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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亂世,沒有一個仙人是菩薩心腸的。

認為一個蠱惑帝王的妖道會對自己養的棋子有感情縱然是很天真的,但連一名皇子的生死都抹消,就令人感到恐怖了。

蕭雲更堅定了跑路的打算。

留下墨衣處理後續,她匆匆地回到房中。

對守在門口的侍女說:“去替我準備一箱足以用於賄賂的金銀,為門客準備的通關文牒,以及我的一箱衣物,本王有事要出門去辦。”

因九皇子身份特殊,宸王府中連侍女都是死士。

沒有人會貿然問她的打算,或者說些“殿下的身體不宜出行”的勸告之言。

她這麼說了,他們便立刻去照辦。

不出盞茶的工夫,她要的東西都準備齊全,數量還超標了。

“用於賄賂的金銀”分別有小箱中箱大箱金條,以及小中大箱一半金條一半珠寶的,另外還有一小箱面額總值一百萬兩的銀票。

蕭雲很想全部裝走,但那樣太過明顯,她跑路之後未必守得住。

最後她選了中等規格的,裝著一半金條一半珠寶的箱子。

再讓人將裡面的首飾換成最貴重的。

亂世將至,銀票什麼時候會變成一張廢紙也說不定,還是金條靠譜。

而貴重的珠寶既可以作為身份的象徵,又可以作為進入一地權貴圈子的敲門磚。

有這樣一箱東西,再加上幾個武藝高強的忠心死士,她的生活跟皇子沒得比,但也不會太差。

死士的訓練方法異常殘酷,一生只認一主。

除非拿女主的聖母光環照他們,不然沒可能背叛她。

蕭雲又檢查了通關文牒和衣物配飾,確認沒有問題後,留下書信命墨衣點一隊死士跟上,便帶著甲影出門。

沉默的死士將一頂白色的幕籬遞給她。

幕籬的紗偏透,不太影響視線,但外面壓著一圈金珠寶石編織的垂絲,往有光的地方一站,閃得別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臉。

原主雖從小就以男子的身份示人,但總擔心別人看出自己的女兒身,所以出門時會戴上幕籬,且從不在外人面前摘下。

玄知道人給出的官方說法依然是“九殿下命格貴重,凡人直視容易折損福氣”。

蕭雲回想起來這段,覺得有些離譜。

但一想到這裡是可以出現“XX世子三尺內不能有雌性生物”的古早文世界,又很快釋然。

無論如何,沒有多少人見過自己的真面目,是開啟一段新生活的助力。

她戴好幕籬,坐進王府中最為低調的馬車。

馬車上沒有任何能代表身份的裝飾或記號,連材質也是市場上常見的樺木。

或許正因如此,路上並不太平。

還未至城門,就被攔了幾次,讓他們給貴人的車讓道。

蕭雲無意暴露身份,也還沒有染上“老子最高貴”的毛病,便好脾氣地一一讓過。

城門的守衛異常戒嚴。

然而再嚴也抵不住宸王府的權勢,守軍都還沒有掀開車簾,見了甲影手中的王府令牌就直接將他們放了出去。

在官道上前行了一段,路面明顯地變得顛簸起來。

蕭雲沒忍住,掀開車窗的簾子朝外看了一眼,卻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不遠處的房屋被燒得漆黑倒塌,點點火星時明時滅,滾到一旁的半面酒旗上隱約可見一個“樂”字。

這路旁的屍體都無人收殮的場景實在是稱不上一個“樂”字。

“停下來。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聲音有一股藏不住的顫抖。

甲影語氣平靜:“殿下受刺昏迷後,其他幾位皇子也先後遇到刺殺,五皇子與六皇子身死,三皇子與十皇子重傷,京城大亂,榮王趁機以‘清君側’的名義帶兵攻打京城,、於前日攻入城門,國師大人神機妙算,誘殺榮王,又命林威將軍率禁衛軍將亂軍擊退。”

提到的四位皇子是除了蕭雲之外最有可能當太子的。

現在兩死兩重傷。

很難不懷疑是國師大人的遷怒。

怪不得楊氏那麼幹脆地把楊虞送到宸王府,也怪不得蘇鳳裳在之後會以“未來七皇子妃”的身份為貴。

榮王則是一位異姓王,祖上與高祖一起打江山,立下汗馬功勞才得到這個世襲的爵位,還一直掌控著盛國的一支強悍軍隊。

也就是古早文背景,這種王府才能延續一百多年的榮光。

蕭雲:“五皇兄他們……是師尊做的嗎?”

