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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辛檀的堂哥各自帶領校賽艇隊交了四次手,我對他是三勝一負,當然,我認為這也不能歸咎於他領導不力,瑞斯塔德的確算是老牌的賽艇強隊,但還是不能與我校相提並論,畢竟我們玩賽艇已經有100多年的歷史。”

“賽艇可是我校最受歡迎的運動,當年我的宿舍距離河畔的訓練屋步行只需要十分鐘,那裡幾乎沒有其他船隻通行,獨享一條長達3.5卡里長的河流,我們的成績怎麼能不好?“

“所以,這位小姐,您也不必太過驚訝,我只不過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取得了一點點不足掛齒的成績。”

明亮通透的大堂,抹了過多髮油的棕發男人舉起最新一期財經雜誌,指著封面人物的照片侃侃而談,話題從對青蔥校園時光的追憶到如今懷才不遇的憤懣,說至動情處甚至唾沫橫飛,手邊那杯咖啡涼透都不見他捧起來喝上一口。

工作日下午,瑞斯塔德上城區中心的辛氏總部,一樓大堂的會客區裡擠滿了來訪者,有男有女,有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有人到中年的創業者,他們來自世界各地,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和辛氏的現任掌門人辛重雲見上一面,談合作,拉贊助,或者像這樣,想借著昔日的一點交情換取一筆不菲的投資。

行政助理們顯然已經對這樣的場面見怪不怪,她們面帶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微笑記錄下每一條來訪資訊,詢問來訪者的喜好,提供純淨水,咖啡一類的飲料,以及附近茶餐廳售賣的曲奇餅乾,無論你見大老闆的心情多麼急切,她們都會優雅地使用同一套話術的變體:

所有來訪資訊業已記錄上報,排在您前面的還有幾百位,辛先生公務繁忙,不妨回家靜候。

對於實在缺乏耐心的來訪者,則是另外一套應對辦法——譬如現在,辦公室的一位助理正指揮著幾位保安將一位試圖擅闖專用電梯的訪客架出去。

“真是個十足的蠢貨,如果辛總真的想見他,又怎麼會讓他等上一年?“棕發男人從鼻子裡不屑地嘲笑了一聲,轉向一旁正在翻閱財經雜誌的少女,尋求贊同道,“如果什麼下流貨色都接待,這裡豈不是成了妓院?“

男人認為,與會客室裡其他無禮的來訪者不同,少女是位優秀的傾聽者,無論自己說到什麼話題,她都會回以微笑和點頭,男人十分欣賞這份有禮有節,幾乎要把她引為忘年的知己。

更何況,少女長得也很符合他的審美。

黑髮紅唇,白瓷般的膚色與濃烈精細的五官為她帶來第一眼的強烈衝擊性,青春就是這個年齡的少女最好的裝飾,這張臉即使不施粉黛也相當動人,只是因為年紀尚小還未完全綻放,但已經能隱隱窺見長開後的明豔。

明亮柔軟的陽光,馬克杯裡升起可可的熱氣,少女翻過一頁雜誌,狐狸一樣上挑的眼睛輕輕掃過上面的圖文,忽閃的睫毛,花瓣般紅潤的嘴唇邊緣沾到了些許飲料漬,闔唇將那抹深色痕跡抿去。

男人自認為閱盡千帆,但此時也不得不承認,有些美麗是客觀的,他在腦子裡搜刮向這位姿容曼妙的少女詢問聯絡方式的辦法。

當對方又翻過一頁雜誌時,男人開口向她要某個社交軟體的賬號,但少女只是支起下巴嘴角含笑,搖頭說,抱歉,先生,我沒有下載過。

這年頭怎麼會有六十歲以下的人沒有這款軟體?男人不死心,又報出幾個社交軟體的名字,少女一一搖頭,男人將這視為一種委婉的拒絕,當下就有些不悅。

他道,“你既然坐在這裡,想必也是有求於辛總吧?我父親和辛總是多年的老相識了,也見過辛總幾面,只要辛總知道我在底下等他,就一定會見我,到時候,我會為你引薦他,這可比你在這裡排號高效多了。”

他循循善誘,“現在,你還不考慮下載一個KsChat嗎?”

