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你造反為何不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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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奴心裡不爽的很,暗罵常升窩囊,“怕什麼,咱們又沒正面對朱瘋子做什麼。
這銀子他遲早要出的,給誰不是給?”
常升只是想賺點零用錢,並沒有哄抬價格的打算,鄧奴手握近千套房子,這已經不是純粹的賺錢了。
稍為一想就能知道,他會哄抬補償價格。
這麼多房子,哪怕上漲一成,那也是一筆天文數字,而且越往後,價格會越高。
如果城北都跟朱鈞第一期工程一樣,反超城東真不是什麼難事。
那些老百姓有銀子,有房子,甚至還有店鋪補助,靠租房子,都足夠養活一家三代了,這真不是開玩笑的。
常升雖然很心動,但是他怕了,而且朱鈞跟他斷交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更沒有追究到底。
他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別說太子了,他姐姐都饒不了他。
犯不著因為這事兒跟朱鈞繼續交惡。
日後太子登臨,乃至皇太孫登臨,常家的榮華富貴肯定有保證,沒必要做這種蠢事。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先喝著!”說完,常升轉身就走,心說,以後不來十六樓了,蘇奴兒蘇小小一走,這十六樓就沒什麼意思了。
聽說那煙雨江南很不一樣,有時間過去瞅瞅。
常升前腳剛走,後腳,鄧奴就把就被給砸了。
他明白,人家常升犯不著跟他一起做這種事。
但是沒關係,他不做,有的是人做。
......
翌日,朱鈞起了個大早趕往皇宮。
朱遠章見朱鈞過來了,沒給半點好臉色,“喲,吳王殿下大駕光臨,讓咱受寵若驚!”
見老朱陰陽怪氣的,朱鈞權當沒看見,看著老朱,上下打量著,“不錯,我沒在京城這些日子,有好好減肥,瘦了不少,人也精神多了!
最近沒頭暈了吧?“
朱遠章哼了一聲,“還不是被你給氣的,跑去鳳陽都跟咱找事,你知道這些日子,咱替你頂了多大的壓力嗎?”
“這不應該嗎?”朱鈞反問道:“爹,你讓我去鳳陽辦事,我辦了,查案,我查了。
你就說,這壓力你該不該頂吧!”
朱遠章有些尷尬,這麼說,這壓力還真的該他頂著,“你擅做主張放過了那些工匠,咱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拱衛司審訊出來了三千多人參與這件事,結果你就送了二百多人進京,你想包庇他們?”
朱鈞一攤手,“爹,這事兒要說起來,還真是咱的錯,這七八年,咱們少了他們二百八十萬兩銀子,換做是誰,不寒心,不憤怒?
再加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掇拾,他們只是下鎮物已經算輕的了,要不是淮西有十幾萬守軍,我估計這些人得被逼反!
殺了是容易,可留下他們作用更大。
這些經驗熟練的匠人,是大業的財富。
不說他們的手藝,他們每一個都是實打實的勞動力啊。
大業才多少人。
你一動手幾百幾千的殺,一年殺的人,都不敢上大業一年新生的人口,這還沒算過自然死亡率。
若是算上天災人禍,大業人口增加率還趕不上死亡率,這麼下去,大業遲早會出現用人荒。
我覺著,您殺心太重了,不好!”
“混賬玩意,你還說教起咱來了!”朱遠章越聽越不對,當時就火了。
“說您還不虛心接受,您這脾氣,真沒幾個人能受得了!”朱鈞道:“別怪我說話直,鳳陽湖決堤那一日,吳浪授權守城軍禁止鄉民進入報信。
結果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致死無數。
從這方面來說,吳浪代表的是朝廷,您說那些百姓走投無路了,會不會拿起鋤頭跟您拼命?
那可是鳳陽,是中都,是距離應天四百里之地。
若是沒有淮西總管府,九成機率會農民起義。
您自個也是紅巾軍上來的,知道他們是什麼心情。
到時候就算淮西總管府平了亂,您是將這些走投無路的百姓當做亂賊一併殺了還是如何?”
“他們就不能進京來告御壯嗎?”朱遠章氣的不行。
朱鈞笑了笑,“他們都活不下去了,告什麼御壯,您覺得他們能離開鳳陽府嗎?
再說了,您當紅巾軍的時候,會告訴朝廷嗎?”
朱遠章被問到啞口無言,指著朱鈞說不出話來。
王狗兒都麻了,這也是能隨便亂說的話?
那不是扇了陛下一巴掌,還讓陛下把另外一邊臉轉過來繼續扇?
“逆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很清楚!”朱鈞看著朱遠章,“也許您沒看到三千多具男女老少的屍首擺在您面前的場景。
我只覺得慚愧。
我在想,淮西總管府十幾萬駐軍,卻救不了這些鄉親。
鳳陽湖決堤,淮河決堤,這都是誰的過錯。
好似是吳浪,薛洋之流的錯。
可仔細一想,是咱們的錯啊。
七萬多工匠,吃不飽,貼著錢幫咱們修建中都,在鳳陽那窮鄉僻壤建造了一個奇蹟出來。
他們憑什麼不能憤怒,不能生氣?
最起碼活人還能憤怒,而死人他們連為自己伸張正義做都不到!”
朱鈞攥著拳頭,“原本我是不想進京的,但是我實在是忍不了了,有時候躺在床上,我都在想,我爹是皇帝,鳳陽是我老家。
為什麼我老家會變成這個鬼樣子,我鄉親為什麼過的豬狗不如。
我在想,我這個做兒子的有責任替父親彌補。
可若是我爹埋頭不認,把所有的責任都撇給別人,那我覺得,大業未來定鼎不了天下。
大業現在會有這種困境,完全是活該!
天下都沒有一統,就開會陷入了內耗之中,等天下一統了,那還不天天內亂?”
朱遠章被朱鈞如此赤果果的罵,也是繃不住了,“逆子,你這個逆子......”
“爹,我覺得你所謂的心疼鄉親們,完全就是場面話,你只是想要衣錦還鄉,榮歸故里。”朱鈞淡淡道:“我不懂朝廷那些彎彎繞繞,也不明白您有什麼思量,但是我覺得,您是知道這件事的。
我真的替那些鄉親們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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