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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京窈瞳孔微震,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她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螢幕裡那個被九百人押注的62號賽車手,竟然是周從凝口中的那個無業青年。
難怪她第一次進周家的時候,趙雪芝會先問周妄一句,有沒有受傷。
畫面一閃回到賽道上,許京窈的目光下意識搜尋著62號,很快在賽道末尾找到穿著黑紅色賽車服的62號周妄。
然後發現,他好像被騷擾了,身旁的72號賽車手一直在故意碰他。
前桌染著金髮的少年嘖了聲,“怎麼個事兒啊,72號是不是針對周超神啊?老偷偷去撞他,好幾次了都。”
白短袖說:“那個是張斯柯,跟周妄不對付很久了,畢竟他每次都在快要到達終點的時候,被周妄超了。”
許京窈忍不住笑了聲。
原來超神,是這個意思啊。
她扯了張紙輕擦嘴角,抬眸看見電視螢幕中,賽道上的摩托車如野獸在嘶吼,瘋狂地朝著一個方向飛馳。
62號賽車手周妄伏騎著黑色貝納利302R,以62度角的姿勢壓彎過道,絲滑順暢,透著一股子混不吝的瀟灑勁兒。
72號緊跟其後,但每每在快要超車周妄時,又被周妄的突然加速甩掉半截,而後他又明顯降速,故意讓72號追上來。
也許是被耍得惱羞成怒,72號幾次試探著刮碰周妄,他動作不小,但周妄都毫不費力地穩住了,左手還抽空給72號豎了箇中指。
許京窈看見周妄這囂張又挑釁的一幕,心裡莫名升起一陣爽感,直衝天靈蓋。
暗道:真帥。
金髮少年認真觀賽,嫌棄地說:“那個72號怎麼老犯規啊?
白短袖答:“在這個賽道上,不把人撞飛就不算犯規,你看看後面那幾個,誰沒搞點小動作?”
金髮少年仔細一瞧,賽況果真如白短袖所說,不大幹淨,他癟嘴:“好吧,原來非職業賽車手是這樣比賽的。”
許京窈卻在那一刻頓時理解了,為什麼周從凝的言語間不贊同周妄開賽車,畢竟這個職業的危險性太高了。
電視機螢幕裡,摩托車在彎曲的公路上連成長鏈,引擎的轟鳴聲經久不息。
前24圈,周妄都在車鏈末尾的位置,在第25圈時全程發力衝刺,直接從末尾飆到了隊首,超過72號張斯柯,拿下第一。
奪冠後,黑色貝納利繼續前行著,周妄從車身上站了起來,舉起雙手比了個六和二的手勢。
他身形修長,在皎陽下恣意又張揚,是賽場上最耀眼奪目的存在。
許京窈入神地盯著螢幕裡的男人,心跳怦怦不停,她忍不住開始期待,黑紅色頭盔被取下來的瞬間,周妄的臉出現在夕陽下……
然而少年們很快就關掉手機,電視機乍然黑屏,什麼都看不到了。
“……”
怎麼突然關了!
直播還沒結束呢怎麼就關了!
許京窈的臉色瞬間垮下來,悄無聲息地朝那幾個’仇人’哼了一聲。
低頭髮現,一碗餛飩還沒吃完。她咬了一口,早已經冷了,味道不佳。
小聲嘟囔一句:“都怪周妄。”
-
賽車手休息室內,周妄取下頭盔放在一旁,隨意往上攏了攏微溼的劉海,左耳上的黑色耳釘極其亮眼。
汗珠從鬢角滑落到下顎,他隨手取了條毛巾擦去。剛換下賽車服,就聽見門外有慌張的男高音:“哥——妄哥!”
周妄擰了下眉,露出幾分不悅。
很快,男人著急忙慌地推門進來,是賽事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小蔣:“妄哥,大事不好了!”
周妄沒太在意,轉身望向門口:“說。”
小蔣齜牙咧嘴地說:“張斯柯鬧著要跟你定個吉日打個人賽,還說你要是不答應,他以後就管你叫你慫逼!”