餘光裡,一位西裝套裙的女秘書款款而來,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打個賭吧,她一定是來請我去辛總的辦公室……”

他站起身,向著秘書伸出手,“您好……”

“望月小姐,讓您久等了。”秘書徑直越過他,向著女孩躬身,“我是辛總的秘書,您可以叫我Claire,剛剛看到登記簿才知道您在下面,原諒我們的失職,辛先生的會議還要一個小時左右結束,請先隨我上去。”

“沒關係呀,叔叔是大忙人,我等他是應該的,剛剛我在這裡看到了很多家鄉書店買不到的雜誌。”陳望月笑道,“Claire姐姐,請問我等會可以借幾本回去看嗎?我一定會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們的。”

“當然,只要您喜歡,直接帶走也可以。”

“太感謝了,那我就不客氣啦。”

兩個人在保安的護送下走向直達頂樓的專用電梯,方才與陳望月搭話的男人一動不動僵在原地,還保留著遞出手的姿勢,像只石化的青蛙。

辛氏總部所在的大廈聳立於卡納聯合王國首都的市中心,頂峰破雲,是瑞斯塔德地標之一,建築高度僅次於國家電視塔。

從最高層的辦公室俯瞰而下,夜色在一片霓虹海中鋪陳開來,車水馬龍,明亮的街燈彷彿散擲的夜明珠,一顆串聯著一顆,延綿至遠處盡頭。

結束了例會,辛重雲在秘書陪伴下走進辦公室,陳望月正站在落地窗邊欣賞夜景,瑩潤的黑色眼睛被壓下的睫毛陰影覆蓋,邊緣跳躍著夜色下的燈火,聽到腳步聲,她回身鞠了個躬,彎起眼睛,臉上掛起一個最討長輩們喜歡的笑容,“叔叔好。”

秘書在側拉開大班椅,辛重雲坐下,只是抬起眼皮掃陳望月一眼,“幾年不見,長這麼大了?“

“上次見到叔叔還是叔公過七十大壽的時候呢,也有三年了。“陳望月將奶奶給的那套拉關係的話術嫻熟背出,“我經常在電視上看見叔叔,爸爸也時常提起您。”

辛重雲沒有接話,接過秘書遞來的鋼筆,在簽字頁上落下大名,一時之間空氣裡只有筆尖埋入紙張的細微聲響,陳望月站在原地,目光沉靜,半晌,辛重雲才把視線分給她,“成績單帶來了?”

陳望月從手袋裡取出資料夾,翻開,恭敬地放到桌面中央,“這是我在墾利中學三年的成績單。”

每一門都是A+,綜合素質分數也位列年級前1%,雖然是在墾利這種教育水平落後的小城市,但也還算拿得出手,至少操作她轉學到瑞斯塔德學院不會太困難。

翻到最後一頁,辛重雲臉上的皺紋鬆弛了些。

“你成績不錯,看來是下過苦功的,你父親把你教得很好,可惜了。“辛重雲轉頭沉聲訓斥秘書,“Claire,愣著幹什麼,望月是我的客人,還不請她坐下喝茶?”

秘書面有慚色,連聲應是,為客人拉開椅子,退出門外準備茶水。

陳望月被動觀賞一場君威臣畏的大戲,面色分毫未變,仍然帶著熱切笑容,她當然明白,能做到辛氏掌門人的行政秘書,不至於如此沒有眼色。

從讓她在一樓會客廳枯等一下午到現在為了手下人怠慢自己而發作訓斥,先打壓再捧高,活了兩次的陳望月對這些把戲實在不陌生。這些自詡成功人士的上位者往往把它稱之為,馭下之術。

在穿進這本名為《灰姑娘玩轉貴族學院》的言情小說之前,陳望月正在讀大學四年級,剛拿到某海外名校商科碩士的offer,同時在國內一家頂尖投行的風險管理部實習。

同齡人忙得不可開交的畢業季,陳望月還要擠出時間,奉獻給為自己申碩提供推薦信和擔保的僱主家,擔任三小姐的私人教師。

與碩士階段才考慮出國的陳望月不同,三小姐今年十四歲,家裡就預備送到國外去了,只是語言成績這塊差了點。

上面有數位成才的兄姐,輪不到她繼承家業,家裡人難免寵溺,一味奉行快樂教育原則,導致大小姐沒心沒肺,只顧著吃喝玩樂,門門成績倒數。

這天補習時,陳望月又一次抓到了三小姐在做語言模擬試題時偷看小說。

這個禮拜第三次了,事不過三,陳望月不顧大小姐的哀嚎,無情沒收。

三小姐滿腦子粉紅泡泡,下課前還不忘提醒陳望月,“望月姐,你和這本書的女配同名誒,我建議你全文背誦以防穿書!”

