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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聯邦政府高速高效的圍繞著貨幣發行問題進行各種會議時,聯邦儲蓄銀行董事會,也在召開董事會會議。
或者叫做董事局會議,其實都一樣。
聯邦儲蓄銀行的董事會成員很多,這些人坐在這裡時一臉的愁容。
訴訟不太好應付,哪怕他們有一個豪華的訴訟團隊,也很難應付屁股已經坐歪了的大法官。
想要干涉司法公正對於司法部的人來說太他媽簡單了,他們只需要禁止你的律師提問一些關鍵性問題,就能讓你敗訴!
所以董事會的成員們都很清楚,想贏,可能性基本為零。
“如果……”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徹底撕破臉呢?”
“聯邦政府還沒有意識到他們在做什麼,如果我們真的撕破臉,讓他們意識到他們這麼做的結果和下場有多可怕,也許他們會改變現在的想法。”
一名董事會成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既然一直被逼迫著要低頭,那乾脆躺平在地上得了。
一名常務董事問道,“你的撕破臉是指什麼?”
發出這個想法的董事再次認真的思索了幾秒後回答道,“暫停聯邦索爾的各種業務,併發公告向國際社會公佈異常波動,暫停各個銀行的國際結算業務。”
作為聯邦索爾的發行行,聯邦儲蓄銀行有這樣的權力這麼做。
但其他董事都用一種“你他媽瘋了”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因為一旦這麼做,就沒有回頭路了!
直接停止聯邦索爾的國際結算業務,就意味著聯邦索爾接下來將迎來暴跌!
聯邦所有的行業,實體,金融,都會因為聯邦索爾的暴跌而崩盤!
整個聯邦的經濟都會一瞬間倒退二三十年,再次進入大蕭條時期!
這已經不是一種用來對抗聯邦政府步步緊逼的辦法,這就是他媽的抱著大家一起去死!
雖然在座的這些資本家們也非常的痛恨檢舉人,還有檢舉人背後的那些幕後黑手以及屁股已經歪了的聯邦政府。
但,這個事情還沒有走到大家要一起死的地步!
董事會主席更是黑著臉用他的菸斗敲了敲桌子,“這種蠢話我以後不想在會議上再聽見!”
他斜睨了一眼說出這句話的人,這麼蠢的想法怎麼敢說出來!
那人也黑著臉,迴避了一些目光,低著頭玩弄著手中的鋼筆。
在他看來,既然退無可退,不如大家一起暴斃得了!
只有讓聯邦政府和社會意識到他們挑選錯了一個目標之後,才有可能把事態穩定下來。
至於經濟倒退?
反正大家都倒退了,他們這些人上人上人,依舊是人上人上人!
經濟倒退,蕭條,不代表階級也會洗牌。
但這種做法明顯不符合董事會和股東們的權益。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弄清楚聯邦政府打算做到哪一步,這很重要。”
“只有知道了他們的底線,我們接下來才好和他們去接觸,去談。”
“康納一直在說廢話,國會不是成立了一個新的委員會嗎?”
“發動起你們的人脈關係,去打聽打聽,他們到底想怎麼樣!”
“我認為這實際上也是聯邦政府的一種姿態,他們正在等待和我們的接觸……”
很快董事會成員就在底線問題上達成了一致,可以讓步,但不能失去!
談完了主要的問題之後有人提了一下世界銀行聯盟的事情,董事會主席皺著眉頭,“我們的人也參加了嗎?”
“是的,主席閣下,我們的代表團隊已經出發了。”
其實董事會主席對一群二流銀行抱團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但作為世界頂級的銀行,聯邦儲蓄銀行也需要在這種世界級的舞臺上綻放光彩。
“拿下一個常任理事單位,剩下的不用多管。”
“當前階段我們主要的方向,還是解決現在的大麻煩。”
“我明白了……”
會議結束時,董事會主席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人去公關林奇嗎?”
負責公關團隊的董事愣了一下,“沒有,主席先生,他不在我們的目標之列。”
林奇是黑石銀行最大的股東,沒有之一,而且曾經還試圖染指發行的問題,自然他不會被納入公關的名錄中。
找他公關部等於把一些把柄送到他的手上嗎?
畢竟公關的核心,還是利益的交換。
利益的交換是不能擺放在明面上的東西!
