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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被發現的訊息還沒有完全的傳開,甚至有些人覺得這就是一個假新聞。
製造假新聞的目的就是為了制止布佩恩這幾日裡的光景。
那麼多的富豪失蹤,給聯邦的金融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每個交易日一開盤,就是一場全新的災厄降臨。
昨天有訊息說遊輪被發現並且找到了所有的富豪之後,今天早上聯邦的股市一開盤就開始大漲,這個訊息著實讓不少金融從業者鬆了一口氣。
有時候,資金被套牢不是說止損就能止損的。
就比如說,一百萬買了一隻股票,一不留神這個股票暴跌,賬號裡只剩下七十萬了。
稍稍猶豫一下,再次出現跌幅,可能就剩下三四十萬。
這種情況有可能發生嗎?
是有可能的。
聯邦的金融市場一直都是“自由”的代名詞,沒有過多外在因素的干擾,完全緊跟市場的變化,這造就了很多的神話。
比如說一天時間從三四十分一股的價格,經過暴漲,到了晚上收盤前已經漲到了幾塊錢十幾塊,完成了市值幾倍幾十倍的增值!
但也有一些股票從十幾塊錢乃至幾十塊錢,只用了一天時間就跌破“一百分”,無數人因此破產。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在布佩恩發生,好的,壞的,不好不壞的。
當人們可能只是稍不留神就丟掉了自己手中絕大多數的財富時,他們可能離場嗎?
有可能有,但更多的人還是懷揣著幾乎絕對不可能的奇蹟,想要股票重新漲起來。
大多數人對金融的不瞭解會讓他們愚蠢的把其他東西帶入到金融裡,比如說……拳擊運動。
人們總是相信一個丟掉金腰帶的拳王只是一時間的失利,他一定還有機會重新站起來,奪回屬於自己的榮耀。
他們把股票當作人去看待,會覺得一隻曾經漲到十塊錢的股票,會比一隻始終在一兩塊錢徘徊的股票更容易漲起來。
這很蠢,偏偏又是最常見的現象,人們都認為巨人倒下依舊是巨人,卻不知道在金融領域內,巨人倒下的瞬間就會被資本吃乾淨。
有人認為這個時候說遊輪被發現,只是聯邦政府想要挽回目前股票頹勢的一種方法,一些投機主義者更是瘋狂的製造壓盤。
上午開盤時聯邦工業指數向上拉了一根很漂亮的線條,不過很快又開始往下。
政府拿不出更多有力的證據證明營救是成功的,密集頻繁的電話和小道訊息再次造成了一些恐慌,直至林奇的新聞釋出會召開。
就算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人不相信林奇真的回來了,也有人說只有林奇一個人回來,總之到處都是讓人無法理解的小道訊息在流傳,偏偏還有人相信。
這也愈發的讓人想要見到林奇,聽聽他說點什麼,聊一聊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一切。
新聞釋出會的現場,借用了這座海濱城市的市政廳禮堂。
其他地方不太適合用於釋出比較嚴肅內容的新聞,這裡恰恰好。
從通知媒體,到媒體雲集,只用了不到三個小時後,佩妮的經紀人還是有點能耐的。
此時林奇就坐在禮堂後面的化妝室裡,化妝師正在為他簡單的修容。
“我要讓我看起來更憔悴一點,更憤怒一點,但妝容不要太明顯,我不希望每個人都發現我化妝了。”
坐在椅子上的林奇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提出了一些要求。
化妝師自然是不會反對的,她立刻開始熟練的為林奇改變妝容。
改變的不多,額角,眉角,眼角與下頜,一些簡單的勾勒,就讓林奇看起來既憤怒,又疲憊。
釋出會的時間定在了下午的三點,這個時間有些微妙,因為離收盤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記者們等待的有些焦急的時候,林奇在眾多保鏢的保護中,出現在了禮堂現場。
一瞬間記者們就沸騰了起來,他們當然看得出這個人是真的還是假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想要得到第一手的資訊。
好在人們還記著林奇的“規矩”,他不喜歡那些無禮且魯莽的採訪行為,人們雖然踴躍,多少還保持著一些秩序。
林奇全程都保持著嚴肅的表情,抬手虛按,先讓禮堂現場安靜了下來,“提問在稍後,我先說我要告訴你們的事情。”
“這場本不應該出現的劫難,並非完全是我們運氣不好,有人在這裡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而這個角色,就是每時每刻公司……”
嘩的一聲記者們再也坐不住了,每時每刻作為聯邦乃至全世界最大的柯樂芙生產零售集團公司,它已經不只是一家上市公司那麼簡單了。
它更代表了柯樂芙這個行業的規則,它本身也是這個規則的制定者,同時它也是一個市值早就突破了十億的集團公司。
圍繞著每時每刻與柯樂芙,還延伸出了很多的行業,比如說普通的菸草行業。
聯邦菸草公司為了讓女性享有和男性相同的,可以在公眾場合吸菸的權力,他們捐了了很多錢去支援推動“女性具有在公眾場合合法自由吸菸的權利”
甚至為了讓女性們能夠更多的展現出她們獨立自主的一面,菸草公司還特意研發出了一種新的加工流程,把生煙提前經過烘烤,降低香菸的擊喉感和烈度。
這樣就能被更多的女性所接受,當然也因此引發了一些新的問題,比如說女性香菸迅速在青少年群體中走俏。
突然多了兩個吸菸群體讓所有菸草公司收入暴增,每時每刻也是如此。
它不單單隻有柯樂芙,還有菸草,酒精,旅遊……等眾多的生意。
現在林奇一記重拳捶在了它的臉上,這意味著林奇要和每時每刻公司撕破臉,那可是一個市值超過十億的公司,林奇怎麼會如此草率的做出這樣不理智的決定?
