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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九月,本該是秋高氣爽,神都附近的山河卻是一片山花爛漫,如處早春。

神都的靈曲河兩岸,桃花明媚,灼灼芳華,時而風起,花瓣紛紛掉落,如粉蝶飛舞,落下之後逐水而流,又是另一般風情,美不勝收。

姜離身著白色雲衣,以一根玉簪子束著發,如翩翩公子,立於一艘小船上,兩側美景入目,便是不解風情如他,此刻也有種心曠神怡之感。

“秋日春景,當真是奇觀。”姜離如是感慨道。

眼下正處於午後,天上的太陽斜斜照下陽光,落在身上,微微金黃,毫無疑問正是秋季的光照,訴說著金秋的時節。但神都周邊的氣候卻是完全處於春季,百花綻放,生機勃勃,和天時完全逆反。

如此能為,對常人而言實在是匪夷所思,於修行者而論,也是驚天的大神通。

“可不是嘛,”

船尾搖槳的老漢笑道:“老朽活了六十年,都沒見過這等光景。這等奇象,引來了各州各地不知道多少文人雅士前來觀景,這些時日神都附近的樓船、花船就沒停下的時候。”

姜離表示能理解。

這等百年······不,五百年都不一定有的奇觀,定要狠狠蹭一蹭熱度,然後題詩留詞,表達自己來過。

要是不小心靈感爆發,留下什麼膾炙人口的詩詞,那就是青史留名,到後世定能成為一段佳話。

在這種誘惑下,全九州的文人雅士怕是都來了,就算是相隔千山萬水,也絕對要來蹭一蹭。

就在老漢說話之時,一艘花船便從前方駛來,和小船擦肩而過,花船上琴瑟不絕,間或有女子嬉笑聲響起,一聽就很應現在的氣候,很春。

整個神都都處於一片歌舞昇平中,人人皆是將此等奇景視為天降祥瑞,高歌頌德。

至於雍州剛剛遭遇的大變······那不重要。

“哪有什麼奇景,不過是天子的妄為罷了。”

耳邊突然傳來清淡的聲音,姜離頭上的玉簪隱有流光閃過,帶來了師父的話語。

此次前來神都,姜離和天璇等三位長老兵分兩路。三位長老押太平教雷神入天牢,而姜離則是以遊歷之名,前往鐵柱觀。

當然,雖是分開,但安全卻是一定要注意的。

不光是耗費真元給了姜離三道保命手段,還煉製了一法器,讓姜離和天璇能夠在一定範圍內時時通話,並且天璇還能單方面的確定姜離的位置。

若遭遇生命危機,這一根玉簪法器還能替命。

前提是天璇注入法器內的符咒沒有消散。一旦過了七天,姜離就得去找天璇重新注能,保證符咒生效。

“天子口含天憲,儒家的言出法隨也不過是對這等神通的效仿,也只有他,才能在神都逆改時節,令百花齊放。”

天璇長老的話語中帶著反對之意,“此等行徑可算不上什麼奇景,來年必有反噬。”

花開花落,乃是一個迴圈,天子逆改時節,令百花盛開不落,實際上是將未來的花期強行透支。

以最通俗易懂的話來將,花開需要土地的肥力,今年的秋冬用了這部分的肥力,來年春夏可就沒得用了。

除非天子不惜大耗神通,無中生有,以自身之能補足這一部分消耗的能量,否則現在花開的有多盛,來年就有多敗。

“畢竟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大關嘛。”姜離在心中回道。

他完全可以理解天子的舉動。

身為萬乘之君,王朝之主,擁有著最大的權力,還是天下六大強者之一,自然是不甘就這般死去。

就說姜離的前世,那麼多雄才大略的君主都看不透死這一關,甚至有些還因此而在晚年做出了不少昏聵之舉。

倒不如說,越是雄才大略,就越不想死,因為他們有太多的雄心和抱負要實現。

這一點,此世的周天子顯然也沒法例外。

甚至可以說周天子現在的操作完全是情理之中。

因為他作為天子,天下最強的幾人之一,可論壽命,竟然還沒弱者多。

哪怕如今的天地難有長生,但在道果的作用下,高品級的強者活個三四百年那是基本操作。乃至一般的八品,只要不受什麼暗傷,一般來說都能活到百歲。

而天子,他連百歲都活不到。

這待遇都不如一般的八品,這換做姜離,他肯定玩得比天子更花。

但天璇卻是道:“你不懂。”

“大周的天子絕對不可能出現昏聵,八百年來,代代天子皆是英明之君,此等妄為絕對不會出現在天子身上。”

