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小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五十五章:研究所培養的東西(大章求月票),人生副本遊戲,我愛小依,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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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先生是馬爾斯計劃的核心成員?”
何奧攪拌著咖啡,突然出聲問道。
“當然,他是里門市的研究所裡唯一的核心成員。”
科爾斯喝著牛奶,緩緩說道。
“其他城市也有研究所?”
何奧攪拌咖啡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目前全聯邦一共有十幾個研究所,遍佈各個大城市,”科爾斯陷入了短暫的思索,“集團設定研究所的地方,一般都是人口稠密的大都市,里門市這種屬於少數的例外,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集團為什麼要在里門市設定一個研究所。”
“嗯,”
何奧繼續攪拌著咖啡,里門市能夠被‘選中’,恐怕是因為不老泉的存在。
更大膽一點猜測,或許最早的‘研究’,就是從里門市開始的。
不過何奧沒有再深入討論這個話題,而是狀若無意的問道,“科爾斯先生覺得瑞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很聰明,但是並不是一個做研究的料,不過他運氣很好。”
科爾斯把牛奶放在嘴邊,平緩的說道,他的語氣帶著微微的上聲調,這是輕蔑。
這位‘醫生’覺得瑞德不如自己。
所謂的‘運氣好’,應該說的是瑞德加入計劃的時間比較早,恰好進入了計劃的核心。
“那如果瑞德出了什麼事情,或者犯下了什麼重大錯誤···”
何奧攪拌的咖啡的動作緩緩停下,漩渦狀旋轉的咖啡撞擊在纖細的停下的勺子上泛起澹澹的半透明泡沫。
聽到這句話,科爾斯有些驚訝的抬起了頭,呆呆注視著何奧。
何奧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期待。
隨即他撇過頭去,搖搖頭,“我現在這麼大年紀了,雖然在集團待了這麼多年,但是想要更進一步已經很難了,你不用挑撥我和瑞德的關係。”
“我也就隨便說說,”
何奧笑了笑。
每個人都有自己在乎的東西,愛財的人在乎財,好色的人在乎色,而科爾斯恐怕一直都很好奇馬爾斯計劃的核心秘密,這種好奇經年累月下來,已經累積成了某種執念。
執念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人就不會被理智所控制。
何奧知道現在可以問的更深入一點了,某種意義上來說,科爾斯和他有著‘共同利益’。
他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勺,看向窗外夜幕中宏偉的醫院建築,“馬爾斯計劃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馬爾斯計劃由來已久,”
科爾斯緩聲回答到,這並不是什麼核心的複雜的問題,“據說在群星集團建立之初,集團內部就有類似的計劃,只是這些計劃一直都沒有取得比較有效的成果,直到差不多二十二年前,這個計劃才有一點起色,並逐漸組織起了一批新的研究團隊。”
“那時候你就在這家醫院工作嗎?”
何奧問道。
“不是,”科爾斯搖搖頭,“那時候還沒有這家醫院,我在另一家群星集團的私立醫院工作,群星至美醫院是之後才由集團開發修建起來的醫院,我加入計劃以後,才被調到這個醫院。”
群星至美醫院修建於大概二十年前,這裡最核心的區域原本是一個公園,差不多四十年前被某個商人收走,進行拆除改建。
從夏娃收集到的資料來看,有傳言說當初買下核心區域的那個商人就想在這裡修建一個醫院。
但是不知道是因為資金鍊斷裂,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公園拆除之後,這塊地上沒有再修建出任何新的建築。
整塊地荒蕪了近二十年,最終被群星集團用某種方式買下,並且群星集團大手筆的將周圍的所有地塊都買了下來,拆除了原本地面上的建築,修建了現在的群星至美醫院。
從科爾斯的話語來看,這一切,都是在尋求永生的‘馬爾斯計劃’取得進展之後的事情。
看來在差不多二十多年前,有人將不老泉帶進了群星集團的視野,並依靠不老泉推動了馬爾斯計劃的進度。
“所以當初瑞德介紹你加入馬爾斯計劃,是為了···?”
