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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警局的地下車庫,感覺就像進了名車展覽會,只不過少了那些趴在車蓋上誘惑男人的閃亮模特。這裡的車有著車展上無法比擬的個性車牌,有的甚至能形成從一到十的連號,這無疑是無敵的通行證,闖紅燈、超速行駛,都沒人敢攔。一些特別的車牌甚至能讓交警肅然起敬。
在這片車海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並排停靠的四輛鮮紅法拉利,流線型設計,華麗的野馬標誌,在漢東這種中部發展城市,光是看見這樣的車就已經是奢侈。如果誰開著這車在馬路上轉一圈,估計沒有搭訕不上的美女,哪怕長得像變異蛤蟆。
吳凌薇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車鑰匙,又看了看那些車頭下懸掛著靈異調查專科的號牌,心中難免激動,畢竟她也是凡人。對於這用錢堆起來的機器,她自然也是格外中意。
“我說搭檔,我們科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能開這種好車?”吳凌薇還有點不敢相信,一個國家低階公務員能擁有這樣的東西。
“算不上什麼,上回他們在上海時,還弄了一批保時捷的歐洲版,快得跟飛一樣。”許仕傑回答得格外輕鬆,彷彿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你的鑰匙是開哪輛?我是第一次開跑車,估計要磨合一段路才能完全駕駛。”吳凌薇跟隨著許仕傑的步伐,對這個唯一的外派調查員有了很大的改觀。但當許仕傑站在那一排跑車旁邊,掀起一張黑色油布後,那改觀又立刻破滅。
吳凌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竟然是一輛車?暗紅的顏色像血中浸泡過一樣,標誌型的外表說明了它是已淘汰的“甲殼蟲”系列。先不說這些,光是兩扇擋風玻璃上的灰塵,就讓人以為它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要說這車唯一嶄新的地方便是前後的保險槓,黑色的材質是由純鋼打造,結實得甚至防彈。
可笑的是車頭還同樣掛著靈異調查專科的牌照,還有一隻滿是灰塵的邋遢野馬標誌。
“還傻愣著幹嘛?上車啊。”許仕傑自然地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喊道。
吳凌薇不自覺地坐進了“瑪莉”之中,但當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時,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見前面的景物。
“我們就開這車嗎?”吳凌薇用顫抖的聲音詢問著,有種被耍了的感覺,“為什麼其他的人就可以開那麼好的車?”
“你就知足吧……”許仕傑按動了雨刷,兩副生鏽的可憐刷子開始了“工作”,颳著玻璃發出刺耳的噪音,“在你來以前,我已經撞爛了四部他們弄得好車,最厲害的一次十七個路人住了醫院,三個是靠急救才活了過來。要不是去年我過25歲生日,他們酬錢給我買了‘瑪莉’,現在你只能跟我騎著腳踏車去辦公了。”
“嘿,這就是你除了保險槓是新的,其他什麼都是舊的原因了……”吳凌薇除了無奈的笑容什麼都做不到。
“差不多……”許仕傑嘆息著一拳敲在了面前的小巧儲物櫃上,櫃門連同著灰塵一起落下,一群被打擾的飛蛾湧了出來,順著那敞開的車窗逃走。
他自然地拿起裡面的一隻白色藥盒,沒有名字,沒有標籤的外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禁用的催情藥丸。他倒出了兩粒在手中,毫不猶豫地拍進了嘴裡,跟吃營養片一樣咀嚼起來。
“你吃的什麼?”吳凌薇的好奇心可謂相當重。
“偉哥,想來片嗎?”許仕傑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