天璇的聲音依舊清淡,但從中可以聽出篤定之意。

至於姜離,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歷代周天子這麼厲害。

一直以來,姜離的注意力都放在宗門和修行上,至於其他的,他不說毫不在乎吧,但至少也是少有關注,以致於都不知道歷代周天子的豐功偉績。

現在聽天璇道來,姜離才發現,算上這一代的周天子,這大周竟是已經出了十五位可稱之為“明君”的天子了。

前世的秦朝奮六世之餘烈一統天下,都被人引為奇蹟,就這,還是攙著水分的,六世之中有兩位死得早,其中一位更是上位三天就涼了。

而大周,等這一代周天子駕崩後,就是十五世之餘烈了,並且每一代天子都算是活到了普通人的壽數,沒有過早死的。

太穩了,大周。

不只是是百姓穩,官員穩,階級穩,天子也穩,穩到不可思議。

而這麼穩的朝廷中突然出現了不穩,這確實值得深思。

這時,小船駛過了一段河域,前方豁然開朗。佔地極廣,大約有數百頃的大湖水光灩瀲,水上有各式船隻往來,卻不顯擁擠。

“這位公子,龍淵湖到了,您是要去登船尋友?還是去射蛟臺遊玩?亦或者說要轉道去往太學?”老漢問道。

姜離上船時,只說了去往龍淵湖,卻沒說具體去何處。

他聽到老漢的詢問,露出奇色,笑道:“老丈怎麼就確定我去這幾處?射蛟臺又有何好遊玩的?”

登船不必多說,就是登上游弋於龍淵湖的樓船或者花船。

太學亦是簡單明瞭。

從龍淵湖岸往南十里,便可見太學的學宮,大周儒門中人的要地。

但這射蛟臺,就不知道怎麼個說法了。

“看來公子是剛到神都,不知道神都最近的有名之事,”老漢聞言,笑道,“四個月前,‘造化神刀’鍾神秀與鼎湖派雲九夜於射蛟臺交手,令得龍淵湖掀起大潮,一時間人皆歎為觀止。自那之後,射蛟臺便是諸多俊傑的常去之所,人人都想在彼處領略兩大天驕的風采。”

“想不到老丈還知曉修行事。”姜離頗感驚奇。

至於射蛟臺,他聽後就沒什麼興趣了。

他又不是沒和鍾神秀、雲九夜交手過,何必去什麼射蛟臺,領略這兩人的風采。

這要是傳出去了,不是平白降了他姜某人的檔次?

“神都地靈人傑,修行者在他處算是少見,但在神都卻不稀罕,不瞞公子說,老朽也修煉過些粗淺功夫,對於這些修行事,自然是有所瞭解的。”老漢言語間,帶著神都人的淡淡自豪感。

且觀其談吐,也是應該讀過些書的,估計也有一段年輕往事。

“神都確實地靈人傑。”

姜離笑著點頭,然後又搖頭道:“不過我想去的,不是射蛟臺也不是太學,而是鐵柱觀。”

“鐵柱觀?”老漢露出難色。

“不能去?”姜離問道。

大周玄風盛行,但道學卻是不那麼昌,各地百姓拜的也多是廟宇中的三皇五帝,而非道觀中的三清天尊。

這主要還是因為朝廷的有意壓制。

不過鐵柱觀這道觀能夠在神都附近建立,自然算是道觀中的例外。

大約兩百多年前,有姬氏皇子看破紅塵,欲要出家修行。但玄門中的三皇派卻沒有出家的規矩,不需要斬斷俗緣,真正出家的是三清派的道士。

而另一種出家修行的乃是和尚,那就更不可能了。

這來來去去,最終讓鐵柱觀出現了。

是道觀,卻和三清派無關,平時也不會參與什麼玄門之事,就是一清修之所。若有什麼宗室子弟或者世家中人看淡了塵緣,願意清修,便會掛在鐵柱觀門下。

這一點,倒是和鼎湖派裡的公孫家相似,但不同的是入鐵柱觀修行的姬氏族人連公孫之姓都放棄了,徹徹底底出了家,不會享用多餘的權力。

到了後來,鐵柱觀甚至成了一些無意於爭奪地位的宗室、世家子弟的選擇,若有人願意放棄一切,便可來此地出家。

“鐵柱觀過去倒是能去,只是不能進而已,但最近突然就封鎖了周邊,不讓任何人接近。”老漢回道。

最近嗎······

姜離目露思索,便要進行一番佔算。

也就在這時,有霞光行於水上,一艘華麗的飛舟以極快的速度接近,在小船近前止住。

‘昆虛仙宮的人。’

姜離一看這舟船的造型,就想起了之前的遭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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