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亭分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章 青華宮大侍女兼宮令女官上官彩蝶,假太監:苟在後宮修煉成聖,戲亭分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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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茫茫,深夜寂靜,草叢中蟲鳴不斷,監欄園的一間房屋裡,鼾聲四起。

在靠窗的桌椅旁邊蹲著一個人,這人摸著自己被掐疼的下巴,時不時的聞聞手上經久不散的香氣。

監欄園就是太監的休息處,在無暇宮當差,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所以這群太監經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早就睡得跟死豬一樣。

只有他孤寂的坐在黑夜裡,一雙錚亮的眼睛在掃視四周。

在劍眉下,那雙凌厲的眼神看著手中把他帶到這個世界的玉骨指。

此時的玉骨指,毫無聲息的躺在楚淵的手心裡,不似以前熒光閃閃。

細細觀察,不難發現骨質裡裂紋叢生。

楚淵嘆了口氣道:“你說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是不是得給一點好處呢,你可倒好,一天就差一點死兩次了!”

楚淵嘆了口氣,將玉骨指放進領子裡。

“既然你不給力,那就讓老子自己成就輝煌吧!”

楚淵跟著宮女到這裡的時候,憑藉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牢牢的把路記下來了。

只見他後手撐著牆壁緩緩站起身來。

楚淵在心中怒吼道:“想讓小爺我坐以待斃,想都別想,什麼四公主,殺人如麻,去你丫的!”

說幹就幹,楚淵躡手躡腳的在窄窄的過道行走,滿地都是擺放整齊的鞋子。

那道雙扇木門外是第一重的自由,再之後,就是巡邏不斷的女侍衛以及高高的城牆。

人常說,烈火焚身,走過那道多舛的路,才能獲得新生!

楚淵已經走在這條路上了,而且並不打算停下。

青石路上靜悄悄的,偶爾聽見牆對面整齊的步伐聲。

楚淵扶著巨石緊捂嘴巴,害怕自己忍不住發出聲來。

“再往前就到後宮的地界了,堅持住,那裡有一片桃花林,可以藏起來。”他貼著牆壁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哪料想腳下枯木一腳就被踩斷,頓時引來女侍衛的警覺的聲音:“什麼人?!”

下一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衛翻上牆沿,視線一下子就鎖定到楚淵。

“什麼人膽敢在宵禁後於宮內行走!”

楚淵不再顧及路線,朝著本來要走的反方向狂奔而去。

老天保佑,在他左手邊不遠處的假山裡,就有一條皇宮內的貫通河。

這河是當年大明朝的創始者,用劍闢出來的,銜接護城河,近乎可達宮內一半的亭湖。

身穿黑色束身衣,左肩繡著飛鶴展翅紋路的女侍衛雙腿蓄力。

短暫的一息過後,只見他如飛掠水面的雄鷹,在半空中抽出窄刀,對著楚淵的背後砍出。

刀身如入薄紙砍在楚淵的後背,致使他一個踉蹌摔入河中,水面泛起濃厚的血色。

“姐姐,此人是咱們宮裡的太監嗎?”隨後趕到的女侍衛伸著鵝頸問道。

魏止若收刀,蹲下身子撿起草叢中掉落的腰牌。

她開口道:“不清楚。”

“嗨,每次都有異想天開想要逃跑的,姐姐不必掛懷,小的這就去監欄園報備一下。”

“去吧,我們接著巡邏,最近宮裡刺客越發的多了,我們不能有片刻的懈怠!”

“遵命!”

而沉入河流的楚淵,此時正憑藉著最後一絲氣力,抓住河邊伸展出來的枝條登上岸邊。

“咳咳咳,啊……”楚淵趴在草地上,背後的火燒般的痛疼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媽的,老子不就是躲過宮刑一刀嗎,至於再補上一刀嗎,草!”

“這裡是荒廢了的冷宮?”

楚淵罵罵咧咧個不停,突然口鼻中那股濃烈的血腥味消散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燒紙和蘭花的香氣混雜的氣息。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只看到青草叢中小花旁一雙白色的小繡鞋對著他。

“小太監,你還好吧?”

楚淵聽著細聲細氣,像春風拂過柳梢的女聲,不禁抬起頭來。

上官彩蝶上衣下裙的襖裙,方領對襟,三千髮絲後是一條灰青色的絲帶,兩鬢的青絲飄飄。

她就站在那裡,姿態溫雅動人,雪肌與一身白衣相互輝映。

淺淺的脂粉被夜間的霧氣洗淡,露出素淨的娥眉。

她見楚淵沒有反應,蹲下身來,雙手託著香腮笑著。

“小太監,你長得好俊啊,叫什麼名字啊?”

