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相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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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痛苦地從懷中取出一張靈符，艱難地催動其靈力，試圖聯絡宗門執法隊前來援救。靈符發出微弱的光芒，迅速消失在空中，傳遞了求援的訊號。

趙星河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緊張或擔憂，他目光悠然，笑容依舊帶著不屑。他雙手輕鬆地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輕蔑和漠視，彷彿秦霜的呼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笑話。

“哦？執法隊？”趙星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蔑地說道，“你儘管叫，叫得越多越好。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做什麼。”

趙星河冷笑著，邁著閒散的步伐緩緩走向地上的女修，眼中流露出的陰冷與輕蔑讓她渾身顫抖，幾乎不敢抬頭。他站定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彷彿看著一隻任由擺佈的螻蟻。

“執法隊來了？”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聲音低沉且帶著無盡的威脅，“你應該很清楚，該怎麼說話，對吧？”

他緩緩蹲下，伸出手，指尖輕輕抬起女修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那雙眼眸中滿是冷漠與蔑視，彷彿根本不把她的性命放在眼裡。他的聲音逐漸變得更為陰森：“如果敢亂說話，不僅你要死，你的家人也會一個個陪你下去。”

說到這裡，趙星河收回了手，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袖，彷彿剛才不過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笑容愈發囂張狂妄，眼中充滿了自信與不屑：“聰明點，別讓我失望，想活命的話就閉上嘴。記住，會死人的。”

他的話語充斥著冷酷和無情，完全不把宗門的規矩放在眼裡，彷彿這片天地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份囂張與霸道讓空氣都彷彿變得沉重，壓得女修幾乎喘不過氣來。

執法隊的靈符反應極快，不消片刻，一行人便疾速趕到了現場，為首的是執法小組的隊長姚斌。他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秦霜和那個顫抖的女修，但還沒來得及細看，便立刻察覺到了站在一旁的趙星河。

姚斌的神色瞬間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不安。他快步走上前，恭敬地拱手，低頭恭維道：“趙公子，沒想到您也在這裡，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言辭恭謹，語氣中滿是討好與畏懼，絲毫不敢觸怒趙星河。他知道趙星河的身份非同小可，哪怕是執法隊，也不敢輕易得罪。旁邊的執法隊員們見狀，紛紛跟著低頭行禮，場面瞬間變得詭異而壓抑。

趙星河瞥了姚斌一眼，臉上的笑意依舊未減，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和淡然。他慢條斯理地開口道：“路過此地，正巧發現有人在強迫我們宗門的女修，我這人見不得這種齷齪事，便順手幫了個忙。只是……我的手下有點兒不懂輕重，出手重了些，還請姚隊長多多諒解。”

他的話語雖是解釋，但字裡行間充滿了輕蔑與隨意，根本沒有半分真正的歉意。語氣裡帶著一種毫不在意的傲慢，彷彿在提醒姚斌，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姚斌額頭滲出了幾滴冷汗，雖心知情況不對，卻也不敢多問。他低頭連連點頭，恭敬地說道：“趙公子仗義相助，自然是件好事，執法隊必會查明事情真相，公子不必擔心。”

趙星河笑了笑，眼神帶著冷意，輕拍了拍姚斌的肩膀，像是滿意他知趣的態度。

姚斌轉身朝手下吩咐道：“你們兩個，把那女修和秦霜帶過來，帶回執法部問詢。”他刻意避開了趙星河的目光，聲音雖不大卻透著急切，彷彿生怕再生出更多事端。

執法隊的兩名隊員迅速上前，將奄奄一息的秦霜和那女修扶了起來，準備帶走。姚斌這才小心翼翼地轉身，對著趙星河拱手說道：“趙公子，今日多謝您的協助，我們執法隊會盡快調查清楚。這兩人我先帶回去問話，您慢走，改日再敘。”

他的語氣充滿了恭維和討好，生怕讓趙星河不快。姚斌深知趙星河的背景，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得罪他。趙星河微微一笑，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去吧去吧，按規矩辦事就好。”

