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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裡爐子冒著綠幽的火光,屋內氛圍凝滯,直到周遇斜斜的站直身體,移開他那道危險挑釁的視線。
周鴻光眼神隱秘的閃過不滿,閉了閉眼,重新扯出一抹笑意,視線落在許安身上,“弟妹,我二弟脾氣暴躁,但是人不壞,你別放在心上。”
許安皺眉,這人怎麼一副偽君子做派,都表明了周遇脾氣不好,還說什麼人不壞的片面話。
她的視線落到旁邊一副不成樣子的周遇身上,意外跟男人斜睨過來的眼神對上。
“我知道他人很好,我們會把日子過得很好,如大哥所願。”
就是脾氣再差,她現在目的是想嫁給周遇,留在京都,再不好也要把他誇出花兒來。
許安重複了一遍男人剛剛說的話,意外在男人瞥過來的眼神裡發現一抹笑意,再次望過去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
她的話讓周鴻光眼底浮出一絲僵硬,又很快消散,聲音穩重得像是家裡的頂樑柱,“那我就放心了。”
“嗤。”周遇的表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滿目嘲諷。
屋內氣氛詭異,院子裡又進來倆個人,是周父跟一個看著比周遇小一點的男人,模樣清秀周正,大冷的天氣,裡襯穿著羊毛衫搭配一件襯衫,顯得有些讀書氣。
一進屋子,看著許安就帶著淺笑開口,“這是我未來二嫂吧,我是周書文,家裡排行老三。”
許安衝著他微微點頭,就當是打了招呼。
周書文看向站在一旁的周鴻文跟馮以柔,語氣帶著尊敬,“大哥大嫂,你們也回來了。”
周鴻文稍稍點頭,馮以柔對著周書文溫柔一笑。
周丹丹湊過去笑眯眯的跟周書文說話,“三哥,你又去看書了。”
周書文輕輕摸摸她的頭,周丹丹立馬護住自己誇張的髮型,瞪了他一眼,滿是親暱。
這一家人,似乎……把周遇隔絕在外,涇渭分明。
一條無形的線橫在中間,周遇卻一個人隔絕在所有人的對立面。
許安瞥過對面已經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周家人,眼神又轉向身邊一副無所謂吊兒郎當模樣的周遇,垂下眸子沒說話。
“鴻光,你媽怎麼不在。”周有祿聲音渾厚,頗有一家之主的架勢。
周鴻光搖搖頭,“爸,我跟小妹回來的時候,媽就不在。”
周有祿才皺著眉盯著旁邊站沒站相的周遇,聲音沉了幾分,“老二,你媽幹啥去了?”
鴻光、老二,誰親誰疏還真是一目瞭然,許安埋在棉帽子裡的唇瓣輕輕撇了撇,也怪不得周遇是這一副混不吝的混混做派了。
周遇語氣冷漠,“誰知道,死了吧。”
淡漠無情的話像是一滴清水掉進沸騰的油鍋裡,炸得周家人氣急。
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刺頭模樣,周有祿抬起手指著周遇,氣到發抖。
“誰教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老二,你二十二歲了,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
“二哥,你說話過了。”周書文也一臉不贊同的看著周遇。
“二哥,你怎麼能咒媽呢,真沒素質,我不想認你是我二哥了。”周丹丹抱著手,朝著周遇重重的哼了一聲。
周鴻光上前,苦口婆心的開口,“老二,從你回來以後,媽為了你的婚事,東奔西走的,不容易,你不體諒她就算了,別說讓人心寒的話。”
周遇懶散的掏了掏耳朵,全然一副老子就這樣的表情。
這副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模樣,簡直就是周有祿最看不慣的樣子,把他一家之主的地位踩在腳底下,他厲聲道,“到底是誰教你這麼忤逆父母的!”
周遇斜斜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哦,在牢裡學的。”
周有祿怒氣一滯。
剛剛還在想教育周遇的周家人紛紛不說話了。
屋內再一次冰凍三尺。
許安一個外人,默默垂著頭,降低存在感,壓下剛剛看熱鬧翹起的嘴角。
“哎呦,都回來了,正好,趕緊把窗花貼上,我都買來了。”
潘荷花拎著一個大紅塑膠袋進門,只看見屋子裡擠得熱熱鬧鬧的,沒注意周家人臉上的僵硬,把東西放在飯桌上。
她臉上帶著笑,被風吹得有些紅,“現在三點多,把東西都收拾妥當,把衚衕的鄰居請過來吃吃喜糖嗑嗑瓜子,今晚一洞房,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周有祿這才沒跟周遇繼續計較,看了一眼潘荷花帶回來的大紅塑膠袋,跟她確定,“都買回來了?”
