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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不知何時起,一股陰冷的論調悄然蔓延:世間無神,一切信仰皆是君主操控子民的拙劣笑柄。此言如瘟疫般肆虐,至今日,“神鬼”之說已成為世人嘲笑的代名詞。信徒被視為愚昧,膜拜神靈之舉更被斥為迷信。
漸漸地,“神”之後被輕蔑地添上一“話”字,彷彿這樣就能將那些被遺忘的恐怖之物徹底抹殺……
然而,那被遺忘的恐怖存在,真的就消逝於無形了嗎?還是因其存在太過駭人,無法證實便被視為虛無?又或許,有股不為人知的勢力,在暗中抹除一切證據,企圖將真相永遠埋葬?
在Z國國家安全域性地下一層,走廊盡頭,隱藏著一間塵封已久的辦公室。門框上,一塊佈滿灰塵的銅牌,依稀透露出“靈異調查科”幾個陰森的字樣……
這是一群人的恐怖故事,他們既是抹除證據的陰影之手,也是被世人遺忘、連同其驚人秘密一同沉淪的悲慘存在。
揭開禁忌的帷幕,窺探未知的深淵……
第1章:“人民公僕”當眾搶劫
202X年4月1日漢東市陰
愚人節,這個可笑的日子,對笨蛋而言無疑是痛苦的煎熬,因為唯有今天,他們被捉弄也只能無奈苦笑。而對騙子們來說,這是堂而皇之行騙的絕佳時機。無論是否有人揭穿,他們至少可以自我安慰:“今天的謊言,只是場遊戲……”
於是,學生欺騙老師作業遺失,實則從未動筆;孩子對父母謊稱家中錢財遭竊,實則剛為《峽谷榮耀》遊戲充值;丈夫哄騙妻子需加班,自己卻服下壯陽藥物,等待情人的沐浴……
可笑的是,這些人忘卻了事實的鐵則:親眼所見之時,事實往往殘酷得令人戰慄……
在這座普通城市的偏遠郊區,有一群人無法如此輕鬆地自欺欺人。眼前的一切,並非幻覺……
這是一片翠綠的草地,齊腳背的青草昭示著它的荒蕪。平日裡,這樣的地方最多隻能作為貧困情侶的約會場所,否則即便萬人踏過,也無人願駐足歇息。
然而今日,這裡卻異常熱鬧。即便警察已拉起了警戒線,圍出數十平米的空間,警戒線外的記者仍如蠅群般擁擠,手中的閃光燈彷彿在拍攝明星的裸照。
說是裸照也算貼切,只是這“明星”的姿態,任何真正的明星都無法模仿……
在這片不大的草地上,整整十三具屍體赤裸裸地平躺著,鮮紅的血液將綠草染成了紅色。忙碌的驗屍官們戴著口罩檢查屍體,卻無人知曉死者臨終時的表情。因為每一具屍體的頭顱都已消失,只剩下森白的頸椎裸露在外。一些初出茅廬的警員忍不住嘔吐起來……
此時,外圍人群被強行分開,一位大叔級人物單手捂著口鼻,輕鬆翻越警戒線。維持秩序的警察連檢查證件的步驟都省略了,只需看一眼他胸前閃亮的特別警徽,便知這是國家安全域性的大人物,連局長也要對其笑臉相迎……
看出此人身份不凡,那些拍夠了死屍的記者迅速調轉鏡頭,咔嚓咔嚓地拍攝起來。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在這些記者的眼中,只有“新聞”二字。
他徑直走到一具屍體前,緩緩蹲下,眼神透露出思考的狀態。
那一頭花白的短髮,或許就是他這“壞毛病”所致?
“男性,二十至二十五歲,體格健壯,亞洲人種,死前有過性行為,死得非常突然。沒有反抗,沒有掙扎,甚至不知道自己會死。看來他死得很‘愉快’啊?”他沒有戴手套,只是隨手撫摸過屍體便說出了詳細的推斷。連旁邊一位年邁的老驗屍官也連連點頭稱讚。
“不過,這殺手的手段也太殘忍了吧?”他的手指停在致命的傷口——頭顱斷裂處,被捂住的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不易察覺的笑容,“竟然一口咬掉了死者的腦袋,真是連絲毫的‘進餐’禮儀都不懂啊……”他嘆息著重新站起來,留下的話語無人能理解。
他轉身穿過擁擠的人群,進入不遠處一輛警用商務車的車廂內。
市公安局局長,一個肥胖的中年胖子正擦著額頭的冷汗焦急等待。一見中年男人上車,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就像嫖客見到了妓女。
“司馬先生,您已經看過屍體了嗎?有什麼發現?”局長恭敬地詢問。
“能有什麼發現?等一下你從那些驗屍官那裡能知道得更詳細。何必問我?”叫司馬的男人仍然沒有放下捂住口鼻的白手絹,看來這並不僅是為了死屍準備的,彷彿活人也一樣讓他噁心。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將此案件交給您的部門來處理。您也知道,一口氣發現了十三具無頭死屍,光是社會的壓力都是我們這些機關無法承受的……”局長為難的樣子,就差沒有流淚博取同情了。他的口氣和談生意的奸商沒有太大區別,只是肩膀上的星星格外明亮。
“算你運氣,這件案子還真不是你能管的。現在它歸我們靈異調查科來處理,你的工作就是全力配合。首先給我一間辦公室,然後把你的手機借我一下。”司馬淡淡地嘆息著,他並不因為有了工作而感到充實,畢竟自己有工作意味著有人已經死了……
“好的,好的!”那肥胖的局長興奮地連連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快速地掏出了懷中的三星最新款手機,遞給了司馬。
“看你胖成那樣,又用這麼好的東西,估計平時沒少貪吧?”司馬熟練地按動著號碼,他的話雖句句帶刺,但局長也只能臉上帶笑心裡恨,誰叫現在是有求於人?
