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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個角度來說,本應該受到國家保護的社會中下層民眾,反而成為了某些問題上最後的“底線”。
資本家們對聯邦政府高層的滲透觸目驚心,一個念頭,一句話,就能推動一項法案是否能夠透過,或許他們的手中的確沒有“權力”,可資本卻遠遠地凌駕於權力至上。
反倒是資本家和政客,需要考慮到自己這些人在民眾心目中的形象問題,有時候不得不收斂起可怕的嘴臉。
本應該被保護的人反過來成為了保護這個國家最後的防線,有時候……人生,社會,世界,可真是他媽的滑稽!
林奇和蘭登議員共進晚餐的第二天,鄧肯家族的遊說團成員就找到了他。
他們會盡可能的遊說每一個議員,這也是他們總是能夠成功的關鍵。
很多政治遊說團體在進行遊說的時候,他們只會選擇遊說關鍵人物,比如說某個小團體的領袖,或者一些能夠被拉攏過來的人,對於那些他們無法拉攏,或者不夠關鍵的人,他們都不會進行遊說。
其實主要是預算有限,國會上百名議員,每人給個兩三萬,這就是幾百萬出去了。
有時候那些推動提案的人想要把這筆錢賺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不可能蝕本的去蠻幹,只能有策略的做。
遊說,需要可不只有一張嘴去說,還需要拿出實實在在的好處,如果依靠嘴巴就能完成遊說,政客和資本家們早就被律師們取代了。
蘭登議員剛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有人前來拜訪,他讓秘書把人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國會議員在國會大廈都有辦公室,他們總會有一些自己的工作,比如說某個委員會的委員,這就需要他們有一個辦公場所,讓人們能夠在工作時間找到他。
目前蘭登議員加入了聯邦環境委員會,這個委員會的作用就是保護環境,一個能大能小的委員會。
往大了說,只要工廠開工就等於對大自然造成了汙染,這件事就歸他們管。
往小了說,只要沒有弄得環境凋敝,連最頑強的植物都無法生長,那就說明還不算嚴重。
所以總會有人想著利用委員會的能量做點什麼,他們想要做點什麼,首先要議員們說上話。
去議會大廈拜訪這些議員顯然就是最簡單的方式。
為了避免時時刻刻都被人騷擾,所以議員們選擇的秘書都很有眼力,他們知道該讓誰進去,不該讓誰進去。
“蘭登議員你好,我是……”,進來的人四十來歲,看起來非常的有精神,他穿著得體的正裝,手裡提著一個公文箱,整個人看起來很歷練。
如果說他是政府工作人員,蘭登都是相信的,只是他身上少了一些政府工作人員的慵懶。
蘭登議員正在看他的名片時,這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笑著說起了自己的身份,“今天我代表鄧肯家族來和你聊聊關於我們提案的事情。”
囂張!
是的,蘭登議員放下了手中的名片,一股子囂張的風氣撲面而來,吹得他髮絲都有些凌亂了。
他見過遊說團體。
去年北方一座老城因為城市發展需要打算剷平上萬畝的自然林,這麼大的事情地方上肯定是做不了主的,一層層上報之後由州政府報備國會進行最後的裁定。
在表決之前,那個地方的遊說團體就出現了,他們用很多資料和證據來說明伐林建城對當地經濟發展的必要性。
直到最後,他們才稍稍的表示希望蘭登議員能在這個問題上,為當地迫切需要發展的經濟,焦急等待著工作崗位的民眾們考慮一下,然後贈送了一點當地的特產——來自社會底層的心意。
有時候真的很難用職務犯罪這個罪名去看待議員們的行為,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為犯罪行為以及犯罪分子遮掩他們的罪行,也能無所顧慮地收受各種“收益”不在意調查局的目光。
最後蘭登議員勉為其難的看在社會底層民眾心意的確不算少的份上,同意了對方的要求,在這件事上作出了贊成的投票。
而他花了一丁點錢成為了一個一看就知道不正規的小公司的股東,這個小公司突然間就被大公司收購了,蘭登議員賣掉了自己手中的股份,因此鉅額獲利。
你要說他不違法吧,事實上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做得真的是違法了,至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是因為收了錢,才同意了這個提案,兩件事之間有關聯,有動機,他應該有罪。
可真要說他違法,首先他並沒有明確的職務概念,他只是環境委員會的委員,他的工作就是舉手或者不舉手,同時也不是關鍵的人物。
建立在十八人投票,一人贊成或者反對對整體局勢沒有影響的情況下,對推動事件的發展沒有任何作用,單純的職務犯罪就談不上。
