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啟 第九十章: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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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出手的自然是馬克之,畢竟他先前可憋著一股怒火,出手自然是迅速。
臺下的古小天顯得有些興奮。
雖說文陌姻是此次太白中境界最高之人,但若真要仔細細想還的確沒見過文陌姻出手。
不過,文陌姻在目前來看,遇到任何的事情都顯得胸有成竹,大概只有境界高,實力強才有這番信心。
馬克之一刀揮出,刀意驚人。
好歹也是這屆天刀門中境界最強者,對於刀法的修煉自然已是達到上乘。..
文陌姻卻絲毫沒有避,古小天看的心驚,這一刀若是不避,那後果不堪設想。
就見文陌姻不知從哪掏出一張符咒來,周身居然出現一層金光,將馬克之這一刀拒之門外。
馬克之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自己也知道,單憑這簡單的一刀根本傷不及文陌姻分毫。
他這一套刀法則是連環刀,一刀比一刀強,刀意也是直線上升。
第二刀揮出,依然打在文陌姻的金身上。
可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文陌姻這周身的金光居然被破開了一個裂口。
第三刀揮出,馬克之的刀身上居然匯聚了數道紅光,顯得十分驚悚嚇人。
文陌姻也明白這一刀必然是不能硬接的,連連後退。
馬克之自然不會給文陌姻這個機會,就見他腳下靈動,文陌姻只是後退了一尺,而馬克之已經前進了三尺!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場內硝煙瀰漫。
所有人都不知道場中發生了何事,臺上的魏成山此時也站了起來,他明白兩位秋水境對壘,若是毫無保留的使出殺招,後果必然是會很嚴重的。
硝煙散去,馬克之依然提著刀冷冷的站在臺上。
在馬克之對面的文陌姻卻一副笑意,似乎完全沒有被刀技所波及。
文陌姻的手上還捏著一道符,調侃道:“馬克之,你這刀法確實比先前有進步了,但很可惜,只是有進步而已。”
古小天在臺下問道無空文陌姻使的是什麼符,馬克之那一刀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最後一刀的威力絕非輕輕鬆鬆就可以擋下來的。
無空緩緩開口道:“吸引符,能把對方的攻擊時附帶的真氣全部吸收在符紙裡,但同樣的這道符也需要自身耗費很多的真氣來去催動。”
文陌姻看著手裡的符紙,符紙上已是全被染紅,似乎剛剛那一刀的紅光就是馬克之自己凝聚出來的真氣。
丟掉了手裡的符紙,文陌姻繼而掏出另一張新的符紙,高喊道:“劍來!”
就見四周風聲大起,伴隨著風聲,竟然真的有數十道劍從天空飛來,直衝馬克之而去!
馬克之不敢怠慢,立刻將刀護與全身,原地轉起圈來。
天空中那數十道飛來的劍直襲馬克之,而馬克之在原地快速的轉圈,卻見一柄又一柄飛向他的劍被擊飛。
將數十把劍一一擊飛後,馬克之將手放入口中,長吹一聲口哨。
沒人知道馬克之在幹什麼,也不明白這聲口哨的意義是何。
可這一聲口哨後,天空中居然不知從哪飛出一隻飛鷹,直戳文陌姻的面門。
文陌姻也沒見識過此招,更不知道這隻飛鷹為何飛來。
而飛鷹的速度奇快,瞬間飛過文陌姻,文陌姻一聲慘叫後,又盤旋飛回,落在馬克之的肩膀上。
這便是馬克之的出奇制勝的方法。
天刀門向來以刀為主,但私下裡養飛鷹的人卻是極多。
可能將飛鷹馴服的人卻是極少,馬克之就是那極少數中的一個,他已將他的飛鷹馴服的乖巧,只聽馬克之的哨音行動。
馬克之撫摸著飛鷹的羽毛,輕輕拍了拍飛鷹,飛鷹立馬盤旋而上,消失在了雲中。
文陌姻捂著自己的眼睛,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手中滲透出來。
馬克之哈哈一笑,“文陌姻,不是很狂麼,現在你已被我的飛鷹啄瞎了一隻眼,還不乖乖認輸?”
文陌姻的眼睛當然沒有被啄瞎,只是這飛鷹啄人的力道極其兇狠,在加上文陌姻也沒反應過來,才讓這飛鷹得了逞。
現在的文陌姻右眼暫時無法張開,造成了短暫的單眼失明。
文陌姻卻不懊惱,撕下衣角的一塊,輕輕的擦拭著右眼的血跡,“我還真是有些低估你了馬克之,不過你可知若是動了我的面容,後果是什麼?”