一語成讖,莫過於此。

陳望月無比慶幸,隔天隨部門總監出差,她閒著無聊在經濟艙的航班上把這本小說大致翻了一遍,才不至於在陌生房間醒來時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陳望月是《灰姑娘玩轉貴族學院》一書中的女配,作為家中獨女,家裡長輩憐惜她剛出生就沒了母親,千嬌萬寵地呵護長大。

陳望月的父親原本經營一家食品工廠,在本地頗有名聲,可惜天有不測風雲,父親誤入融資騙局,欠下鉅額債務,被追債人逼到跳樓,成了植物人。

這時,陳望月那位入贅豪門的遠房堂叔伸出了援手,提出願意負擔陳望月父親的醫藥費,還想將侄女接到身邊照顧,給她最好的教育機會。

原姓陳的辛重雲,是從墾利這座小城市飛出的金鳳凰,為辛氏工作十年爬到中層,又憑藉能力手腕和拼勁受到辛家前任董事長的欣賞。

辛老先生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女婿在外孫辛檀出生的第三年車禍離世。

辛重雲就在一場會議後入了辛老先生的眼。

外人眼裡,這無疑是一樁男方高攀的婚事,為了討好辛老先生與辛大小姐,辛重雲做了結紮手術,隨了妻家姓。

辛檀剛升入中學,母親和外公便陸續因病去世。

偌大的辛氏一朝落入了辛重雲的手中。

根據辛老先生留下的遺囑,辛小姐與原配丈夫所生的兒子辛檀享有集團40%的股權。

辛小姐離世,未成年的孩子所繼承的股權,在成年前由法定意義上的父親辛重雲代持。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辛重雲的董事長位子坐得不算穩,當初他為了獲取辛家的信任,簽下了極其繁瑣苛刻的婚前財產條約,沒有分毫股權傍身。

換句話說,他只是一個高階打工仔。

繼子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也談不上多少情分,日後成人收回股權接管事務,集團裡未必再有他一個贅婿的立錐之地。

辛重雲自然不甘心,便把主意打到了繼子辛檀身上。

他從家裡挑出了小輩中外表最出眾的陳望月,想要借她拉攏辛小少爺,最好能親上加親。

“寶貝,辛家不比咱們這樣的普通人家,你在人家家裡一定要乖,要聽叔叔的話,千萬別跟人起衝突,萬事多忍讓。”

電話那頭的老太太絮絮叨叨。

“你爸爸欠的債,幾輩子都還不清!要是沒有你叔叔幫忙,我們家就徹底完了,寶貝,你這些年上的那些滑冰課,芭蕾課,哪樣不是要花大錢的?家裡現在供不起你了,奶奶就盼著你能幫上你叔叔的忙。”

“你叔叔畢竟沒有自己的孩子,就算當不上辛家的少奶奶,他也不會虧待你的!”

陳望月只是一一應聲,視線從房間門口一路滑到盡頭的落地窗。

這是她現在的臥室。

眼眶幾乎盛裝不下的誇張面積,風格復古的裝潢,巨大的步入式衣櫥敞開著,兩側陳列著諸多尚未拆封的名牌服飾,和與之相稱的箱包配飾,光是不同材質的襯衣就有不下十件,梳妝檯上的護膚品和珠寶一應俱全。

陳望月也接觸到過一些上流階層人士,僱傭她作為私人教師的主人家就是本地頗有名望的富商,但在辛氏這樣的財團巨頭前實在不值一提。

這個房間裡的一切都嶄新,潔淨,明亮生輝,處處散發著金錢堆砌而成的昂貴氣息,陳望月自認為不算是容易為物質所迷的個性,此刻也難免取下幾件專為出席高階晚宴設計的小禮服裙,在通透明亮的穿衣鏡前試穿。

