特的話語說,但是始終是有自己的主導權的,並不是完全的凱杰特集團的走狗。
所以何奧其實很清楚維綸特團體內部的矛盾,在他前往德瑞斯的‘宴席’前,他就很清楚。
他甚至還向和克羅特有半師徒關係的斯恩濟那裡詳細解了克羅特的大概性格。
“這麼多年裡,你是我遇見的最優秀的棋手之一。”
維綸特自然聽懂了何奧話裡的意思,其實他之前就有這種猜測,只是難以置信罷了。
何奧注視著維綸特。
其實他能這麼順利的‘假死’,反而是因為德瑞斯太強。
那天晚上的戰鬥,如果不是他有‘易思’,又有一點汙染抗性,還能透過神識找弱點,他可能真的就死在那裡了。
不過即使如此,他當時差不多也是真的接近死亡了,他的傷勢也全是真的。
而維綸特是知道德瑞斯的強大的。
從交戰中展現出的力量來看,德瑞斯完全可以一個人打兩個B級。
如果德瑞斯不死,今天晚上哪怕諾蘭卡集團的傭兵進了城,菲斯也來到了這裡,哪怕再來一個B級,都無法阻止維綸特的計劃。
也正是因為德瑞斯這樣強的超乎想象,所以‘西託’和德瑞斯同歸於盡是很容易能被接受的事情。
哪怕是維綸特這樣步步為營的‘執棋者’,他也很難超出自己的認知,去腦補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西託’,能不付出任何代價幹掉久負盛名的德瑞斯這件事來。
這太超越認知了。
所以,西託和德瑞斯同歸於盡是符合大家預期的事情。
畢竟德瑞斯的屍體無法作假,‘西託’不可能無傷殺死德瑞斯,哪怕是用的計謀,他也肯定受了很重的傷,甚至死了。
雖然事實的確是何奧重傷瀕死。
何奧只需要利用這個情況,把事實往前面推一點,做出‘同歸於盡’的模樣。
事實上他在全程都沒有讓人宣揚‘西託已死’,只是讓伊希婭做出了要帶著嘉茜逃跑的安排。
而這件事落在有心人眼中,就自然而然推匯出了,‘西託和德瑞斯同歸於盡,伊希婭失去強者的幫助,不得不逃跑的‘事情脈絡’’。
當然,維綸特未必全信何奧已經死了,但是從這些何奧放出的訊號中,他也會認為何奧哪怕不死也重傷無力了。
這本身就是符合他期待的事情。
能欺騙聰明人的從來不是謊言本身,而是他們‘自己的判斷’。
而隨著何奧假死,退出主舞臺。
維綸特和克羅特之間的壓抑的矛盾也徹底爆發。
在維綸特失去明顯的敵人,決定舉行儀式之後,礙手礙腳的克羅特就沒用了,他一定會掀桌子。
何奧考慮到維綸特會掀桌子,所以提前讓斯恩濟去接觸了克羅特,不過維綸特直接動手果斷的把克羅特殺了,還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雖然克羅特也並不傻,他也透過斯恩濟的提醒,猜到了維綸特有掀桌子的可能,提前做了準備,把鑰匙卡給了心腹。
不過他應該也沒有料到,維綸特會直接動手殺了他,所以他才一直拖延,看能不能獲取更大的利益。
克羅特雖然很聰明且敏銳的意識到了局勢的改變,但他的貪婪最終決定了他的命運。
維綸特雖然做事小心,但是該狠辣的時候,絕不手軟。
克羅特一死,達恩也不可能活著。
這場內部矛盾由維綸特的完全勝利結束,他徹底獲取了聖喬恩市的控制權。
而何奧所要面對的B級,就這樣從三個變成了兩個。
這也是維綸特驚歎何奧這一手棋是‘妙棋’的原因。
當然,以維綸特的性格,他現在說的話,其實有點多了。
何奧注視著眼前的老人,平靜的說道,“如果你在等待布蘭來支援的話,那麼你不用等了,他不會來了。”
聽到這句話,維綸特先是一愣,然後莞爾失笑,“是諾蘭卡集團?他們其實選擇的是從西門突破?他們的目標其實一開始就是布蘭?他們要發動‘奇襲’的話,部隊不會太多,沒辦法攻破城門,看來是克羅特給了你許可權鑰匙?”
說到這,他終於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回到棋盤上的黑車上,“你用幾個微不足道的小兵,盤活了整個棋局,你這樣的人,不應該是寂寂無名之輩啊。”
“是啊,”
何奧平靜眺望了一眼夜幕中的城市,“小兵走到底線,也可以變成皇后,不是麼?”
兵升變是國際象棋中的一種特殊規則,當己方的小兵抵達對方的底線之後,可以升格為除了兵和國王以外的任何一種棋子,其中包括最強的皇后。
寂靜的沉默再次籠罩在了這幽冷的空間裡,只剩下樹葉沙沙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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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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