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一顆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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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秋走到桌邊,將盒子裡的心臟取出來,仔細確認之後,又點了點頭,堅定道:「確實是控心之術。」
程三一盯著冷清秋的面容看了看,突然想起什麼來,問道:「冷元明是你?」
「二叔。」
冷清秋面無表情答道。
先前古小天喊出的那一排排小孔就已經讓冷清秋有這種猜測了。
如今又仔細看過後,冷清秋已經百分之百的能確定,這就是控心之術了。
程三一呢喃道:「怪不得,如此一來,倒也能說的通了阿。」
控心之術是蜀地冷家的秘傳之術。
整個冷家能當上當今八荒唯一的異姓王,不僅僅是家族龐大就夠的。哪怕家族在龐大,手中若是不多捏幾張牌,那也只不過是皇宮的一個附屬家族而已,跟異姓王是挨不上邊的。
冷清秋小的時候早就有所耳聞家族的控心之術了。
這項控心之術,冷家代代相傳,只傳一人,那即是當代家主。
一開始,冷家其實有意成為八荒唯一的王,早早的就用控心之術培養了一大批人,這些人皆是蜀地的平民百姓,在控心之術的效果下,紛紛殺向了戰場。
但百姓畢竟只是百姓,沒有武道天賦已然是落後武者一大截了,冷家也在爭奪皇權的計劃中,漸漸敗下陣來。
但因為控心之術已然牽連了整個蜀地,當時的皇帝不得已才將冷家封為蜀地的異姓王,並再三警告不允許對百姓使用控心之術。
冷家也一直是如此做的,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冷家的野心又漸漸龐大了起來,如今這控心之術也再一次的用在了百姓身上。
冷清秋聲音有些顫抖道:「沒想到,二叔真的會對百姓下手。」
古小天安撫了下自己的師姐,神色也有些凝重。
原本以為這些妖人都是一幫徹頭徹尾的壞人,殺了便也沒什麼負罪感。
可一想到,這幫妖人中,還有許多百姓,古小天便有了一些負罪感。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阿,卻只是因為中了控心之術的緣故,竟然會變成一具只為殺人的傀儡。
程三一長嘆一聲,「事情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受控制了阿。」
說完,程三一突然起身。
刀光閃過,看不清程三一的動作,一把長刀就已經架在了冷清秋的脖頸之上。
古小天被嚇的一個激靈,連忙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冷清秋面無表情,只是平靜的望著程三一。
程三一搖了搖頭,「對不住了阿古小天,你這師姐畢竟是冷家的人,我可不容許有什麼意外出現。」
古小天心急如焚。
因為程三一的眼神極其冰冷,完全不像是試探。
好像殺與不殺,都只在程三一的一念之間,只需要動一動手腕而已,就這麼簡單。
冷清秋望著程三一的眼神,坦然道:「你要想殺我,我怎麼躲都沒用,對吧?」
程三一沒有說話,眼神冰冷,刀又近了幾分。
「那便殺了我吧。」
程三一問道:「不在爭取爭取,說不準我能看在你是這小子師姐的面子上,留你一條命,只廢了你的修為就成。」
冷清秋笑道:「那我不就成了一個廢人?與其成為廢人,倒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古小天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只能在一旁乾著急,用眼神打量著兩人。
一時間,屋內彷彿如冰般凝結。
一個要殺人,一個要求死。
突然程三一咧著嘴笑了起來,將刀慢慢移開,收入刀鞘,誇讚道:「有膽
識,最起碼你現在無心幫助冷家,那我便放心了。」
古小天心中懸著的一塊巨石緩緩落地,長呼一口氣。
冷清秋的臉上卻有些疑惑,甚至有一絲不情願。
剛剛的那一瞬間,她真的是在求死。
所有的線索與情報都指向了冷家在暗中造反,她所揹負的東西比其他人都要多。
一方是朋友,一方是家人。
她向來是不愛做選擇的人,她自以為自己可以切斷人間的七情六慾,做出最理智的選擇,可真當到了這個時刻的時候,她便又不知道如何選擇了。
究竟是選擇理性,還是選擇感性。
沒有人可以告訴她一個最正確的答案。
程三一收起刀,坐在位上,抱歉道:「剛剛嚇到了你,給你賠個不是,最起碼你現在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對吧?」
冷清秋木然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最起碼你還是在幫我們,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選擇站到冷家那邊,到時候我在來殺你,都不遲。」
一場小鬧劇過去,程三一將小盒子收起,便離去。
屋內,冷清秋沉默不語,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思緒萬千。
古小天只是寬慰道:「師姐,日後的事情是什麼樣的無人知道,我還是那句話,若真的有一天你我站到對立面上,誰都別手下留情。」
......
離開了古小天屋的程三一匆忙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莊雅已經將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見到程三一回來,又忙著端茶倒水。
程三一難得的沒指示莊雅幹這幹那,只是問道:「莊雅,問你個問題,你曾經也是太白的人,冷清秋你熟悉嗎?」
莊雅想了想,「不太熟悉,之前我只不過是在外院待著而已,見到冷師姐的機會很少,只有幾次,但憑我們女人的直覺來說,我覺得她是一個好人。」
程三一摩挲著茶杯,呢喃道:「好人阿……那也要看是站在什麼立場了。」
......