甲影:“是,不過有七皇子和十一皇子的推動。”

“唔……”

蕭雲又沉默了許久。

期間她將車簾放下,想要眼不見而心瞎,過了會兒又將車簾拉起來,看外邊未熄的林火。

是了,男主在三年內就滅了盛國。

可在他出兵攻打盛國之前,盛國就陷入動亂多年。

亂到身為丞相女兒的女主剛及笄就不得不逃離京城,在外流離。

而今,這一場儲位之爭,正式拉開了動亂的序幕。

她若離開,那麼京城就會按照書中的軌跡發展,在五年後,榮王之子捲土重來,將京城毀去大半,挾持天子,以致宗室逐漸式微。

盛國的鳳京,人口超百萬,在這樣的衝擊下,又有幾人能夠安然地活著呢?

蕭雲驀然感受到“九皇子”這個身份的壓力。

若她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甚至是宗室公主,在此刻,她都會選擇獨善其身。

偏偏,她是距離太子一步之遙的皇子。

偏偏,其他皇子乃至於宗室王爵,都沒有救世的覺悟和能力。

“得先將這件事處理好……”她喃喃道,很快從失神的狀態中走出,“先回去,過會兒宮裡該派人傳我入宮了。”

她做的這些事情,能瞞過別人,卻沒法瞞過玄知。

得去會一會她的師尊和父皇。

蕭雲放下車簾,靜默地回想這關於二人的過去,思考應對策略。

馬車的回程依然平靜。

城門的守衛也未曾問他們為什麼會回去。

入城門時緩行,一輛馬車恰巧迎面而來。

裡面坐著正在交談的兩人。

蕭雲自幼習武,五感敏銳,因而將他們的談話聽得分明。

“兄長聽聞陛下有意立太子,特意趕來京城,如今太子未立,連傳說中那位極有可能被立為太子的九殿下也未曾見過,為何這便離京?”

少年的聲線聽起來約莫十二三歲,清脆而稚氣。

被他稱為兄長的男子則聲音清越,更多幾分遊刃有餘的韻律。

音色如玉質,聲悠揚而回旋。

十分動聽。

以至於蕭雲聽到他說“不必見了”,也悟到他“立什麼人當太子都救不了現在的情況”的意思,都沒有生氣。

那少年卻沒能領會兄長的意思,而是自己想通了:“那九殿下被傳得神乎其神,但沒聽說有什麼實績,又以那妖道為師,想必是一丘之貉,本就不必見的。”

“五皇子倒是素有賢名,六皇子亦有實績,可惜皆身死。三皇子聽說下半生無法離開床榻,十皇子也廢了雙腿,陛下就是再糊塗也不會立他們為太子。”

“那便只能是九皇子,盛國有這樣的太子,當真是……”

蕭雲:“甲影。”

她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

按照原來的習慣,這是一般生氣,要給點顏色對方看看但不要太過分的意思。

甲影會意,一枚飛刀從指尖飛出,直直地朝著對面的馬車而去。

飛刀割破了車窗的車簾,柔軟的絹紗落下,露出對面車窗前坐著的少年。

少年眼睛睜得像貓眼一樣圓,烏亮的瞳孔微縮,神色驚恐。

然而他並沒有在飛刀被車簾阻擋時趁機躲避。

不是因為沒反應過來。

而是有人按住了他。

那是一隻半藏在石青色大袖中的手,修長的食指與中指扣著少年的肩,指節撐緊,叫人看出這輕飄飄的動作中暗藏的強悍力道。

帶著嘆息的一聲“別動”,藏進飛刀扎入木料的嗡聲中。

這枚飛刀是斜著射入車內的,倘若少年朝車外倒下(另一側是茶几),這一枚飛刀將會正好嵌在他的肩上。

若是反應再遲鈍些,紮在喉嚨上也並非不可能。

選擇不動,反而只會被割破衣服。

青年摘下飛刀,坐於弟弟身側,朝著蕭雲的馬車作揖:“幼弟出言不遜,若冒犯到閣下,在下替他向君致歉。”