起先只是抱著一點好奇,期待和雀躍,但結果是整個下午的時光都在重複的機械性的穿脫動作裡消磨殆盡。

躺在柔軟的絲絨與電光綢之間,陳望月覺得自己彷彿酣眠於金幣堆裡的惡龍,直到奶奶的電話將她從紙醉金迷的美夢裡叫醒。

像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結束通話電話,她這個新晉灰姑娘脫下水晶鞋和華麗的禮服,如流水般淌滿視線的奢侈品在她眼裡重新掛上了價籤。

那是辛重云為買斷她而開出的價碼。

拿人錢財,忠人之事,陳望月家裡人靠著“出賣”孫女解了燃眉之急,事到如今再反悔是不可能的,陳望月有基本的契約精神,她願意向辛重雲提供足夠的利用價值,但陳望月回想了一下原著小說的情節,深覺讓辛檀為自己傾倒的可能性有限。

原文裡,辛檀和女主角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而她則是這段羅曼史的墊腳石,因為在校內屢屢針對和欺負女主角,在成功得罪了包括辛檀在內的諸位女主角後宮團後,她被學校開除,家中也徹底破產。

破產倒好說,陳望月是過慣了窮日子的,但連高中都沒有讀完,她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陳望月有個標準苦情劇主角的出身。

父母事故雙亡,寄人籬下,親戚刻薄,私吞父母的死亡賠償金,卻連高中學費都不願意出,要她去唸職高,為了能繼續學業,陳望月不得不放棄省重點,跟一傢俬立高中籤了協議,食宿全免,還額外提供一筆生活補助,條件是成績必須保持在年級前五。

陳望月整個高中階段都沒拿過第二名。

她順利考上了國家最高學府,年年拿國家勵志和校長獎學金,如果不是穿進了書裡,陳望月現在大概已經在辦理研究生的開學註冊手續。

沉溺過往輝煌也是一種軟弱,陳望月勸慰自己停止回想那份welcomepackage,她開啟便攜移動終端,繼續看昨天下載的《卡納聯合王國共同核心國家教育標準》。

卡納采取K—12學制,免費教育涵蓋了學前教育至高中教育,這份教育標準已經在全境推行實施了二十年,旨在協調和統一卡納全國各地的不同課程和教學。

陳望月把它理解為卡納版的“新課標”。

她對照著這份新課標把自己需要在高中階段掌握的課程列在紙上,一一分析。

物理,化學這類學科的發展進度與陳望月之前生活的世界高度一致,主要差別在部分理論名詞的稱呼上,想要重新掌握難度不大。

但像政治,歷史,通用語這類學科的內容就天差地別了。

陳望月運氣不太好,以新的身份醒來時,她正躺在病床上。

得知父親跳樓的訊息時,原來的陳望月恰好在冰場裡訓練,巨大沖擊下她不慎落冰摔倒,腦部遭受重創,昏迷了好幾天才醒過來。

不知是否因為這個緣故,她沒能承襲原身的記憶,只能以失憶為藉口在長輩面前搪塞過去。

再然後沒幾天,她就被辛重雲接來了卡納的首都,瑞斯塔德。

陳望月如今所擁有的關於這個世界的常識,全都來自於自己上網蒐集的資料。

如果不是這具身體還掌握著卡納語的拼寫讀說能力,她現在就是一個純粹的文盲。

瑞斯塔德學院三個禮拜後就要開學了。

陳望月在學校的官網上了解過,瑞斯塔德每個月都會有全年級範圍的學業水平測驗,年級委員會將綜合學生課業成績與家世等因素,為學生評定由A至F六個等級。

每個等級的學生被分配至相對應的班級,在學業水平測驗中連續三次拿到較好名次的學生,可以申請下個學期調整到更高階別的班級,反之,連續三次排名落後,就有可能被踢出原班級。

辛檀是A級,近水樓臺先得月,辛重雲會把自己也送到A班。

A班雲集了學校內的精英,這群天之驕子們,無論成績和家世都是頂尖。

原身的各科成績都很出色,這也是辛重雲敢為她操作到A班的原因。

但以陳望月現在的半文盲水平,想必最遲第一次學業測驗後就會淪為笑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瑞斯塔德沒有她高中入學時的同款摸底考試。