楚淵看著她露出來的小虎牙和紅唇邊的皓腕,一時間了忘了疼痛,如一隻呆雁喃喃道:“楚淵……”

上官彩蝶右手點著自己的俏臉,突然右手上的玉花戒青光一閃,一顆丹藥出現。

楚淵只覺得聞著丹香,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兩三成。

“喏~吃了吧。”

楚淵沒有猶豫,就著玉手吞下丹藥,頓時一股熱浪遊走於四肢百骸,後背的刀痕癢癢的。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他就能站起來了。

楚淵連忙撲倒在地:“奴才,不是想要逃跑,只是...只是被打的實在受不了,找個地方躲一躲。”

上官彩蝶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掩嘴笑道:“你不認得我?”

楚淵搖頭,心裡想著,這等姿色只需見過一面。

任他是什麼榆木腦袋,也不可能忘記,所以斷不認得。

他剛才從四公主身邊逃了出來。

眼前這個女人深夜既然出現在這宮裡絕對不是尋常人。

可別又是什麼狠角色,得先編瞎話唬住她才行!

夜色融融,月光如水,天幕上點綴著繁星無數。

上官彩蝶揹著小手,繞著楚淵走了一圈,在他身前站定,她微微俯下身子笑著。

“和我吃對食吧。”

聞言,楚淵心裡咯噔一驚。

吃對食指的是宮女與宮女之間,或太監與宮女之間結為“夫婦”,搭夥共食的舉動。

這完全和他想的發展路線不一樣啊!

他直接凌亂了。

他和上官彩蝶初次見面,竟被要求吃對食,圖啥?

就在楚淵還在詫異的時候,上官彩蝶陡然上前握住他的手。

在肌膚觸碰的一瞬間,楚淵覺得衣領裡的玉指骨也變熱了起來。

不等他高興片刻,上官彩蝶臉一冷道:“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喊人了。”

楚淵被她這麼一嚇,渾身從頭到尾的打了個哆嗦,不禁想起那人皮,和林雨瑤冰冷的眸子。

倒是上官彩蝶被他嚇壞的模樣逗得掩嘴咯咯笑了起來。

“好了,不逗你了,小太監你叫什麼啊?”

“小的叫楚淵,不知姐姐芳名?”

楚淵抬起頭來,等著她回答,她卻靜靜的站在草地上端詳著他,視線有些炙熱。

“姐姐既不願回答,又拿出靈丹妙藥救小的,想必不會阻攔小的離開吧?”

出乎楚淵意料的是,上官彩蝶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要逃,我真的會喊人的。”

楚淵一口淤血差點沒噴出來:“姐姐,您就是菩薩心腸,放過小的吧。”

“放過你?可以啊~”上官彩蝶單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挽著鬢角的髮絲溫柔的笑著。

楚淵大喜過望,剛要彎腰作揖,下一秒卻一口老血沒吐出來。

“放你走可以啊,但是你要和我吃對食。”

“姐姐,就不要逗小的,您深夜出沒於這冷宮之中,一定不是尋常女官。”

“您說小的連您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和您吃對食?”

一陣緩和的夜風從兩人身邊輕拂而過,上官彩蝶裙襬搖曳。

她輕啟紅唇道:“容我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上官彩蝶,是青玄宮大侍女兼宮令女官。”

聞言,楚淵支支吾吾的時而指向上官彩蝶,時而指向自己:“你你你……”

女帝當政,後宮並無嬪妃,也無男妃,只有四大宮,分別住著女帝及其三姐妹。

每一宮中,宮女之最便是大侍女。

而青玄宮是女帝的寢宮,也就是說她是女帝身邊最親近的宮女!

宮令女官整個後宮也只有四位,每宮各一位皆是公主最近親的人!

宮令女官負責管理後宮瑣事,代掌鳳印。

對宮中一切女官、總管有賞罰獎懲生殺之權。

而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居然要和他楚淵吃對食,你說他能不吃驚嗎?

“好啦好啦,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瞧把你嚇得,來,抱抱。”

楚淵這具身體也就是十七八的樣子。

而上官彩蝶看起來應該差不多雙十的年紀。

見他被驚得沒有動彈,上官彩蝶一嘟嘴竟一頭扎進他的懷裡,雙臂緊緊抱住了他。

這時,楚淵胸前的玉骨指陡然亮起天藍色的光芒,光芒悄無聲息的飛進他的眉間。

他的意識似乎來到了另一方空間,這空間裡黑漆漆的沒有一丁點光暈。

楚淵伸手向前摸索著,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兩步。

突然,他手上傳來柔軟下陷的觸感。

一隻琥珀色的眼睛緩緩睜開,楚淵站在它的跟前就像螻蟻般渺小。

眼睛緩緩轉動,楚淵嚇得一動不敢動,它每眨動一下,便掀起狂風不止。

在它看到楚淵胸前的玉骨指時,黑色的瞳孔陡然猛縮,化作一道金光飛進楚淵的左眼。

楚淵痛苦的捂住眼睛跪倒在地,身上所有血管流動的血液似乎都換成了岩漿。

臉上也像被烙鐵灼燙,一根根鼓起膨脹的青筋壓送著光芒逼近左眼。

整個空間都被照亮了!