陸展很苦惱。
古小天發出邀請的事情他都還沒考慮好。
如今又來了一名說客。
這名說客所謂的賭一場,根本就是在放屁。
他倒是無牽無掛,賭一場就賭一場,大不了最後就是自己死了而已。
其實活到這個份上,陸展對於死亡早就沒有那麼恐懼了。
他早已是在鬼門關門前走過許多遭的人了,對於死亡一件事情看的很淡。
只是他的心中也有牽掛。
那就是家人。
陸梓安還在慢慢成長,而自己的二女兒陸梓靜不過剛剛十歲。
這些年來,他對陸梓靜百般照料,為的就是讓二女兒無憂無慮的活著。
當今八荒動-亂,他也想過要出一份力,哪怕死了都在所不惜。
可若是真死了,這兩個女兒,又要交給誰?
正在他苦惱之時,後院門口突然探出一個腦袋來,嬉笑道:「陸門主,在練刀呢?」
陸展抬頭望去,見到來人是古小天,苦笑兩聲,但還是招手將古小天請了進來。
古小天環顧著後院,也和程三一一樣發出了些感嘆,說這後院就是氣派,比太白的無痕崖還要氣派。
陸展搖頭苦笑。
一般先誇氣派的,後面準沒好話。
「是來問我考慮好了沒有?」
與其讓別人開口,倒不如自己先說出來。
古小天站在一顆柳樹下,回頭啊了一聲,裝作沒聽到,嬉笑道:「陸門主方才說了
什麼?」
陸展坦然道:「你總不能是閒著沒事來我後院觀光的吧?」
古小天清咳兩聲,一臉笑意。
後院裡,兩人一時間有些尷尬。
陸展還是做了個主人樣,沏茶倒茶,招呼古小天坐下來喝。
邊倒茶,陸展邊自言自語道:「我這一輩子,生在天刀門,長在天刀門,也希望老死在天刀門。」
古小天看著茶都已經溢杯了,連忙提醒一聲,笑呵呵的吹了吹茶杯,「陸門主這是在點我?」
陸展擺擺手直說沒有。
古小天端起茶杯,仔細品了一口,「那陸門主說這些話,是想給誰聽?」
陸展指了指自己。
古小天沒在追問,兩人只是靜靜的喝茶。
一壺茶很快便見底,古小天也只是靜靜喝茶,時不時看看風景,倒是真的像隨便來逛逛的樣子。
最後一杯茶下肚,古小天將茶杯輕輕倒扣,起身道:「茶是好茶,希望下次來時,還能喝到。」
陸展笑道:「你每日來,每日都能喝到。」
古小天卻搖了搖頭,「明天可就來不了了,我們得走了。」
陸展的手突然停住了,多問了一句,「走?」
古小天點點頭,「事情還很多,不能老是留在天刀門,這些天打擾了陸門主,在這裡賠個不是了。」
這話一出口,陸展反倒是呆住了。
他原以為,古小天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走,最起碼是一定要等到他一個答案的。
可現在,這少年反倒說要準備走了。
意思是,他的答案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重要?
或者說,古小天已經看出了他一拖再拖,心裡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
古小天就這樣離開了,沒有在留下什麼話。
陸展坐在石桌邊上,久久不語。
石桌邊上,陸展看著古小天倒扣的茶杯,一時間有些恍惚。
好像他從來沒看透過這個少年。
他只知道,這少年的境界不低,天賦不低,可卻不知道,這少年其實也揹負了很多東西。
陸展想要保護的,不過是天刀門而已。
說的在自私一點,就是想保護自己的兩個女兒。
可古小天想要保護的,明明是天下人。
他認為把寶押在古小天身上,是一種賭局,可古小天本身也是賭局的一員。
陸梓安從屋內出來,見到恍然的父親,叫了兩聲。
見陸展沒有應答,陸梓安走到石桌邊上,靜靜的坐了下來,輕聲道:「父親,你覺得你做錯了嗎?」
陸展回過神了,張了張口,無言。
「我倒是覺得,你沒有做錯。」
「同樣的,他也沒有做錯。」
陸展苦笑道:「既然都沒做錯,為何會遲遲找不到答案?」
陸梓安輕聲道:「大概本就沒有答案。」
陸展嘆氣一聲,起身離開。
回到屋中的陸展,只是靜靜的盯著手中的長刀發呆。
這把長刀是天刀門歷代傳下來的。
能拿起這把長刀的人,都是天刀門的希望。
陸展對著長刀,久久不言。
這把長刀傳到他手裡時,他曾經立誓要將天刀門發揚光大,保護好所有天刀門弟子。
可如今,這一道選擇題擺在他的面前,他有些退縮。
思緒萬千,陸展不經苦惱,從什麼時候起,他變成了這樣。
以往的他,做出什麼決定都是一念之間的事情,心中早就
有對有錯。
歲數越大,想的也就越多了。
漸漸的,陸展發覺自己早已經忘記了一些東西。
一顆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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