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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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誒？要先去救伏黑的姐姐？”虎杖撓了撓頭，有點沒明白眼下是什麼情況，

“是之前聽說過的津美紀小姐嗎？她怎麼了？”

“被咒物受肉了。”

在商量過後，決定由你來負責跟虎杖解釋，至於乙骨憂太則在你們匯合之前就被你支去了其他地方，

“天使答應了可以幫五條先生解除術式，不過她有需要我們完成的交換條件，這個事情需要時間。”

“相比之下津美紀小姐的情況更緊迫一點，由於死滅迴游的規則，被羂索使用了【無為轉變】的術師如果在一定時限內不宣誓參與這個大逃殺的話，會被剝奪術式死去。”

“雖然還剩幾天，但是為了預防意外，還是先處理掉這個比較好。”

“我明白了，”

虎杖認真地點了點頭，看向站在你身後的伏黑惠，

“我也會幫忙的，這次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伏黑惠一臉憂心忡忡，似乎還在擔心著自己的繼姐，直到釘崎一巴掌拍上他的後背才回過神來，

“沒什麼，只要你在場就可以。”

“？”虎杖的腦袋上幾乎出現具象化的問號，他有點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附身津美紀小姐的古代術師是兩面宿儺的狂熱追求者，”

你接過了解釋的任務，“有你在場的話可以降低她逃跑的機率。”

這個訊息很明顯地給了虎杖一個巨大沖擊，他發出了和釘崎當初一樣的疑問，

“兩面宿儺……他那樣的人都能有追求者的嗎？”

“她可是懷有著要教會宿儺愛是什麼這樣宏大的決心呢。”

【哼。】虎杖聽到兩面宿儺在生得領域中發出一聲嗤笑。

“所以其實是單方面的吧，”虎杖大概明白了這個箭頭的指向，

“我會全力阻止她逃跑的，別擔心，伏黑，相信空小姐的計劃吧。”

說實話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已經不怎麼擔心津美紀的情況了，反倒更擔心虎杖體內的宿儺。

伏黑惠在心裡又嘆了一口氣。

空小姐並沒有告訴他在預見中他被宿儺附身之後發生的事情，只是說【你不會想知道的】，這樣的話只能說明之後的事情發展極為糟糕。

自從得知這個訊息之後，他幾乎就沒睡著過，偶爾陷入淺眠也會被夢裡出現的長著自己模樣瘋狂大笑的兩面宿儺給驚醒。

五條老師曾經告訴過他五條家與禪院家關係差勁的理由就是因為有一屆【六眼】和【十影法】在御前比斗的時候同歸於盡了。

凡是瞭解【十影法】的人仔細想想也都能知道，八成是因為放出了魔虛羅，而現在宿儺就盯上了這一點……

他的焦慮顯而易見，發現了這一點的空小姐找他來談過，

“如果你真的被宿儺佔據身體的話，我會嘗試用解救津美紀小姐的方式將你們分開。”

“但是，如果情況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的話，我會將你連同宿儺一起殺死。”

雖然被下了可能會被殺的宣言，但是他的內心卻意外地平靜了下來。

甚至有心思去想虎杖當初在被判處死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心情，如果他的死能解決掉這個遺留了千年的炸彈，也還算是蠻值了。

“那我準備下讓津美紀過來。”

伏黑津美紀身體裡的萬並不知道自己面對伏黑惠的偽裝已經露餡，喚她過來的緣由說的也是有辦法讓她退出死滅迴游，一切的進展目前看來都相當順利。

“惠，好久不見了。”

受肉後的咒物可以從容器的大腦中獲得過去的記憶，萬仍舊偽裝出津美紀溫婉的樣子向伏黑惠打招呼。

你站在側方用左眼【看】著她身上的未來：

切斷伏黑津美紀與羂索之間的因果後，在一年多前她就會因為生病錯過那場試膽大會，但由於世界線的收束性，仍會因為意外導致津美紀變成容易吸引咒靈的體質，本次也是因為被暴走的咒靈纏上，來尋求你的幫助。

而萬，會轉移到參加了那次試膽大會的另一名女生身上。

沒有因為改寫現實而扭曲太多，跟你預想的結果相符。

你確定可以動手後，給虎杖暗地裡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去萬身後，堵住她逃跑的可能，脹相站在伏黑惠身側隨時防備著宿儺暴起。

因為在改寫世界前和改寫世界後看到的未來會是完全不同的，這個時候你原先對宿儺的預知就沒了參考性，只能期望你預設的計劃可以順利進行。

在所有人準備就位時，你從身後取出了早就凝聚好的金色剪刀。

即刻間，萬的臉色大變，哪怕不知道你能力的具體作用，她的本能也讓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準備用構建術式在身後凝聚出翅膀來逃離。

