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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況與何奧預料的情況有一點點的差距,這棟醫院裡所關押的病人數量超出了何奧的估計。

此刻那兩個聯邦調查局的探員正在收攏周圍的人群,但是因為人群實在太多,到處都是散亂的驚魂未定的人。

這些人覆蓋了大樓周圍,要繞過這些人回到他進來的時候的門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何奧的目光回到那已經坍塌的大樓廢墟上,那些剛剛幫助過他,被禁錮在這裡的靈魂正站在這如同墳墓一樣的廢墟上,注視著他。

他們對著何奧輕輕揮手,身體化作純粹的陰影,消散在漆黑的夜空中、

他們早已死去,但是直到現在,才可以真正的死去。

何奧注視著他們虛幻的魂靈消散,身形向後退入更深的黑暗中。

聯邦調查局來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他需要儘快離開這裡。

這個精神病院周圍都修著高聳的圍牆,圍牆上是高達三米的高壓電網,似乎只有進來時的大門一個入口。

實在不行,他就只有看看能不能翻牆出去了。

砸牆動靜太大,會引來關注,而且有損害財物的可能。

這和在樓裡的情況是不一樣的,在樓裡是為了救那些被禁錮的病人,是見義勇為。

符合維特蘭市法律的中關於‘必要性緊急行為’的定義。

在維特蘭市法律中,在自己或公眾的生命,財產等權益受到侵害的時候,為了阻止這種侵害產生或擴大所進行的行為,被稱為必要性緊急行為。

因必要性緊急行為所造成必須的損失,可免受民事或者刑事追責。

聯邦法律中並沒有關於這種必要性緊急行為的明確定義,但是聯邦各大城市的市內法律幾乎都有相關的規定。

不過不同城市之間關於這種必要性緊急行為的定義又有些細微的差別,但是底層邏輯大體上是互通的。

並且因為邪教和異獸的存在,整個聯邦對於這種行為的定義其實是比較寬鬆的。

比如何奧這種為了拯救其他的人,阻止能獻祭他人的儀式進行,避免儀式進一步對他人生命產生損害,最終意外導致大樓倒塌的情況,基本上可以判定為必要性緊急行為。

在維特蘭市,這種事甚至有類似的判例。

而聯邦法律雖然沒有關於必要性緊急行為的規定,但是也事實上透過各種判例確認了這種行為的存在。

所以在聯邦法律體系中,何奧剛剛的行為是完全合法的,大樓倒塌也不需要他負責任。

但是如果他在沒有任何危險,也不需要見義勇為的情況下,砸穿了圍牆,就有可能產生意外的財產糾紛,從這個圍牆的嚴密程度來看,造價應該也不低,那就有可能涉嫌損害財物。

所以直接砸圍牆是行不通的。

何奧看向周圍,尋找合適的翻過圍牆的點,這圍牆整體高大約十三米,再加上三米的高壓電網,這種高度對於C級的身體素質來說,並不算難。

何奧現在要找到就是合適的翻牆地點,讓他翻過去之後,直接出現在外面街道上,而不是旁邊的工廠廠區。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也在尋找另一個身影。

在剛剛對他揮手的那些已經消失的靈魂中,那個最開始提醒他快走的昂著頭靈魂並不在其中。

在被法陣束縛的時候,這些靈魂都被那種恐怖的思維挾制住,並沒有交流的能力,只能聽懂一些基礎的話語,

但是現在法陣破碎,在沒有壓制的情況下,何奧或許就可以嘗試與他們交流了。

那個昂著頭的靈魂,很像傑斯記憶中的一個人,

而就在何奧目光掃過周圍的時候,在距離他不遠處,朦朧的夜色中有一個影子正在向他揮手。

在恐徒的眼中,黑夜和白晝一樣清晰。

那個影子雖然距離何奧較遠,並且隱沒在黑暗中,但是何奧還是清晰的看到了那個影子的面容。

正是那個昂著頭的靈魂。

此刻他的身體也如同其他靈魂一樣,在迅速的消散。

那個靈魂發現何奧看到他以後,立刻對著何奧招了招手,然後轉身,向著黑夜更深處飄去。

他似乎是想讓何奧跟著他。

何奧回頭看了一眼遠處聯邦調查局探員點亮的燈光,短暫的思索之後,快速的跟了上去。

那個靈魂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長了,所以他的速度極快。

何奧追逐在他的身後,幾乎眨眼之間,兩人就沿著圍牆跑了上百米。

最後那個靈魂停留在一片荒蕪雜草旁邊。

這裡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只有清冷的月光和隨風飄蕩的草籽會光顧於此。

何奧撥開雜草,一扇鏽跡斑斑的小門顯現出來。

這扇門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了,門縫都被橙紅的鐵鏽堵死,將門框和門鏽在一起。

這扇門並沒有鎖,門上只有一根粗粗的鋼筋橫在後面,像是門閂一樣將這扇鐵門別住。

現在這根鋼筋也已經幾乎和門鏽蝕在了一起。

何奧回過頭去,看向站在他身旁的靈魂。

此刻這個靈魂已經消散了許多,留給何奧能爭取溝通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個靈魂應當也是認識他的,一直對他表現出善意,他的猜測應該沒有錯。

