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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師父閉關了?師兄又帶著鳳長歌去歷練了?”
魚采薇提高嗓音,聲音裡傳遞著濃濃的傷心和不可置信。
當然,這是魚采薇故意裝出來的。
她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傳音給張執事,果然得到了她想要的訊息。
張執事是景元峰的總執事,金丹初期,協助華辰真君打理閒雜事務。
“師兄出去居然又不帶我,哼,他不帶著我,我就自己去,張執事,要是師父出關我沒回來,請你一定代我回稟一聲,就說我出門歷練了。”
傳音符那頭的張執事嘴角微沉,眼中劃過一絲複雜,宗門裡誰不知道魚采薇就愛圍著師兄桑離轉,說什麼歷練,出了宗門,肯定想方設法去找桑離。
不過,這事他也知道勸說無用,就順著答覆,“行,師妹放心,真君出關,我一定如實稟報,師妹在外歷練要多加小心,切莫像上次一樣魯莽。”
“知道了,多謝張執事提醒。”
魚采薇收起傳音符,放進腰間的儲物袋,深吸一口氣,堅定地離開了洞府。
在景元峰近十年,哪條路清靜人少魚采薇相當清楚,形色匆匆,下山而去。
“哎,剛才那道身影是魚師姐吧,不是聽說她在閉關療傷嘛,這急匆匆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桑師兄帶著鳳師姐出去歷練了,魚師姐能不著急,肯定追過去呀。”
“桑師兄真讓人羨慕,兩個師姐相伴左右……”
“噓,你不要命了,桑師兄的閒話你也敢說,快走,快走。”
話音隨著清風傳進魚采薇的耳朵裡,她也只是嘲弄一笑。
她愛纏著桑離的事,在景元峰還真是人盡皆知。
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她以後不會了,天長日久的,總會扭轉別人的印象。
現在,魚采薇可沒時間管這些閒話。
她出宗門就用上了疾風符,快速行進,一門心思地找洗靈草。
為了謹慎起見,魚采薇還特意貼上隱形符,隱藏身形,繞開其他人。
書中寫,是追著一隻輕風兔,跟到有一大片虎爪藤的地方,那裡層層疊疊的藤蔓鋪滿了整個山壁,洗靈草就在山壁內部。
爬滿整個山壁的藤蔓,面積大特徵明顯,魚采薇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找到了。
本來還想山壁被遮擋,要進去,就得去除虎爪藤,動靜太大,容易引人注意。
親眼看到,魚采薇才知道她想得複雜了。
藤蔓是多,可緊挨著山壁的地面有一尺寬的空地,一條藤蔓都沒有長,藤蔓和山壁正好搭建起一條僅供一人透過的傾斜通道。
魚采薇從通道走過,二十幾米的長度,一會兒的功夫就走了好幾個來回。
山壁光滑,上面沒有凸起,也沒有縫隙,摸著都硬邦邦的。
藤蔓重疊,密不透風,跟日光月光映照也沒關係。
魚采薇蹲下來一步一步向前挪,仔細檢查山壁與地面的交界處,也沒發現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難道是她來早了,開啟的時間沒有到?
從午時到太陽落山,來來回回不下四十次的檢視,還是沒有找到進入山壁的方法。
後來幾遍,她還是用神識來檢視的。
神識,是基於修真者神魂產生的一種感知,比眼神要好用得多,釋放出去,所有的東西都展現在眼前,它可以代替視線,又能達到視線達不到的距離。
修煉者只需進階練氣四層就能外放神識,修為越高,神識能延伸的距離就越遠。
現在連神識都發現不了端倪,魚采薇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太陽穴緊繃,精神緊張。
她甚至懷疑書裡是不是假的,只是編故事需要而已。
很快,她又給予了否定。
不會的,書裡寫的跟她看到聽到的基本吻合,應該不會是假的,肯定有她疏漏的地方,不慌張,慢慢想,慢慢想。
魚采薇默唸清心經,平復情緒,努力回想書中的細節,想找到新的線索。
書裡對輕風兔緊追不捨,是因為輕風兔咬了手,手上有傷,有傷會流血,血,對,試試血。
可這血抹到哪兒呢?魚采薇又犯了難。
想想她以往的脾氣,若是氣急追趕輕風兔,必是不管不顧,情急之下,應該是趴在山壁上,橫著穿過去。
魚采薇當下咬破右手中指,雙臂舉起,御使靈力逼出血珠,塗抹在山壁上。
她走得很慢,在頭頂山壁上留下一條暗紅的血線。
走得遠了,魚采薇看不到最初的血跡,自然沒發現堅硬的石壁上,沿著血線裂開一條縫隙,像張開的嘴巴,將血線吞了進去。
這時候,山壁如同睡醒的動物一樣,蠕動起來。
魚采薇心中一喜,頃刻間被山壁吸了進去,隨後山壁停止蠕動,恢復了原狀,乾淨如初,看不到一絲血星。
遂一進去,魚采薇頓時打個激靈,馬上開啟頭上的防禦法器梅花簪,右手握著土轅劍。
這是一個七八十平米的山洞,與她面對面相對的,是一具泛著熒光的白玉骸骨,身上掛著空蕩蕩的法衣,黑洞般的眼眶正瞪著她,好似怪罪她的打擾。
就在骸骨旁邊,長著一顆半尺高的靈草。
型如柳葉,通體微白,脈絡黑綠,果然是洗靈草,天呢,居然有七條脈絡。
是她看書不仔細漏掉什麼嗎?這何止是千年洗靈草,是七千年呀,中間差了六千多年,還有書裡明明說這裡除了一顆洗靈草什麼也沒有,連守護靈獸也沒有,這具骸骨算什麼?