“切,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啊?偉哥是藍色的。”吳凌薇有點厭煩許仕傑的黃色玩笑。
“知識挺豐富的?你男朋友長吃嗎?”許仕傑一點都不在乎對方黑著的臉色。
“沒時間了,走了!”眼前已經基本能看清景物,吳凌薇一腳踩下了油門,讓這破爛的甲殼蟲活了過來。
當這暗紅的車輛駛出警局的大院時,看門的老頭流下了幾十年來的第一次眼淚。不是感動於警官的廉潔,而是被那車噴出的黑色尾氣燻的。
行駛在漢東市的街頭,唯一能讓人欣慰的便是能看著這城市一點點的成長過程。到處樹立的高樓,許多都是被包裹著防護網的在建狀態。按照國家的經濟發展趨勢,由中部帶動西部的方針,使得漢東市一天比一天繁榮昌盛。
各種掛著企業家牌子的大款,都喜歡來到這重點的中部城市淘金,逐步使得漢東市接近Z國沿海城市的規模與氣象。遺憾的是,接近的只有城市,而不是人民。
大家的荷包中,該沒錢的還是沒錢,該有錢的更加有錢。無數的事實說明,我們還在走著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等到了終極階段時,在這世界上估計也只有墓碑證明我們曾經存在過了。
可這些東西都不是許仕傑考慮的東西,更多的時候,他喜歡讓腦袋空空的感覺。他單手支撐在車沿,享受著由車窗吹進的風。四月的漢東市談不上冷,只有舒適到讓人想睡覺的氣溫。一排排金黃的路燈在面前劃過,就像三流作家喜歡比喻的光陰一樣。偶爾停頓的紅綠燈成為了唯一打亂這節奏的兇手,讓人厭煩。
又是一個紅綠燈時,吳凌薇終於還是無法再忍受下去,側頭厭煩地看向了身邊快睡著的搭檔,“你到底想去哪?都一個鐘頭了,說個地點好嗎?這樣開著垃圾車在城裡亂轉挺過癮是吧?”
“你真是一個靜不下來的女人,一點的耐心都沒有還當什麼調查員?還是去做你說的什麼大款小蜜的‘偉大’工作合適一點。”許仕傑連臉都沒側過一下,習慣地挖苦著。
“再陪你半小時……”鬱悶的吳凌薇,只能看著那變換過來的綠燈踩下了油門,穿過面前一個寬大的十字路口。
突然,許仕傑看向對面人行橫道邊,眼神稍微改變,“在人行橫道那停車,丫頭!”他的語氣變得冰冷,這是命令。
“大哥,那裡是禁區,過去一點再說。”吳凌薇毫不理會旁邊這個“撞車小王子”的命令,只當他是交通規則的殺手。她稍微加快了油門想快一點穿過,但就在這時,吳凌薇經歷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當車剛到許仕傑所說的人行橫道邊,這瘋子竟一腳將剎車踩到底,硬生生停下了車子。而在這甲殼蟲身後的傢伙可就倒黴了,跟隨的一輛別克瞬間打橫了方向盤,而後面的車子連續追尾,直到第十七輛才停了下來。寬大的十字路口就像電影中表演的特技效果一樣,無數的白煙由扭曲的車蓋下噴了出來。
吳凌薇回頭看去,嘴巴張得無比大,冷汗爬滿了白皙的額頭,身體都在顫抖。而造成這一切的許仕傑,卻是自然地側頭,看著正站在那人行橫道邊緣的一對情侶,沒有說話。
打量這一對,應該還是大學生,男孩子穿著很乾淨,正摟著女朋友看著那馬路上“宏偉”的車禍發呆。
“別這樣幼稚了,殺了他真的是你想要的嗎?”許仕傑平靜的語氣是一種勸說,但他的目光卻是看著那男孩身邊的空氣。對於所有的人,也許那真的只是空氣,但對於許仕傑,看見的卻是一個朦朧的黑髮女孩,穿著潔白的連衣裙赤腳站立在那裡,眼淚控制不住地流淌著。剛才的她正是想推這男孩跌出人行橫道給車撞死。
“你是誰啊?”男孩沒有注意到許仕傑那些許的目光傾斜,莫名其妙地問著。
“小子,有機會去給那個愛過你的人上上墳吧……你是美女摟著在逛街,她卻只能跟隨在你身邊看著你如何把她遺忘,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點?”說完,許仕傑的眼神是那麼悲哀。他催促著茫然看著自己的吳凌薇,發動了汽車駛向了遠方。
而聽完了許仕傑的勸告,男孩的臉色頓時蒼白如屍體,滑落在地面上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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