說完，他輕哼一聲，轉身離去，背影透著毫不在意的傲慢。執法隊員們忙不迭地執行命令，將秦霜和女修帶走，氣氛緊張而壓抑。

姚斌帶著兩人一路疾行，心中積壓的憤怒漸漸爆發出來。他臉色鐵青，猛地停下腳步，轉身對著虛弱不堪的秦霜厲聲喊道：“還有王法嗎？還有宗門的規矩嗎？”

他的聲音在空中迴盪，帶著強烈的怒火，彷彿要將秦霜徹底壓垮。他指著秦霜，滿臉怒容，繼續喝道：“這麼漂亮的女修被你糟蹋成什麼樣了？你還有臉汙衊趙公子？！”

女修聞言嚇得渾身一顫，低頭不敢作聲，眼神裡滿是恐懼。秦霜掙扎著抬起頭，臉色蒼白，卻滿心憤懣。他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但此刻他身體虛弱，口吐鮮血，根本無力反駁。

姚斌並沒有給秦霜任何辯解的機會，他氣勢洶洶地走上前，眼神冰冷而無情：“趙公子是什麼身份，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執法隊面前撒謊，誣陷趙公子，真是找死！”

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執法隊的其他成員則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沒人敢插話，彷彿這一切都早已成定局。秦霜的心中滿是無力感，他的手指微微顫抖，眼中燃起一絲不甘，卻被現實的殘酷打壓得幾乎滅絕。

姚斌陰沉著臉，冷冷地看了一眼已經奄奄一息的秦霜，隨後轉向那名女修，語氣帶著幾分威脅：“你來說下事情的經過。”

女修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知道姚斌問這句話的真正意圖，也明白眼下的局勢，趙星河背景深厚，得罪他意味著自己和家人將面臨難以承受的後果。雖然她的心中充滿了屈辱與恐懼，但她只能咬著牙，努力平復情緒。

沉默了片刻，女修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帶著壓抑的顫抖：“事情……事情是這樣的，趙……趙公子路過時，發現秦霜師兄他……對我……不軌，趙公子便出手相助，救了我。”

她的聲音低沉，越說越輕，像是在用最後一絲力氣說出這番違心的話。空氣彷彿凝固，女修說完後，眼淚再也忍不住，從她的眼眶中湧出，但她依然低著頭，不敢抬眼看任何人。

秦霜的目光死死盯著她，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本想救她，最終卻成為了背鍋的替罪羊。他想要大聲反駁，卻發現喉嚨像被壓住了一般，身體的虛弱和對現實的無力感讓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姚斌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冷冷笑道：“果然是這麼回事。秦霜，你可真是夠膽大包天，連趙公子救人你都敢誣陷。”他的聲音裡滿是嘲弄和不屑，彷彿早已認定秦霜的罪行。

矛盾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秦霜雙拳緊握，渾身顫抖。眼前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憤懣，但在強權和現實的壓迫下，他的憤怒和不甘卻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彷彿一場沒有結局的徒勞抗爭。

他看向那個女修，眼中透著最後一絲希望，但對方始終低垂著頭，眼神裡除了恐懼再無其他。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公平和正義，而他只是權力遊戲中的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

姚斌冷笑一聲，緩步走到秦霜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帶著冰冷的嘲諷：“證據確鑿，秦霜，不管你認不認，結局都不會變。按宗門律法，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他的聲音輕輕飄來，卻如同利刃一般刺入秦霜的心中。秦霜抬起頭，眼中充滿憤怒和不甘，嘴角掛著一絲苦笑。他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樣荒謬的方式被定罪。毫無辯解的機會，甚至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逐出宗門……”秦霜喃喃自語，眼神中漸漸流露出一絲絕望。他想起了父母為了保護宗門而戰死沙場的場景，心中如刀割般痛苦。他這一生辛苦修煉、忠誠於宗門，最終卻落得如此結局。

姚斌看著他那絕望的神情，輕蔑地笑了笑，毫不掩飾內心的冷漠與譏諷：“你別指望有人能救你，也別想著翻案。今天就是你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