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秘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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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寂早已開啟了降魔和狂鎧，佐佐木小次郎那在常人看來快到巔峰的劍速，在他眼中卻完全能夠承受。

下一秒，兩人武器相交，頓時火花乍起。

高速碰撞的雙刀在剎那間就奏響了一長串連綿成一聲的銳響。

降魔狀態下，齊寂在與對手武器相格的瞬間就感受到了——他的力量不大，至少遠遠不及自己。

但是他速度卻很快。

不，用快來形容過於片面了。

應該說，對手非常“敏捷”。

說實話，這很反常識，與物理規則不符。

以科學角度看，正常情況下，力量和速度理應是掛鉤的。

力量越強，質量越小，能發揮出的理論速度就越快。

但是對面的佐佐木小次郎卻並非如此，他的表現彷彿與物理規則不沾邊，明明力量等級與自己相差巨大，但是卻能做到速度與自己平分秋色。

那隻能歸功於“超凡”的作用了。

‘低武高魔的世界觀嗎？’

齊寂默默想著，手上動作不停，瞬息之間就與對手過了數百招。

緊接著，他又發現了對手的其他強力之處。

首先是他與開啟了降魔的自己一般，即使面對如此高烈度的戰鬥，依然臉色平靜如水，彷彿面臨情況都能以“空”的姿態來應對，不被情緒影響戰鬥的姿態。

這是號稱劍聖境界的明鏡止水之境。

其次，他的刀法已經到達了某種極為高深的境界。

應該怎麼形容呢？

幻想作品中，應該有不少主角或者逼格高的反派，經常會用“同樣的招數對我是沒用的”這種話語來顯示他們面對對手使用重複的招式時的輕蔑。

但是，齊寂眼前的這個擁有著佐佐木小次郎之名，實際實力已經超越常人無數的刀客卻以自身高深的刀法，對以上的理論進行了反駁。

要知道，當速度達到了齊寂這樣的級別，攻擊的頻率用毫秒來形容或許稍顯誇張，但是以百分之一秒來作為跨度卻是實至名歸的。

兩人交手不過數秒，就已經對攻了數百招。

在這數百招間，齊寂早已揮出了數次和之前的攻擊路線重複的招式。

對手亦然。

可是，這小次郎無論揮出的攻擊重複了多少次，對於齊寂來說，都如同第一次面對一般刁鑽狠辣，完全無法形成曾經對敵過的經驗。

沒錯，每一次斬擊、刺殺、劈砍和上撩給齊寂的感受都截然不同。

這個小次郎的刀法境界，已經達到了即使用一模一樣的攻擊路線，都能讓敵人的感受與此前截然不同的程度。

簡直就如同天馬行空，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

這是一位單以劍技來說，已經達到了頂點的角色。

兩人的戰鬥彷彿持續了很久，但實際上只過去了一分鐘不到。

他們不僅在揮動武器，腳下的步伐也從未停止，如果有普通人在一旁觀看二人的對決，只能看到在一定的範圍內，伴隨著劇烈的武器交擊聲，地面各處接連出現了被腳力踩碎的地面，以及每一次地面破碎都隨之顯形的兩人的殘影。

降魔狀態下的齊寂與小次郎同樣面色沉靜，既沒有使用無明神風流，也沒有使用其他的任何超能力。

而是難得地，純粹以自身的劍術技巧去與對手進行單純的競技。

飛天御劍流、天外飛仙、倭刀術、菲奧雷劍術、巴流、蘆名流、神刀斬、第十五劍.

所有的劍招刀招在他的隨心所欲下被揮灑出來，同樣也給小次郎造成了無數的新鮮感。

很快，藉由一次兇狠的拼刀，小次郎翩然退開數步。

齊寂若有所感，靜靜站在原地沒有跟上。

“真是痛快，沒想到，與那‘幾位’的戰鬥都沒能盡興的對決，竟然能在你這人身上體會到。”

佐佐木小次郎露出了風雅的笑容，輕聲朝齊寂說道：“齊寂，是我沒聽說過的名字，你是這一次的「劍階」從者嗎？”

齊寂平靜地回答道：“什麼「劍階從者」？我不是什麼從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人類！？”

似乎是齊寂的答案過於離譜，一直平靜如井水的佐佐木小次郎，第一次露出了相當錯愣的表情。

他緊接著不由得讚歎道：“我相信你沒有說謊，沒想到，這世間，竟然有人類能單憑肉身和技巧，就能與身為從者的我勢均力敵。”

齊寂看著對方的感嘆，只是依然平靜地擺出了這次戰鬥首次擺出的動作，那是無明神風流的架勢。

劍指抹過刀身，無形的狂風開始吹拂。

佐佐木小次郎看著氣勢變得凜冽無比的齊寂，不禁微微一頓，隨後露出微笑：“原來如此，你竟然，還未用全力啊”

說著，他擺出馬步，抽刀回身擺在臉側，做出了一個有些像扭背對著敵人的梅耶劍術牛式的變種架勢。

他沒讓齊寂等太久，無形的魔力開始沸騰。

“既然是最後一擊，那麼，我也以此招，作為回應。”

佐佐木小次郎的神色恢復明鏡止水般平靜。

“這一招的名字，名為——”

“燕返！”

伴隨著他說出了那個傳說中的秘劍的名字，他的身形瞬間邁步向前！

第一刀！

正手橫斬而出，刀鋒劃破空氣，瞬間就斬到了齊寂的腰側！

時間停止！身形回溯！

就在他第一次出刀的身形還維持著的時候——卻又在悄然間不可思議的回到了出刀之前的姿態，這一次，雙手握刀高舉。

第二刀！

從頭頂正劈而出，頃刻間刀刃已經到達了齊寂的面門！

空間摺疊，身形再現！

接著，是如同憑空多出的分身一般的——

第三刀！

從左腰反手橫掃而出，剎那間就到達了齊寂的另一側！

在齊寂微微睜大的雙眼倒影中，出現了完全和現實不符的畫面。

同一時間，同一個人，三個身影，三把刀，三個路線，三重摺疊！

真正的一瞬三刀！

這是，僅僅以至高境界的技巧，突破了凡人的極限，引動了魔力，達成了多重摺疊現象的不可思議的劍技！

小次郎的神色平靜如水，在這三刀齊出的剎那間，他心中一直以來隱居山中，苦練刀技的回憶不由自主的湧上心頭。

一抹笑容不自覺的出現在他的嘴角。

痛快！

避俗世塵緣，以生者謳歌慾望，執手中之劍追求無限。

絕刀終成，劍光於虛空之月上一閃而沒！

與此同時，面對佐佐木小次郎的必殺之劍。

齊寂的面容沉靜如水，並且在剎那間出現了片刻的模糊。

他的雙眼中，也浮現出了一個特殊的標記。

鶺鴒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