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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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兩面宿儺的領域在你的切割下已經崩潰，現在他處於【斬擊】術式的熔斷期，無法再次展開領域和五條悟的領域對沖。

但這並不意味著【無量空處】就可以命中宿儺。

【新陰流·簡易領域】的原型，可以中和結界型領域的【奧義·彌虛葛籠】宿儺也是會的，只不過需要使用雙手結印罷了。

恢復原身的兩面宿儺擁有四隻手，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在維持【彌虛葛籠】的同時用另外兩隻手對五條悟發動攻擊。

在領域中，五條的無下限術式也會失效，雖然原先並不知曉宿儺還有另一副火焰的術式，但是他不會傻到給宿儺時機發動【開】，肯定會使用近身肉搏搶佔先機。

如果在四手全都可用的情況下跟宿儺進行肉搏的話，五條悟未必能佔據優勢，但目前兩人處於五條悟的領域中，為了避免被領域的必中效果命中就佔去了宿儺兩隻手，這種情況下形勢佔優的當然是——五條悟。

被隔絕在領域外側的眾人無法看到領域內發生了什麼，只能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

你【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藉著脹相寬大的衣袖作掩飾，將靈魂寶石歸位，接下來就差不多該你下場了。

結界的破碎無聲無息，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衣服稍有破損但整個人完好無缺的五條悟，以及——已經在裸奔的兩面宿儺。

“啊！”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來棲華髮出一聲尖叫。

“真是的，就算是詛咒之王也不能這麼傷風敗俗啊，”白髮的男人輕鬆地甩了甩手，“場上可還有女生在看著呢，影響多不好啊。”

“【啪】”一聲響過，五條悟與你的位置發生了互換，他的笑容還沒從臉上褪下，面對著身後的脹相和身旁的虎杖以及伏黑，看起來有點懵。

“既然五條你回來了那就用不上我了，”日下部篤也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我先撤了。”

他一點都不想來打宿儺，要不是因為你的預見救了夜蛾正道，夜蛾又對他有恩，他才不會出現在這裡。

會同意這樣的計劃也只是因為你告訴他只要他出場幫忙撐過一波五條悟就能回來替換掉他的位置，然後馬上就能撤了。

不過，預見的術式，精確到每一秒都能看到嗎，真是可怕啊……

“誒？”

五條悟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呢，唯一認識的成年人就在東堂葵的術式作用下溜掉了，他轉頭看向身後的脹相，滿腦子都是問號，

“你是哪位啊？”

“另外，如果悠仁還在這的話，那邊的兩面宿儺佔據的是誰的身體啊？”

“我是悠仁的哥哥。”對於能向悠仁的老師說出自己的身份，脹相還是挺開心的。

虎杖倒是很想回復五條老師的問題，但是宿儺剛剛在轉移到你的身體裡時咬斷了他的半截舌頭。

為了防止宿儺發現你們的佈置，儘量精簡人員的你沒有帶上其他能治療他人的反轉術師。

自開戰以來你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戰場上，同樣能治療他人的乙骨憂太被你安排去埋伏偷襲，脹相的反轉術式只會治療自身，所以到現在也沒人能給他治療，只能阿巴阿巴。

“那個是空小姐的身體，在被宿儺佔據後她自己便用咒力凝聚了一具新的身體。”

最後回答五條悟問題的是伏黑惠，“接下來的戰鬥就交給空小姐吧，她給五條老師的安排是保護好戰場外的其他人。”

“……還有就是阻止宿儺再來奪取我的身體。”

伏黑惠稍微低了下頭，將自己的下半張臉埋進了高專制服的高領裡，

“在涉谷的時候我放出了魔虛羅，被宿儺調伏了……”

“在擔心什麼啊，惠。”

五條悟拍拍他的肩膀將他和虎杖一起樓到懷裡，

“作為學生向老師求助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沒關係的，我可是超級棒的GreatTeacherGojo哦！”

“對了，野薔薇呢？怎麼她不在？”自己的三個學生缺了一個，五條悟在此時起了一點不太好的聯想。

“空小姐的計劃中安排給她的部分已經完成了，就讓東堂把她撤離戰場了。”

“啊這樣啊，那就好。”

好在不是什麼壞訊息，五條悟仍舊保持著笑容，終於發出了一個自從他解封之後一直就很想問的問題，

“對了，你們一直在說的空小姐，是誰啊？”