潘荷花風風火火的上前,把大紅色的塑膠袋拆開,把裡面的喜字窗花一樣一樣拿出來。
最後拿出來兩套衣服,“都買了,衣服也買了,鞋也買了。”
周有祿才拍板,“成。”
許安默默坐在位置上,突地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被踹了一腳,因為她現在還只是一具屍體,感知有些微弱,反應半晌才抬眼看向踹她的周遇,撞上週遇悠悠然的眼神。
她看向旁邊已經開始準備忙活的周家人,清了清嗓子,等到周家人停下手裡的動作,都轉頭看向自己。
許安眉眼含笑,看著潘荷花打著商量開口,“嬸兒,其實,我還有一個要求。”
潘荷花幾乎差點沒控制住自己不耐的表情,生生僵住片刻,才笑開來看著許安,“有要求也是正常的,你儘管說,嬸兒肯定滿足你。”
“是這樣,雖然我是南城來的姑娘,但是我們那邊結婚,三大件跟彩禮那也是不能少了,現在我結婚,父母不在身邊,三大件肯定得準備,彩禮……要一千二。”
“一千二!許安你搶錢呢!”反應最大的周丹丹差點沒衝上前來指著許安的鼻子罵。
“你一個村姑,能嫁我們周家就偷著樂吧,還要彩禮!三大件還要一千二的彩禮錢,你怎麼不去搶,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直到她吼完了,周鴻光才扯住周丹丹的袖子,語氣嚴厲,“丹丹,怎麼說話呢,姑娘家家的。”
周丹丹明顯不服,“大哥!大嫂之前嫁給你彩禮錢也是一千二,大嫂可是有工作的人,她一個村姑拿什麼跟大嫂比。”
周家人神色各異,在心裡都覺得周丹丹說得對。
許安看了周遇一眼,算是理解了,怪不得非要一千二呢。
這男人把她推出來,許安輕輕抿抿唇,也不想給他留情面,輕聲說著喪氣話。
“我知道自己一個農村姑娘,配不上城裡人,可是……周遇他坐過牢,還是個瘸子,我後半輩子算是沒了依仗的,三大件跟這一千兩百塊錢,不過就是想求一個心裡安慰罷了。”
“其實,不要這三大件也成。”
許安盯著潘荷花,那雙渙散呆傻的眸子裡帶上一絲認命,“以後這輩子,我跟周遇,就靠家裡人接濟,怎麼過都是一輩子,未來生了孩子,周遇他不方便,肯定是需要嬸子你們多幫忙照顧的。”
周家人還指望周遇這個禍害結婚之後就分出去呢,怎麼可能讓這對又瘸又傻的夫妻賴上他們。
原本以為是個好拿捏的,沒想到臨事情成了,在這等著她的,潘荷花心裡實在覺得許安配不上。
“你看,現在時間都晚了,上哪去給你弄三大件的,你們這結婚證都領了,以後再說。”
許安默默站起來,欲往外面走,“沒有也成的,我這就回南城去,我們那邊地方小,結婚也都是搭夥在一起過日子,很多都不用領結婚證,就當是我沒來過,要離婚嬸子你也自個兒去離去。”
潘荷花無法,只能攔在許安面前,她好不容易找來的人,怎麼願意就這麼放走。
但是……
三大件加一千二的彩禮,潘荷花不僅僅是覺得許安不配,她看向大兒子身邊已經有些不樂意的大兒媳婦,實在難辦。
“給她!”
一聲厲呵,周有祿這個一家之主,聲音渾厚,重重開口。
馮以柔臉色立馬變了,給了許安這些,她一個有工作的知識分子,淪落到跟一個村婦一樣的階級,周家人拿她當什麼!
“爸!”
馮以柔要反對,被旁邊的周鴻光攥住手腕,眼神制止她。
他爸貫是最要面子的,不容許自己一家之主的位置被人質疑,更何況是他的決定。
馮以柔已經沒辦法繼續表現自己的溫柔跟大體了,拿她跟農村人比,就是對她的侮辱。
周鴻光視線落在懶散看熱鬧的老二身上,對上老二挑起的視線,深吸一口氣,保持沉穩,拽著周以柔出了屋子,進了東屋兩個人的房間,砰地一聲砸上門。
老大家夫妻倆人走了,主屋裡沒有人說話。
周丹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許安,又白了周遇一眼。
她二哥怎麼就不能在監獄裡待一輩子,回來沒多久就攪得一個家不得安生,煩死了。
她大嫂那麼好一個人,這個鄉下人憑什麼要她家這麼多東西。
周書文走上前一步,跟許安解釋,“二嫂,你要的這些自然是合理的,像我爸說的一樣,我們周家肯定願意給,但是今天時間實在來不及,三大件不是隨便就能買到的東西,爸已經答應了,你跟我二哥今天先把事情辦了,以後肯定給你們補上。”
他說的話又顧及了周父的面子,又拖了時間,圓滑還講理。
許安含笑的看著周書文,“我知道,這年頭三大件不好買,我算了一筆賬,把三大件摺合成現錢我也沒意見的,可以給我一千六的彩禮錢的。”
她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周書文臉上有些自得的笑一僵,他沒想到這個鄉下來的二嫂,還是個軟刀子,笑著扎進肚皮裡才見血。
周父砰地一聲拍在木桌上,“給她,今天趕緊把事辦了,別再讓人看了笑話。”
從老二回來以後,他們周家的笑話夠多的了,原本老大有工作,老三在上大學,小的一個也在上高三,這三年只要不提起家裡那個坐牢的二兒子,誰不說他周有祿一句育兒有方。
這混不吝的老二一回來,把整個周家攪和得天翻地覆,消磨他這個父親唯一的一絲愧疚,把他的臉踩進土裡,他的臉都不知道往哪擱,丟人丟醜。
現在只想趕緊把人打發了。
周父放話了,沒人再出聲反駁。
達到目的,許安轉臉,視線跟旁邊沒正形的周遇對上,她笑著揚了揚眉,有片刻忘了這個男人的危險,衝著他眨眨眼。
周遇唇角微掀,又硬生生拉下去,垮起一張臉淡淡的瞥了許安一眼。
又成了那副欠揍的死樣子。
許安看得牙癢,又不敢真招惹對方,只能在鼻腔裡偷偷輕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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