看著幾乎要把話筒塞進他嘴裡的那些記者,林奇讓保鏢維持了一下秩序,把幾個記者丟出去之後,大家又開始自發的遵守起林奇的規矩。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我們遇到麻煩之處,我們發現了有問題存在,但每時每刻公司拒絕遊輪靠岸,並且承諾那只是小問題,能夠很快的解決。”
“可實際上我們也因為他們錯誤,甚至是故意的判斷,差點死在了大海之上!”
“更重要的是,這不是一場巧合性的劫掠,是來自馬裡羅內的軍閥勢力為了打擊每時每刻公司,對這艘遊輪發動了襲擊!”
“我們成為了受害者,船上每一位和我一樣的人,都成為了每時每刻公司錯誤判斷,以及它和其他軍閥衝突之間的受害者。”
林奇高舉著右手指著高高在上的天花板,聲音裡充滿了憤怒,“無辜的受害者!”
只用了十分鐘,剛剛開始抬頭的每時每刻公司瞬間跳水。
林奇的指控太嚴重了,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每時每刻將要面對上百位富豪的“圍剿”,並且聯邦安全機構還會全面介入對每時每刻進行安全調查。
在任何一個世界任何一個時間點任何一個社會中,都不存在絕對合法的人。
比如說路邊一個老老實實的行人,他就完全合法嗎?
也許他不知道自己有可能漏掉了一些稅收,或者他有過隨地吐痰的舉動,甚至是他還威脅過他的孩子要打他。
這些都是犯法的行為。
一個不敢觸碰法律的人都已經這樣了,渾身都能找到毛病,就更別說一個大型的集團公司。
曾經有人這麼說過,聯邦所有的公司都經不起搜查,只要認真的去查了,每個公司都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恆輝是怎麼倒下的?
就是隨便的調查了一下——
其實把問題表面浮躁的表皮剖開,露出裡面更具體實質的內容,那些手握著權力的人認為一家公司需要有問題的時候,哪怕它真的乾淨,在這一刻也是有問題的。
聯邦的資本家們為了打擊競爭對手他們甚至不惜推動立法作為手段,每時每刻根本反抗不了!
就在林奇當著眾多興奮到快要高潮的記者的面,指責每時每刻必須為這次事故承擔不可逃避的責任時,每時每刻的總裁也坐不住了。
他直接隔空喊話林奇,說他說的話都是放屁,並且表示要追究林奇的法律責任,會組建律師團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在接近收盤的時候,每時每刻公司的股價已經跌到了一週前的百分之四十,並且還在持續向下。
如果不是這是一家實體公司,並且擁有非常暢銷的商品,可能就這麼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足以讓它破產倒閉。
在金融遊戲中,依託實體為基礎的公司,抗風險能力還是很強的。
但這次再強也沒有什麼用,因為不多時那些富翁們就要回來了。
他們本來是去參加春品會的,給自己忙碌的工作生活一點調劑,沒想到差點調死了。
就算林奇不找每時每刻的麻煩,他們也會找。
那幾天船上發生的事情他們不是不知道,誰都看得出船長是故意不靠岸的。
現在他們平安歸來,他們就要發洩心中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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