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周季延性別男,愛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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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
“我和她有急事,先走了。”
周國雄才說出口三個字,直接被周季延打斷。
他緊握著鍾離芸的手腕,直接起身往外走,每一步都顯得決絕而堅定。
最後留下一句,“她不是周氏的人,她不應該成為你們的吸血物件。”
這是十年來,他第一次正面直接抵抗周國雄。
為了鍾離芸。
曾經那個把忍耐刻在骨髓裡的周季延在看到她被欺負的那刻,似乎已經蕩然無存。
周國雄氣得拿起茶几上的紫陶茶杯就往門口砸。
“啪!”一聲脆響,滿地碎片。
周國雄的二兒子周凱聽到動靜,立馬跑下樓。
他環顧四周,一個人影沒有,只有氣得臉上肌肉都在抽搐的父親。
“爸,你不是和鍾離芸談合作嗎?他們人呢?”
周國雄身子沉重地跌坐在沙發,嘴裡小聲唸叨,“翅膀硬了,徹底管不住了。”
以前那個穿著地攤貨在周宅的兒子終究學會反噬了。
他此話一說,周凱便明白他大哥不再會任由周氏壓迫。
周季延雖然把野心藏得很好,瞞過了周氏的大部分人,但周凱清楚他不是籠裡的困獸,遲早會掙脫籠子跑回自己的領域。
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周凱沒想到會這麼快。
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他望向門口,陷入沉思。
......
走出周宅後,周季延帶著鍾離芸去了瑞盛集團,說有禮物給她,當作之前她幫助他的回禮。
鍾離芸沒有細問,直接跟他來了頂樓會議室。
半個小時前,十來個集團高層都收到周季延助理的訊息,說周總有重大訊息要通知。
此刻他們聚集在會議室,都等著周季延發話,眼神時不時投向他旁邊的鐘離芸。
活久見。
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不喜與異性親近的周總身邊跟了女人。
連他平時身邊的同事都是男人,大家都快以為周總性別男,愛好也是男。
周季延神情莊重地掃了一眼在座的各位,緩緩開口,口吻嚴肅,“我決定將自己持有的瑞盛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贈送給鍾離芸,自此,她是瑞盛最大股東。”
“什麼?”
“這怎麼可以?”
......底下意料之中的一片譁然。
都在質疑他的決策。
周季延手裡原本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那現在只剩百分之一。
頓時,在坐的各位都面露難色。
不是他們不相信周季延,主要他們不瞭解鍾離芸的實力。
萬一公司毀在她手裡怎麼辦?
鍾離芸自己也沒想到他說的禮物會是一個集團。
“我不需要。”她毫不猶豫地拒絕。
“你清楚我不缺資產,瑞盛是你自己打拼出來的,你自己管理就好,就算你要感謝我,也不必用這種方式。”
她接近他,是為了得到他這個人和這個心。
兩人越是糾纏不清,欠的感情債越多,她勝算越大。
周季延解釋道,“我把股份給你後,你不需要管理,負責收分紅就好。”
言下之意,她只收錢,不掙錢。
恍然間,他有種上交財政大權的錯覺。
周季延看到她連續收購周氏和賀氏的股份後,誤以為她也會想要瑞盛的股份。
畢竟在京城,瑞盛的市值比他們兩家都高。
站在旁邊的助理將股份轉讓書給鍾離芸,這下,坐在下面的十來位高層徹底坐不住了。
“周總,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對啊!她還這麼年輕,把集團交給她我們怎麼放心?”
還有人氣惱地直接質疑兩人的關係,“周總,就算你在談戀愛,也不能直接把集團拱手讓人吧。”
......
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反正都是不同意。
也不怪他們反應太激烈,若你是一家公司的股東,靠著它掙錢,你一樣會在意這家公司的生死。
大家狂轟濫炸般的勸阻,落在鍾離芸耳朵裡,格外刺耳。
她冷下臉,隨意翻看一眼轉讓書後,撂在一邊。
“首先,我和你們的周總沒有在一起,其次......”她頓了頓,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她身上,“瑞盛要是能到我手裡,是你們的福氣,不過我沒興趣要。”
她的經濟頭腦綜合了過去一千年經濟發展歷史經驗。
論創業掙錢,只要她鍾離芸願意,沒有做不好的生意。
沒辦法,實力都長在腦子裡。
會議室的高層領導都被這個女人自信從容的氣場怔住。
若是別的年輕人說這話,他們都會笑對方說空話,但鍾離芸不一樣,她身上那股沉澱千年的磁場,不是他們忽視得了的。
長達一分鐘的沉默後,鍾離芸看向周季延,“你要真想回報我,沒事就去四方給我打掃衛生,做點實際的比砸股份來得強。”
雖然四方民宿也用不上打掃,彈指一揮間的事兒。
周季延沒想到她會拒絕這份禮物,他以為自己足夠誠心誠意了。
倏然間,心裡流過一絲失落。
他木訥地點了下頭,“好。”
會議結束後,周季延安排助理送鍾離芸回民宿,他待在辦公室裡久久不能恢復情緒,始終低落。
腦子不斷自問:她是不是對他沒感覺,所以才會拒絕?還是她瞧不上他這個私生子的資產,不屑擁有?
從小不被愛包裹的人,長大後遇到自己想擁有的,也會不斷陷入內耗。
敏感而多疑的外殼已經牢固在心臟外面,別人難以打破,自己也衝不出去。
鍾離芸回到民宿後,報喜看到她一直搖頭嘆氣,
“老闆,像你這樣磨磨唧唧的,就怕他七老八十了,你倆還沒在一起。”
誰都不捅破窗戶紙,天天搞曖昧有什麼用?
指不定他哪天就換人了。
鍾離芸沒搭理它,上樓回到臥室,剛拿出香薰蠟燭點燃。
聞到氣味後,她突然肚腹絞痛,“怎麼回事?”
她臉上開始出現冷汗,眉頭緊皺,臉上一陣痛苦。
這明明是用來定心神的蠟燭,她幾乎每次修煉靈力都會點上。
這次怎麼會?
她跌坐到床尾的沙發,背靠著柔軟的靠墊,卻感受不到絲毫的舒適。
疼痛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席捲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彷彿被烈火灼燒,又似寒冰刺骨。
鍾離芸緊咬牙關,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匯成小溪,沿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板上,發出細微卻清晰的聲響。
她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用這份痛楚來轉移身體上的煎熬。
報喜察覺她的症狀和凌晨時一模一樣。
震驚道,“現在是白天,你怎麼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鍾離芸疼得實在受不了,“必須好好找他算算賬了!”
一咬牙,化作一縷白煙飄走。
冥王殿內。
燭火搖曳,映照出冥王年輕冷峻而深邃的面容。
他正埋首於堆積如山的卷宗之中,筆尖輕觸,每落一筆都似在判定生死。
鍾離芸化作一縷白煙,猛然出現在冥王面前。
她的身影在幽暗的光影中略顯飄忽,眼中閃爍著憤怒。
“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身體虛弱,她的語氣雖然強硬,聲音卻很輕,
“為什麼我的病症會日益加劇,甚至白天都會出現?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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