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二十五章 處置,陣問長生,觀虛,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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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老祖是邪修的事,很快傳遍了通仙城。
眾人覺得意外,但似乎又並不意外。
畢竟錢家的風評實在太差,仇人也實在太多。
因為錢家老祖,錢家被封門禁閉,任何修士不得外出,違者按私通邪修論處。
等找到了錢家老祖,由道廷司定罪,之後再行發落。
“錢家會有什麼結果呢?”
道廷司裡,墨畫和周掌司喝茶時,不禁問道。
墨畫到道廷司,是來幫周掌司的忙的。
錢家老祖逃了,但他的洞府還在,道廷司清繳了他的洞府,將一切物品收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或是罪證。
其中涉及到陣法的,周掌司不太懂,便請墨畫來幫忙看看。
墨畫受老掌司所託,一一看過,將裡面的邪陣挑了出來,又找了些其他線索,可以證明錢家老祖和黑山寨的關係。
這樣上書道廷,證據確鑿,周掌司的文書也好寫得有理有據。
忙了一會,周掌司請墨畫喝茶,墨畫便趁著空閒的時間,問了周掌司這個問題。
周掌司傷勢未愈,臉色還有些蒼白,咳嗽了一聲,緩緩道:
“錢家老祖是無論如何都要抓到然後處死,以遵道律,以儆效尤。”
“至於其他錢家弟子麼……可輕可重。”
墨畫有些疑惑,“怎麼說呢?”
“從重論罪的話,這自不必說,我上書道廷,說錢家勾結黑山寨,夥同邪修,殺人越貨,那錢家大多修士,大多都會被處死。即便不死,也會被抄家流放,剝奪姓氏,放逐出通仙城。”
“從輕的話,就是說勾結邪修一事,全是錢家老祖一人所為,錢家其他弟子毫不知情,這樣道廷即便問責,也不會太嚴重,最多丟掉家產,大多錢家弟子,性命應該還是無礙的。”
周掌司神色和藹,耐心地為墨畫講解道。
墨畫卻吃了一驚,“這裡操作空間這麼大,不會滋生腐敗麼?”
周掌司被嗆了一下,劇烈咳了兩聲,沒好氣道:
“你這孩子,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墨畫不好意思笑了笑。
周掌司拿墨畫沒辦法,有些無奈道:“的確是會……”
周掌司嘆了口氣,“所以這世上,有些修士犯了大罪,卻能得道廷司包庇而安然無恙,有些修士犯了小錯,卻因得罪道廷司而滿門抄斬。”
“我將這件事告訴你,不是為了讓你行賄,也不是讓你受賄,而是讓你明白這裡面的門道,將來遇到,不要在這方面吃虧。”
“有些事情,你若知道門路,解決起來其實很簡單,但如果你不得門徑,即便費再大力氣,也有可能處處碰壁,鬧得狼狽不堪。”
周掌司語重心長道。
周掌司在道廷司混了大半輩子,對裡面的門道心知肚明。
這些東西未必高深,不太複雜,但道廷司外的修士若無人指明,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明白。
墨畫心裡感激周掌司的指點,拍了拍胸口道:
“掌司,您以後若是需要畫陣法,只管找我便是!”
周掌司哭笑不得,隨即笑道:“好,到時候我就拜託你這個小陣師了!”
墨畫自信地點了點頭。
一品陣法的範疇內,他現在兩手揣兜,無所畏懼,放眼望去,已經看不到什麼對手了。
當然莊先生除外。
隨即墨畫又問:“那錢家這件事,到底會怎麼處理呢?”
“你覺得呢?”周掌司反問道,目光之中帶著些審慎。
墨畫託著下巴想了下,道:
“我覺得,從重或從輕都不太好……”
“從重的話,死傷太多,而且哪怕錢家作惡的修士再多,也總有無辜的人,一刀切是不行的。”
“從輕的話也不行,錢家受不到教訓,以後可能還會變本加厲。”
“最好翻翻舊賬,手裡有人命的,或是有案底的,宰一批,抓一批,以儆效尤。再剝奪家產,剩下的修士,讓他們過些苦日子,親自去煉器、煉丹或者是獵妖……”
“人一安逸,就容易生出噁心,若是每天勞累,一躺就睡,就沒心思想壞點子了。”
周掌司聽著眼睛微亮。
既不存心報復,也不刻意善良,心中善惡分明,處置各得其份。
的確是個好孩子啊……
周掌司笑道:“說得不錯,就是有點像凡事必講中庸,行事不偏不倚的小老頭。”
墨畫嘀咕道:“小老頭就小老頭吧……”
只要事情做得穩妥便行。
墨畫離開道廷司,正準備回家,卻在半路遇到了洛大師。
洛大師嘴上道:“小墨先生,好巧。”
可墨畫見他神情,明顯是有備而來,一點都不像“好巧”的樣子。
“洛大師,您有什麼事麼?”
