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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偶有蜻蜓立於荷花之上,雪白羽毛的高腳鶴在湖邊張開一邊的翅子伸進頭去輕啄。

坐在黑檀雕刻精美的臥榻之上的林月嬋突然笑道:“你這狗奴才倒是什麼都會,也罷,最近朕總感覺腳底有一股熱氣亂竄,就讓你按按吧。”

聞言,楚淵立馬起身搬了個凳子放到林月嬋身前不遠處,輕輕的將其雪白的玉足放到上面,麻利的將鞋子脫下。

楚淵自己坐在圓凳上目光已經被這對完美無瑕的玉足深深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倚在靠枕手拄香腮的林月嬋目光中閃過的寒氣。

前世楚淵為了撩妹,那可是專門請了五六個金牌按摩師學習,那些個家世清白,面容姣好從各大高校出來的白領,每日面對枯燥的工作和緊張的人事關係,早就如同枯萎的花朵。

在前世那個群魔亂舞的時代,很多小白領被楚淵這一手按摩拿捏的服服帖帖。

這不,就是林月嬋也不例外,當楚淵的手按到她的腳心之時,那夾雜著真氣的力道頓時讓她舒服的叫了一聲,酥麻的感覺傳遍她整個身軀。

不覺間她的香腮就升起一片淺淡的紅霞。

楚淵的手緩緩從她的腳踝施以合適的力度一路揉到林月嬋的小腿。

眼瞅著林月嬋的俏臉越發的紅潤起來,她感受著面板上傳來楚淵火熱手心的摩擦觸感。

腳踝本就是女子最敏感的身體部位之一,何況林月嬋雖然貴為女帝,卻也是個二十來歲尚未經男女之事的女人。

當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瘙癢和麻酥酥的感覺再次傳到林月嬋的心間她如觸電一般縮回腳,在楚淵納悶的眼神下她側身躺到臥榻上。

“咳咳,你這狗奴才的手藝還是蠻不錯的,談正事吧。”

臉紅這玩意是掩飾不住的,你越是想要加以遮掩就越明顯,楚淵暗自在心中竊笑,臉上卻一本正經的問道:“現如今陛下的壽辰乃是頭等大事,關於閹黨和安南王府的事情最好先放一放,以免狗急跳牆。”

“朕什麼時候要說這些事了?”

楚淵撓臉道:“那還有什麼事情?”

林月嬋甩了甩衣袖,一股香風撲鼻,她有些慵懶的說道:“朕的書看完了。”

“書?”楚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書?”

林月嬋威壓十足的瞪了他一眼,他才回過神來連忙哦哦的叫道:“那容奴才今夜通宵為陛下再寫一本。”

“朕瞧你現在就挺閒的,何況彩蝶不想讓我看,你倆如今住到一塊去了,她見了難免阻攔,就在這寫吧。”

“啊,不太好吧,這可是永華殿的後院啊,您平時處理朝政都在這裡,奴才在這裡寫那啥不太好吧?”

林月嬋厭煩語氣冰冷道:“朕讓你寫,你就寫,哪來那麼多廢話!”

楚淵脖子一縮,轉頭看著石桌上早就準備好的紙張,連墨都弄好了,便在林月嬋的“淫威”之下乖乖的提筆寫了起來。

他沒有絲毫停歇的一行行寫就記憶中的小說,有時候還特意添油加醋描寫過當,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咱們這位大明朝第一美人好這一口呢。

“狗奴才~”

不知過了多久,楚淵聞聲抬起頭來正巧對上林月嬋那雙嫵媚的鳳眼。

他停筆問道:“陛下可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

林月嬋鳳眼緩緩的眨動,她的纖纖玉指捻起青絲把玩著頗有些輕鬆的說道:“有人說你長得蠻俊的嗎?”

三息過後,楚淵還是一臉木訥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在心中驚呼:這娘們是在撩我?她不會知道我是假太監了吧?

實在是難說啊,這樣一個愛看小黃書的女帝,搞不好來個“金屋藏嬌”?

楚淵的心理波動其實和林月嬋心中所想可以說是絲毫也不搭邊。

其實林月嬋打從一次見到楚淵,就對他不是很喜歡,楚淵不但當面頂撞她,而且那雙滴溜溜邪魅的眼神實在讓她不爽,加上他總是吊兒郎當的賣弄才學,最最重要的是把她最親近的二妹和上官彩蝶都給迷得神魂顛倒!

這要是擱以前她早就將這種人亂棍打死了。

可楚淵至今以來所獻的計策無一不靈驗讓她感到欣喜,慢慢的她心中的芥蒂不知何時早已消散殆盡。

剛剛看到他認真執筆揮毫的模樣,眉宇間徒增幾分英氣俊逸,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

現在看到楚淵愣在原地,雖然氣氛有些難以描述,可林月嬋也不打算遮掩過去,只肆無忌憚極具侵略性的打量著楚淵。

“咳咳,陛下,人之相貌乃是天註定再說了奴才一個太監,長的只要不駭人,說得過去就好。”

“你這麼說,是覺得彩蝶的眼光不行?”

“這……奴才可沒有這麼說。”

林月嬋掩嘴一笑道:“朕和彩蝶朝夕相伴自然知道她的脾性,別看她整日裡端著,其實就稀罕長的俊俏的。”

“人皆有愛美之心,陛下被譽為咱們大明朝第一美人,不知道有多少臣民對陛下心生仰慕呢。”

“哼!”

不知怎的,林月嬋的俏臉刷的就冷了下來,抬起手來很是氣憤的捶了一下靠枕。

“朕觀如今男子都是羸弱無能之輩,他們連讓朕看上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是是是,奴才失言了,陛下乃是天之驕女,九五之尊,那些個腌臢之輩連站在陛下身邊的資格都沒有,更不用說成為男妃了。”

林月嬋聞言柳眉微蹙,心想:我跟他說這些個幹什麼?

“好了,這是朕的私事,豈有你談論的資格?!”

“那奴才繼續寫了。”

見楚淵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拿起毛筆低頭寫了起來,林月嬋突然眼神流轉的笑問道:“你平日裡都是和彩蝶怎麼玩的?”

林月嬋的話音剛落,楚淵突然就從圓凳上跌了下去,屁股摔得生疼。

他雙臂撐著石桌艱難的爬起來,擦了一把額頭上沁出來的汗水。

他不禁在心裡納悶道:這娘們今天是怎麼了,把自己叫過來寫東西也就罷了,怎麼又問起這麼露骨的事情來,不會真知道我是假太監的事情了吧?

他嚥著口水道:“陛下,這也是奴才和彩蝶的私事,所以……陛下要不還是問彩蝶吧?”

“切~她才不會跟朕說呢,不如哪天你們玩的時候,朕偷偷去瞧瞧?”

聞言,楚淵突然就給跪了:“陛下乃一國之君,怎麼說這種話!”

見楚淵吃癟的樣子,林月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感覺那麼爽呢?

“少來,朕要是就要看呢?”

楚淵後背的冷汗已經快要將裡衣滲透,他已經有七分的懷疑林月嬋可能真的已經知道他是假太監的事情了。

可是現實是林月嬋只是單純的閒的沒事嚇唬嚇唬他而已。

“好啊小淵子,原來你躲陛下這裡來了!”

突然上官彩蝶的聲音從青石路上傳進涼亭裡,林月嬋見她邁著蓮步走過來,不禁切了一聲,好像有些不爽的沒有整到楚淵。

其實她已經把楚淵嚇得半死了,只不過她不知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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