僅僅只有左眼睜著的文陌姻,此時的眼神卻是兇狠無比。
馬克之被文陌姻的眼神嚇了一跳,他自行走江湖來,見過太多亡命徒,他們的眼神也有過兇狠,可馬克之卻從未被嚇到過。
此時見到文陌姻的眼神兇狠,馬克之心裡卻浮起一股擔憂。
隨後,馬克之穩定了心神,“休要嚇我,比嘴巴我比過你,還有任何本事,使出來便是。”
文陌姻嘴角一笑,身形已快速閃動,瞬間就衝到了馬克之的面前。
馬克之剛想抬刀接擋,卻發覺雙手宛如綁了千斤玄鐵一般,重到連抬刀都艱難。
馬克之還沒細究,胸口卻突然傳來一股疼痛,如萬雷穿心一般,沒過多久,就已被電的麻木。
正面打不過,那便要尋求後退的機會。
可文陌姻哪裡會給馬克之後退的機會,如法炮製的在馬克之雙腿上在貼上兩道符紙,馬克之的雙腿如同雙手一般,同時承受著千斤之痛,行動不能。
馬克之也慌了,他想不明白。
他與文陌姻同樣是秋水境,可文陌姻剛剛的行動他卻絲毫沒有看見,只是轉瞬間,身上就已多符紙。
文陌姻此時已高舉符紙,萬千道水流從四方匯聚過來。
一道。
十道。
千百道。
串連成線。
匯聚成劍!
馬克之有心抵擋,可奈何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根本無力接擋,眼下唯有調動體內所有的真氣,硬接了。
馬克之有心調動體內真氣,可剛一調動,錐心刺骨的疼痛就立馬縈繞在全身。
這便是馬克之胸口的那道符紙起了作用。
馬克之胸口的符紙名曰“天雷符”,不光可以讓受到此符影響者感受到萬雷穿心的疼痛,甚至還可以阻斷真氣,讓受作者調動不來體內的真氣。
僅僅是個小小的比試而已,馬克之根本不打算賭上生命,連連求饒道:“文陌姻,你贏了,我認輸!!!”
但文陌姻根本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那道由萬千水流匯聚成的劍已快速的飛向馬克之。
馬克之哭喊著,大聲朝著臺上呼救,“魏老,我認輸,我認輸。”
眾人都明白,這道水流匯聚成的劍威力巨大,若是有真氣護著體倒也能擋下大部分攻勢,可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嚴重的創傷。
但此時的馬克之根本無法調動真氣,以肉身擋劍,無疑是自尋死路。
魏成山還是出於對大局的考慮,僅僅只是歐居海山的考核而已,若弄出人命來,天刀門怕是要興師動眾。
魏成山一個縱身就跳下擂臺,微微抬手,就將那道水流劍拒之門外。
水流劍潰散,原本還凝聚在一起的水流,此刻紛紛落地,發出“嘩啦啦”的一片聲響。
馬克之如釋重負,見自己撿回了一條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文陌姻走上前去,魏成山立馬攔住了她,開口道:“比試已結束了,若是要在取人性命,休怪老夫無情。”
文陌姻勉強的睜開右眼,“魏老,都有你在場,還怕我取人性命不成?放心,我只是跟馬克之好好說道說道。”
魏成山也讀出了這句話的玄妙,但他只是保護這些參加考核之人的性命而已,多餘的恩怨情仇他是不會插手的。
文陌姻繞過魏成山,來到馬克之身邊,蹲下身子對著馬克之道:“你傷我一隻眼,那我便傷你一隻眼,這筆賬可劃的來?”
馬克之有些心驚,這文陌姻都已經贏了,卻還要咄咄逼人,是不是有點太不講理了?
馬克之連連搖頭,“這回是我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真不怕魏老出手?”
文陌姻早已取出藏在腰間的匕首,不和馬克之繼續廢話,一下揮出手中的匕首,劃在馬克之的右眼上。
馬克之痛苦的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右眼,憤怒道:“文陌姻,你這樣做,真不怕我天刀門?”
文陌姻幹完了事情,將匕首上殘留的血跡全部擦在馬克之的衣服上,淡然道:“天刀門,有能耐就來吧。”
隨後,文陌姻走下擂臺。
馬克之也被天刀門其餘的師弟帶下擂臺,一場比試就此結束。
如果文陌姻一上來就使出殺招的話,那絕對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
馬克之根本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文陌姻走到臺下,面露苦笑,“玩脫了,沒想到馬克之還藏著一手。”
白雲軒上前來檢視文陌姻的傷勢,在文陌姻的右眼上塗抹了一些膏藥,叮囑道:“三日後再來找我塗藥,保證不留疤痕。”
有了白雲軒的保證,文陌姻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了一聲謝。
歸根結底,還是女人,對於留疤的事情嘴上說不在意肯定是不可能的。
另一邊被送到臺下的馬克之,顯得極為失落,對著唯一的小師妹道:“師妹,接下來師兄可就無法保護你了,萬事還需小心啊。”
小師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嫌棄,卻還是面露笑容,嘴上嬌滴滴道:“師兄說的這是哪裡話,你已經很照顧人家了,接下來就讓我幫師兄報仇吧。”
馬克之點了點頭,在眾人的攙扶下,走去了醫館。
馬克之一走,那天刀門的小師妹面容立馬變得惡狠起來,語氣也不在是先前嬌滴滴的,“你們幾個,接下來全聽我指揮,馬克之這個廢物,果然靠不住。”
其餘的人點頭稱是,話語恭維起來,時不時還要貶低一下馬克之。
小師妹雙手叉腰,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天刀門其餘的人見小師妹如此,才安心,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如釋重負,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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