“呵——敗績都創新高了,他還沒服啊?”周妄唇角一勾,微抬著的下巴看起來有幾分狂妄。
小蔣無奈道:“我都勸了他半個小時了,他怎麼都不聽,一定要在那裡犟著跟你打個人賽。”
“那就今天吧,”周妄滿臉不屑,語調懶散:“他還沒資格讓我特意排行程。”
小蔣想到什麼,表情有幾分為難:“可是他說這是個人賽,只有一個規則,就是給對手留命。”
周妄把毛巾往小蔣肩上一扔,湊近了盯著他,眼裡頗有些玩味:“我喜歡這個規則。”
小蔣被壓迫感逼得直縮脖子,眨了眨眼,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周妄問:“怎麼?”
小蔣又怯又老實地說:“比賽來得太突然了,我不好安排大家押注。”
周妄:“……”
十五分鐘後,周妄在賽道上解決完張斯柯,朝躺在賽道外的對方豎起中指,以表尊重。
不遠處的觀賽區,穿著藍色花襯衫的男人疊腿半躺在椅子上,戴著騷氣的墨鏡和十字架項鍊,嘴裡咬了根長長的吸管,讓他即使腦袋後仰著,也能喝到杯子裡的飲料。
周妄取下頭盔走過去,抬腳踹在桌凳上,“有人找了你一個星期了,你還要在這兒躲多久?”
“什麼叫躲?我正兒八經賺錢呢,”寇豫抱著手臂,搖著腳,說話的調子裡一股子浪蕩味兒,“說真的,我剛開始追她的時候,是真沒想到她是這麼糾纏不休的人,都倆月了還黏著我,我早膩了。”
周妄瞥著他,“追人的時候怎麼當的孫子,這就忘了?”
寇豫用中指把墨鏡勾下來,賤兮兮地看著周妄,“我還是比較喜歡當孫子的感覺,女人只有在不屬於我的時候,才有魅力。”
“傻逼。”周妄懶得理他了,往休息室走。
寇豫回頭,眯著眼調侃問:“聽說你府裡來了個女高中生?長得漂亮不?有沒有照片?什麼時候帶出來玩玩?”
周妄罵道:“滾,別他媽瞎惦記。”
寇豫來勁兒了:“怎麼了,你不爽啊?”
周妄不理他,寇豫笑了聲:“行,那你自個兒惦記去吧。”
-
一晃四天過去,許京窈再沒見到過周妄。
她早已換上了淮臨一中的藍白色校服,夏季款,顯得少女更清瘦修長。
不過這幾天,她不知道哪裡來的興致,早上會早起三分鐘,精心地把馬尾扎得近乎完美,再卡一個黑色的小蝴蝶結髮卡,朝氣又甜美。
以至於上晚自習的時候,她在抽屜裡摸出來幾個信封……
許京窈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她沒心思拆開看,只想乾乾淨淨的處理掉。
扔在學校不太妥,萬一被人翻出來了,當眾朗誦,尷尬的還是她。保險起見,還是帶回家去撕碎了再扔掉。
晚上放學回來,不過九點半。家裡的電視機開著,周從凝豪放的笑聲傳入許京窈耳朵裡。
好幾天沒見到周從凝了,許京窈興奮起來,換了鞋子跑進去:“周阿姨,您回來啦!”
“窈窈寶貝!你也回來啦!”周從凝躺在沙發上,絲毫不顧女總裁形象地往嘴裡塞著零食,“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許京窈往沙發處走,聽到周從凝問她同桌是男生還是女生,她答:“是女生哦,很漂亮的女生。”
“有這個漂亮嗎?”周從凝一指電視裡的女演員,又嘖嘖嘖地嫌棄道:“這演員漂亮是漂亮,但是一點演技都沒有,怎麼會有人哭得那麼兇但是眼睛都不紅而且還不流鼻涕呢?”