一本金光閃閃的書籍垂懸在半空,書皮上鎏金地寫就四個大字:

大日華經。

楚淵跪在地上,大汗淋漓,睜著一隻眼睛看著幾乎撐爆整個空間的天書。

他強忍著疼痛咧嘴笑道:“他孃的,我就知道不能沒有外掛,哈哈,四公主,你丫倒是再牛啊?!”

就在楚淵叨叨個沒完之時,天書突然翻動一頁。

“絕天地”已賜,入道在此,望君善加使用。”

楚淵心裡嘀咕道:“難不成絕天地,指的就是那雙大眼?”

就在他自問之時,書頁再翻。

“有緣之人,毫無境界,暫開第一章,請勤加修煉。”

眼瞅著書本要完全合上,楚淵忙不迭的起身大喊道:“喂,這絕天地到底怎麼用啊,我該怎麼修煉??”

天地倒懸,楚淵回過神來,鼻尖是淡淡的蘭花香氣。

他低下頭一看,上官彩蝶俏臉紅撲撲的,有些慍色的看著他。

“你的手在幹什麼?”上官彩蝶柔聲道。

“我的手?”楚淵下意識的捏了捏,很軟很有彈性。

“你這小太監,若是別人,雙手早就落地了。”

楚淵立馬抽手,他喵的,自己的手怎麼跑到上官彩蝶的翹臀上去了。

不等他撤身離去,上官彩蝶伸手往他胸前一抓,玉骨指的繩線斷裂,跑到了她的手上。

“宮令大人,這是奴才生母遺物,請您大人有大量交還於我,小的願效犬馬之勞!”

楚淵頓時慌了,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上官彩蝶笑著,表情嚴肅搖了搖頭:“這東西既然對你這麼重要,那我替你保管,過些天我再找你,到時你再回答我。”

“還有,不用跑了,不管你是哪個宮裡跑出來,明天一早到雍華門前等著。”

“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上官彩蝶不等楚淵再開口,衣袖一揮,青草飛舞,如飛仙般,騰空而起飛走了。

留在原地的楚淵,沖天喊道:“好姐姐,求你了,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命根子啊!”

二天一早,隨著各扇朱門的敞開,十二監大大小小的宮女太監們紛紛走動了起來。

萬籟俱寂的深宮,也充滿了活氣。

“活下來的還有多少人!”趙澤安手拿鞭子尖著嗓子喊道。

站成三列十二行的灰袍太監們瑟瑟發抖,在最前面的一個白袍太監噗通撲倒在地。

“回趙公公的話,燒死了一大半.....”

趙澤安走下臺階,甩起鞭子就是一頓抽打。

“哎呦~趙公公,又不是小的放的火,您別打了,哎呦~”

趙澤安口吐白沫罵道:“挨千刀的,咱家接了這差事,你們一個個的眼紅是不是,故意給咱家找茬。”

“告訴你們,咱家要是在御前總管李公公跟前摔了跟頭,你們也別想好過!”

“哎呦~我招誰惹誰了,老天爺,你就不能多下點雨,天乾物燥的他能著火嗎?!”

白袍太監在地上打滾叫苦連連,一個眼尖的灰袍太監看了看時辰跑過去說道:“趙公公,時辰差不多了,要是耽誤了……”

趙澤安抬頭望去,看了看時辰,嘆了口氣,將鞭子一扔,朝著雍華門走去。

不到一個時辰,趙澤安帶著兩排太監行至雍華門,突然看到一個灰袍太監盤坐在地上打坐。

趙澤安一瞅他是個灰袍太監,便走過去趾高氣揚的踹他兩腳:“幹什麼呢,不要命了,當著咱家的面偷懶?!”

盤腿調息的楚淵則壓根就不搭理他。

他正煩著呢,他鑽研《大日華經》第一篇的《花間相法》整整一宿。

從頭到尾的看了三遍,到頭來居然讓他雙修才能增進修為。

這是在哪裡?

這是在宮中!

他找誰雙修去?

就算有人真的願意和他雙修,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假太監的身份?

只能說自殺都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而且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花間相法》所接受的紅粉氣,是根據女方的姿色和修為來的。

姿色修為越高的,產生的紅粉氣越多,修為提升的更快。

宮裡從天下收攏來的宮女,透過層層篩選,姿色確實是不會太差。

可還是那句話,找人雙修,等同於找死。

就在楚淵還託著腮兩耳不聞趙公公的謾罵聲時,一道嘹亮尖銳的聲音響徹整片空地。

“李公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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