何奧回頭看向科爾斯。
“為了我的外科手術能力。”
科爾斯咳嗽一聲,“十幾年前,我在里門市的外科手術圈子裡還算小有名氣,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接到了瑞德的邀請,其實他不止邀請了我,他把當時里門市比較知名的外科醫生都邀請了一遍,
“最後有五位外科醫生應邀參加了這個計劃,我們最開始並沒有被分配到任何研究,反而被分佈了大量的人體解剖工作,最後其他四位醫生都因為各種問題退出了計劃,只剩下當時最不出名的我留了下來。
“在其他幾位醫生退出之後,集團並沒有給我新的任務,只是讓我繼續解剖屍體。
“可供解剖的屍體是很難得的,幾乎每一具都需要珍惜,但是瑞德給我提供的屍體卻源源不絕,不過這些死者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帶有某種疾病,或者意外傷痕。
“那段時間裡,我每天都在對人體結構有著更加深入的認知,這為我以後的外科手術奠定了基礎。”
“那些屍體來自群星至美醫院?”
何奧瞄了一眼窗外的醫院,輕聲問道。
科爾斯沉默片刻,沒有確認,也沒有否認。
何奧明白了答桉,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一個問題,“所以那之後你一直在解剖屍體?”
“大概三個月後,”科爾斯似乎陷入了回憶,“瑞德找到我,他給了我一個銀色的金屬盒子,希望我能研究出將這個金屬盒子‘放進’活人體內的方法。”
何奧想起了佩特被‘做手術’的那間手術室裡,那個裝著迷你腎臟的銀色金屬盒子。
“看來你成功了。”
何奧喝了一口咖啡,輕聲接話。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畢竟曾經何奧就躺在手術檯上,等著科爾斯做手術。
不過尷尬的氣氛只持續了一小會兒,科爾斯很快便接著說道,
“人體內的空間是有限的,想要完全的把東西裝進去,並且不顯得突兀很難,而且突然放入異物必然會引發免疫系統的強烈反應。”
“所以你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何奧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個方法並不難,任何一個外科醫生都可以想到。
“人體內的某些器官是具有很強的再生能力的,比如肝臟切除一部分之後,不會特別影響其功能,並且能一定程度上再生。”科爾斯緩緩道,
“而有些器官即使缺失一部分,也不會太影響身體的正常機能,又比如少了一顆腎對於正常的生活影響不大,把胃部切除一部分也不會太影響消化功能。”
何奧喝咖啡的手一僵。
“當然這些手段對於我來說都是不屑於使用的,”科爾斯似乎看到了他的動作,連忙說道,
“長期的解剖經驗,讓我研究出了許多能在人體內稍微‘擠壓出空間’的方法,我把這套方法總結成了經驗,不過這套方法或多或少會造成面板表面的異常凸起,可能會對盒子造成擠壓,瑞德並不喜歡這套方案,不過我一直是執行的這套方案。”
何奧緩緩喝了一口咖啡,沒有說話。
科爾斯的意思很清楚,他不會傷害‘病人’原本的器官,但是並不代表研究所其他的‘醫生’也會一樣做。
何奧隨口問道,“所以研究所挑選醫生有什麼標準嗎?”
“研究所的醫生都是瑞德挑選的,我並不清楚具體的流程,但是從我的觀察來看,大多數都是沒有正經上過學的地下醫生。”
科爾斯緩聲答道。
“那你為什麼···”
何奧抬了一下咖啡杯,意有所指。
他是說為什麼科爾斯會和那些地下醫生一樣,到研究所為人做‘手術’。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不過他還是在等科爾斯的答桉。
“為了更深層次的秘密,”科爾斯靠在沙發上,
“我擁有馬爾斯計劃絕大部分外層的資訊,但是僅憑這些資訊,我無法獲得更深一層的情報,所以我和瑞德說,我要上手術檯,我希望從那些做過‘手術’的病人身上獲取更多的情報。
“瑞德明面上對我的行為表示歡迎,並對我開放了研究所絕大部分地區,但是最核心的‘病人’的追蹤資料,他卻從來不給我看,而且他只會安排我做一些他的醫生完成不了的‘手術’,”
說到這裡,科爾斯停頓了一下,“比如你,你的身體檢測顯示你的身體素質非常的差,身體異常的虛弱,瑞德手下的醫生都沒有信心在不傷害你的情況下,完成對你‘手術’,所以瑞德讓我上···咳···”
他拿出一張手帕,捂住嘴咳嗽了一聲,注視著何奧。
他似乎對於何奧為什麼身體素質這麼差,但是卻這麼強很感興趣。
不過何奧並沒有向科爾斯解釋的想法。
何奧將手上的咖啡杯放在桌面上,窗外的風颳起景觀樹上枯落的樹葉,他張開嘴,問出了那個關鍵的的問題,
“所以研究所究竟在幹什麼?”