也是,寫書之人又沒有跟著,沒有親身經歷過山洞的事,聽說來的,有所差池也難免,也有可能骸骨原本是有的,只是在四年裡無故消失了。
這些念頭在魚采薇的腦子裡閃現,也不過在瞬息之間,此時,她連忙告罪:
“不知前輩在此,晚輩誤入此地,打擾到前輩,還請前輩見諒。”
說話間,魚采薇暗暗警惕,往身上連連拍了三張金剛符,又拍了一張護神符。
這具骸骨泛著熒光,說明生前的修為至少是元嬰期,若體內留有殘魂,想要奪舍,魚采薇不敢說自己能有太大勝算。
可洗靈草就在眼前,讓她就此放棄,想想也不可能。
只能暗中祈禱此人真靈泯滅,殘識不存。
“前輩,晚輩此次來只為採集洗靈草,若是打擾前輩仙骨,請前輩海涵。”
魚采薇見骸骨半晌沒有反應,也沒有發現其他異常,小心向前邁了一步。
再邁一步,再邁一步,幾步之後,魚采薇停了下來。
她此時走到了洗靈草前方,只要彎腰就可以將它連根拔起。
魚采薇的手伸向洗靈草,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骸骨。
手指碰到洗靈草的根,手臂用力,洗靈草離開地面,魚采薇作勢迅速向後退。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骸骨發出耀眼的金光,從它的胸膛處激射出一滴金色的液體直奔魚采薇而來,速度迅猛,無視金剛符的阻擋,直接沒入她的身體。
魚采薇體內的血液如同燒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眨眼間,便有血液順著毛孔眼角滲了出來。
魚采薇心裡全是驚駭,這是什麼,莫不是劇毒,讓人血液沸騰流盡而死?
她一拍儲物袋,拿出解毒丹吃了下去,同時運起靈力,加快解毒丹的吸收,卻不想靈力執行,血液奔騰得更厲害了,嚇得她趕緊停止運功。
魚采薇衝向洞口,將手掌在牆上塗抹,期待著山壁再次出現蠕動送她出去。
可是,這次讓她失望了,大片的血跡出現在山壁上,山壁還是靜靜地杵著,一動不動。
魚采薇心生絕望,眼看著滲出的血液越來越多,難道今天她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不會的,她不會這麼短命。
這時候,魚采薇注意到了手裡一直握著的洗靈草,升起了希望。
千年洗靈草,能洗經伐髓,驅除體內雜質和毒素,是不是能將侵入體內的金色液體一併清除。
不管了,死馬當作活馬醫,怎麼地她的運氣不該比書裡還差。
魚采薇直接將整棵洗靈草塞進了嘴裡,也不管它的根部還帶著泥土。
靈草入體,魚采薇感受到磅礴的靈力開始在經脈內流動,衝入四肢百骸,血液內的沸騰好像緩慢了些,還沒等她高興,下一刻,就痛得尖叫起來。
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沖刷她的骨骼,她的血肉,身體內的骨頭彷彿被一點點敲碎,又被組裝了起來,血液翻騰得更厲害了,想要衝破血管奔流到外面去,她的肉里長出無數條小蟲子在耕耘,肉眼可見她的面板表面此起彼伏,湧出黑色的血汙。
魚采薇痛到極致,在地上打起滾來,嗓子嘶吼著,恨不得能暈死過去,可總有一股暖流旋繞著她的神魂,一遍遍注入力量,她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醒過,精神過。
每經歷一刻,都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這種痛苦卻足足持續了十個時辰,魚采薇已經痛得麻木了,除了頭腦清醒,身體完全沒了知覺,直到最後一次洗禮過去,她還有點不敢相信。
她就蜷曲著躺在地上,全身溼透,黏黏糊糊地,散發著惡臭,臉上的血汙粘在眼睛上,完全掩蓋了視線,魚采薇才有點感覺她真是活過來了。
她現在連動動手指尖的力氣都沒有,就這麼躺著,就想喘口氣。
驀然,丹田內的靈力跳動起來,吸引著外部的靈力衝也似地進入經脈,竄來竄去。
魚采薇心頭一驚,憑著一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騰地坐了起來,盤膝而坐,運起功法,引導靈力在體內流轉。
沒多久,就聽見啵地一聲,靈力衝破了練氣九層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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