蕭雲有些好奇他的樣貌,便掀開車窗的簾子,只是並未說話,也並未掀開幕籬。

既然做了回城的決定,那她出城的事情必須要死死瞞住。

對面的一對兄弟確實生得異常出色。

那少年尚在總角之年,唇紅齒白,眼睛大而有神,眉目間盡是少年意氣。

是那種即使口出狂言,也只會換來包容一笑的型別。

青年的五官與少年分明有五分相像,卻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少年之貌,給人以濃烈灼目之感。

他只叫人覺得濃淡相宜,面如冠玉,若畫中的竹林君子,雅緻恬淡。

即使在這樣的衝突下,依然保持了從容之態。

確實可說是君子之風。

蕭雲正點評著,卻不防聽到對方一句“閣下這幕籬,可是出自宸王府”。

她:?

說好的你們是連九皇子的面都沒見過的外地人呢?

還是說九皇子的幕籬都被人一一畫下,避免不長眼的人認不出來?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疑惑,那青年語氣溫和地解釋道:“時下計程車族間奢靡之風盛行,以珠玉飾幕籬之事常有,但能用如此貴重珠飾的並不多。”

“況且……幼弟因對九殿下頗有看輕,才被閣下的侍從出手警告。在下因此產生了聯想,才出言問詢。”

而她的反應,坐實了這個猜測。

蕭雲懊惱地補上對方的未盡之言,又意識到以這人的聰敏,她再不表現出什麼,他就要往“閣下就是九皇子本人”這件事上猜了。

她急中生智,夾了夾嗓子,以嬌柔的女聲說:“不錯,這頂幕籬確實為九殿下所贈。”

那麼為什麼要送給她具有遮掩面容性質的幕籬呢?

蕭雲順著這個思路,結合情況往下編:“殿下不僅贈我幕籬,還有金銀與新的身份,他希望我能遠離紛擾,重新開始生活。”

“但我方才出城,見城外慘象,不由覺得,與那些無人收殮屍體的死者相比,我已是有幸。”

“殿下愛憐,欲助我逃離此處,可我離開後,便難以對他有半分助力。”

“所以,我回來了。”

那青年似有動容:“在下雖不知姑娘為何要離開京城,但需要拋棄舊日過往,必然是令人難過的事情。姑娘卻能在出城後選擇回來,不僅知恩圖報,亦有與之匹配的膽魄,令在下欽佩。”

蕭雲輕聲一笑:“公子是個明事理的,怎生有這樣一個口出狂言的弟弟?須知這裡是京城,敢說九殿下的壞話,就該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少年欲要說些什麼,卻被兄長一個眼神制止。

他咬了咬唇,態度極為端正地道歉。

“我不能代表殿下原諒你。”蕭雲睜眼說著瞎話,“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你們且在京城住下,好好地瞧一瞧,九殿下是怎樣的人物。”

少年一句話脫口而出:“可是我們今日便要離開京城,現在都到了城門……”

蕭雲涼涼一笑:“二位在道歉時未曾提及自己的姓名出身,想必是不欲被人知曉自己來到京城的,是嗎?”

“五弟。”

青年止住少年繼續暴露己方的行為,溫和有禮地表示:“天子將立儲君,此等大事,確有留下一觀的必要。”

好一個進退有度,滴水不漏的貴公子。

必然能在原著裡擁有姓名。

蕭雲一時想不起來,便在回府的路上對甲影說:“與城門的守將傳話,一個月內,若有人放那兩人出城,便是與本王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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