可惜被早有準備的虎杖擒住了雙臂，控制住了動作。

剪斷因果線的過程除了你以外沒人能看到，現實的改寫也在無聲中完成。

按照原理來說應該只有處於被切斷的因果線兩端，且懷有資質的人才能保留記憶，但是為了以防改寫世界後大家失去對於你預設計劃的相關記憶，你把所有相關人員的大腦都拿剪刀捅了一遍，甚至連虎杖都沒落下。

現在在場的所有人也不過是在瞬間的失神後獲得了一段新的記憶罷了。

“惠？”被虎杖控制住的伏黑津美紀再次睜開了眼，“我這是怎麼了？”

你點點頭向其他的幾人確認了，眼前的是真貨。

“啊，不好意思。”

虎杖連忙放開了剛剛被他控制住的黑髮女性，同時舒了口氣，“一切順利真是太好了。”

確實不錯，但是兩面宿儺居然沒有趁著伏黑惠接受記憶的時候進行偷襲，是在知道計劃暴露後選擇放棄了嗎，還是準備轉換目標？

你轉頭看向虎杖準備再次【看】下未來：

兩面宿儺在吐出【契闊】二字後就佔據了虎杖的身體，捏著你的下巴就湊了過來……

“【契闊】”

！這是第二次了，雖然已經預見了未來但是沒有辦法阻止，每次看的稍微多幾秒，就會導致你的意識跟不上身體，這真是個致命的弱點，如果是在戰鬥中只看下一秒的動向，反倒不會有這個問題。

好在可以確認兩面宿儺確實轉換了目標，決定轉移到你的身上，這跟你計劃中的是一樣的，這一點不變就可以繼續原先的安排。

雖然你並不太想吞下虎杖的左手小指……不過這也不是你能選擇的事情。

“唔！”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兩面宿儺並沒有按照你預見的那樣先扯下虎杖的小指，而是直接覆上了你的嘴唇。

在你的意識還沒回來與身體完成同步時，就先被靈活的舌頭撬開了牙關，隨後便是滿嘴的血腥味，一個半圓形的肉塊被兩面宿儺強行推著讓你嚥了下去。

【契闊】的一分鐘還沒有結束，但兩面宿儺已經完全離開了虎杖的身體。

粉發的少年後退一步跪在地上，張嘴吐出一灘鮮血，若隱若現地可以看到，他的半截舌頭沒有了。

“東堂！”

魔力凝聚中，魔法少女新的身體在脹相的懷裡成形，甫一完成聲帶的構建，你就迫不及待地喊出先前預定好的暗號。

【啪】的一聲拍手聲響過，虎杖便被替換到了脹相身後，伏黑惠連忙拉住他的胳膊把人扶起來。

你選定的會面位置是一家藏有不少咒靈的廢棄醫院的天台，本就打算靠著咒靈們駁雜的咒力氣息將埋伏人員的咒力掩蓋過去，事實如你預想的那樣，虎杖體內的兩面宿儺並沒有發現混在咒靈群內的咒術師們。

東堂葵也是你計劃中相當關鍵的一環，他的術式【不義遊戲】可以迅速地將隱藏的埋伏人員交換至戰場，同時也可以將傷員撤下，就比如現在的虎杖。

扎著髮髻的健壯男子高中生在術式的作用下出現在了天台的一角，抬手向著粉發少年打招呼，

“喲，brother，跟宿儺分開之後的感覺怎麼樣？”

虎杖悠仁的眼睛亮了一下，張了張嘴企圖說點什麼，然後想起自己斷掉的半截舌頭，又把嘴給閉上了。

仍舊留在原地的白髮少女，雙眼已經變成了紅色，眼下展開了細細的兩道裂口，很明顯兩面宿儺已經完全從虎杖身上轉移到了那具身體裡。

然而達成目的後的兩面宿儺臉色卻陰沉得可怕，把你原本那張可以說相當漂亮的臉都搞得扭曲起來。

“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內嗎？”猩紅的四隻眼睛轉動了下，找準了你的方向。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在脹相懷中完成了新身體構建的你睜開眼睛，那隻奇異的左眼跟隨著你的意識來到了這具新的身體裡。

至於你能看到因果線的右眼，以及魔法少女的本源能力，都來自於靈魂寶石。

所以，你給兩面宿儺留下的，就只是一具沒有術式，沒有可以預見未來的眼睛，也沒有抵抗他的靈魂存在的空殼而已。

透過右眼的因果線看到其他的預備人員也都逐漸到達預定地點，你抬起頭看向天空，準備正式開啟這場戰鬥，

“來棲華，就現在！”

“【邪去侮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