加上他剛入股一個小企業緊接著就被溢價可能幾百幾千倍收購,那是他眼光好,不能證明這件事是其他事件的延伸。
所以他收了錢,也沒有出事,議員都是這樣做的。
可無論大家做的怎麼“過火”,實際上都維持在一個範圍內,這就像那些把自己穿不起衣服的相片刊登在雜誌報紙上尋求好心人幫助,卻始終不認為自己在做應招的女孩們。
她們可以做,但絕對不會承認。
所有遊說團體都不會承認是自己影響了別人的決定,他們的工作只是提供更多的資訊讓人有更多的選擇。
所有的議員都不會承認自己是拿錢辦事的工具人,他們選擇這樣或者那樣的決定完全是自己主觀的判斷。
鄧肯家族的這位先生不同,他一點也不掩飾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一開口就帶著一種“你必須被我說服”的氣勢,這種感覺其實讓人很不爽。
蘭登議員看著他,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微微的笑了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一個國會眾議員的情緒。
“你看過我們的提案了嗎?”,這位先生在蘭登議員沒有邀請他坐下的時候,拉出了一個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並且還翹著腿。
他把自己的手提公文箱放在了桌子上,啪嗒兩聲開啟了兩頭的鎖釦,拿出一沓檔案。
蘭登議員內心之中是非常不快的,一個他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的人對他的冒犯是無法忍受的。
人就是這樣,如果此時此刻是傑魯諾先生這麼對他,或者更兇惡一些,更羞辱一些,他都會覺得這沒什麼。
可被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角色冒犯,他就有點忍不住了。
偏偏,忍不住還要忍,因為這個傢伙所代表的是鄧肯家族,聯邦目前已知最可怕的家族,沒有之一。
他有些不快的點了點頭,“我已經看過了……”
坐在他對面的中年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那麼你對這份提案中的一些問題描述是否有什麼地方不能理解,或者有些地方你認為還有模糊不清的,我可以為你解釋。”
中年人抬頭看向了蘭登議員,一臉自信的笑容。
如果是參議員,那麼去找他們的就會是前參議員,前州長甚至前總統。
和他們談這件事的地方也不會是在國會大廈,應該是在某個高爾夫球場,某個歌劇院裡,某條遊輪或者某一個私人沙灘,私人島嶼之類的地方。
眼前的只是一名眾議員,在保守黨或者進步黨的角度來看,換一個眾議員只需要一次選舉或者一個小小的意外,調整一下國會策略就能篩選掉一些人。
當然,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有足夠的利益支援他們這麼做才行。
蘭登議長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
中年人多看了他兩眼,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點……讓人不喜歡。
他又拿起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蘭登議員,我來的時候注意到你是環境委員會的委員,是嗎?”,他擺弄了一下蘭登桌子上的名牌,在他的名字下赫然寫著“環境委員會委員”的字樣。
蘭登議員點了點頭,他又說道,“正好,我們有一家公司在面對聯邦的環境政策時有一點困惑,或許你能夠幫助我們……”
蘭登議員甚至都沒有說贊成還是不贊成,中年人就開始提醒他,推動這個提案是有好處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次諮詢服務,而且會有大筆的收入。
瞧,這筆收入完全的合法,規避了所有的問題,同時還不需要他做什麼——諮詢環境汙染問題和推動《海外保安法案》之間沒有任何相通的地方,他完全可以從容的收下這筆錢並且納稅,在需要的時候直接籤支票把它用掉。
人們不會把這兩件事聯想到一起,除了他們自己。
針對每個人不同的身份背景,他們制定了對應的遊說策略。
看著蘭登議員似乎還有些猶豫,中年人很和氣的說道,“你知道,傑魯諾先生很關注自然環境的變化,我們打算成立一個基金會……”
蘭登沒有更多的猶豫了,他把桌子上的名片收了起來,“提案我看過了,非常合理,如果國會對這件提案進行表決的話,我一定會贊成它透過!”
中年人剩下的話都不需要說了,他站起來伸出手,與蘭登議員握了握,“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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