萬一林奇把其中的一些內容曝光,公關工作就會陷入被動當中。
儘管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考慮到林奇的特殊性,所以沒有人去聯絡他,更別說讓他去聯絡康納。
董事會主席對這種工作不到位的行為很不滿,“林奇對康納,對總統府的影響力很大,你們放棄這個目標去尋找那些沒有什麼影響力的人去遊說,怎麼可能獲得成功?”
負責公關的董事也忍不住頂了一句,“主席先生,林奇是一個很難搞的人,我們可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而且,我們很難把對別人的底線,套用在林奇身上。”
董事會主席本來就很煩,被頂了一句就更煩了,“讓你去談不是讓你去和他籤協議,如果你連溝通都不知道怎麼溝通,我很懷疑你對銀行的價值。”
“我不想聽你告訴我這件事有多麻煩,我只想盡快知道,要付出什麼,才能說服他幫我們和總統府溝通一下。”
如果什麼事情都需要他自己來做,還要這些董事會成員做什麼?
董事會主席發了一下邪火,大家也不敢繼續頂了。
董事會主席這個職務的權力很大,他不僅代表著大股東,他自己本身也是大股東。
在聯邦儲蓄銀行這樣的機構中,誰手裡的股權最多,誰代表的股權最多,誰說話就大聲!
沒多久之後,負責公關的董事,就親自出現在林奇的面前。
在林奇的辦公室裡,很正式的拜訪,兩人在辦公桌的兩側坐定之後,董事直接說明了來意。
“林奇先生,很冒昧來得這麼突然,如果你關注到最近我們遇到的麻煩,應該能體諒我的冒昧。”
林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我一直都在關注,庭審的第一天我還在旁聽席上,最近審得怎麼樣了?”
董事面色嚴肅的搖了搖頭,“不太好,我只能這麼說,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也需要一些幫助。”
“我不知道在什麼方面可以為你們提供幫助,畢竟黑石銀行不管是從體量,還是影響力上來說,都不如聯邦儲蓄銀行。”
董事並沒有因為林奇的敷衍而有什麼不滿,做公關工作的人,哪怕被人一杯酒潑在臉上。
只要能夠完成任務,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畢竟比起個人榮辱,銀行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銀行不出問題,他今天受到的屈辱就能翻倍的在未來找回來。
反過來亦然。
而且這也不算是羞辱或者屈辱,林奇只是不願意讓話題靠近核心。
“林奇先生,我們需要和總統府建立一個更高效的溝通橋樑,但目前我們嘗試了幾乎所有的辦法,都不能夠很好的達成這一點。”
“你和總統先生的私交非常好,對總統府的影響力也很大,總統先生非常重視你的意見,而這也是我們目前最需要的。”
林奇撇了撇嘴,沒說話。
董事知道接下來就是如何打動林奇的時間,但這其實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
林奇並不缺少任何東西,他不缺錢,不缺少女人,不缺少社會地位,不缺少權力,不缺少……幾乎一切的東西!
在這個資本先行的國度中有錢就等於擁有了一切,而很抱歉的是林奇擁有著驚人的財富,他已經擁有了一切!
公關,遊說,說服,這些的核心本質上就是利益的交換。
我用我有的,交換我需要的,也是你能提供的。
只要能夠達成這些要素,就可以被說服。
但問題是他們提供的東西林奇不僅有,而且還比他們多,這個工作就很難做了。
董事硬著頭皮,他必須把這件事做好,“林奇先生,我們非常懇切的希望你能夠伸出援手,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也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協商一些。”
林奇看著這位聯邦儲蓄銀行的董事,看了好一會,才搖著頭說道,“我想要的你們給不了。”
董事精神一振,最怕的就是一個人無慾無求,林奇既然說給不了,就代表有談下去的可能,也有達成交易的可能。
他的臉上多了一些笑容,“董事會主席特意交代我,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談的。”
“林奇先生,我們不妨溝通一下,也許這一次我們能夠在你提出的問題上達成一致呢?”
林奇的雙手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胸前的桌面上,他隨後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我要持有聯邦儲蓄銀行的股份,我個人持有不低於最少百分之五。”
“如果你們能滿足我的小小的要求,我隨時隨地可以給康納打電話。”
“並說服他站在‘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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