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畜生,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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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方克欽便道:“湯候是來保他的?”
不等湯鼎開口,方克欽哼了一聲,“我正打算去請吳王殿下來旁聽,那人罪大惡極,莫說他是德慶侯之子,就算他是皇親國戚,下官今天也要把他辦了。
湯侯,法不容情,您可明白?”
湯鼎重重的嘆了口氣,果真是廖全那孽障,他一切都明白了,難怪湯秀靈會跑到鳳陽來,原來廖全那傢伙也來了。
好一招瞞天過海啊。
“去矜,你誤會我了!”湯鼎道:“我與那廖家的確關係匪淺,缺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保他,我只是過來確認一下罷了。”
方克欽臉色這才稍稍一些,拱手道:“下官方才言語有所得罪,湯侯莫怪!”
湯鼎擺擺手,“那孽障如今在大牢之中?”
“是,此案人證物證俱在,被當場抓了個正著,不僅如此,他還拒捕,打傷了兩個衙役,更是罪加一等。
按照大業律法,玷汙婦女者,除以絞刑,拒捕毆打衙役,更是罪過。
下官先去請吳王殿下,再上書朝廷!”方克欽道。
湯鼎道:“我能去天牢看看?”
方克欽有些猶豫,湯鼎急忙道:“你放心,就看看,絕對不讓你難做!”
方克欽拱拱手,“湯侯自便!”
“多謝!”湯鼎拱手還禮,旋即朝著鳳陽大牢走去。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鳳陽知府大牢,這裡環境不怎麼好,一進來便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臭味。
一路上,同知相伴,送湯鼎進來,“湯侯,犯人就關押在這裡,郎中正在給他診治!”
“有勞了!”湯鼎說了句,看向牢獄之中,郎中已經給廖全雙腳上了甲板。
廖全不住的呼喊,整個人猶如從水裡撈上來一樣。
半晌,郎中起身,“你運氣好,只是雙腳骨折,並沒有斷裂,若是斷裂,這輩子都別想站起來了。
當然,你這等惡人,怕是沒有站起來的那一天了!”
郎中得知這人是玷汙婦女的惡人,甚至都不想過來,可是方克欽發話了,他自然不能不賴。
郎中走後,湯鼎對同知道:“我能單獨跟他聊聊嗎?”
“當然!”同知也是個懂事的,急忙帶人離開。
走進陰暗的牢獄之中,湯鼎道:“要是文仲知道自己養了這麼個畜生,該多難過啊!”
“誰?”廖全此刻已經有些虛脫,聽到湯鼎的話,強打起精神,恍惚之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旋即大喜,“湯,湯伯父,您來了!
湯伯父,您救救我,救我出去,我,我是被冤枉的!”
見廖全如此,湯鼎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昔日廖全也是意氣風發的謙謙君子,此刻卻成了階下囚。
“你這個畜生啊,你戴孝下青樓就已經把你廖家的臉給丟盡了,來到鳳陽居然還學會玷汙婦女了,你簡直無藥可救啊!”湯鼎怒聲道:“你還有臉說冤枉,被人抓了個正著,這件事整個鳳陽城已經傳遍了。
要是他們知道,玷汙婦女的人,是德慶侯之子,你可知道那會有什麼後果?”
“湯伯父,我鬼迷心竅了,是那女人太賤了,勾引我,我一時沒有把持住......”
“住口!”湯鼎大罵道:“你還有臉說,你跟著秀靈來到鳳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本以為你吃一次虧,也能長記性,你可倒好,變本加厲。”
“我是來給父親過陰壽的......”
聽到這裡,湯鼎再也繃不住了,他生生剋制住了一腳踹死這個孽障的衝動,“畜生,死不足惜,你就爛在這大牢裡吧,看看有誰能來救你!”
言罷,湯鼎轉身離開。
“湯伯父,救我,救我.....”廖全徹底失去希望了。
他現在真的特別後悔,為什麼要來鳳陽,如果不來鳳陽,他還好好的。
還有湯秀靈,她為什麼沒來啊。
是不是她告訴湯鼎的,所以湯鼎才知道自己被抓了?
她為什麼不來救自己?
一股恨意從廖全的心中升起。
“賤人,賤人,賤人......”
......
而此時,方克欽來到了中都皇宮,見到了朱鈞,說明了來意。
朱鈞一愣,“嗯?廖全玷汙婦女被抓了?”
他有些迷糊,心想這傢伙可真是膽大包天啊,他罩著的地方,也敢犯事!
“是,正在大牢裡,方才湯侯也來了!”方克欽道。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把這件事辦死了?”朱鈞道。
“微臣想請殿下旁聽這案子,畢竟事情涉及比較大,犯罪人又是德慶侯之子,算是勳貴。
若是不公示,不足以服眾,日後難免在發生這種事情。
所以臣想殺雞儆猴!”方克欽道。
若是辦了廖全,肯定能威懾淮西,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想要做壞事,那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了。
“湯侯怎麼說?”
“湯侯說不插手!”
朱鈞點點頭,“那就往嚴了辦!”
有了朱鈞的許可,方克欽鬆了口氣,“多謝殿下!”
“謝我做什麼,打擊犯罪不是我們該做的嗎?只是做本分之事罷了。
當官不為民,不如回家種地!”朱鈞道。
“殿下說的對!”方克欽也笑了起來,他就知道吳王殿下肯定會支援他。
“你先去忙吧,宣判的時候我會過去,不過廖全畢竟是侯爵之子,德慶侯雖然被賜死,卻也不是一般人。
案子要禁得起推敲和時間的考驗,不過你千萬不要怕。
要是誰敢徇私枉法,走後門,你讓他來找我!”朱鈞道。
“是,殿下!”方克欽心中有了底氣,離開的時候,步履都格外的沉穩。
方克欽離開後,朱鈞臉色沉了下來,轉頭對外面喊道:“李吉霸,進來!”
很快,李吉霸走了進來。
“說吧,廖全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李吉霸急忙道:“卑職只是幫殿下掃清麻煩!”
“哼,果然是你,我就說廖全怎麼可能在同一件事情上栽倒兩次!”朱鈞道:“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
“為殿下分憂是卑職的職責所在!”
“這麼說,我還要誇你不成?”朱鈞神情變得冷漠,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李吉霸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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