“耗子,帶上傢伙和兄弟們到漢東市來,‘開工’了……”當司馬剛一說完開工的訊息,立刻將手機拿離耳朵一米遠,彷彿自己拿著什麼有毒廢棄物一般。而電話那頭傳出的是刺耳的歡呼聲,就連站在一旁的局長也被那吼叫嚇了一跳。
“抱歉,平時沒有時間管教他們……”司馬微笑著掛上了電話,又開啟了簡訊模式,只是打了“開工了”三字,便傳送了出去。
剩下的便是等待……
足足過去了五分鐘,手機發出了少女高潮時的叫聲。
“對不起!對不起!昨天肯定又是我兒子拿去玩了!!”慌張的局長喊著解釋,剛剛擦乾的汗水又落了下來,這回是因為“尷尬”。
“沒關係,我喜歡。”司馬看上去並不介意,他開啟了簡訊,對方回答得還挺乾脆,“心情不爽,修養中……”
“這次是真的出事了,不來可別後悔……”回覆的訊息傳送完畢,司馬收起了手機,並沒有還給局長而是收進了自己的口袋,留給局長的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對不起,因為剛剛用這個號聯絡過手下,所以你的手機我先暫時‘借用’,也好等他們的電話。還有,我所需要的辦公用具清單都在這裡……”說著,司馬從裝手機的兜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交到了局長手中。
好奇的開啟一看,只是掃了兩行,肥胖的局長就開始大口地吞著口水,不自覺地念了起來,“液晶電腦十臺,噴彩印表機五臺,手機二十部,名牌跑車五部(只要紅色),洞頂烏龍茶葉十斤。槍械若干,彈藥若干,各類急救藥品若干……”
“司馬先生,這……這……這也太扯了吧?!”局長那抓著清單的手都在顫抖。
“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你可以提。”司馬的語氣平靜,是最標準的紳士。
“這什麼電腦、手機、跑車,連茶葉都有?難道這些都是查案用得上的東西嗎?”局長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反問,“說句不好聽的話,雖然我是有求於你,可你開的價錢也太黑了點吧?這和搶劫有什麼區別?況且大家都是人民的公僕,所做的工作也是同樣的為人民服務,我哪來的錢給你弄這些東西?”
“局長先生,這個好像就不是我考慮的問題了……”司馬微微側頭看向了車窗外的記者群,他們還是像蠅群般圍著拍著,“你也知道,雖然我掛著國家安全域性的徽章,卻窩在地底連陽光都沒有的辦公室裡辦公。別說獎金,就是公車票都不給報,而薪水比起安全域性掃廁所的大媽多不上幾塊。你又何必跟我們計較這麼多?你隨便在位置上撈個把月也夠我吃上一年的了。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今天既然你把我找來了,就該有如此的覺悟。如果你實在是不滿,我大可拍拍屁股走人,從此不相往來。不過外面的那些死屍你可要自己處理了……”
“別別別,我只是隨便說說,司馬先生您又何必動氣,萬事好商量啊!”一見救星要閃,局長又是慌了手腳,“不就是幾輛跑車嗎?我給您弄就是了,法拉利的喜歡嗎?”
“這樣才是‘人民的公僕’嘛!”捂著嘴笑的司馬,滿意地拍著局長的肩膀,就像拍著自己的兄弟,“對了,前面的奧迪A8是你的嗎?”
“是……是啊,怎麼了?”局長說話的聲音都開始了顫抖。
“跑車就不要五輛了,改為四輛好了。畢竟我也四十的人了,開那種東西顯得不成熟,你的車就給我用好了,車鑰匙在車裡吧?我剛才看見了。那我就先開車回局裡挑間好點的辦公室啦,你處理完這裡也快點回來。”說完,司馬轉身推開了車門,重新站立在陽光下的感覺,從未讓他如此舒服過。
“土匪!”看著司馬離開的背影,局長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拳,憤怒地罵道。
“彼此彼此吧……”而空氣中隱約傳來了司馬如此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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