何奧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

“我父親,他的靈魂還在······”

聽到這句話,那個昂著頭的靈魂停頓了一下,他那扭曲的面頰上,渾濁的目光閃爍著,他似乎有些驚訝於何奧主動和他搭話,又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最終,他沙啞的說道,“你父親···他和我們···不一樣···他的靈魂···沒有留下······”

聽到這句話,何奧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他注視著這個靈魂的面容,輕聲道,“謝謝。”

眼前的這個靈魂,在傑斯的記憶裡,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這個人大概比傑斯的父親還要年長,在傑斯的父親到來之前,他就是這所精神病院前身的化工廠的首席顧問。

後來他成為了傑斯父親的副手,曾經在某一年新年來傑斯家裡拜訪過。

傑斯父親似乎有意不讓家人接觸到有關化工廠的一切,所以在那之後,傑斯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位‘顧問’。

而這位顧問並不在當時那場爆炸的遇難者名單中。

在父親去世後,傑斯也想起了這位只有一面之緣的顧問,並託人去尋找了這位顧問。

但最終的結果並不理想,從傑斯最後尋找到的資料來看,這位顧問在爆炸之後就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現在看來,在殺死傑斯父親之後,神秘人第一時間就把這個顧問抓了起來,並最終成為了改建後的精神病院的‘病人’之一。

傑斯父親的靈魂沒有留下,這件事其實是何奧已經有所預料的。

傑斯父親知道的太多,依照神秘人的謹慎,他不可能留下這樣一個嚴重的威脅,哪怕是一個殘缺的靈魂都不行。

淡淡的光輝籠罩著何奧眼前的顧問的靈魂,這是他即將最後消散的徵兆,他也要回歸永恆的寧靜了。

他的靈魂並不完整,從那些靈魂都積極配合何奧的態度來看,被法陣拘束著,維持這種殘缺的狀態,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留給何奧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他需要問一些比較關鍵的問題。

何奧注視著他的身影,再次思索了一下,問道,“醫院裡的法陣,是我父親佈置的嗎?”

“有一些是,”

隨著靈魂漸漸消散,顧問目光中的渾濁也在一點點的褪去,他努力扳正自己的頭顱,看向何奧,“你要相信你父親,他是一個令人尊敬的人。”

虛幻的身體開始化作純粹的透明,這位以靈魂狀態留存在現在的傑斯父親的顧問回頭看了一眼那堆疊起來的廢墟,然後他收回目光,注視著何奧的臉頰,

“伱已經成長的和你父親一樣了,而且看起來比他走得更遠,或許你能做到你父親未曾做到的事情,你父親生前曾經很多次向我提起過你,他只希望你,

“前路小心。”

他的身影徹底變得虛幻,那扭曲的臉頰上第一次浮現瞭解脫的神情。

這單薄的陰影如同夜幕下隨風而逝的蒲公英,消散在寂靜的黑夜中。

前路小心。

何奧伸手隔著衣服,撫摸了一下胸前的吊墜,目送這位父親的朋友遠去。

然後他轉過身來,把木匣夾在另一邊腋下,空出來的手抓住了那別住門的鋼筋,手臂肌肉隆起,用力一抬。

伴隨著一陣輕微但尖銳的摩擦聲,這根粗壯的,已經與鏽蝕在一起的鋼筋被緩緩的抬了起來。

然後何奧把這鋼筋扔在一旁,手搭在鐵門的把手上,向後用力。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顫動聲,鐵門應聲而開,紅色的鐵鏽如雨點般落下。

一條偏僻的小巷道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這裡似乎是以前這片區域還是工廠的時候,運送一些物資或者處理廢物的後門,這是隻有內部工作人員才知道的地方。

何奧回頭看了一眼夜幕下只剩下廢墟的廠區。

那位傑斯父親的‘副手’的答案雖然很簡單,基本上肯定了何奧之前的猜測。

‘有一些’法陣是傑斯父親佈置的,這證明傑斯父親之前確實在研究這些法陣,而且取得了研究成果。

同時,這個答案也說明了另外一個問題,傑斯的父親只是完成了這個法陣的部分,而剩下的部分是由其他人完成的。

除了傑斯父親之外,恐怕就只有神秘人及其僱傭的研究小組有這個能力,並且掌握著這個專案的資料了。

從何奧對法陣的整體結構的分析來看,那些基礎的搭建起骨架的法陣結構,應該是傑斯父親佈置的,這些法陣渾然一體,顯然經過了長久的打磨。

而在木匣上的,以及那些汲取靈魂和生命作為代價的法陣的‘補丁’,應該是神秘人添上的。

這些部分的法陣水平不差,但是與主體法陣相比,還是能看出明顯的差距的。

嚴格來說,相對比之下,後面這些補丁,技術就有些拙劣了。

這樣就涉及到了一個核心問題,為什麼技術更高超的傑斯父親不幫神秘人完成儀式的其他部分?