“相逢不如偶遇,我府上新得了一餅團龍茶,不知小墨先生可否賞臉,一同品鑑?”
已經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墨畫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洛大師盛情難卻,而且他的確好奇“團龍茶”是什麼樣子的,便點頭答應了。
洛大師親自帶墨畫到了他的洞府,珍而重之取出茶餅,親自煎茶並親手端給了墨畫。
“請!”
墨畫瞅了一眼茶色,淡金如龍涎,品了一口茶湯,醇厚如龍麝。
比周掌司請他喝的茶要好喝許多。
墨畫不由感慨,看這樣子,洛大師的日子過得要比周掌司“腐敗”得多……
“好茶!”墨畫誇獎道。
雖然他不知好在哪,但好喝是實實在在的。
洛大師得到墨畫的讚揚,也神色愉悅,如沐春風。
墨畫又小小喝了一口,這才湊近洛大師,問道:“有什麼事麼?”
“無事。”洛大師雲淡風輕道,“就是請小墨先生品茶。”
墨畫一臉“鬼才信你”的樣子看著洛大師。
洛大師無奈,又有些尷尬,輕輕咳了一聲,這才壓低聲音道:
“錢大師想見你一面。”
“錢大師?”
洛大師嘆了口氣,“錢家老祖之事鬧得滿城風雨,錢家如今又被封禁,錢大師無法外出,憂心忡忡,又不知錢家命運如何,這才託人傳信,想見你一面。”
“可是,為什麼是見我呢?”墨畫有些疑惑。
洛大師道:“錢家人緣不好,錢大師雖是陣師,交遊廣些,但在這件事上也是束手無策,最後只能拜託你了。”
“錢大師,他想跟我說什麼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無外乎,就是問些錢家會被如何處置之類的問題。”
洛大師微微嘆氣,感慨道:“偌大一個錢家,轉眼間便將傾頹了。”
墨畫想了想,點頭道,“行。”
洛大師大喜,“多謝小墨先生!”
之後墨畫去找了周掌司,討了個進入錢家的手信,然後便去錢家,與錢大師見了一面。
墨畫提前用神識確認了一遍,周圍沒有錢家長老,也沒有築基修士,確確實實只有錢大師一人,這才開始與錢大師說話。
錢大師也沒問別的,如洛大師所說,無非就是錢家安危,以及道廷處置的問題。
這對墨畫而言,是件小事,但對錢大師而言,就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了。
不過這件事最終是由道廷司定奪的,墨畫不可能越俎代庖,只能簡單提了幾句,並道:
“道廷司是非分明,大家不會落井下石,錢家有罪,但也不至於滿門抄斬。”
錢大師便鬆了一口氣。
墨畫又問:“黑山寨的事,錢大師你知情麼?”
錢大師苦澀一笑,搖了搖頭。
他只是一個閉門研究陣法的陣師,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糾纏到邪修的事情中。
墨畫點了點頭,便道:“你只要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是安全的。”
錢大師有一品陣師的實力,真正的一品陣師,在哪裡都是稀缺的。
哪怕錢家真的從重問罪,滿門抄斬,只要錢大師確實不知情,道廷司那邊,也會想辦法留住他的性命。
就因為他是陣師。
即便道廷司那邊不說,憑藉陣師的交情,他也會請老掌司放過錢大師一馬。
錢大師聞言,感激地看了墨畫一眼。
錢大師將墨畫送到大門,抱歉道:
“戴罪之身,只能送到這裡了,小墨先生勿怪。”
“錢大師客氣了。”
墨畫轉身欲走,又被錢大師叫住。
錢大師深深地向墨畫行了一禮,鄭重道:
“大恩不言謝,小墨先生以後但有差遣,錢某萬死不辭!”
“錢大師不必多禮。”
墨畫也還了一禮,心道說不定以後還真有事需要錢大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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