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聽起來確實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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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家洋房,客廳一片狼藉。
地板上全是花瓶的玻璃碎片。
賀正東氣憤的雙手叉腰,所見之處能砸的、能拿來發洩的都用完了。
他指著周季延怒罵,氣得手都在顫抖,
“你不知道我和陳剛他父親什麼關係嗎?你毀了他一個肩膀發發火就算了,還想送他進監獄!我他媽的給你臉了!”
“跪下!”
周季延一言不發,既沒解釋也沒反抗,直接跪在滿是碎片的地板。
膝蓋處傳來細微玻璃刺入肉裡的聲音,細小到只有他能聽到。
“老闆,他好慘啊!要不要幫幫他?”
報喜站在梳妝鏡前,鏡子里正是周季延在賀家受罰的畫面。
鍾離芸沉下臉拂手一揮,畫面瞬間煙消雲散,鏡子裡只有她這張冷豔淡漠的臉。
“受傷不挺好。”她拿起旁邊的鳥籠,開啟鳥門,“進來,再等半個時辰,帶你出門溜溜。”
報喜扭動著腦袋,疑惑,“為什麼要等半個時辰?現在不就很閒?”
......
周季延垂下眼眸,冰冷地看著膝蓋處流出一灘血水,血液在玻璃碎片間縱橫交錯,如老樹根向四周延展。
這是第多少次受罰來著?他努力回想,但已經數不清了。
比起疼痛,更多的是麻木。
賀正東一直等周季延表態,要是真把人送進去,他和老戰友的感情就徹底斷在周季延手裡了。
見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
緩過情緒後,他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長嘆一口氣,
“季延,聽父親一句勸,陳家的實力雖然比不上週氏和賀氏,但也不是你惹得起的,放過陳剛,也是給你自己留一條退路。”
周季延嘴角微揚,掛著嘲諷,“您用家法吧,這事沒得商量。”
“你!好啊!好得很,把鞭子拿來!”
賀正東氣得從沙發上猛地站起,賀嫣兒眉頭皺得更深了,雙手來回揉搓,不知所措。
管家拿來家法用的牛皮鞭子,彎腰遞給他。
拿到鞭子那一刻,他最後問了一次,“私下協商能不能行?”
“不能!”
語落,一聲悶響劃破黑夜。
周季延的右手臂連帶後背的肩胛骨,都結結實實捱了一鞭。
這一下用足了全力,若不是有衣服隔著,只怕免不了皮開肉綻。
周季延咬緊牙忍著,哼都沒哼一聲,
賀正東再次抬起手打算揮下鞭子,賀嫣兒實在看不下去,上前攔著,“爸,你就算把他打死,他也不會改口,算了吧。”
周季延的脾氣賀家上下都太瞭解,牛脾氣,軟硬不吃,任打任罰就是不改。
他咬了咬牙,終究忍住了,丟掉鞭子,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
“滾吧!”
“謝父親。”
周季延在玻璃渣子裡跪了太久,膝蓋都快失去知覺,他顫抖著雙腿離開賀家洋房。
助理開著車一直在門外等著,看到他一瘸一拐走出來,立刻上前扶他上車。
“周總,以咱們的實力沒必要一直忍氣吞聲。”
他氣不過自家總裁一直被欺負,明明周總的實力完全能和賀氏匹敵,幹嘛非得隱藏實力受委屈?
周季延瞪了他一眼,“閉嘴!開車。”
他要的可不僅僅是賀氏......還得再等等。
今日所受,來日定當讓他們加倍償還!
......
賀家和周季延的住宅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中間必定要穿城而過。
偏偏好巧不巧,車子在半路出現問題,輪胎壓到釘子,漏了氣。
更好巧不巧,車子剛好停在位於市中心的四方民宿門口。
“......”
周季延低頭瞧了眼自己身上的狼狽樣,鮮血淋漓,著實不適合見人。
“就近找個酒店住下。”
“是,周總。”
助理下車小跑到後座,開啟車門扶他下車。
“吱呀——”
四方民宿的木門從裡面被緩緩開啟。
周季延被聲音吸引過去,扭頭看向身後,鍾離芸正提著鳥籠,籠子關著一身黑的報喜,像是在......遛鳥。
報喜耷拉著腦袋,兩眼無神:別問,問就是我也是他們play的一環。
鍾離芸故作驚訝地看向周季延,“哦?周先生這是又來找我?這次是訂房間還是找人?”
周季延怎麼也沒想到,還會遇到她。
站在原地半天沒組織好語言。
要是說他車子剛好壞了,然後剛好停在她店門口,然後剛好出現在她遛鳥的時候,會不會顯得很假?
助理保持攙扶他的動作,眼神卻在兩人之間來回瞟,一種看好戲的既視感。
他頭一次見周總一天內見同一個女人三次,關鍵周總也不排斥對方。
周季延假咳兩聲,試圖掩飾尷尬,“我受了點傷,需要找個藥店處理,你知道附近哪裡有嗎?”
鍾離芸垂眸看了眼,筆直修長的大腿,膝蓋以下佈滿血跡,
“進來吧,我幫你處理。”
說完,提著鳥籠轉身回到民宿內,周季延只好一瘸一拐在她身後跟著。
他看了眼旁邊的助理,“你先回去。”
“但是周總你的傷需要人照顧。”他是發自真心關心周總。
“...不必了。”
助理看著他走進民宿的背影,心裡一陣酸楚,只好自己先離開。
......
鍾離芸在前臺找出一瓶藥膏,陶瓷圓罐裝著,上面沒有標籤,接著又拿出一些包紮用的醫用品。
周季延坐在椅子上,撩起褲腿。
乾涸的血液連著血肉,褲腿一提上去,傷口猶如二次受刑。
膝蓋處已經血肉模糊,還有不少玻璃殘渣陷在肉裡。
這副畫面,看著都疼。
鍾離芸拿著東西走過來,看了眼他的傷口,挺嚴重的。
不過幸好遇到她,算他上輩子積了福,祖墳冒了青煙。
她把東西放在桌上,拿個小矮凳坐在他面前,
“怕疼,就叫出來,我這裡沒有麻藥。”
他咬緊牙說,“嗯,還好,不疼。”
大男人受點傷怕什麼疼,面子不能丟。
“啊!”一聲低吟......
他疼得叫出聲,雙手緊緊握成拳,手指關節都開始發白。
剛才鍾離芸直接用鑷子拿掉他傷口裡的玻璃殘渣,即便動作快準狠,依舊免不了生理上的反應。
瞬間被打臉,腿疼,臉也疼。
鍾離芸淺笑,打趣道,“聽起來確實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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