“確切來說,我並不知道研究所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我所接觸到的研究所的任務,就是把馬爾斯計劃的關鍵物品植入‘病人’的體內,然後在一定時間後將這件物品取回來。”
科爾斯回答道。
他所說的關鍵物品,應該就是那個銀色的盒子。
他一直將那些簽下協議,莫名其妙走上手術檯的‘志願者’,稱作‘病人’。
在說完這段話之後,他停頓了片刻,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一些另外的‘資訊’。
整個過程中,何奧一直保持著安靜,他知道科爾斯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因為對方有著和他‘共同的利益’,這是他在對話一開始就在科爾斯心中埋下的種子。
晚風吹拂著更多的落葉,伴隨著一片葉子落在透明的窗前,又緩緩的滑落在地上,科爾斯終於抬起了頭,繼續說道,
“不過我覺得,研究所可能在試圖‘培養’一些東西。”
何奧抬頭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整個研究所給‘病人’的流程是這樣的,
“首先是開啟病人的身體,把一個銀色盒子放入病人的身體中,然後將一些血管接到這個盒子的部分介面上,然後縫好傷口。
“一般病人修養一兩天就能起來,最開始的一兩天,他們的精力會變得特別的旺盛,在這個過程中,研究院會給他們配發一些藥物,要求他們每天定時服下。
“服藥的時間視放入的盒子不同而定,每個盒子在‘病人’體內要求存放的時間不同,一般在一到三個月之間。
“我研究過那些研究所提供的藥物,有抑制免疫系統的藥物成分,用來控制免疫系統不攻擊體內的‘異物’。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強行催化身體機能的藥物,大多數時候,這些藥物都被用來製造興奮劑。
“一般來說,免疫抑制藥物會對身體造成比較大的損害,但是興奮劑類的藥物又能強行給‘病人’提神。
“而在這兩種藥物之外,這些藥物裡還有一些我都辨別不出的成分,不過我認為,這些成分可能具有一定的成癮性。
“研究所的藥量控制的很好,一般直到‘存放’結束,體內的盒子被取了出來,許多‘病人’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他們會發現身上的傷口,但是出於對於豐厚的‘補貼’的渴望,他們會選擇預設研究所的行為。
“大部分‘病人’被存放了一次之後,研究所都會讓他們回家休息一段時間,這時候對於身體的損害會漸漸暴露出來,他們會感受到嚴重的不適和疲憊,”
說到這裡,科爾斯頓了一下,緩聲說道,“但是這並不能影響絕大多數‘病人’重複參與‘存放’,他們並不知道研究所對他們做了什麼,但是或許是那些藥物裡具有成癮性的成分的原因,他們會如同飛蛾撲火一樣撲過來,不斷的參與‘存放’。”
科爾斯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有些猙獰,他手上青筋暴出,臉上則閃動著不正常的神色。
他用手帕捂住嘴咳嗽了一聲。
何奧注意到,他在最開始講那些藥物裡的‘成癮性成分’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一點這種表情了。
“抱歉。”
科爾斯停頓了一下,從衣服裡摸出一個小藥盒,倒出一顆白色的小藥丸丟進嘴裡,然後他喝了一口牛奶,把藥丸嚥了下去。
“我身體有些問題···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
他的表情恢復了平靜,“對,那些‘病人’會不斷的參與研究所的‘存放’,最終他們的生命會越來越弱,甚至死在手術檯上,我已經遇見許多起這樣的事故了。”
“醫生,我有一個問題。”
何奧突然問道,“你為什麼一直把那些參與研究所實驗的人,稱呼為‘病人’?”
“病人本來就是病人,”科爾斯瞪大了眼鏡,絲絲血紅的絲線佈滿了他的眼球,“難道他們那樣不是病人嗎?”
何奧瞬間開啟了超憶,注視著科爾斯的身影。
這位老醫生的靈魂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虛幻的影子里布滿了白色的斑點,一條條細長的觸手從這些斑點中延伸出去,插進他的喉嚨裡。
這位‘醫生’···或許···早就瘋了。
何奧關閉了超憶,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所以,那個盒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
“是器官,”
科爾斯回靠在沙發上,聲音沙啞,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異常,
“不屬於人體自然發育,被培養出來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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