在五條悟終於和他的兩個學生重逢，開始瞭解起眼下情況的同時，你已經在東堂葵的術式作用下置換到了戰場中央。

“【開】”火焰的術式終於從宿儺的手中釋放，向著原本五條悟所在的位置襲去。

果然跟你預想的一樣，這兩人在五條悟領域中打的純屬肉搏戰。

如果在五條悟還能使用無下限的時候對其使用【開】的話，就必須近身在使用領域延展中和掉無下限的同時進行攻擊，這樣就喪失了火焰術式原本作為遠端的速度和能夠跟敵人拉開距離的優勢。

待五條悟的領域結束進入術式熔斷期，宿儺不可能放過這個可以避開無下限對五條悟造成傷害的時機，【開】的火焰範圍相當大，就算只是擦一下餘波，也能帶來不小的傷害。

可惜……從火焰中走出來的並不是五條悟，而是手持著半人高的金色剪刀的你。

因果線如星環纏繞在你的周身，便可以做到將你身邊的一切都像扔進攪拌機一樣打碎，由此切割空氣強行生成的真空層，可以完全隔絕外界的火焰。

金色的剪刀作為你的本源武器，也帶有著切割的性質，類似於天逆鉾，但只能做到無視術式和咒力的防禦進行攻擊，無法阻斷敵人的術式運轉。

捏著兩邊手柄，將剪刀的中心稍作旋轉，就可以把只有尖端能進行攻擊的武器拆卸成雙刀。

你隨手甩了下手中的武器，在因果線揚起的颶風下，被切開的火焰向著兩面宿儺的方向返還了回去。

“【冰凝咒法·霜凪】！！！”

瀰漫的凍汽淹沒了戰場，也將你剛剛返還回去的那些火焰消弭於無形。

終於來了，裡梅。

“宿儺大人！”白髮僧侶的表情堪稱急迫。

這期間虎杖日常一直跟乙骨呆在一起，在特級咒術師的監視下，哪怕是宿儺也做不到如何不被發現地跟自己的手下傳遞訊息。

直到這邊已經開打，天使的術式光柱無法遮掩地貫穿天空後，裡梅這才急急忙忙地匆匆趕來。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宿儺大人為什麼突然改變了奪舍的目標，之前不是說看上了伏黑惠的身體嗎？為什麼又換成那個白髮女人了？

“脹相。”你繼續按照計劃下達指令。

“明白。”

“【啪】”

再一次的交換術式，這次轉移的目標雙方是站在五條悟身旁的脹相，以及——在萬臨死前，以生命為束縛構築的咒具【神武解】。

在先前萬飛行而來攻擊還在空中的天使時，你只是使用因果線切斷了她製造出來的術式【真球】，並且破壞了她尚未完全展開的領域，並沒有進行補刀。

【神武解】是在她發現兩面宿儺的處境不佳，就連展開的領域也一直被你摧毀後，甘願獻出生命為宿儺而製造的。

這大概就是她所訴說的，一直想要教給兩面宿儺的“愛”吧。

但是很遺憾，在你安排的一系列連擊下，宿儺連去取走咒具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裡梅的出現並不只是為了給宿儺擋住被你返還過去的火焰，同樣也是為了藉著冰霜的掩飾，想將【神武解】傳遞給他的宿儺大人。

不過這正是你等待的時機，將脹相與【神武解】的位置互換，早就做好準備給自己上好【赤鱗躍動·載】的脹相併不受這一點冰霜的影響，還沒落地就發動了術式，

“【赤血操術·超新星】！！！”

帶有毒素的赤色血液像霰/彈槍的子彈一樣被髮射出來，猝不及防的裡梅直接用臉接了這一招。

與之對應的，是【神武解】在此時落入了五條悟的手中。

“原來是咒胎九相圖中的大哥啊，”

還在術式熔斷期的五條悟接受了你的安排在一旁觀戰，一手託著下巴，另一隻手接住了跟脹相互換位置後從空中落下的咒具。

“所以，這個是什麼？長得還蠻像劍玉的，”白髮的男人甩了甩手裡像是一段長匕首上面套了兩個交叉十字圈的咒具，“就是缺了個球。”

劍玉？那個小孩子玩的拿來拋接球的小玩具？伏黑惠覺得他大概是永遠跟不上五條老師這個抽象的想象力了。

“是兩面宿儺千年前使用過的咒具，自帶雷屬性的咒力，可以釋放出遠端攻擊，”

現場剩下的唯一一個知道計劃，能夠給五條老師解釋的人只有他了，

“空小姐說五條老師你可以用這個進行遠端支援。”

其實原話是【讓五條先生拿著這個去玩兒吧，就不要自己下場打了】。

結果也跟空小姐預料的一樣，五條老師在知道了咒具的作用之後，第一反應是，

“這麼好玩的嗎？那我先試試。”

跟被丟個玩具就開心地玩起來轉移了注意力的貓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