很好,現在陳望月明確了奮鬥目標,在第一次學業測驗裡存活下去。

短時間內速成數門幾乎零基礎的人文社會學科至初中水平,是有一定難度,但不是完全不可能,她畢竟是應試教育體系下的佼佼者,又經歷過完整的大學教育,學習能力不差,領先同級生七個學年,沒道理一定做不到。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還是要予以重視。

陳望月在瑞斯塔德學院論壇的新生交流版塊裡,問到了學業測驗考試的基本內容。

試題主要包括卡納語,通用語,數學,閱讀,科學推理和寫作六個部分。

那位好心回答陳望月的學長還解釋說,除了通用語之外,測驗考試與KAT(卡納高中畢業生學術能力考試)囊括的考試內容完全一致。

懂了,就是接軌高考。陳望月很能理解,但凡好一點的高中都會從一年級開始帶領學生熟悉適應高考模式。

只不過,在卡納沒有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考定終生的說法。

KAT成績是申請卡納及部分國外高等院校的重要參考指標,但並非全部,個人的績點,推薦信,學術成就和課外活動經歷也是考核的重要一環。

最後一點上,陳望月是吃過大虧的。

大學期間,除了校數學競賽隊外,她沒有加入任何社團或者學生會組織,也幾乎不參加課外活動,在同班同學暑假參加名校遊學,去國外交換,或者去非洲做義工的時候,她都在忙著做各類兼職。

學習和攢錢是她生活唯二的兩件大事。

出國的費用太昂貴,本不在陳望月這個領助學貸款的窮鬼計劃裡,她傾向於在本校讀研,然後去券商或基金管理公司工作。

憑藉她的績點和平時表現,保研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她已經有願意接收自己的導師。

但她那屆的保研政策有變,名額銳減,競爭陡然激烈起來,副院長主動找陳望月談話,希望她退出。

如果陳望月放棄名額,保研資格就會順延至候補名單上的舍友。

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宿舍裡就住著一尊大佛,雖然成績和談吐不顯山不漏水,但家裡大有來頭。

也恰恰是因為來頭太大,出國基本不可能。

所以盯上了她的保研名額。

舍友家裡開出的條件也很大方,國內最大投行的正式offer,或者——如果有意繼續到國外深造學習,也可以提供行業內大牛的推薦信,幷包攬學費和生活費。

陳望月很快意識到,留給她的選擇不是接受或拒絕,而是接受後的補償方式。

柿子要揀軟的捏,無父無母的孤兒無疑就是那隻最軟的柿子。

最後陳望月選了那個或者。

但申請海外名校的過程也不輕鬆,她準備得太晚,一邊寫文書一邊考GMAT,部分海外學校的招生已經進行到了後期,一封封拒信堆滿了陳望月的郵箱。

勉強符合預期的offer,是她準備用來保底的一家公立常青藤,QS排名自然是遠比不過她最開始瞄準的兩所藤校,但綜合實力很強,商科排名靠前,還願意給她這個亞裔學生全獎。

陳望月接受offer後的當天,就在朋友圈裡刷到一張錄取郵件的截圖。

寄件人赫然就是她的夢中情校。

“Congratulations!“

每年只在本國錄取個位數學生的世界級頂尖商學院,把陳望月放在候補名單裡,轉身錄取了一位績點遠遜於她的男同學,並提供了獎學金。

因為掛在名下的十八項根本沒經手過的專利,也因為在聯合國青年大會上發表了自己在柬埔寨撿垃圾的演講。

大家都向這位這位男同學發去了十分真誠的祝賀,就連副院長也回覆了三個大拇指的emoji。

陳望月關掉了手機。

她明白同學的錄取完全符合程式。

她是國內教育體系的佼佼者,而這位男同學是另一套規則體系下的勝利者。

她理解,她都理解。

但還是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憊和無力。

那股從出生開始就伴隨著她,無處不在的現實引力,沉重得要將她的脊樑壓彎了。

而現在,陳望月將視線投向窗外。

一望無際的辛家莊園,典雅精緻的園林景觀,天空湛藍明亮。

園丁在管家的吩咐下,俯身將灌木叢修剪成主人喜好的樣式。

陽光大盛。

彷彿連空氣都比別處新鮮。

現在,她有機會成為這套規則體系的上位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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