趙雪芝坐在一旁繡團扇,笑道:“人家上電視的,好看就行了。”
周從凝把許京窈拉到她旁邊坐下,“沒有我家窈窈好看。”
許京窈乖巧笑著:“周阿姨最好看。”
周從凝明顯開心了,抓著葡萄往許京窈嘴裡塞,塞得她兩邊腮幫子鼓鼓的,也不知道停。
電視機上出現男主角,周從凝咦了一聲,“這個不行,還沒我家周少帥。”
只是提起周妄,許京窈就能感覺到內心情緒在明顯地變化著,愉悅升了好幾個度。
周從凝嘿嘿著說:“你說我們家周妄要是去演電視,會不會紅啊?”
許京窈嚼著葡萄,說話含糊:“應該會吧…”
周從凝激動道:“窈窈,我跟你說,我們周妄年輕的時候,追他的女生能從院子大門排到外面的馬路上,我一點沒誇張。”
許京窈點頭:“我信。”
周從凝又嘆氣:“不過從進大學到現在,沒怎麼見人在門口找他了,哎…男人的花期就是短,連三十都挺不過。”
許京窈:“……”
看了會兒電視,許京窈準備上樓洗漱了,周從凝看掛鐘,“他不是說十點回來的嗎?該不會又不回來了吧。”
毫無疑問,周從凝說的是周妄。
所以,今晚十點左右周妄會回家。
許京窈也看了眼掛鐘,九點五十多了,那差不多就是這會兒了。
鬼使神差地,許京窈站了起來,連藉口都不經過思考地自然而來,“周阿姨,我去院子裡摘幾朵梔子花。”
周從凝沒多想:“好呀,去吧。”
許京窈面不改色地出了大門,院子裡有花香和夏日的晚風,還有涓涓細流的聲音,她抬眸便是皎潔月光滿天星,禁不住思緒盪漾。
不知不覺走到了院子門口,梔子樹在門一側,她挪過去,摘花,等人。
沒過兩分鐘,院子的大門就被人推開。
許京窈壓住嘴角,故作意外地望過去:“咦,周妄?你今天回來呀?”
周妄的意外不是裝的。
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在回家的時候,看見熒黃燈光下,穿著校服的少女站在樹旁,捧著滿手梔子花,一雙清亮的桃花眼望著他。
梔子花的香味很淡,但帶來的感覺很奇妙,周妄抬手颳了刮眉毛,“你怎麼在這兒?”
許京窈低頭看了眼手裡捧著的花,小聲說:“應該是在摘梔子花。”
周妄腳下一頓,才往裡走,“哦。”
許京窈在等他走進來的空隙裡,搭了句話:“你這幾天在哪裡發財啊?”
周妄低笑:“少學周從凝。”
“好吧,”許京窈鼓了鼓腮幫,隨意找話聊:“我覺得淮臨一中還不錯。”
“嗯。”
許京窈問:“你以前在幾班?”
“七班。”
“好巧啊,我也在七班!”許京窈朝他走去,跟在他身後側,“我的班主任是樊嶽老師,你的班主任是誰呀?”
“樊嶽。”
“真的好巧啊!”許京窈兩眼放光地問:“那你高考多少分?”
周妄停住,偏過臉睨她,“七百多。”
“……”
“……”
許京窈:“那這個、我們倆應該巧不了,我的上限沒有這麼高,數學太拖後腿了。”
周妄思忖半秒,挑眉邪笑起:“我數學還不錯,你要是有不會的…”
許京窈一臉期待地望著他,已經預判了他下一句要說什麼。
周妄:“自己多百度。”
“……”許京窈臉上的笑容僵住,逐漸變成假笑,“嗯,好,我經常用百度,很熟。”
兩個人沉默地往別墅門口走,許京窈有點失落,但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她聞了聞手裡捧著的梔子花,其實也不算很香。
到了門口,周妄在推開門的前一秒,轉了臉,眼中透著戲謔:“許京窈。”
少女抬眸:“幹嘛?”
周妄說:“我剛剛逗你的。”
少女茫然:“什麼?”
周妄:“你要是有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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