何奧沒有問出這個問題,但是那位傑斯父親的副手下面那句話給了他答案。

他讓‘傑斯’要相信他的父親。

傑斯父親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在傑斯的記憶裡,父親是一個善良,溫和,並不古板,而且樂於助人的人。

父親的性格對傑斯的成長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是塑造傑斯善良性格的重要因素之一。

那麼這樣一個人會佈置出獻祭他人生命,囚禁他人的靈魂的法陣嗎?

哪怕這些被獻祭的人是無依無靠的流浪者,是死在任何角落都不會有人關心的人。

哪怕神秘人身後有精銳的律師團隊,四通八達的財團關係,能夠合理的掩蓋這件殘酷的事情,不會有任何的後果。

哪怕神秘人會支付鉅額的報酬。

何奧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怎麼樣。

但在傑斯記憶裡的父親,是絕不會去佈置這些法陣的。

事實上,傑斯父親並不迂腐,甚至可以說很會變通,但是他做事,一直有著明確的底線。

剛剛那位副手的話,就是讓何奧去相信傑斯記憶裡的父親。

而如果傑斯記憶裡的父親與現實是一致的。

那麼傑斯父親和神秘人之間的核心矛盾就顯露了出來。

當時的法陣研究有可能遇見了某種瓶頸,神秘人試圖用獻祭的方法強行推動法陣,遭到了傑斯父親的抵抗和拒絕。

而在這個過程中,傑斯父親恐怕還團結了一些人,和神秘人形成了對抗。

而且傑斯父親應該是具有一定的人格魅力的。

畢竟剛剛那位生前遭受了折磨,被製作成殘缺靈魂的副手,即使在十幾年後,甚至意志都不太清醒的情況下,也願意幫助‘傑斯’這位故人的兒子。

在這個過程中,傑斯父親應該給神秘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迫使神秘人無法實施獻祭的想法。

最後,神秘人使用盤外招,永遠的解決了傑斯父親,並按照自己的想法搭建起來這個精神病院。

但是這個法陣最終並沒有完成,只能一直維持著這種不斷獻祭生命的狀態。

在這十幾年裡,不知道有多少骸骨永遠埋在了那漂亮的花園之下。

傑斯父親曾經試圖阻止這一切,但是他失敗了。

他沒有武力,也沒有勢力,哪怕再聰明,他也只是一個學者,一個活在秩序世界的學者。

何奧的目光從那茫茫的廢墟中收回。

這裡曾是傑斯父親生命的最後時光曾經奮鬥過的地方,也是永遠留下了傑斯父親的生命的地方。

他或許也曾看到了自己的最終命運,但是他沒有後退。

何奧轉身走入了小巷。

並輕輕的帶上了門。

盛開的幽魂花在寂靜的黑夜下扶風搖曳。

——

“人沒有抓到?樓塌了?病人和工作人員都被救下來了?他們被惡靈驅趕,在大樓倒塌之前離開了大樓?有一個護士失蹤?好的好的,沒事,麻煩你們了。”

月光下的別墅游泳池前,穿著休閒裝的男人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回過頭來,看著坐在泳池邊緣,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皎月的身影,“老闆,目標又跑了。”

“醫院裡的病人都活著?”

那個身影並沒有回頭,而是平靜的問道。

他的聲音平淡而普通,沒有任何的特色。

“都活著,但是我們派去管理醫院那個‘護士’失蹤了。”

休閒裝男人輕聲道。

“都活著······”

泳池前的身影注視著明月,喃喃自語。

“老闆,有什麼問題嗎?”

休閒裝男人疑惑的問道。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有一些方法,可以讓一個高位存在的靈魂降臨在另外一具軀體上,操縱著這具軀體。”

老闆低下頭,注視著泳池的表面。

水中的明月在波光粼粼中盪漾。

“您是說,傑斯已經死了?”休閒裝男人一愣,“現在操控傑斯的是某個強大的高位存在?”

“之前我是這樣想的,”

那身影緩緩站起來,他回過頭來,看著休閒裝男人,“但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休閒裝男人看著那張熟悉至極,但卻從未出現過在他的記憶中的面容,稍微有些呆滯,“您覺得傑斯沒有變化?但是他明明展現出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手段。”

“汙染和挫折,都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那身影再次抬頭看向明月,“他當時一定在那個巷子裡舉行了某種儀式,獲得了某種力量,也承受了那力量的汙染,可惜的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與他做交易的,到底是哪一位偉大存在。”

劇烈的聲響升上天際,那是不遠處的某個商場釋放的煙花。

——

咔——

坐在公交車上的何奧合上了手中的吊墜,扭頭看向窗外。

寧靜的夜空下,閃爍的焰火緩緩飛到空中,在夜空中炸成璀璨的火樹銀花。

稍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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